第2章 有點意思

蘇瑾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壓根不敢想後麵的事情。

許清河的名聲在京城絲毫不比許國公差多少,不過截然不同的是,許清河那是臭名昭著。

逛窯子喝花酒猶如家常便飯,胡作非為,欺男霸女更是樣樣精通。

京城三害,許清河首當其衝排在第一位。

如今被擒,她清白的身子焉能保全?

“你殺了我吧,否則我還會找機會殺了你!”蘇瑾言狠狠道。

“這麽漂亮的美人兒,本少爺怎麽舍得一殺了之。”許清河輕薄道。

“帶下去吧,嚴加看守不要讓她逃跑。”許清河吩咐道。

“是!”幾名護衛應了一聲,然後便壓著蘇瑾言離開了房間。

“少爺,您沒事吧?”田七湊上來,關切的看著許清河,問道。

“流了這麽多血叫沒事?還不趕緊去找大夫過來!”許清河冷聲道。

“是是,我這就去大夫。”田七忙道。

說話間,一溜煙的小跑出了院子。

許清河低頭看了一眼不斷有鮮血溢出的傷口,好在寶劍刺得不深,否則他剛剛穿越過來就得嗝屁了。

“建武候蘇哲之女,雖然隻是庶出,但也是出自侯府,前身也太不穩重了,一紙婚書丟下就直接把人給綁了,簡直太放肆了。”許清河坐在圓凳之上,一手壓住傷口,仔細的回想起有關於蘇瑾言的記憶。

前身踏青賞花之時偶然碰見了蘇瑾言,一直糾纏不休無果,索性上門強搶。

這般橫行無忌,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個奇跡。

可想而知許國公這棵大樹給了他多少庇護。

若非許國公健在,他恐怕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一字並肩王雖為世襲罔替,但異姓王侯若是沒有點真本事,如何能夠擋住明槍暗箭?

好在現如今許國公隻是病重,不是離世。

不然,許國公與世長辭之日,恐怕就是他許清河駕鶴西去之時。

爺孫倆前後腳。

許清河低頭瞥見一旁的寶劍,俯身撿起仔細端倪一番。

劍刃銳利,鋒刃之上隱有寒芒閃動,不說吹毛斷發,削金如泥,但殺人絕對夠用,絕不是一般的裝飾品。

“看來有人是想要讓我走在老爺子前麵啊。”許清河用手帕擦拭劍身之上殘留的鮮血,呢喃道。

前身死的不明不白,許清河用力回想也沒有死前絲毫記憶,更不知道他的貼身佩劍是如何到的蘇瑾言手中。

雖然前身被酒色掏空身體,但蘇瑾言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不至於連蘇瑾言都壓製不住吧?

“難道前身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許清河思來想去,隻覺這一點最有可能。

至於突然暴斃之類的想法,許清河壓根都沒去想。

前身成天玩世不恭,沒有絲毫壓力,更沒有對許家落寞的擔憂,整天吃喝玩樂,要是能猝死才怪了呢。

“有點意思。”許清河眼睛微眯,呢喃道。

……

不久後,田七去而複返,帶著大夫匆忙來到許清河房間。

簡單包紮上藥之後,許清河便吩咐讓田七退下。

隻是不多時,田七的聲音便火急火燎的響起在了門外。

“少爺少爺,好消息好消息。”

“吵什麽,本少爺不是說了想靜靜嗎!”許清河不悅道。

“少爺,前方捷報,老國公凱旋,陛下派劉公公送來了不少寶物。”田七連忙道。

“凱旋?不是病重嗎?怎麽突然就凱旋了?”許清河詫異道。

難不成……

“少爺,老國公病重是故意傳出的消息,為的是讓那些蠻夷放鬆警惕,老國公不隻是欺騙了蠻夷,更是騙過了所有人。”

“消息傳出後,老國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蠻夷大軍發起了突襲,帶領五百精銳力斬敵軍三萬。”

“還有半個月老國公便要班師回朝了。”

田七內心激動不已,眉飛色舞的闡述著,那模樣就好像是他帶兵大勝一場般。

許清河聞言,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四個字。

老奸巨猾!

自己這個便宜爺爺可真不簡單,不止騙過了所有人,更是連他這個親孫都給騙了。

甚至還差點將親孫間接送走。

不對,前身已經被送走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許清河了。

許清河思索一番,然後在田七耳邊低語一翻,後者詫異道:“少爺,陛下賜寶,你不親自出麵是不是不太合適?”

“而且我看了,陛下這次可是下了大手筆,賞賜的寶物比以往多了不少。”田七繼續道。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許清河沒好氣道。

田七忙應一聲,慌忙朝前院跑去。

如今沒搞清楚前身的死因,誰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避而不見最好。

很快,田七去而複返,手中多了一張清單。

許清河簡單掃一眼,然後便丟在了一旁。

“帶我去關押蘇瑾言的地方。”許清河起身,道。

“少爺,你的傷……”田七看著許清河的胸口,道。

“不礙事,破了一點皮而已。”許清河淡淡道。

說話間,許清河邁步走出房間。

田七見狀,慌忙跟上帶著許清河走向了柴房。

國公府麵積不小,換做後來,甚至能比得上整個清華園。

也是,堂堂一字並肩王,大夏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許國公威名震懾四海,聲名遠播。

而居住的院落規模自然要配得上國公的身份。

一路上,許清河看到了不少護衛,都是老卒,有些缺胳膊斷腿,但麵容剛硬,身上帶著久經沙場曆練出來的殺伐之氣,毫無疑問都是硬茬子。

普通人麵對那肅殺之氣,根本提不起來的勇氣。

國公府之所以有如此之多傷兵,也跟老公爺的布置有關。

偌大國公府,甚少有仆役,就算是有,也是這些老卒們的親眷。而其中的護衛,都是老公爺曾經在軍中征戰落下了殘疾的軍中悍卒。

別看他們缺胳膊斷腿,可一旦有什麽戰鬥發生,這是一群可以拿性命幫他擋刀的死士。

戒備森嚴呢。

“田七,本少爺問你,我的那柄寶劍是怎麽得來的?”

正走著,許清河冷不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