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倒打一耙

錢陽鑫一個側跳,閃到一邊。而徐浩峰在慣性的作用下,一頭紮進稻田裏,稻田上出現了個“大”字。

“你娘的,狗奴才,你死定了。

“等我徐大掌櫃抓住你,就讓你好看。”

“放心,你馬上就變得好看了。”說完後,錢陽鑫深吸一口氣,大喊道:

“來人啊,有小賊破壞稻穀,來人啊。”

聲落後宛如遊擊戰裏麵的戰士,一個一個躬身稻田裏的人站起來:

“是誰在破壞稻田?”

“哪家的田地被破壞了?”

“大夥們,抄家夥不能讓他跑了。”

不一會兒,小魚村的村民紛紛靠向錢陽鑫這邊。

自從得知種地能免除兵役後,錢陽鑫就明白,田地裏的糧食就是這些村民的生命衡量器。

隻要有人涉及田地,那就是在謀害害命。

所以錢陽鑫的喊聲,就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是誰在破壞田地?”

“鄉親們鄉親們,小賊就是他,看他,他正在田地裏破壞稻穀。”

錢陽鑫指著田地裏的徐浩峰。

“狗奴才,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浩峰掙紮著從田地裏爬起身時,起身時壓倒身邊的稻穀。

稻穀就像被一隻老鼠偷掉了一塊餅幹似的,缺了一塊。

徐浩峰不動還好,經他這麽一搞,有點不打自招的樣子。

村民看到徐浩峰這番行為,抓住徐浩峰並把他脫到田埂上。

“毛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破壞我們小蝦村的稻田。”

“可伶我的稻穀,少了一石稻穀。”

“不能放過你。”

村民怒罵著。

然而此時徐浩峰毫無感受四麵楚歌之難,依舊還是十分的囂張:

“你們這群早晚死在戰場的兵役鬼,敢碰我徐大掌櫃,我要你們好看。”

徐浩峰不罵還好,一罵直接惹眾怒了,頓時村民紛紛拳腳招呼在徐浩峰身上。

一番拳打腳踢下,徐浩峰狐假虎威的假“王”被打掉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是徐浩峰,小魚村的江大財是我的舅舅,別打了。”

頓時村民們一愣:

“江大財是你舅舅。”

“這該怎麽辦呢?”

“去通知村長吧。”

不一會兒江大財來了。

“趙浩峰,你怎麽搞的,你怎麽破壞田地?”

在路上村民已經跟江大財解釋了前因後果,一到現場,直接給了他一個訓斥。

雖然徐浩峰是他的外甥,但是破壞田地這事,他可當擔不起。

不給不行,田地可跟村民的兵役相關聯,兵役又跟性命相關,不給受損村民的一個交代,別人可會玩命的,

別人命都沒了,江大財這個村長再威風也大不過別人的命。

江大財必須趕緊處理此事。

江大財跳進被破壞田地裏,一通仔仔細細地檢查後,扶起還能搶救的稻穀:

“這些禾苗還沒斷,你細心嗬護還能救活。”

“村長,這些死的的呢?還有如果救不活的呢?”受損田地的村民說道。

“死了的、救不活的你割來我家,我合理補償給,就來我家,我叫徐浩峰賠給你。”

接著江大財對徐浩峰說道:

“徐浩峰,你趕緊回去跟你父親說,拿二鬥糧食給我賠給別人。”

“舅舅,是他讓我摔進稻田裏的。”

“徐浩峰,你本來就是你的錯,趕快叫你爸媽賠別人的稻穀。”

“舅舅,你是一村村長,怎麽能不主持公道?我願意想給你十文銅錢,幫我討回工道。”

“十文銅錢?”江大財睜大眼睛,然後板正臉道:“我作為小魚村的村長,有義務維護公平公正。

“浩峰,你說說是怎麽一回事?”

“舅舅,是這個狗奴才,”徐浩峰指著錢陽鑫,“把我推下田地裏。”

“錢陽鑫,你怎麽搞的?竟然平白無故地推人下去田地,你這個破壞田地的真凶,你快快賠償別人損失。”

錢陽鑫心中冷笑,江大財真不愧是鑽錢眼的守財奴,打的一盤好算盤。

被徐浩峰破壞的田地,撐死就能產糧一鬥,而江大財叫徐浩峰賠二鬥糧食,並且是交由他,由他賠償給受損田地的村民,而不是直接交於村民手中。

假設田地受損的禾苗全部死亡,即使是全賠村民的損失,他也隻需拿出徐浩峰給的一鬥糧食,剩下一鬥糧食攥進兜裏。

還有讓村民把死掉的禾苗拿去他家再賠償,這些禾苗隻有一個月收成,多多少少有些能食用,即使沒糧食秕穀也能拿來喂雞。

而拿去交給他再賠償,他又能吃下這些糧食。

一來二去,江大財不僅處理了徐浩峰破壞田地之事,還白賺了二鬥糧食。

簡直讓錢陽鑫對高看了,更讓錢陽鑫刷新了對他唯利是圖的顛倒是非的認知。

竟然為了十文銅錢,口口聲聲說主持公道,實則卻以公謀私,作為當事人的錢陽鑫一句話還沒說,就被蓋棺定論,宣判有罪。

“村長,你是一個村子的村長,不能因為他給了你十文銅錢而顛倒是非,冤枉好人。”

“明明就是你的錯,你竟然還冤枉徐浩峰,真是罪該萬死。”

江大財接著說道:“看在你是我們小魚村的村民,我也明白你的難處,這樣吧,你就把你的褲子交給我,我再折算糧食賠給他。”

這一說,錢陽鑫怒極而笑,上次昏迷時偷走他的物品他還沒找小偷算賬,現在小偷竟然開始直接上門搶上次偷不走的東西。

錢陽鑫冷眼看著江大財:

“嗬,不是我破壞的,我憑什麽賠給你?”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沒有推浩峰下去?沒有就趕快把褲子交給我。”

“我要證明自己推徐浩峰?”

真是諷刺,壞人殺人放火不聞不問,好人見義勇為吹毛求呲。

錢陽鑫徹底無語了,叫他拿出證據來是真的拿出不來,既沒有監控,也沒有物證,更沒有人證。

他該怎麽證明他的清白?

就算有人證,恐怕迫於村長壓力,而不敢站出來。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正當錢陽鑫背上無形之罪時,江月淼站了出來:

“我能證明,錢陽鑫沒有推徐浩峰,是徐浩峰想要打錢陽鑫而他自己追錢陽鑫摔進田地裏。”

當錢陽鑫躲避徐浩峰惱羞成怒的攻擊而逃跑時,江月淼也緊跟其後而奔跑著。

隻不過她的體質差,現在才追上,不過她目睹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娘子,你在說什麽?”徐浩峰急了。

“江月淼,你確定你所言真實嗎?”江大財威脅著,“敢欺騙村長,你可知道下場的?”

“……”沉默一會後,江月淼堅定不移地說道:“屬實,我敢拿我命擔保。”

“……嗯,這件事誰都有錯,如果當時錢陽鑫不跑,浩峰就不會追,也就不會發生後麵摔進田地壓壞稻穀的事,這件事就是這樣,散了吧散了吧。”

“可是舅舅,可是……”

“浩峰,這件事你和錢陽鑫雙方都有錯,就這樣了,記得回去跟你父親說,把二鬥糧食拿來給我。”

然而正當所有人以為事情會因此告一段落時:

“江月淼,村長,既然你們都場,那麽請村長為我主持和江月淼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