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未來的摸金校尉,強者嫪毐!
“鐵哥有什麽要我搭手的嗎?”
趙牧一笑嗬嗬的問了句。
按照分配。
李鐵跟他應該是完全相反的路線,主動湊過來,又躲開了李叔,想來肯定有什麽事。
“不愧是九爺,跟你說話都省力氣。”
“你猜猜。”
“我剛才在那夥夫身上,搜刮到了什麽?”
李鐵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賣關子才到一半。
就主動掏出了一堆陳舊的布片!
他略顯無奈。
接過來掃了幾眼後,興趣不大。
幾乎都是些方子。
還有些成年人感興趣的小故事,小畫作,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筆,又是怎麽出現在李鐵手上的。
但最後的幾張方子,吸引住了他。
其中一張。
赫然有著“販鹽”二字。
古代製鹽。
通常有三種,煮鹽法、風幹法、鑽井法。
方子裏也有涉及。
有豐富的後世知識作為儲備,他僅僅再度掃了兩三眼,就找到了方子上的三處錯誤,並有了七種改進方法。
然而。
對於如何販鹽,找誰販鹽,他卻是不清楚。
這些暴利的行業,通常都被貴族掌握,沒有門路,擠不進圈子。
加上。
他常年臥病在床,少有跟外界接觸。
真要想販鹽,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找到門路的。
而有了這張方子就不一樣了。
上麵清楚寫了鹹陽城內何處售鹽,何處買鹽,怎麽找中間人這些小信息。
都說窮文富武。
為了強身,修煉轉輪之法,多備些買藥草總是沒錯的,而買藥草,則需要大量錢財。
一時間。
他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鐵哥,你這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你不求我辦點事,我心裏實在過意不下去啊!”
他思索片刻後,就將所有的方子,一並給收下了。
李鐵這時,才扭扭捏捏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最近與一舞姬相好,姿色、技術都在上等,就是貪財了點,我近來想買些胭脂送她……”
聽到這,他哪裏還能不懂。
在身上搜刮了下。
大致有三十枚半兩錢,一股腦的交到了李鐵手上。
“務必給我找個好嫂子。”
“李叔也等著呢!”
他笑著說道。
四十枚半兩錢就是一金。
而光是販鹽的方子,就值半金,到了他手上,少說也能爭上百倍、千倍的利潤!
完全不虧!
再者。
他都拿了李叔的好處了,也不好意思什麽都不表示!
李鐵欣喜的收下三十枚半兩錢。
接著。
又神秘兮兮的開口。
“放心吧,趕明,我叫她也給你推個知底的姐妹!”
他苦笑著搖頭。
“看來我更得抓緊練強身法了,不然到時怕是無福消受。”
二人又閑聊片刻。
李鐵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走之前,還拿了幾株藥草給他,說是直接泡酒喝即可。
這幾天可以暖暖身子。
他記下。
把鄭老廚送來的小酒壇打開,將藥草泡在了裏麵後,立馬淺淺抿上一口。
沒想到,這時便能有藥草香味在口腔散開。
感覺身子也熱上了些許。
中醫體係裏。
最好的利藥劑就是酒。
當然至少得是有了酒曲技術的黃酒,蒸餾酒效果更佳。
他估摸著。
要是用上家中佳釀,藥草的藥力至少還能多上兩層。
但旋即。
他又苦惱起了錢財的事。
父親攢下不小家底。
為了給他治病,為了給自己治病,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現在。
他的收入,隻有俸祿,以及牢裏的分紅。
若是真要販鹽,那倒是可以緩解一下壓力。
至於販酒。
他倒是有些顧慮。
想了想。
他又翻起了其他的方子。
前三張,隻是烹飪方法特殊的食譜,現在不常見,後世卻比較基礎的方法。
再展開另一張。
趙牧一臉上露出了古怪。
上麵居然寫了呂相府的幾處埋寶地,其中有一處,畫有一棵大榕樹,讓他記憶深刻。
“呂相府。”
他不由得喃喃一句。
如今的呂不韋,可是天下第一富商,還是天下第一權勢之人。
無數人,擊破腦袋都想進入呂相府,成為呂相門客。
能得以留在呂相府,無需戰場廝殺,也不用官場勾心鬥角,都能保一生衣食無憂。
若是哪日合了呂相的眼。
便是扶青雲之上,甚至史書留名。
昔日。
呂相編寫《呂氏春秋》,懸掛於鹹陽城頭,號稱隻要有人尋得一處錯字,就可得千金。
這等魄力,這等財力。
怕是呂相府裏的一塊土,都是金子做的!
真要尋得了寶藏。
他倒是完全可以不用考慮錢財的事了。
不過。
他並沒有打算冒這個險。
現在呂不韋如日中天。
他主動上門,簡直是送人頭。
等到呂不韋倒了以後再去,不更香!
反正他能熬!
任憑呂不韋權勢滔天又能如何,最後還是會成為一抔黃土。
他沒記錯的話。
呂不韋倒台也就是嫪毐車裂後不久的事。
說不定。
屆時呂不韋還得在鹹陽獄關押一段時間,然後再被流放蜀地呢!
收起心思。
他繼續往下翻著方子。
居然發現了一個離譜至極的東西。
上麵全是製作烙餅的過程,如何揉麵,如何醒麵,麵要加幾次水,油鍋要幾成熱……
這不是烙餅的方子嗎?
是李鐵剛剛在小園子裏摸屍搞來的?
李家這叔侄倆,真絕了。
一個挖寶,一個摸屍。
要是生活在漢末,指不定能開創一個名叫摸金校尉的新官職!
但說來。
如果這真是那位夥夫的方子,感覺也很離譜。
畢竟烙餅製作如此麻煩,且費時間,但嫪毐在逃亡時,居然還舍不得這一口烙餅!
咳咳——
突然間,他感到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先前還沒感覺。
喝了酒後,體內熱氣跟寒氣混雜,頗為不適。
下意識的取下腰間小壇,準備再喝上兩口。
咻——
就在這時,遠處有淩厲之聲響起。
他驚覺有一道勁氣襲來,竟然刺的他臉上生疼!
第7章原來是嫪毐,許你裂土封侯!
不敢有半點猶豫!
趙牧一提著桶,抱著酒壇,連連後退。
借著微弱燭火。
他發現襲來之物,似乎是一根鐵鏈!
鐵鏈長度不夠,沒有得手後,飛快退了回去。
他卻不敢大意。
他先將木桶跟酒壇放下,悄悄取出壓衣刀,一邊盯著前方,一邊後退。
眼前的環境,有些許的熟悉。
是那個古怪的犯人!
當趙牧一腦中浮現這個念頭時,鐵鏈再度襲來。
這次更是直取他的眉心。
並封鎖掉了他所有的退路!
情急下。
他腦中浮現出了轉輪之術的架勢,身子也隨著扭成了詭異的角度,握著壓衣刀,橫在麵前!
鐺——
二者碰撞,他堪堪擋下了這一擊。
但虎口卻依舊被鐵鏈上傳來的巨大力道撕裂。
壓衣刀也是裂開道道縫隙,最後迸射開來,飛濺的碎片還劃傷了他的臉頰。
“還真是你小子,怎麽淪落到在獄中送飯了?”
黑暗中有話語響起,一道人影緩緩在亮處現身,正如他猜想的那般,是白日所見的犯人。
也不知對方是怎麽做到的。
鐵鏈竟然如同活物,徑直的纏繞在那壇子酒上,接著帶著壇子一同回到了牢房的中。
“嘶!”
“聞著挺香,嚐著……有酒味。”
年輕男子掀開壇口,痛快的飲了兩口,而後沉默,半晌才給出了一句評價。
哐當——
幾乎是這人話音剛落,牢中就甩出了一個物件,滾到了趙牧一的腳下。
趙牧一定睛。
原來是一塊價值估摸二十金的金塊!
足足有兩個拳頭大小!
他沒有去撿,而是懊悔。
剛才竟然沒有注意到,在跟李鐵聊天後,自己不知不覺走歪了方向。
如今對方隻需補上一下,就一下。
他就得含恨而去了!
或許是兩世為人,讓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個世界!
就比如眼前的男子。
四肢都已被鎖,竟然還能在二十步外殺人!
難怪在牢房外看不到把守的郎官!
“來一口?”
年輕男子看到趙牧一不動,操控著鐵鏈,將酒壇送到了趙牧一腳邊。
“你究竟是誰?”
趙牧一沒有碰酒壇,而是出聲詢問。
男子放聲大笑。
“你都已經學到了我的招式,卻還不知道我是誰?”
居然是嫪毐!
趙牧一心神巨震!
他也不是沒有猜測過對方身份,然而在見識到了對方的手段後,下意識的就排除掉了嫪毐這個選項!
史上可從未記載,嫪毐還是一位高手!
而且是高到離譜的強者!
這樣的人。
難怪能逃往五個月之久。
可哪怕是嫪毐,也輸在了秦王手上。
秦王殿前。
又有多少高手侍奉!
他已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