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爺駕到,神秘指令!

燕羽墨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快氣炸了。

眼眸裏幾乎要冒出煙來,心中暗暗起誓,一旦身體恢複行動自由,第一時間就要下令誅殺唐小誌。

那個卑鄙無恥,狂妄自負的小裏正竟敢襲擊本王的胸?

那是他可以隨便**的嗎?

還連一眼都不看?

看了又怎樣?本王還能瞧得上你不成?

呸!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本王也決計看不上你!

隻要說昨晚是來陪你睡覺的,就可以安然走出你的狼窩,是吧?

很好!

待本王身上的藥效過去之時,便是你唐小誌命喪之時。

還有周倉父子,本王要生吃你們的肉...

大明王殿下在心中狠狠詛咒著三人,若是意念可以殺人的話,恐怕三人早已化作了齏粉。

而唐大裏正出了房門之後,轉到客房洗漱,一副怡然自得之色,嘴裏還吹著口哨,看著是心情大好。

全然不知,正有一把無形的屠刀在抹向他的脖頸。

“來人啊!”

洗漱完畢後,唐小誌出門喚來了府中的侍者。

“今日是村超聯賽的開幕式,場麵必然十分熱鬧,秩序必須維護好。通知下去,所有工作人員出動,主要支援場館區域,村口那邊可稍微鬆懈些。”

“另,趕緊去把周大人和周公子叫起來,準備開幕式的彩排,別出了差錯。”

“還有,球場最大的那間貴賓觀賽室留給我!今日我要邀請墨兄觀禮,然後通知各大蹴鞠俱樂部的主教練,開場的明星表演賽必須得給我踢精彩了,別讓我在墨兄麵前丟臉。順便,寫一封邀請函送去白天鵝客棧給墨兄吧。”

侍者到來後,唐小誌一通交代。

“是,大裏正。”

侍者恭敬應是,正要轉身去辦時,又被他叫住:“等等。罷了,墨兄...還是我自己去請比較顯得有誠意。”

說著,他的嘴角竟浮起了一絲淺淺笑意,也不知是何意味。

殊不知,“墨兄”此時正躺在他**,恨不得將他手撕活剝。

與此同時。

在距離清水河村三十裏之外的山間小道上,一輛寬大豪華的馬車正在緩緩行駛。

小道本不大,此前應該不足以行車。

但見道路兩旁散落的泥土,赫然像是剛被人擴寬不久,翻起的泥土都是新的。

馬車周圍跟著十幾名錦衣護衛,個個龍睛虎目,顯然都是好手,能以一當十的那種。

看起來像是某位家世顯赫的富貴員外早早出行的排場,實則,在明眼人看來,“員外”恐怕沒那麽簡單。

單說為首的那名侍衛頭領,腰間那把用黑布包起的大刀,露出的刀柄上竟鑄著銀色龍頭,便可見一斑。

車頭處,膚色白皙,略顯陰柔的中年男子正在策馬,久不久輕喊幾聲“駕”,聲音卻像是旱鴨嗓一般,像極了宮人。

透過那扇偶爾被山風吹起幕簾的車窗看去,可見一名看似約五旬有餘的威嚴老人,手上正拿著一卷文書,聚精會神地看著。

邊看,還不時發出幾聲輕笑,頗有興致的樣子。

天猶未大亮,車廂內依舊燃著魚油燈。

這時候,迎麵快速騎來了一匹快馬,馬蹄聲急促,卻在距離馬車前三四十米處就停下。

翻身下馬後,騎士雙手托舉著一封書信高過頭頂,彎腰低頭著走來。

來到近前,將書信交給侍衛首領後,又悄然退走。

而侍衛頭領接過,還未及通傳,車廂中之人似乎已然知曉,淡漠的聲音傳出:“念!”

“是,陛...老爺。”

侍衛頭領語速頓挫了一下,轉而打開書信,道:“稟聖諭,如天家所料,九公子殿下果然力阻殺賊,言,觀後定奪。”

言罷。

車廂內之人,嗬嗬一笑,喚道:“趙卿,你進來。”

侍衛頭領應了一聲,下馬進入了車廂內,謙卑之色。

“老爺,屬下輸了。”

侍衛頭領姓趙,名卿,右臉上一道八字刀痕,像是幾年前的傷勢,但仍森然可怖。

因而,也稱趙八。

江湖上,人稱“趙八”之人,不勝枚舉,但在京都那座皇城裏麵,敢稱趙八的,卻隻有一個。

便是當今天子的禦前侍衛統領,禦賜龍頭闊印刀,聖駕麵前唯一擁有先斬後奏之權,曾在三年前西峽關一役中,以三百將士擋住上千“逆賊”的那位。

而沒有任何意外,車廂裏那位,就正是當今天子,剛剛造反成功沒幾年,才堪堪擊潰前朝餘孽的皇帝,燕雲天。

聽到趙卿說自己“輸了”,燕雲天饒有笑意道:“既知輸了,那可知輸在哪裏?可願服氣?”

話語之間,似乎隱喻著此前兩人之間有某種賭局。

趙卿低著頭,道:“老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燕雲天眉目一動,“自然是真話。”

“明王殿下一向處事嚴明,疾惡如仇,視貪腐枉法如眼中釘。此番,雖暫且留下清水縣令及一幹人等性命,不外乎是在謀求其中底細。事後,這些人還是免不了被處斬。結果是一樣,而屬下隻不過輸在時間上。老爺若肯將賭局的期限延長,則屬下未必會輸。”

趙卿恭敬說道,此時目光篤定,顯然覺得自己“言之有理”。

燕雲天聽後,卻是淺淺一笑,不置是否,將手中的文書轉交給趙卿,道:“你看看。”

趙卿接過文書,目光掃視,越往後看,臉色就愈加豐富起來,恍若難以置信,喃喃道:“這個清水河村,居然如此神奇?老爺,這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如何不可能?這畢竟是羽墨第一次離京主政,朕雖然對她信任,但她年紀尚輕,有些事情處理起來,還不夠老辣。朕仍是不能完全放心,加上,要在幽都府為她舉辦擇婿大會,便暗中跟來了。從她發現這個清水河村,再到進村之後,她身邊的侍衛便開始不斷給朕傳來信息。”

燕雲天沉聲道:“就好比此次,羽墨便做錯了決定。”

趙卿震驚之餘,若有所指道:“老爺也認為清水縣令一幹人等,應該即刻誅殺?”

“是該殺,但也不該殺。但若是朕在做決定,就不會用羽墨那樣的辦法。”

燕雲天卻說了一句令人模棱兩可的話,隨後,拿起身邊的紙筆,在車廂中的矮桌上寫下了一段文字,交給趙卿,接道:“你即刻飛鴿傳書給幽都府尹,讓他以羽墨的名義,發出這則任命,不得有誤。”

趙卿先是應了一聲是,而後才接過一看,卻頓感訝然,忍不住道:“老爺,這...如此決定,是哪般考慮呀?”

燕雲天笑而不答,稍頓後,隻對車頭的太監道:“小德興,全速趕路,朕也要去一趟這神奇的清水河村。羽墨既然女扮男裝,還改稱姓墨。那從現在開始,朕就是墨老爺吧。誰也別說漏了嘴,否則,誅九族!”

趙卿與太監德興同聲應是。

而後,隊伍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