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既小人,也君子!

而這一切,發生在悄無聲息之間。

就連守在門外的侍衛和霍兵等人,都絲毫沒有察覺。

加上大王說乏了,想沐浴休息,自然也不能隨意打擾。

直到臨近黃昏。

燕羽墨的房間本在客棧的二樓,窗口後邊便是後院。

這時候,麵向後院的窗口忽然冒出了一個猥瑣的人影,獐頭鼠目之色,冒出頭瞄見房中仍是倒地不醒的燕羽墨二人後,頓時臉上一喜,便向後招了招手。

此人就正是周成龍手下的四大惡仆之一,劉芒。

此時,劉芒正爬在一張人字梯上,移開窗口偷看。

身下,另有一人,也是四惡仆之一,惡昆。

見到梯子上的劉芒示意,惡昆也隨後爬了上來。

兩人前後經窗口,跳入房間內,左右望著燕羽墨主仆,露出一抹黠笑。

劉芒小聲道:“嘿!公子親自命醫師調配的迷藥,果然神效。這劑量足以讓這兩個小妞,睡上四五個時辰不醒了。”

身邊眯著鼠目的惡昆,接道:“當真神效才好,要是在我們送去大裏正府中的路上,人突然醒了。那可就壞事咯。”

“放心,不會有事!但仍需給這個姓墨的小妞,另外服下一種藥。”

“為何?”

“若是昏厥的狀態,毫無反應。大裏正幹事的時候,豈會快活?我們得給這小妞服下另一種藥,使之醒著,但全身癱軟無法反抗。如此,大裏正方才性趣盎然啊...”

“啊?”

兩人小聲低語著,看似並不急著動手。

話語間,暗施詭計,齷齪陰險。

“嘿嘿,劉芒,你可真壞...”

“惡昆,你也不善啊。”

“咦,兩個小妞都長得不錯呀,我們是隻帶那個姓墨的,還是兩個都帶?”

“公子說了,帶那個姓墨的就好。我先把人扛下去,你布置一下,把那兩碗羹湯換了,事後不能讓他們查出,食物中有毒。”

“我看是多此一舉,那小妞明日醒來,發現自己在大裏正**,豈非事情就暴露了?如今何必掩飾?”

“別管那些!我們隻管聽命行事,凡事有周公子頂著。”

“...”

說著話,兩人略微分工,便將燕羽墨給搬到一輛板車上,稍作掩飾後,駛向了唐小誌的府邸。

而彼時的唐小誌,正在清風樓與周成龍吃飯。

包廂中。

侍者上完菜後,卻令唐小誌莫名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龍弟,你這是什麽意思?又想搞怪?”

他指了指桌上清一色的“壯陽”菜式,不禁眉頭大皺。

什麽鹿鞭、牛鞭、豬鞭,居然一應俱全...

就連青菜也都是韭菜炒蛋。

周成龍卻道:“哪有搞怪?誌哥兒不喜歡?”

唐小誌道:“談不上不喜歡,但你點了這麽一通奇形怪狀的菜,周大人和墨公子未必會喜歡,你不會沒打算叫他們吧?”

周成龍一笑,“叫了。但我爹說沒空,那兩個小妞也沒空,隻能我們兄弟倆自己吃咯。來,閑話少說,試試著鹿鞭燉牛鞭,吃哪補哪兒哦。”

唐小誌狐疑著,心裏估摸著這小子肯定是有點貓膩,但鑒於周公子素來行事異於常人,便也沒有多想。

哪曾想,在飯後送唐小誌回去的路上,周成龍卻隱晦地說了一句:“誌哥兒,今天可是好日子,賢弟就不遠送你了。不過,興許府中會有驚喜哦...”

此話一出,頓時讓唐小誌像明白了什麽,不覺啞然失笑。

這貨不會又搞那種“送貨上門”的事吧?

回到府中時,已是星夜點點。

唐小誌推開房門一看,見到**的簾帳已經垂下。

透過簾紗,隱隱可見原本整齊的被子是被人動過的,**似乎躺著一個人...

果不其然!

周成龍那小子又動了手腳。

唐小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卻儼然不覺意外。

顯然,像這樣子給唐小誌“送貨上門”的事,周大公子之前並沒少幹。

就好比白天鵝客棧剛剛引入“技師”之時,周成龍便選了一個最漂亮的塞進唐小誌的被窩裏...

因而,此時的唐小誌知悉,倒也見怪不怪了。

他微歎一聲,走到床前,想伸手揭開簾帳,卻又戛然止住,道:“罷了。你是新來的技師頭牌,還是新任的蹴鞠寶貝?周成龍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服侍我?”

“這人就會自作聰明,本裏正不喜歡你!”

他說著話,竟揚言“不喜歡”。

而躺在**,被劉芒用另一種“迷藥”製住的燕羽墨,此時已經醒來。

但發覺全身癱軟,提不起半分力氣,且喉嚨沙啞,隻能微微哼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過,腦子裏卻是清醒。

聽到簾帳外有男人的話語聲,自己又全身無法動彈,燕羽墨不由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本王不是在客棧喝蓮子羹嗎?

怎麽會突然閃現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來,還全身癱軟地躺在**?

外麵那個男人是誰?他會不會趁機對本王不軌?

大明王思慮至此,差點沒驚得心髒跳出來。

隻是...那說話的聲音,怎麽略微有些熟悉?

下一刻,燕羽墨的腦子便浮現出了唐小誌的容貌。

是他?

唐小誌?

他怎會在這裏?這裏是他的房間?

難道說...是他命人在蓮子羹裏下了藥,然後將本王挾持到此處,意圖...

啊...這個無恥卑鄙的小人!

枉費本王還極力阻止霍將軍今日殺他,沒想到此子竟是個衣冠禽獸,表裏不一的無恥**賊!

燕羽墨方寸大亂,心中對唐小誌一陣口誅筆伐。

同時也很顯然,她並沒有細聽唐小誌的話。

如若不然,便不會認定唐小誌是綁架她的“凶手”。

“嗯?你怎麽不說話?羞澀?做你們那行的,還懂羞澀?”

見到**之人沒有回話,唐小誌又說一句。

“你不說話也罷!那就老樣子吧!你自己睡床,本裏正在軟塌上對付一夜即可。不過,明日一早,你回去時要說本公子已經要了你,不然,周成龍大概率不會付你銀子,可知?”

唐小誌一本正經道。

而後,竟遠離床邊,躺到了房中的軟塌上。

這樣的舉動,讓燕羽墨頗感意外,同時也注意到了唐小誌的用詞。

周成龍?

他提到周成龍幹嘛?

難道說是周成龍那小子下的毒,將本王綁來,孝敬給唐小誌?

燕羽墨不覺悲催,又心怒不已。

但,這小子居然沒有動本王的心思?

為什麽?

不知為何,燕羽墨對於唐小誌此時的遠離,竟有些莫名詫異起來。

有人給他送女子,他竟不要?

而下一刻,她便自己聽到了答案。

隻見唐小誌躺在軟塌上,雙手枕頭,兩眼呆呆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哎,我說姑娘,本裏正不動你,並非看不起你啊。隻是,這幾日我遇見了墨兄之後,便頓感群芳無色,無心其他。”

“她女扮男裝而來,本想掩飾盛世容顏,卻不知村中大半的人都已看出來,隻是我並未讓他們點破而已。”

“她是全然勾走了本裏正的魂魄啊,而既以許她,又焉能動你?”

“本裏正保存了二十年的貞操,必定是要獻給她。因而,斷然不會動你的,可知?”

**的燕羽墨聽此,不覺心跳加速。

這廝果然是看上了本王...

隻是,誰稀罕他的貞操?

真是不要臉!

燕羽墨聽聞唐小誌聲稱不會動她,大呼“幸運”之際,心中也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他沒有趁人之危,小有抵住內心的獸欲,坐懷不亂,是不是也算頗有君子典範?

應該算吧!

不過很快,她便徹底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唐小誌雖沒有得到回應,但仍是自顧說著對“墨兄”的傾慕之情。

不知不覺間,什麽時候睡著都忘了。

而燕羽墨身處“狼窩”,饒是睜著眼睛到天明,想著身上的藥效快過,好逃出去下令大軍出動,生剝了這兩個奸賊的皮。

雞鳴三刻,天色蒙蒙亮。

唐小誌起身醒來,見到**之人仍在,打了個哈欠後,道:“咦,你怎麽還沒走?之前的人,都是天亮前自動離開的。出府,你隻需說昨夜是來陪我的,便無人會攔你。”

“難道說本裏正不動你一下,你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不願離開?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動一下。”

於是,在燕羽墨強行撐了一夜未眠,正值困頓乏累之際。

猛然發現一隻鹹豬手摸到了自己胸上,然後狠狠捏了一下...

而且,摸就摸了,還極為無恥地說道:“我就意思一下,你不要介意啊。我就不掀開簾帳看你的臉了,怕你會多想。”

說完,也摸完之後,便轉身走出了房門。

燕羽墨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在被“襲胸”的瞬間,目瞪口呆。

那家夥做了什麽?侵犯鳳體?

大明王殿下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