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迎麵撲來的商業氣息
雖然，越沅沅跟越鴻鴻的突然闖入，打亂了葉驍原本的計劃。
不過好在她倆隻說了葉驍籌集錢糧，剿滅私軍的事情，並不知道葉驍在乞活山上養了800乞活軍。
“這800乞活軍是我目前最大的秘密！”
在沒有積蓄到足夠的實力之前，乞活軍這張王牌決不能輕易展露在世人麵前。
“畢竟，圈養私軍在大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除非葉驍想像越鴻鴻他們一樣占山為王。
“對了，大當家，你怎麽也下山來了？”
越沅沅下山是因為葉驍，但是以葉驍對越鴻鴻的了解，這位素來穩重的大當家，絕不會放著山上偌大的基業不管，私自跑下山來的。
麵對葉驍的詢問，越鴻鴻麵色隱隱有些不太自然。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過來。
“我是來找沅沅的！”
其實，那天聽了飛豹營的匯報之後，越鴻鴻心裏比越沅沅還要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氣。
但是這種生氣的感覺，卻讓她很想暴打葉驍一頓。
於是，當天晚上她便跟著越沅沅一起下山。
她的武功比越沅沅好多了，跟了越沅沅一路，越沅沅都沒能發現她。
見到葉驍六女同席，抬手準備打越沅沅屁股的時候，越鴻鴻氣的差點提著大刀衝了進去。
那一刻，越鴻鴻真的有些分不清，她生氣究竟是為了自己的妹妹，還是因為她自己。
好在關鍵時刻，葉驍及時懸崖勒馬，這才沒有釀成“人間慘劇”。
畢竟，越鴻鴻心底壓根兒就不想讓葉驍知道，她跟著越沅沅私自下山的事情。
若非今日宋天對越沅沅出手，越鴻鴻都未必會輕易現身。
但是這些，她不能說出來啊。
於是乎，越鴻鴻下山的這口鍋，就落到她的孿生妹妹越沅沅的身上。
“身為山寨二當家，私自下山，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為有多麽魯莽？稍不留神，就會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越沅沅哪知道越鴻鴻的小心思？
隻能低著頭，任由她的阿姐訓斥。
倒是黑皮和尚一臉過來人的模樣，望著姐妹二人的雙簧，一副不忍拆穿的模樣。
“兩位世侄女兒，你們雖不是我‘大齊昭’的正式成員，但是你們越氏雙雄對山下百姓的所作所為，卻頗有我‘大齊昭’的遺風。”
“於前輩謬讚了，我們隻是遵守了家父生前的教導罷了。”
“很好，非常好，其實加不加入我‘大齊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副解救天下百姓，濟世為懷的俠肝義膽。”
自從上次聽取了葉驍的建議之後，黑皮和尚愈發覺得，這些形式化的東西，很多時候反而成為了一種束縛。
關鍵時刻，甚至會要了人的性命。
就好像西川分舵被叛徒出賣時所發生的事情一樣。
若是那些被叛徒出賣的人，沒有正式的身份，跟叛徒之間沒有那麽多的接觸與聯係，那麽整個西川分舵，也不至於遭受如此毀滅性的打擊。
越氏雙雄，俠肝義膽，為黎民百姓，甘願率眾出擊，殲滅六縣私軍。
黑皮和尚相信，若有朝一日“大齊昭”起兵推翻大雍暴政，解救天下黎民之時，越氏雙雄同樣也會助他們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有沒有“大齊昭”這個身份，又有什麽關係呢？
“對了，我剛才與你交手之時，發現你的刀法當中還存有幾處破綻，這是怎麽回事？”
若非刀法中的這幾處破綻，黑皮和尚未必能夠如此輕鬆戰勝越鴻鴻。
“實不相瞞，家父過世太早，他留下的刀譜，也有些許殘缺，所以……”
“一本殘缺的刀譜也能練到如此境界，你果真是個練武奇才。”
對於越鴻鴻的武學造詣，黑皮和尚大為讚賞。
“我與你父親切磋，交手不下百餘次，他的刀法我基本也都熟悉，若是世侄女你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破廟之中住上一段時間，我來幫你補齊殘缺的刀法如何？”
聞言，越鴻鴻雙眼猛然一亮。
“自然求之不得！”
她一直想要補全父親的刀法，隻是一直沒能成功，如今，有黑皮和尚相助，越鴻鴻想要補全刀法的夙願，終於可以達成。
“既如此，便這般定下了。”
因為黑皮和尚要幫助越鴻鴻補全刀法的原因，越沅沅也被一同留在了破廟。
倒是葉驍因為“田老爺”的事情，早早下山去了。
很快，離開後山破廟的葉驍就回到小院兒。
縣衙如今有張鐵這位得力臂助，葉驍已經用不著整天往縣衙跑了。
反正單知縣身邊，有葉驍安插的這麽多雙眼睛。
他若是想要鬧出什麽幺蛾子的事情，葉驍第一個知道。
“不過，單知縣那種每日西堂禦花，精蟲上腦的狀態，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了。”
倒是這位田老爺……
葉驍相信，他昨天晚上在勾欄二樓抓走那些地頭蛇的消息，經過一夜的發酵，多半已經傳到這位田老爺的耳朵裏了。
“看樣子，也是時候準備準備，陪這位田老爺演一出大戲了。”
正當葉驍推門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忽而發現桌子上放著一本賬冊？
這賬本正是那日剿匪歸來之時，被黑衣女刺客奪走的周員外那本暗賬。
在暗賬旁邊，還放著一張字條。
“我已查清賬目無誤，今夜酉時花月樓見。”
葉驍萬萬想不到，被奪走的暗賬，居然又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了他的手裏。
“難道，這就是上輩子人們常說的，是你的東西，別人搶也搶不走？”
黑衣女刺客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歸還賬本，邀約見麵，顯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信息準備吐露。
“大概率，是邀請我加入他們吧？”
葉驍前幾天剛剛被迫加入“大齊昭”，今天離開破廟的時候，越鴻鴻姐妹倆又給了他個越氏雙雄“七當家”的身份。
“反正我現在身份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再多這麽一個。”
打定主意之後，葉驍就準備今日赴宴。
關鍵是，這事兒他推不了。
從他走進周員外密室那一刻起。
命運就已經把他跟這塊白玉腰牌的主人死死綁定在了一起。
要麽活！
要麽死！
葉驍不想死，那就唯有想辦法先活著。
“隻是這花月樓……”
花月樓是狀元縣最有名的青樓。
這麽說吧！
其它的春宵樓，百花樓，藏香閣，都是掛了青樓的牌子，做著窯子，勾欄的事兒。
唯有這花月樓，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樓。
裏麵的的確確，有著許多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不過，私下裏她們賣不賣，葉驍就不清楚了。
這東西，葉驍也是上次逛勾欄的時候聽陳春說了一嘴。
“說起這陳春，自從那夜越氏雙雄初次襲營之後，就跟著500精怪一起衝進了大山裏，後來也沒見他跟500精怪一起還營，多半已經涼在山裏了。”
倒是馮師爺精挑細選的那500精怪，剿匪結束之後，葉驍每人給了他們5兩銀子，還有大量米麵糧食，讓他們充當葉驍在六縣之中的耳目。
“這群‘精兵強將’不僅生存能力強的一匹，而且完美覆蓋了各行各業，幾乎在每個村鎮之中，都有大群狐朋狗友。”
關鍵是，他們交朋友的能力，可不僅僅局限於狀元縣，平康六縣的三教九流，他們幾乎全都認識。
為了提升他們為葉驍收集情報的積極性，葉驍還給他們製定KPI（績效考核標準），把情報分為A，B，C，D，E五個等級，等級越高的情報越值錢。
具體情報的價值，由葉驍親自評估。
“這就跟前輩子的銷售一樣，靠業績說話，沒有保底工資，也沒有五險一金，大大節省了初期的情報開支。”
但即便如此，500精怪依舊幹勁十足。
畢竟，在這樣一個亂世當中，能靠打聽消息，獲取一份穩定的收入，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來說，無疑是件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兒。
想到這裏，葉驍的目光再次望向手中的字條。
“怎麽這個時代的人談事情，不是勾欄，就是青樓的，難道離了女人就走不動道了嗎？”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轉身收起手裏的字條。
到了酉時，葉驍按照字條上的約定前往花月樓。
花月樓位於狀元縣最繁華的街道，若是換了葉驍前一世，這地方妥妥的市中心，CBD綜合購物中心。
一路上盡是各種叫賣的小販，還有拉著路人展現商品的商鋪老板，葉驍甚至還偶遇了幾個賣雜耍的。
說來也巧，葉驍剛一來到花月樓門口，就撞見了以張鐵為首的狀元縣五大鴻鵠。
“葉頭兒？”
趙泉，陳大餅，劉栓，李鐵蛋他們幾個見到葉驍同樣也是一愣。
葉驍在勾欄裏的手法，雖然堪稱一絕。
但是他們跟在葉驍身邊混了這麽久，也知道葉驍不是歡場中的浪**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葉驍家裏有一位天仙似的典史夫人。
這位夫人身邊還有五個姿色容貌上乘的好姐妹。
用張鐵的話來說。
“葉頭兒整天過著天仙般的日子，又怎會貪戀歡場中的這些庸脂俗粉？”
但是他們萬萬想不到，今天居然在這裏撞見葉驍。
“莫非……”
“葉頭兒您也是奔著婉霜姑娘來的？”
“婉霜姑娘？”
“莫非葉頭兒不知道，最近平康六縣的花場上都傳瘋了，說是州府裏的清倌頭牌兒夏婉霜姑娘，要在六縣之中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遊行演出。”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婉霜姑娘準備把演出的全部費用，捐贈給六縣城外的流民，以購買糧食，衣物，禦寒過冬。”
若非張鐵他們幾個提醒，葉驍差點都要忘了，這幾日的秋風愈發冷冽了。
看樣子，馬上就要入冬了。
“每年到了冬天，各地城外總會有大量流民凍死，餓死，若是能有些禦寒的衣物，或是糧食果腹，死的人應該能少點兒。”
張鐵他們幾個一臉唏噓感慨，畢竟作為普通人，他們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就連他們自己的命運，也是在葉驍出現之後才有所改觀。
否則，青樓這種一擲千金的銷金窟，他們哪敢輕易前來？
“往日，州府裏多少達官貴人，一擲千金，想要與婉霜姑娘相聚片刻都是奢望，沒想到這樣的絕世美人，六縣巡演的第一站就是咱們狀元縣。”
聽到張鐵他們幾個的感慨，葉驍漆黑一片的瞳子閃爍了兩下。
關於平康府頭牌兒要在六縣巡演這事兒，其實500精怪那邊早就傳過信兒了，隻不過葉驍當時並未在意。
“這個時代的青樓某種程度來說，就跟前世的大型藝術歌舞團差不多，作為清倌人，必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頭牌！”
能做到“頭牌兒”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跟葉驍前世的娛樂圈小明星差不多了。
“這個時代沒有電視，網絡的Buff疊加，傳播性沒有那麽廣泛，所以，這些“頭牌兒”的輻射範圍，大都止步於州府之中。”
想要成為葉驍前世那樣的“超級巨星”基本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皇都中那些頂級青樓也達不到這樣的影響力。
葉驍本來對這種事情，也沒多大興趣，但是如今細細想來，他心中卻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由於夏婉霜的到來，今日的花月樓專門設了門禁，以至於街麵上想要見上夏婉霜一麵的人越聚越多。
“快看，婉霜姑娘出來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花月樓二樓的方向望去。
“這個就是婉霜姑娘？”
“看起來很一般嘛！”
“也就比普通的勾欄女子漂亮那麽一點點。”
“我怎麽感覺她身上穿的衣服，跟個丫鬟似的？”
“廢話，她本來就是丫鬟。”
“你們這些人能不能有點兒見識？這人一看就是婉霜姑娘身邊伺候的下人，婉霜姑娘要是長這副模樣，還會有這麽多人趕來捧場嗎？”
果不其然，人群當中嘰嘰喳喳的聲音剛一響起，那二樓探出圍欄的丫鬟已經從手中放出一卷橫軸。
“君子入室十兩金？”
“什麽？隻是進個門，就要10兩銀子？”
“有沒有搞錯！”
“土鱉了吧？那橫軸上寫的10兩金，10兩黃金懂不懂？”
“我的瑪祖娘娘，10兩黃金，那可是100兩銀子。”
“100兩銀子就買一張門票，這婉霜姑娘怕不是純金造的吧？”
一張“十兩金”的橫軸，瞬間打消了不少人湊熱鬧的心。
即便如此，依舊有人不斷從人群中走出，挨個向門口攔路的壯漢遞出銀票。
“見個麵就要100兩，我看，還是算了吧。”
張鐵他們幾個雖然有葉驍給的1000兩，但這1000兩可是他們後半輩子的養老錢。
“100兩，都夠我去五百趟窯子了。”
“哪怕是勾欄二樓也能上個好幾回了。”
關鍵是這性價比，真的太低了。
100兩不能碰，不能摸，就看一看。
還是隔著衣服遠遠的看一看。
雖說進去以後有歌舞表演。
但是，誰到這地方是奔著歌舞去的？
“誰去誰是冤大頭！”
“葉頭兒，要不咱們……”
張鐵這邊話都還沒說完，就看見葉驍走上前去，隨手扔出了100兩銀票。
“牛逼！”
“豪橫！”
…………
進入花月樓後，葉驍隨便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今天過來的目的本就跟周圍那些尋歡客不同。
“若是區區100兩就能跟白玉令牌背後的主人搭上線，為我找到一位不錯的靠山，那這錢花的倒也值當。”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背靠大樹好乘涼，日後若是再有人在他麵前瞎逼逼，直接搬出靠山砸死他。
葉驍這邊剛坐下沒多久，張鐵他們五個也魚貫著走了進來。
雖然那100兩的門票，讓他們滿臉肉痛，但他們還是決定跟緊葉驍的腳步。
用張鐵的話來說就是……
“葉頭兒這般謫仙中人都進去了，我們自然也要跟著進去沾沾葉頭兒的仙氣。”
自從他們跟了葉驍之後，眼界，格局，都跟以往大不一樣。
這也造成了他們對葉驍那種近乎盲目性的崇拜。
總而言之，老大幹什麽，咱們就跟著幹什麽。
抓準機會多看，多學。
總能學到葉驍身上的一兩分神韻。
就好比葉驍上次在勾欄裏施展的鷹手，經過這段時間，他們在窯子裏不斷實訓，反複練習，也算是能勉強追趕葉驍那日的風采了。
倒是葉驍望著跟進來的張鐵五人，臉上神情有些複雜。
“我花錢進來，是有不得不進來的理由，你們幾個進來，那就是真正的冤大頭了。”
但是這種事情，葉驍也不好得解釋什麽。
隻能任由五大鴻鵠緊跟他的腳步，坐到身邊。
“葉頭兒，你說這婉霜姑娘究竟長什麽樣？”
“不管她長什麽樣，我覺得，都不會比典史夫人好看。”
“沒錯，典史夫人長得就跟畫卷裏走出來似的，我不相信，世間還有比典史夫人更好看的女人。”
在五大鴻鵠的心裏，也隻有葉驍這般的謫仙才配擁有沈心悅那樣的女人。
正當他們幾個七嘴八舌說著的時候，忽而一陣悅耳琴聲響起，這琴聲好似雨落琵琶一般忽近忽遠，忽高忽低，反複洗滌著眾人的耳朵。
就連葉驍在初聞這琴聲的瞬間，都忍不住沉淪了幾秒。
“嗯，不愧是頭牌兒！”
除了那位夏婉霜，葉驍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樂章。
“關鍵是這樂曲如拔絲一般細膩柔滑，聽的人內心舒暢不已。”
相比之下，坐在葉驍旁邊的張鐵，趙泉等人，就隻能對著琴聲一個勁兒驚歎：牛逼，牛逼，牛逼！！！
終於，一曲奏罷，大片彩帶，紅綢，順著二樓兩邊的圍欄上滾落下來。
緊跟著，在兩排人歌姬，舞姬的環繞下，一個白巾遮麵，粉色絲衣的年輕女子，踏著輕柔的步伐，順著二樓走了下來。
“這位……便是婉霜姑娘嗎？”
雖然粉衣女子以白巾遮麵，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給人一種無可指摘的完美。
尤其是那出塵脫俗的翩翩身姿與儀態，更是那些勾欄舞女所不能比的。
不過，這一切落在葉驍眼裏卻隻有兩字。
“包裝！”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想要造成什麽樣的效果，就需要什麽樣的包裝。
很明顯，在這方麵，青樓的確遠勝勾欄。
“也難怪這麽多達官貴人，願意在青樓一擲千金。”
這東西就跟葉驍前世看島國片一個道理，那種上來光著膀子一陣亂幹的，看多了也跟菜市場裏的生豬肉一樣。
但若是你講究包裝，來點JK，穿個絲襪，再來個女教師，調查官的劇情潤色一下，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哪怕它還是一塊豬肉，但是加入各種食材，調料，精心烹飪出來的香氣，卻是生豬肉所不能媲美的。
關鍵，它還可以做成回鍋肉，酸菜扣肉，小炒肉，湯煲肉等多種不同的口味，來適應不同的人群。
“剛才這曲琴音是晚霜小姐為大家今晚籌集善款的義舉特別獻技，接下來，婉霜小姐還準備了一支歌舞，希望大家……”
“一百兩銀子的門票，不會就讓我們聽首曲子，看支舞吧？”
“是啊，晚霜小姐連真容都不敢露，莫非是看不起咱們在座的各位？”
“若這花月樓的銀子這麽好掙，那咱們改明天也開家青樓，請幾個清倌人輪流彈曲兒，跳舞好了。”
剛才為了一睹夏婉霜的容顏，100兩銀票的入場券大家捏著鼻子認了。
可如今進入場內卻發現夏婉霜以白巾遮麵？
一時間，大家紛紛鬧了起來。
不過對此，葉驍倒也能理解。
你花35萬賣了張音樂會入場券，結果發現自己的愛豆明星在台上假唱，換你能樂意？
“今日歌舞隻為感謝助興，這100兩銀票自然也不會讓大家白花，定會讓大家物超所值。”
伴隨著一聲銀鈴般的話音響起，夏婉霜臉上的白色麵巾緩緩摘下。
麵巾之下是一張娟秀柔美的容顏。
如果說，沈心悅的美在於五官，跟她的鬼機靈。
越沅沅的美在於靜若處子，動若瘋兔，越鴻鴻多了幾分鋼骨，英武的氣息。
那麽這夏婉霜就是一種江南女子的溫婉，細膩，舉手投足皆透著一股……商業化古代美女的氣息。
沒錯，就是商業化。
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太符合這個時代對於女子柔美的定義。
就好像前世T台走秀的模特一般。
“這位公子，可否幫小女子一個忙？”正當葉驍想了出神之際，夏婉霜的目光忽而鎖定在了葉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