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萬中無一?軍事奇才?

葉驍這邊剛一來到後山,就見到山腳下早早等候的宋天。

“驍哥,究竟發生何事?竟讓你以密信聯絡我趕往山腳接應。”

按照黑皮和尚跟葉驍的約定,除非十分緊急的情況之下,雙方才會使用密信的方式聯絡。

“這個待會兒再跟你解釋,我有急事要見師傅,後麵有個尾巴,你去幫我處理一下,切記,不可傷她。”

自從有了上次被越沅沅跟蹤下藥的經驗之後,葉驍如今格外留神,早早注意到了身後跟來的小尾巴。

葉驍自然知道越沅沅跟蹤他並沒有什麽惡意。

純屬這蠢女人自行腦補的結果。

但葉驍跟‘大齊昭’之間的關係,決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這事兒隻能麻煩宋天了。

告別宋天,葉驍來到破廟當中。

“你小子今天大白天就跑了過來,究竟有何要事?”

聽到黑皮和尚的詢問,葉驍也不墨跡,當即把“田老爺”跟那群地頭蛇的事情說了一遍。

“田忠發?你竟跟他的人起了衝突!”

望著黑皮和尚漸漸沉下去的麵容,葉驍忽而意識到這個“田老爺”的來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師傅,這人很麻煩?”

“麻煩,相當麻煩,你可知這平康府六縣境內的士族都有哪些?”

聞言,葉驍十分幹脆的搖了搖頭。

別說是平康六縣的士族。

就算是平康六縣的商戶,他現在都還認不全。

畢竟,這些富甲豪紳本身跟普通民眾就不是一個社會階層。

更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之人了。

“我這麽跟你說吧,整個平康六縣的士族,商戶,全都以田忠發馬首是瞻,他一個人就占據了整個平康府一半的田產,莊園,還有商鋪。”

“一個人獨占了平康六縣一半的田地,商鋪?”葉驍著實嚇了一跳。

按照平康府那幫圈養私軍斂財的貪官汙吏的作風,這樣的狗大戶,要是沒點實力背景,早就被他們吃幹抹淨了。

更別提讓平康六縣的士族,商戶對他馬首是瞻了。

“這位田老爺是否還有別的身份?”

眼瞅著,葉驍一句就說道重點上,黑皮和尚朝他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此人曾在大雍皇都擔任光祿寺卿,大約五年前致仕歸鄉,哦,對了,光祿寺卿是從三品。”

聽到這裏,葉驍內心“咯噔”一下。

難怪昨夜在勾欄裏的時候,那些地頭蛇如此囂張。

感情是後麵站著這麽一位“太上皇”

皇都裏麵的三品官跟地方上的三品官可不是一個概念。

哪怕是地方上的正三品官員,遇見從三品的京官兒,那身份跟說話的語氣也是要矮上一大截兒的。

“宰相門前三品官,一個宰相身邊的門童,尚且讓那些三品官員不敢得罪,更何況是皇都裏伺候過皇帝的心腹大臣?”

就算這老東西如今已然致仕回鄉,

但他在皇都有多少人脈?

多少舊部?

這些東西你說得清嗎?

“我說呢,那馮師爺每月能夠從這幫地頭蛇手裏搞到上千兩銀子,為何家中存銀卻隻有34629兩。”

感情這裏麵的大頭都讓那位田老爺拿走了。

葉驍也是昨夜在勾欄二樓見了那群地頭蛇們,才想清楚了這個問題

“哎~”

“本想著,用對付田師爺的法子,來對付這位田老爺,從中好好賺上一筆,但是現在看來,這條路多半是走不通了。”

且不說這位‘田老爺’在京城裏有多少古舊,多少複雜的人脈關係,這樣一個從京城致仕回鄉的家夥,絕沒有表麵上看見的那麽簡單。

葉驍腦子裏甚至還有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測。

“平康六縣的私軍我一直覺得這背後的大Boss另有其人。”

說不定,這個大Boss就是那位田老爺。

又或者,他隻是幕後大Boss在平康府的代言人。

若是前者,倒也就罷了。

可若是後者……

“能夠讓一位皇都之中的三品致仕官員,士族領袖對其唯命是從,這位幕後大Boss的身份怕是比起周員外那塊白玉令牌的主人,也相差無幾啊。”

皇都相隔平康縣遙遙萬裏,想要徹底掌握那30000私軍,就必須安插一個能夠信得過,又有足夠威信的心腹。

而田老爺恰恰就是這麽一個合適的人選。

“好在昨天離開勾欄的時候,還準備了一套備用計劃,不然這次可真就完犢子了。”

正當葉驍暗自在心中慶幸之際,黑皮和尚忽而問了一句:“對了,宋天呢?這小子到山下接你,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吧!”

宋天的武功雖然遠不如黑皮和尚,但是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越沅沅還是手到擒來的。

誰知,葉驍這邊話音剛一落地,破廟外麵頓時傳來一陣氣呼呼的聲音。

“葉驍,你竟敢半路安排人劫持我,吃了豹子膽了?還不快給姑奶奶我滾出來,看我這次怎麽收拾你!”

聞言,葉驍跟黑皮和尚互望了一眼。

“不是吧,宋天居然連越沅沅都搞不定?”

“你讓宋天到山下接應,就是為了搞定這小丫頭?”

一時間,葉驍跟黑皮和尚相視無語。

很快,走出廟門見到越沅沅的葉驍就發現自己錯怪宋天了。

宋天猶如一個被揍腫了的豬頭一般,被人拎小雞一樣扔在了廟門口。

而這個把宋天揍了跟豬頭一樣的人正是……

“大當家?你怎麽也下山來了?”

沒錯,此人正是越氏雙雄的大當家,越鴻鴻。

依舊是那一身紅衣亮甲,依舊是脖子上扛著把大刀。

但不同的是,姐妹二人此刻的眼神。

“沅沅,你讓開,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越鴻鴻這邊話音剛落,手裏一把沉甸甸的大刀已經朝著葉驍襲來。

麵對大刀呼呼的破空聲,葉驍猶如山嶽一般立於原地麵不改色。

“阿姐……”

倒是越沅沅望著不閃不避的葉驍,心中頓時一陣焦急。

“鐺~”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震響傳來。

越鴻鴻手裏的大刀竟被人震了回去?

眼前的一幕不由把越沅沅給驚呆了。

自從她們越氏雙雄創立山寨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震退越鴻鴻手裏的大刀。

越鴻鴻心中驚訝同樣不在越沅沅之下。

她手裏這柄大刀足有六七十斤中,雖然她剛才那一刀隻是為了嚇唬葉驍,但也不至於被人如此輕易震開。

“而且還是徒手!”

越沅沅雙眼瞳孔微微一縮。

她迅速朝著葉驍身後的黑皮和尚望去。

黑皮和尚穿著一身舊灰色的僧袍,他人就這麽憑空站在原地,渾身上下,卻給人一種堅如磐石難以撼動的感覺。

高手!

自從越鴻鴻刀法大成以來,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高手。

四目相對之下,越鴻鴻身上的氣息開始愈發淩厲起來。

黑皮和尚這邊也是一樣,隻見他雙手猛地朝著身後一掏,一雙精鋼打造的鐵手套已經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上。

也許是因為殺人太多的原因,這雙鐵手套的表麵凝固著黑乎乎的血跡。

就跟葉驍家裏那柄祖傳的大刀一樣。

渾身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葉驍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黑皮和尚跟越鴻鴻已經同時出手了。

金鐵交織的聲響不絕於耳,時不時還能見到二人交手的火花在空氣當中閃爍。

葉驍默默在心中暗數,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黑皮和尚跟越鴻鴻已經對攻三十餘招。

越鴻鴻手中大刀翻滾,狂舞。

黑皮和尚也是一樣,各種巧妙至極的招式不斷在他雙掌之間變幻。

二人火力全開,一時間,大家竟有些看不清他二人對攻的招式。

“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過招,招招致命嗎?”

葉驍努力看清二人手中不斷變化的招式。

眼瞅著,二人交手快近百招的時候,忽而一聲巨響傳來。

以厚重刀背格擋的越鴻鴻足足被黑皮和尚洶湧澎湃的掌力震退了十幾步,這才漸漸穩下身形。

而黑皮和尚也足足退了半步有餘。

“江北百斤刀越鬆寒是你什麽人?”

黑皮和尚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越鴻鴻姐妹二人同時愣在原地。

因為越鬆寒正是她們二人的父親。

盡管越鴻鴻姐妹二人沒有回答黑皮和尚的問題,但是從她們姐妹二人的反應當中,黑皮和尚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

“想不到時隔多年,還能在這平康府遇見故人之後,仔細瞧來,你們的眉宇倒也和越兄有六七分相似。”

黑皮和尚說完,毫不猶豫當著越鴻鴻,越沅沅姐妹二人打了一串手勢。

越鴻鴻姐妹二人見狀立馬也跟著打出了一串完全不同的手勢。

“你們也是‘大齊昭’的人?”

倒是葉驍被雙方打出的手勢給驚呆了。

因為剛才這串手勢他也會,正是“大齊昭”之人,驗證自身身份的手勢印記。

“家父正是‘大齊昭’江北分舵舵主,越鬆寒!”

得嘞。

打了半天,竟然是自己人?

“葉驍,你入了‘大齊昭’?”越沅沅一臉狐疑盯著葉驍。

“咳咳,我在‘大齊昭’的身份特殊,不宜隨便泄露身份。”葉驍幹咳了兩聲,以此掩飾內心的尷尬。

事實上,他壓根兒就不想加入什麽“大齊昭”,完全是黑皮和尚逼他的。

但是這種事,怎麽能夠當眾說出來呢?

“難怪……你當初在山下行事做派,跟那些狗仗人勢的官差酷吏不同,還願幫我越氏雙雄籌集十年錢糧之數。”

聽到“十年錢糧”這幾個字,黑皮和尚猛地扭頭朝葉驍望去。

“在你說的剿匪曆程中,好像沒有這段兒!”

感受到黑皮和尚審視的目光,葉驍連忙調轉話題:“呃,咳咳,此事說來話長!哦,對了,沅沅姑娘,你們越氏雙雄不是山匪嗎?怎麽又成了‘大齊昭’?”

其實,葉驍這個問題,黑皮和尚同樣十分好奇。

他來狀元縣的時間不短了。

越氏雙雄的大名自然也是如雷貫耳。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越氏雙雄竟跟“大齊昭”之間,也有如此關係。

“那個,各位,打擾一下,能先給我找個地方療傷嗎?”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大家在注意到這位全場唯一的傷員宋天,此刻正慘兮兮的躺在地上。

說起來,宋天也挺鬱悶的,他壓根兒啥都不知道,為了完成葉驍的囑托,他這才前去攔截葉驍身後跟來的越沅沅。

可宋天萬萬沒想到啊。

越沅沅這麽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身邊居然隱藏著越鴻鴻這麽一個大高手。

結果,悲劇收場的宋天,被人拎小雞一樣拎到破廟。

更悲劇的是,雙發打了半天才發現是自己人?

再聯想起上次被衙役用藥迷倒,扔到了監獄裏麵一頓毒打的情形,宋天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呃,沅沅姑娘,你身上的藥……”

感受到葉驍投來的目光,越沅沅連忙從兜裏掏出藥丸,還有外敷的消腫藥膏,滿臉歉意的遞給宋天。

“丹藥一日三次,藥膏每日睡前換敷。”

早知道宋天是“大齊昭”,越沅沅跟她姐姐就不會出手這麽重了。

接下來,在黑皮和尚的邀請下,越鴻鴻姐妹一同進入了破廟之中。

“原來,前輩是血手如來於鎮天,於老前輩。”

“老前輩三個字愧不敢當,我比你父親還小十歲呢,隻是年輕時,我二人經常在一起切磋,剛才看你刀法,已經得了你父親六七成的真傳,想來你父親九泉之下定會倍感安慰。”

“什麽?才六七成真傳,就這麽厲害?”

黑皮和尚瞥了旁邊一驚一乍的葉驍一眼:“哼,你還有臉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武功都能練到如此境界。

你看看你,練來練去都是些什麽鬼玩意兒?”

明明葉驍剿匪回來的時候,黑皮和尚還對他的武功誇讚有加。

可是一轉眼,這誇讚的對象就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我之前在校場上,見葉驍與山上的當家人過招,隻覺他武功十分玄妙,卻不想他竟是於前輩的弟子。”

其實,當初在校場上觀看葉驍比武的,可不止越沅沅一個。

越鴻鴻暗中也觀察了好幾次。

越沅沅觀察的自然是葉驍,而越鴻鴻觀察的則是他們兩個。

“哈哈哈哈,就是隨便教導了幾招,算不得弟子,最多算個掛名的師徒。”聽到有人誇他招式玄妙,黑皮和尚得意的嘴角都快拉到耳根上去了。

葉驍就這麽一臉無語的望著二人一通商業互吹。

終於,互吹結束之後,黑皮和尚話鋒一轉:“對了,你們姐妹二人怎麽會來到西川境內的平康府?”

北江跟西川中間相隔著大雍整整12道,相當於12個濃縮型省份。

這種橫跨12個省份的大遷移,在這樣一個交通不變,到處都是山賊路匪,跟惡霸酷吏的年代,能夠活著到達目的地,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越鴻鴻跟越沅沅的年紀也不大,就算越鴻鴻刀法蓋世,但她也不可能一出生就這麽厲害。

這一路上,姐妹二人肯定經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父跟隨昭主南征北戰,後來被叛徒出賣,昭主慘死,我父親也隨昭主而去。

那一年,我姐妹二人年紀尚小。

乳母帶著我們東躲西藏,去了很多地方,受了很多欺負。

我們吃過殘羹剩飯,也啃過樹皮草根。

後來乳母也死了。

再後來,阿姐刀法有成之後,便帶著我來到西川,拚下了這麽一個越氏雙雄的名號。”

“不容易,不容易啊。”

得知故人之女,這些年過的如此艱辛,黑皮和尚心中頓時想到“大齊昭”那些家破人亡的舊屬。

“大齊昭”兵敗之後,他們的家人何嚐不是這般顛沛流離,仰人鼻息?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多虧葉驍,幫我們越氏雙雄搞來了十多年的錢銀,糧草。還有,我們這次能夠大敗六縣私軍,也全靠葉驍的謀劃跟算計。

我們原本還奇怪,葉驍區區一個縣衙典史,如何這般厲害。

沒想到,他竟是‘大齊昭’的人。”

姐妹二人小時候沒少聽“大齊昭”的傳奇故事。

對於“大齊昭”三個字,總有一股莫名的迷信。

她們對山下百姓做的一切,也正是因為從幼年開始,就被“大齊昭”的故事,潛移默化,灌輸了拯救天下黎民的誌向。

“我好不容易才移轉話題,這丫頭怎麽又扯起十年錢糧的事情來了?”

“咦?葉驍,你躲這麽老遠幹啥?”

望著對麵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越沅沅,葉驍心裏已經把這個蠢女人罵了千萬遍。

倒是黑皮和尚一臉神情怪誕的盯著葉驍看了許久。

那感覺,仿佛在等待老色批自首的警察蜀黍一般。

“二位世侄女兒,可否為我詳細講講,這十年錢糧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嗯?難道葉驍回來沒跟於前輩你說嗎?”越沅沅一臉驚奇的扭頭望了葉驍一眼:“沒想到你看上去挺愛出風頭的,為人竟如此低調。”

聽到這裏,葉驍簡直都快哭了。

特麽,你這蠢女人能閉嘴嗎?

出風頭,也要看什麽時候該出,什麽時候不該出啊!

可惜,越沅沅對此渾然沒有半點自知,竟猶如一隻驕傲的小母雞一般,對葉驍剿匪的英勇事跡,事無巨細,在黑皮和尚麵前一通亂吹。

那感覺,簡直比自家男人中了狀元還要驕傲。

“於前輩,你可不知道,若非葉驍運籌帷幄,以沈叢嚴的2000精兵為餌,設下了這麽一個請君入甕的絕妙計謀。

我越氏雙雄的人馬對上那平康府的30000私軍,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聽到最後,黑皮和尚驚訝的嘴巴裏都快能塞下一整隻雞蛋了。

“3……30幾萬的錢銀?10000人十幾年的糧草?還有甲胄,軍械,跟各種物質?”黑皮和尚感覺雙眼正在不斷變紅。

他不是沒見過錢,當初“大齊昭”最鼎盛的時候,那上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他也是見過的。

但是自從“大齊昭”被滅之後,他們這些大齊昭的“餘孽”,就成了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西川分舵在被叛徒出賣之前,一年下來也賺不到1000兩。

可他這位新收的寶貝徒弟,隨隨便便,出去剿個匪,就剿出了30幾萬的白銀?

“這30萬兩銀子若是我的話,我西川分舵怕是早就原地飛升崛起了吧!”

越沅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黑皮和尚紅了快要爆開的眼珠,她繼續道:“這隻是最後洗劫六縣私軍的錢銀倉庫。

還不算我們之前從平康府,沈叢嚴手裏搶走的銀子,跟糧草。

全部加一塊兒,差不多,有40幾萬兩銀子,糧草什麽的,那就更是海了天,總之吃都吃不完。”

黑皮和尚感覺自己脆弱的心髒就快驟停了。

一旁療傷的宋天更是聽了目瞪口呆,默默朝著葉驍豎起一根大拇指。

“驍哥,我去年買了個表!”

聽到這句話,葉驍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教宋天那些網絡熱梗裏的流行詞匯了。

“你去剿匪,竟搞出這麽多事情?為何從未聽你提過?”最終,黑皮和尚一臉驚奇的朝著葉驍望去。

雖然黑皮和尚對葉驍評價頗高,但他怎麽也沒想到,葉驍的實際微操能夠高到這種程度。

簡直令人發指!

越氏雙雄13000人,加上沈叢嚴的2000精兵,總人數也不過15000人。

與六縣私軍的數量相差整整一倍。

可葉驍緊緊用了5000不到的傷亡,就滅掉了整整30000人?

相當於,每1個人就能幹翻6個敵軍。

而且這還是在敵我數量懸殊的情況下。

冷兵器時代,打出這樣的戰績,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即便是當初我‘大齊昭’的軍師,神行百變的文聰先生,最輝煌的一戰,也隻是26000人,打退敵軍100000而已。”

而且這隻是打退,並非全殲。

那26000人的隊伍,大半都死在了戰場之上。

而敵方的100000大軍,卻還保留著80000多人的有生力量。

就這,已經算是大勝了!

可葉驍不僅摧枯拉朽,全滅了六縣圈養多年的30000私軍?

“難道我這便宜徒弟是萬中無一的軍事奇才不成?”

以往,黑皮和尚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要複興“大齊昭”。

但他心裏對此事卻沒有多少把握。

但是今天,此時此刻,黑皮和尚忽而感覺中興“大齊昭”的希望就在眼前,

這個希望,就是葉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