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像是…不舍……
在反應過來以前,大腦就替時慕先一步的做出決定——
她抓著副駕駛的椅背,讓司機停車。
司機開過十字路口靠邊停下,提醒說:“還沒到地方。”
時慕著急地用手機掃碼付款,說了一句“我知道”,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
司機捉摸不透現在的年輕人,豎起“空車”的牌子駕車離去。
等真正站到路邊,時慕才意識到她似乎犯了傻,她下車幹什麽,要和白行簡打招呼嗎?
白行簡已經走過了斑馬線,同時也看見對麵街邊的出租車放下乘客後揚長而去,隻不過他沒想到是時慕。
“時慕。”到底是他先開口說話,“你在這兒幹什麽?”
好在時慕的反應比較快,回答說:“和同學約好了要去唱歌。”
白行簡對附近還算熟悉,知道前麵的商業街的確開了幾家娛樂場所,隻不過距離著至少還有幾百米的距離。
“那怎麽在這兒下車了?”
時慕眨了眨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舅舅說,遇到長輩要記得打招呼,要有禮貌。”
生怕白行簡不信一樣,又連著朝他鞠了兩下躬:“白老師好,白老師再見。”
“誒——”白行簡叫住她,眼底浮出笑意,“怎麽跑得這麽快,我又不會再給你上課。”
時慕隻能回答說沒有。
“去唱歌可以,但是在外麵不可以喝酒哦。”白行簡交代道,“雖然補課結束了,但以後要是碰到什麽不會的還是可以問我,學業不能放鬆知道嗎?”
時慕點頭說知道,白行簡似乎也有事情忙,並沒有再說很多話,和她揮揮手就走了。
一次也沒有回頭的他,自然也不知道時慕還站在原地。
在這一刻,時慕似乎知道之前那種情緒是什麽了,好像是……不舍……
她很少會舍不得什麽,以至於對這種感覺有些陌生。
但很奇怪,竟然會發生在白行簡身上。
正當時慕在胡思亂想之際,周晏清又將催促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剛說你馬上到,騎的什麽馬,旋轉木馬嗎?”
她回過神來,加快步子往前走:“五分鍾。”
周晏清歎了口氣,接著抱怨:“我們一群人在這兒等你,店員都扒玻璃看了好幾眼了,還以為我們是過來打群架的。”
“……”
緊趕慢趕的,時慕總算是到了,她還跑了幾步,連氣都些喘不勻。
他們向服務員要了一個大包房,一行人嘰嘰喳喳地坐電梯上樓。
時慕坐在沙發上,托著下巴看周晏清暴打崔堯,原因好像是他說了一句話,音樂有點吵,她沒聽清。
沒過一會兒,周晏清就湊了過來:“你唱什麽,我幫你點。”
時慕搖搖頭,拿著牙簽紮了個聖女果吃。
周晏清看著桌上空了一半的果盤,不禁道:“你是來玩的,還是來吃水果的。”
“不耽誤,你們玩,我負責吃。”時慕回答說。
周晏清拿時慕沒辦法,看著盤子裏的聖女果沒了後,又出去找人要了一份果盤。
他們在KTV唱了三個小時,以至於時慕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外麵竟然如此寧靜”的感覺。
按照商量好的,他們要去吃附近商場裏的一家自助,隻不過去的時間不太好,需要排一下隊。
幾個人相互征求了下意見,決定在外麵等一會兒。
這一層全都是各式各樣的美食店,時慕過來的時候有注意到一家店,將吃飯的桌子放在一艘木質的船上,看起來很有氛圍感。
就是不知道做出來的菜味道怎麽樣。
時慕向周晏清比了個手勢,然後起身走到旁邊去打電話,響了七八聲那邊才接。
“小崽子,又闖什麽禍了?”鹿嶼語氣惡劣的問。
“……”
明明隻是比大五歲而已,時慕對這個稱呼充滿抗議,但又無可奈何。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怎麽我找你就一定是惹禍。”她將手搭在欄杆上,慢聲道,“我是想告訴你,我這邊補課結束了。”
“我知道啊,白行簡和我說了,給你幾天玩的時間。”說到這兒,鹿嶼話多了些,“聽說你最近表現不錯,挺好的,等我回去了給你帶禮物。”
時慕又想起剛剛那家店,語氣不怎麽自然的道:“那什麽,人家白給我補了一個多月的課,是不是該請人吃頓飯什麽的……”
當初她一門心思趕人走,後來才從鹿嶼那知道,白行簡壓根沒有收取任何補課費用,完全是出於和鹿嶼的友情才答應。
電話那頭的鹿嶼笑了笑,帶著幾分打趣的意思:“真是懂事了不少,你這話說得在理,不過我最近沒在清州,吃飯這事得放一放。”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時慕有點著急,“我馬上要開學了。”
鹿嶼猶豫了下,他最近的事情也不少:“反正是你想謝白行簡,要請你就請吧,你先問問看他有沒有時間,我記得他九月份要開始忙了。”
時慕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但嘴上卻說:“你的同學讓我請吃飯,你算盤打得真響。”
“還能讓你花錢,給你報銷。”鹿嶼大方道。
時慕還要再說什麽,就聽到那邊的周晏清招手叫她,於是對著電話道:“請吃飯的事我會看著辦的,同學叫我去吃飯了。”
掛了電話,她立刻小跑過去。
周晏清打量著時慕,好奇道:“你怎麽這麽高興?”
“你哪看出來我高興?”時慕反問。
周晏清也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時慕很高興,至少要比打電話之前看著高興多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看著她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崔堯發了我們在KTV的照片,許稚看到了說抓心撓肝的想回來。”
“許稚被家裏帶回老家探親也快回來了。”時慕邊跟他們往裏走邊道,“那一會兒別忘了吃自助的照片發過去饞她。”
聽到這話,周晏清又說:“你也不怕她回來找你拚命。”
“她也得打得過我才算。”時慕不在意的道,“對了返校那天幾點結束?”
周晏清想了一下,不確定道:“大概十點左右吧,怎麽了?”
“我就是問問。”時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