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鄱陽湖水域科考行動
“找我?再找10年的我?”
一切的源頭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圓,最後回到了我的身上?
走進廁所,硬是抽了3根煙才緩過神來。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是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最早給我送信的那個人,他是誰?他又是怎麽知道我的地址和名字的?會不會和程洋一樣?
很快找來了鐵頭,我把事情和鐵頭說了一遍,那家夥也陷入了沉默。
事情開始變得匪夷所思,鐵頭走過來按住我的手說:“不能再假設這個問題了,這樣下去你會瘋掉的,現在這裏麵出現的信息量,已經大到了你無法考量,你的腦袋會承受不住的。”
他說得沒錯,很多人變瘋之前都是大腦裏被塞滿了信息,自己在得不到答案,無法解脫,最後瘋癲。
“那怎麽辦?”我問鐵頭。
“就程洋,揪他的事情。”
“揪他?”我一愣,“怎麽個方法?”
鐵頭張口說道:“他為什麽會進科考隊,又為什麽會去那個地方,我們還是需要了解到1998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是報紙都找不到嗎?”我歎了口氣,感覺希望渺茫。
可鐵頭擺了擺手,笑了笑,“你知道為什麽隻有Sky那狗日的會有報紙嗎?因為那份報刊僅僅印刷了一版。”
心裏咯噔一跳,知道鐵頭已經找到了線索,忙問:“你發現什麽了?”
鐵頭晃了晃手機,“你安穩睡一覺,明天到了南昌之後,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自然就有人把線索送上門了。”
說是這樣說,但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睡著,此時那程洋的死像是一顆釘子紮在了我的心上,時刻感覺如芒在背。
一夜未睡,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在南昌下了車,鐵頭找了個人來接我們,一路就開到了八一廣場邊上的一家飯店。
此時飯店裏坐著一個人,那人戴著眼鏡,夾著黑色公文包的人,看樣子那就是負責替鐵頭在收集一些信息的接頭人。他估摸著四十有餘了,長得白白淨淨的,一張瘦瘦尖尖的臉下留著一紮胡子,看起來算是斯文人。
一番簡單的寒暄介紹之後,這個叫李明河的人把公文包打開了。
把檔案袋打開,我看見裏麵是一張報紙,報紙是影印的,而且年份居然是1998年的日期是12月29號。
“報紙?十年前的報紙?”
嗯了一聲,李明河用手指了指A2版麵的一欄報道,“咯!是這份報紙吧?”
我看了一眼標題是【科研小組深入鄱陽湖尋找謎團真相。】
沒錯,這就是Sky手裏的那份報紙,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通篇報道,可報紙當中並沒有其他篇幅對這一次的科研進行報道了,反正通篇都是破迷信的說辭,十分符合當初的文化特色。而文章的結尾還說,下階段科研組打算趁著湖水幹枯前往湖底進行科考,進一步探索鄱陽湖的真相。
“後麵的呢?”我撩起報紙說道:“後麵不是還有進一步的探索嗎?”
李明河搖了搖頭:“沒有了。”
“為什麽沒有了?”鐵頭接過話題,“你應該是查到了什麽,不然不會約我們過來,還帶個這麽大的包。”
說著鐵頭瞄了李明河一眼。
李明河沒說話,繼續從文件包裏抽出資料來,那裏麵是一疊厚厚的資料。
“這些都是歸檔的資料,正好這幾天資料盤點,我就複印了一份帶出來,當然這些東西你們隻能看,看完了我還是得帶回去銷毀的。”
我點頭,表示明白。
李明河繼續說:“當年這個項目其實並不是第一次對鄱陽湖進行科考了,第一次是在1985年,那個時候是江西省氣象科技人員,組成的專門科研小組在老爺廟水域到長江的入江口建立了三座氣象觀察站,對該水域的氣象進行了為期一年的觀察研究。”
“一年?”我對這個時間感覺有點誇張了。
“是啊,接著就到了1998年10月中下旬,有一個科研隊對鄱陽湖進行了第一階段的考察,那一次的考察沒有結果,但是同年的11月14日,那個時候這一組科研隊的第二次科考開始了,為首的是就是那個叫程洋的地下水開發高級工程師,也就是報紙上刊登的那些東西,當然還有一些是報紙上沒有刊登出來的。”說著李明河遞給我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手寫的信紙,很清楚的鋼筆字,字體很好,但是排版卻沒有那麽整齊,我可以想象當時那個人的書寫環境。
上麵寫著:【經勘察都昌鎮、吉山、老爺廟到湖口一帶地下均為石灰岩,其岩性鈣質多、易溶,有形成地下大型溶洞群及地下暗河的自然條件,而每個溶洞每條暗河的正上方都有自己形成的奇變電磁場。】
說罷,李明河遞給我一張圖片,是一個滿是坐標軸以及波形的圖片。
“來之前我問過了,這個是探地雷達的測試波形,那玩意兒是利用電磁波在一些普通介質中的傳播參數,判定介質的種類。”
愣了一下,有點莫名其妙,這不是給小學生講奧數題嗎?
鐵頭咳嗽了一聲,“講人話。”
李明河苦笑一下抓了抓腦袋,片刻後說道:“那我舉一個例子,就像是蝙蝠的聲波探測一樣,電磁波打進泥土裏,也傳播回來的不同波形,而我們通過那些不同的波形及一些其他的參數,就可以明確下麵的土層裏有什麽。”
他這麽一說,我像是明白了一些。
李明河指著第一個拿出來給到我的圖片說:“你看,這張就是含水的石灰岩地。還有這個是淤泥,這個是淡水,這個空氣,以及方形空洞。”
那家夥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一張的照片,裏麵的種類很多,大致都是那個開發高級工程師探測的數據。
但是隨著桌麵上擺出來的圖片越來越多,我發現不對勁,“等等,他怎麽拍了這麽多張?”
“他應該是在找東西。”鐵頭拿出一根煙,沒有點,聞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李明河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最後,他掏出一張,單獨地放在了桌麵的一側,“這是將那些所有的地底介質,按照深度排列起來的堆積麵積圖,這樣的話你們可以明確地看見整個地質樣貌。”
或許他還覺得我們比較小白,於是直接掏出了一支筆,在麵積圖的每個堆疊圖例上寫明介質的類型,寫到最後我伸手打住了他。
“等等,這是個什麽東西?”那是一條長條狀的物體,夾在空氣與石灰岩之間。
李明河看了我一眼,收起筆,“這個東西的波長和其他的介質不同。”
“太不同了好吧!”抬手打斷他,“對了,怎麽沒有看到這個東西的單獨波形圖?”
沒有波形頻率,按照李明河的敘述似乎我們沒法去推斷這個介質的種類。
“沒有。”他說得很幹脆:“或者說有,我搞不到。”
深吸一口氣,開始意識到什麽,是有人不想把那個東西展示出來?
把筆拿過,在檔案袋的背麵畫了起來,沒一會兒將所有波形圖中空白的那個長條狀物體的單獨波形圖被我畫了出來。
大致的畫完之後,看了一眼,感覺那是一條爬行動物。
很大的爬行動物。
對比了一下比例圖,全身汗毛孔裏都透出森森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