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劉辯拜名師,曹袁同覲見

“讓啊,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往日貪贓枉法,朕且給你記下了,若日後不與朕同心,數罪並罰吧。”

“臣…謝陛下,謝陛下!”

張讓冷汗直流,身為常侍豈能不知劉辯話中之意?“這是陛下拿住了自己的把柄啊!但是陛下說的好像不是再犯,也就是說可以貪?但不能辱沒了皇權?”

劉辯看了一眼自我攻略的張讓,不再理他。

“孟德,朕將你留下是有事要問你。目前各地黃巾有複返之勢,不知各地戰況如何?”

劉辯拉著曹操的手問道。

“陛下,總體來說,各地郡守皆擔負起了守土之責,黃巾軍隻得如同山匪一般,在各地劫掠,臣以為此乃疥癬之疾。”

曹操眼睛一亮,劉辯終於問道他最想說的話題了。

“孟德繼續說,朕願聞其詳。”

“臣覺得,西涼董卓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哦?何以見得?”

劉辯心中大喜,不愧是曹丞相啊。

“那董卓素來暴戾,又有想要扶保渤海王的傳言,近日來臣曾截獲一密探,此乃密信,臣不敢藏私。”

曹操說罷,將懷中信件,遞給了劉辯。

劉辯一看信封,便已明悟了,心中自然記下了曹操這份投名狀的恩情,“你將這信原封不動,該送到何處,便送到何處。”

曹操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啊!陛下天謀,臣知曉了!”他拿著信件拜了一拜,便揚長而去。

張讓此刻還跪著,劉辯見了心中好笑,索性逗一逗他,“讓啊,你是十常侍之首,家資應該比他們厚吧?”

“哎喲,陛下,臣不敢欺瞞……”張讓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看了看光武帝的塑像,隨後說道,“臣的確是頗有家資。”

“那就好,朕要你買下京城附近的農田,以你的名義買,但要是朕的皇莊,你可明白?”

“諾!但臣不知陛下深意,請陛下賜教。”

張讓聞言,心中大喜,原本京城附近的農田,大半都是他的名分。

“朕要練兵,舅舅雖有西園校尉,但朕還是要有自己的禁衛軍才好啊。”

劉辯微微一笑,張讓立刻明白,心中也沒有先前的驚慌失措。

“陛下讓我辦事,便是真的既往不咎了,太好了!”

張讓心中想著,腳下也快了幾分,立刻退出了太廟

時光如梭,劉辯已經罷朝六日了,期間他一直在太廟待著,一步不出。

而民間卻依舊傳開了,劉辯是光武先帝欽點的皇上,是天神般的人物,隨著民間傳言的擴散。

隨著劉辯提前誅殺十常侍,保住了何進,從而讓董卓沒有在朝廷最混亂的時候帶兵進京,這些改變讓他能明顯感受到國運的增長。

這一日,大將軍何進滿麵春光,領著兩位老壯士,大步走入了太廟中。

“臣,何進,幸不辱命,請來了兩位賢士,請陛下一觀。”

何進作為大將軍,自然在軍中和宮中都有他的眼線,他也一早知道了劉辯為了他殺了十一位常侍的事情,此刻舅侄的情分也達到了**。

“舅舅辛苦了。侄兒想向舅舅要一個人。”

“莫說一位,陛下便是要何進的命也給的。”

何進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好,曹操此次為朕辦事,同時也為舅舅除了心頭大患,朕已經應了他學宮武教一職,奈何學宮還需三年才可建成,不如就讓他先在我手下當個校尉吧。”

何進聞言微微一怔,“咱侄兒怎那麽小氣?依舊是個校尉,豈不沒有拔擢?”

“舅舅不滿?那便再賞他個洛陽令當當。”

“嗯,如此甚好,不過微臣還有一事稟報,我手下有一袁紹,近日來時常勸我除惡務盡,似是對張常侍不滿,何進愚鈍,還請陛下指點。”

何進這人雖然沒啥本事,腦子也不好使,但是他卻是個心疼自家人的主。

他也知道皇帝已經除了十一位常侍,給足了他麵子,自然不會再對張讓出手,但自己手底下一直有人攛掇,也不是個事兒,索性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何進身旁,王越、童淵聞言,立刻用看智障的目光看著何進。

這是能當著皇帝和張讓麵說的事兒嗎?

兩人立刻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假裝無事發生過。

劉辯也覺得何進有些傻的可愛,但畢竟是自己舅舅,“那讓袁紹同曹操,等會一並前來述職吧,也好解了舅舅和張常侍的冤仇。”

“臣領命,這就去叫此二人前來。”

何進聞言麵露喜色,一邊往外走還一邊朝著張讓挑眉,張讓在劉辯的示意下,也跟了上去,好和這位外戚多通通氣。

劉辯見人已走,立刻撂下衣袍,對著童淵、王越就行了拜師禮。

“兩位先生在上,弟子劉辯,願拜兩位為師,雖不能封兩位為帝師,卻可圓了老師的心願!”

童淵和王越本就認識,見狀立刻一左一右將劉辯扶起。

“陛下這是何故?陛下乃是天子,我二人本就不敢藏私,豈能跪拜我二人?”

“禮數還是要全的,不然旁人會以為先生沒有真本事的,今日我拜師一事,明日便會傳遍大漢各處的。”

“這……陛下如此恩遇!叫我二人如何是好啊!”

童淵和王越兩人激動得老淚縱橫,一個是槍中之王,一個是劍中之仙,更何況王越本就是前朝的虎賁將軍,拳拳報國心,若不是當年奸臣當道,他豈會辭官回鄉?

“兩位先生,你們也一定知道了我要營建學宮一事,學宮一旦建成,兩位先生必然掛職授武,除此之外,朕還想讓兩位先生廣收門徒,為國效力。”

“臣有兩弟子,張任張繡皆是得我真傳,定當為陛下效力!”

童淵首當其衝,但劉辯真正眼饞的是他的三徒弟趙雲。

“臣差了些,至今未收弟子。”

王越老臉一紅,說道。

“王兄不可妄自菲薄,童某隻擅槍術,王兄不僅劍術奇絕,兵法見識更遠在我之上,童某願讓門下弟子,拜王兄為師!”

童淵聞言,麵露羞愧,立刻說道。

“真的嗎?陛下!”

劉辯見狀豈能駁了兩位豪傑的義氣,“準了,小子劉辯也是兩位的弟子。”

“陛下!”

童淵和王越兩人一路走來,聽聞了許多關於劉辯的傳言,經此一見,才知道什麽叫真龍天子,兩人納頭便拜。

“委屈兩位師父,在學宮未建成之前,先當我的護衛,各領一千精兵。”

“咦?陛下,恕臣之言,京畿之中兵權全在大將軍之手,何來兩千士卒?還是精兵?”

劉辯聞言微微一笑,“會有的,很快就會有的,不過是不是精兵就要勞煩兩位親自教導了。”

兩人雖然有些懷疑,但對於劉辯的本事,他們還是有信心的,又豈是誅殺了荼毒朝綱多年的十常侍,兩人對此都十分佩服。

劉辯與兩位豪傑促膝長談,問得淨是些鄉野之事,說到關鍵處,劉辯甚至叫來了小太監,拿出筆墨紙硯,親自記下。

“看來世家大族也不光都是些魚肉百姓之輩啊。”

劉辯發出了慨歎。

“是的陛下,其中潁川的大世族做得還是不錯的,越在潁川頗有人脈,或可為陛下招攬。”

“不急於一時,溫水煮青蛙才不會反抗,一時間大多賢德入朝,屍位素餐者便會群起而攻的。”

兩位豪傑聞言,對劉辯這個弟子,越看越歡喜。

說話間,曹袁二人便來到了殿中。

稍一行禮,袁紹便認出了王越,一個勁地上前搭話,但作為曾經的虎賁將軍,豈會同他一般沒有眼力見,王越直挺挺地與童淵分站劉辯兩邊,毫不理會。

劉辯也得觀察幾人,索性不說話,裝出孩童模樣,看著袁紹。

“本初!來時提醒過你,怎的如此失儀?”

孟德小聲說道。

“孟德,你還真信十歲稚童能做如此大事?背後必有高人指點罷了,你我且看,究竟誰是誰非。”

“兩位愛卿,可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