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常侍伏法,國庫回血

“還有何事?”

劉辯強忍心中邪念,抓緊了一旁的玉璽。

“再親…親一下。”唐姬的聲音細弱蚊蠅,劉辯卻聽得真切。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劉辯心中想著,立刻調用起玉璽中的國運,讓自己保持清醒。

處理完唐姬的事情後,劉辯開始總結自己做的事情。

請兩位師父無可厚非,天子也是需要武藝的,並且王越和童淵在自己身邊,能帶出更多的人才。

何進那裏,等他回來,送上常侍的人頭,應該也會安分許多,加上自己和他舅侄的關係,日後還是需要依仗的。

張讓自不必說,想必三次爬出太廟的事情不僅傳遍了都城,也讓他徹底加入了保皇黨。

唯獨曹操,他不覺得自己能用如此手段,立刻收服他。

“不過話說回來,皇帝的身份畢竟占著大義啊,很多事還是方便了許多。”

劉辯對自己這兩日做的事情還算滿意。

但很快又有難題擺在他的麵前了。

“各州郡太守,各自為政自不必說,人的野心都是滋養起來的,不亂還好,一亂起來,隻怕又會和黃巾起義時那樣跨州連郡。”

“還是要把注意力暫時放在加強自身皇權以及籠絡人心上。”

劉辯想著想著,便昏昏睡去。

再次醒來,張讓已經笑意盈盈地前來伺候了,“陛下,曹校尉和唐司空在門外等著呢。”

“宣進來。”劉辨正了正神色,說道。

“臣,唐瑁、曹操,參見陛下。”

“免禮。”

劉辯揮了揮手,示意唐瑁先上前來。

“國丈,您是司空,執掌營建水利兩事,朕有一事想要請你去做。”

“陛下但有所命,老臣自當竭盡股肱。”

劉辯聞言,心中暗歎,“還是自家人好說話啊。”

於是劉辯將想把鴻文學宮造在洛水旁的計劃,告訴了唐瑁。

“陛下,不知將學宮建造於洛水邊,可有深意?”

“自然是有的,一來是想學宮的學子,也學水利、農事,並不一定要盯著文武二事上,所謂有教無類、因材施教嘛。”

“二來呢,古傳神龜負洛書出洛書,洛書乃是天地至理之書,其中有無窮變化,朕也想借此勉勵學子。”

劉辯說罷,自己的老丈人和曹操都不住地點頭。

“陛下,臣基本同意,隻是國庫……”

“朕也知道,但先帝駕崩時,司農之職已經空缺,國丈可有合適人選?”

“陛下既然問起,臣推薦袁滂,此人乃是陳郡袁氏,靈帝時便是司農,如今更是司徒,官至三公,乃是不二人選。”

唐瑁拱手答道。

“其人如何?”

“清心寡欲,少與人言。”

“讓,宣袁滂覲見。”

“袁滂任職司農後,司徒便由王允升任。再升蔡邕為博士祭酒。”

劉辯聞言點了點頭,立刻傳旨。連發三道旨意,讓一旁的唐瑁和曹操都為之一驚。

他們看著劉辯思慮純熟,通曉政事,哪像是十歲天子啊。

“孟德啊,這位是我丈人,唐瑁,乃是潁川唐氏。”

“國丈,這位是西園校尉,曹操,曹孟德。”

“你們都是朕的心腹之臣,日後要多多親近才是。”

劉辯說罷,便把兩人的手放到了一起,唐瑁自然不敢違抗劉辯的命令,而那曹操更是甘之如飴,立刻同唐瑁寒暄起來。

不出一刻,袁滂走了進來,劉辯大手一揮,免了俗禮。

“臣已知曉陛下之意,臣隻有一句話,沒錢!”

袁滂清心寡欲,卻是個好官,劉辯也不與他計較。

“袁愛卿,你本就是司農,且說,國庫中還有多少餘錢?”

劉辯問道。

“入不敷出,同時先帝賣官鬻爵,屍位素餐者眾,請陛下收回大修土木的命令,與民休息!”

袁滂一邊說,一邊三跪九叩,他自知自己句句冒犯,卻依舊仗義執言。

一旁的唐瑁曹操兩人聽完,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看來袁愛卿同朕一樣,不讚成先帝賣官鬻爵的政策啊。”

劉辯此言說罷,袁滂微微一愣,一旁的張讓卻連忙跪拜,連呼死罪。

袁滂怔怔地看著這位十常侍之首,不知他為何對劉辯這位少年天子,如此五體投地。

“我還不至於追責先帝,不過讓啊,這事情我記下了,下次斷不敢再出此竭澤而漁之毒計。”

劉辯輕描淡寫地說著,張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感激涕零。

“袁愛卿,朕要營建的乃是學宮,為何要造學宮?便是為了廣邀天下賢士入我懷中,再行裁撤那些屍位素餐之人。”

“你為官幾十載,不會不知朕的難處吧?他們雖是這大漢毒癰,卻也不可一刀腕去,隻圖痛快,國體還要運轉,黎民尚需官家啊。”

“此時當以火燒銀針,逐個挑破,挑破第二個時,第一個已經長出肉來,便不會那麽痛了。”

劉辯微微一笑,耐心地向袁滂解釋道。

“這……是臣下無禮了。”

袁滂聽聞,一時間無地自容,他原以為少帝又是個不知國事,貪圖享樂之徒。

“無礙,大漢積弊甚多,還需諸卿勉力啊。”

“可…陛下,臣還是沒錢啊。”

“曹愛卿,到你了。”

劉辯微微一笑,對著曹操招了招手。

“遵命!臣!曹操,奉陛下密詔,連同常侍張讓,連夜密除十一常侍,臣或審或刑,重罰之下,十一常侍盡皆認罪,且已沒收一切財物,並尊陛下密詔,隻除其首惡,不累其旁支。”

曹操站在太廟內,朗聲喊道。

也是天光無聲地落在了太廟之外,往殿中的亮度都拔高了幾分,“國運增加了!”

劉辯緊握玉璽,閉眼探查,原本小泥鰍一般的國運,此刻已經長成了一條小蛇,它乖乖纏繞在劉辯的臂膀上,讓劉辯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

“陛下,臣共查封錢,千萬貫,糧食九百萬石,其餘田地、古物、字畫、珍寶無數,已盡入國庫!”

劉辯睜眼,他對古代的錢財與糧食單位沒什麽感覺,但袁滂和唐瑁已經驚呆了。

“孟德啊,以你見識,九百萬石,若養精兵,可供幾何啊?”

“這……粗略算下,可供十萬大軍,數年之需。”

劉辯聞言隨即點頭,他知道所謂十萬大軍,除了戰鬥人員外還有非戰鬥人員也要算入其中,真正打仗十萬人,算上騾馬、徭役隻怕全員總數要在三十萬上下。

“想不到這十一常侍竟比朕還富。”

劉辯微微一笑,嚇得張讓再次跪地,“臣願捐錢帛給陛下少府。”

“不用啦,以前貪的,你留著,朕要了自會開口,日後再貪,我隻好把你交給孟德了。”

張讓聞言,嚇得冷汗直流,他可見識過曹操審人的手段。

張讓伏地,細細數著,自己跟著靈帝時,似乎沒有一次驚慌失措的,反倒跟了少帝,單單三日把他一輩子的害怕、擔心,都經曆了一遍。

“難道這就是伴君如伴虎?”張讓心中暗想,對劉辯又敬畏了幾分。

“陛下,恕臣直言,十一位常侍還有家產分布京城各地,臣已經派了西園軍士前去運輸了。”

“甚好!那麽後續營建之事,便由袁愛卿和國丈細細商討了,細節問題不必問朕,你們隻需知道這是用來吸納天下人才的便好。”

劉辯擺了擺手,示意唐、袁二人退下。

偌大的太廟裏,隻剩下了意氣風發的曹操和抖若篩糠的張讓,劉辯似笑非笑的臉龐看了過去,張讓立刻嚇得跪倒在地。

“臣…臣有罪,請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