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劉辯殿上測群臣,國丈暗中助學宮
劉辯有國運加持,耳聰目明,身前二十步內,便是落一根針他也聽得見。
劉辯話音落下,嚇得曹操立刻跪下,袁紹臉上的驚訝卻一閃而逝,依舊保持著躬身之姿。
劉辯見二人不語,他並不計較袁紹不跪拜,“朕有意重設緹騎、羽林軍,不知兩位愛卿意下如何?”
所謂緹騎,說白了就是都城的重騎兵城管,上設執金吾管轄,乃是皇帝私兵。
羽林軍本就是皇帝的禁衛軍,更是要交給心腹管理。
“難道小皇帝身後的人是大將軍?大將軍得了什麽不得了的謀士?不過,這倒是我袁紹一步天堂的機會!”
袁紹聞言心中想著,麵露喜色。
“我的意思是,由孟德你牽頭募兵,朕聽兩位老師所言青州匪患甚為嚴重,孟德或可去此處招安。”
劉辯說完,袁紹臉色一變,有些嫉妒地望著這位從小的好友。
從清除宦官開始,本就是自己的主張,卻被曹操占了大便宜。
“本初,朕讓張讓買下了皇城附近的皇莊,你便先協助張讓吧。”
劉辯看出了袁本初的臉色,他樂得手下有人爭鬥,自己看得的暗流湧動好過風平浪靜。
“臣遵旨!”
袁本初躬身拱了一禮,便獨自退了下去。
而曹操則是一臉為難的看著劉辯。
“陛下……”
“孟德奉我詔命,去大將軍那裏領了兵馬,再去大司農處領了招安所需,便出發吧。”
“對了孟德,雖是表字兄弟,但若能為國效力,回來後也可得封。”
劉辯說罷,遞出了一封早已蓋了玉璽的詔命。
“微臣蒙陛下洪恩,自當肝腦塗地。”
“孟德,我知你懂兵事,但仍需在實事上有所曆練,朕自知朕的詔命,難處這洛陽城,回來後你便做個洛陽令,兼著我的親軍校尉可好?”
劉辯笑得燦爛,卻把曹操感動到不行。
“臣必和陛下勠力同心,重現光武先帝之盛世。”
曹操說罷,五體投地地跪在了地上。
“曹愛卿不必如此,你的征西將軍的誌向,朕必為你圓夢。”
劉辯說罷,看著曹操遠離的背影,總算放下了點心來。
“哎,時移世易,位置和權勢會增長人的野心,忠誠良將雖好,卻也不可一味強求啊。”
劉辯心中暗歎,隨後又將目光轉回了自己的兩位老師。
“老師,不知對曹袁兩位校尉,有何看法。”
“臣的那袁紹頗為無禮,臣看不慣。”童淵緊皺眉頭,十分不悅。
“臣倒對那袁紹頗為熟識,他乃袁家庶子,在族中本就不得看重,想必其所求也無非是為名罷了。”
王越的話說到了劉辯的心坎裏。
“哎,養虎養虎,養虎才能打虎,若虎不打,民不歸心啊。”
劉辯歎息一聲,便與兩位老師開始練武。
他這具身體,本就養在深宮,若非國運的滋養,他的體魄甚至不如平常的農家孩童。
王、童兩位雖然是當世奇人,卻也對他們這位陛下,嬌貴的身子有些無可奈何。
兩人經過商量,還是決定用最穩的法子。
先練體魄,輔以藥浴飲食,再習武藝。
好在劉辯此刻不過十歲而已,對於習武來說還不算晚。
時間一晃而逝,劉辯原先定下的罷朝十日已經到期,今日他便要帶上天子冠,穿上天子朝服上殿議事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免禮。”
劉辯擺了擺手,百官端立兩旁。
見百官沒有動靜,劉辯給張讓使了個眼色,張讓會意“眾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張讓嚎了一嗓子,劉辯見百官仍舊沒有動作,不禁有些氣惱。
“退!…”
劉辯聽到張讓開嗓,立刻怒目圓睜,嚇得他立刻閉嘴。
“難道朕的大漢天下海晏河清?以至於眾臣無事可奏?”
“臣有一事!”京兆尹司馬防甩開同僚的手臂,站了出來,“這幾年河東河北或是大旱或是大水,以至於災民無數,盡數湧入京城,懇請陛下裁斷。”
劉辯聞言,不免對司馬防有了一絲好感,“怪不得司馬家能竊取了天下,太會做人了。”
“嗯,此事朕也有所聽聞,天子腳下豈可棄民不顧?”
“母後,您看讓京兆尹欽點災民人數,再讓少府侍中以朕少府的名義賑濟災民可好。”
劉辯可沒忘了垂簾聽政的老母親。
何太後聞言,頭顱一揚,對於兒子的問詢十分高興,自然應允,“侍中楊彪,你便和京兆尹著手處理此事吧。”
“陛下天恩,臣代災民謝過陛下!”
楊彪和司馬防立刻跪拜,拜過劉辯又拜太後。
“諸位卿家若無事了,朕便說幾句。”
“朕聽聞我大漢曾有一神將,帶領十三人戍守西域,敵軍攻了數載也未曾攻破,可歎如今朕的大漢竟紛亂四起啊。”
劉辯故作沉吟,等著臣下接話。
見無人附和,劉辯立刻挑目看向了王允、蔡邕。
二人會意,立刻跪拜,“陛下,臣等皆是文臣,但也不願沒了大漢威名,願領兵掃賊!”
朝堂之上,百官側目,“這兩老頭今天抽的什麽風?說好的一起看風向呢?”
劉辯心中暗暗一笑,“戲過了啊。”
“我大漢又非無人!豈能讓兩位老卿家上陣殺敵?前幾日大將軍曾舉薦兩人,朕已拜為老師,今日便讓他二人上殿來與百官一見!”
劉辯說罷,身旁的張讓立刻大喊,“宣!王越、童淵上殿!”
百官聞言,立刻心中大驚,王越是虎賁將軍,自然與殿上諸多官僚熟識,而那童淵的神槍散人名號,也是聞名遐邇的。
一旁的何進聽到外甥將這功績給了自己,立刻挺著大肚子站得筆直,滿臉的笑意。
原本準備給兩位穿的小鞋,也暗暗收了起來。
“臣王越、童淵,叩見陛下。”
“勉禮!兩位皆是當時豪傑,朕自是不能獨藏明珠的,母後,朕覺得學宮建完尚需時日,不如現在都城內給兩位老師開設皇家武館,好讓老師教習天下有誌少年!”
“陛下謀劃有度,自然照陛下所言!”
何太後立刻點頭應允。
“學宮?”
“陛下要建學宮?”
……
殿上百官並未對兩位豪傑開設皇家武館有異議,反倒是對學宮二字抓著不放。
這便是魯迅所說,要開窗前,最好喊一嗓子要掀屋頂。
這一下,劉辯是開心了,但卻讓王允、蔡邕、唐瑁、袁滂四位有些不適。
畢竟他們四位已經商定,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事前不告知同僚的。
劉辯自然是不以為意,他主要是想看看,朝堂中,世家大族到底有多少根基,又豈是那些想與皇權爭鬥的世家。
“沒錯,朕得光武先帝之托,在洛水河畔建立鴻文學宮,廣邀天下賢士,諸位愛卿,若有助學之念,或可捐些許家資,送到大司農袁滂處!”
劉辯說罷,張讓立刻高喊。
“臣願助學!願捐贈錢十萬貫!糧一萬石!”
張讓說罷,百官盡皆失聲,劉辯仔細地看著他們的麵孔,好在他潁川世族大都在點頭,並未有不同意見。
“不知陛下這學宮建完,是否要改換選官製度?”
侍中楊彪如同一頭聞見血腥味的鯊魚,竄了出來。
“的確,時移世易,察舉製不再適合如今的亂世了,這也是光武先帝對我說的原話。”
劉辯挑眉說道。
“即使如此,臣代表楊家願捐錢二十萬貫!糧兩萬石!”
劉辯聞言,心中大驚,他隨即看向四個老頭,老丈人唐瑁對著他微微點頭。
他這才心領神會,有了弘農楊家的助力,潁川世家也不會甘居人後,隨即朝堂上捐款助學聲此起彼伏,哪裏有靈帝時那一派哭窮的景象。
群臣一邊興致勃勃,劉辯一邊在想其中關節,想了大半,似乎摸透了老丈人的想法,隨即宣布退朝。
“王司徒,蔡大人,袁司農,唐國丈,請諸位留步,陛下在太廟備了午膳,請諸位過去用膳呢。”
張讓在殿外攔下四人說道。
“怎的又是太廟?”
四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