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攻下宛城,喜得二喬。

即將潰敗的宛城前軍聽到了劉辯的高呼,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敵軍陣中立刻有人高呼投降。

有一便有二,丟盔棄甲之聲此起彼伏,宛城守軍雖然精銳,但也是人,先是大將被斬,再是破城與金汁帶來的疾病,最後加上夜襲,這每一計都精準地看在了他們的士氣之上。

橋蕤見狀,並未阻止自家士卒的潰敗,他知道這是止不住的。

“你是跟了我十幾年的校尉,手下這一千親兵也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本將祈請你為我們斷後。”

橋蕤說著便撩袍跪倒。

“將軍放心,食人之祿,忠人之事,今日我便不回去了,希望將軍替我照顧好老娘便是。”

那校尉笑了笑,沒有去扶橋蕤,隻是將自己的頭盔丟到了一邊,帶領著一千親衛,衝了上去,“投降者,必死!”

橋蕤暗歎一聲,帶著所剩不多的人馬逃也似的趕往了東門。

寅時開戰,此刻天空已經破曉,但城中廝殺之聲還未停下。

此刻劉辯與趙雲已經將橋蕤的一千親衛團團圍住,不等劉辯開口勸降,那校尉便高喊道,“我等不會投降的,陛下莫要費力了,若是陛下仁慈,就給我們來個痛苦的。”

劉辯喉頭微動,他原本以為大漢這杆大旗能讓他無往不利,但是他錯了,古人的忠誠的確是愚昧的,但這種愚昧又何嚐不浪漫,不值得歌頌呢?

“子龍,動手吧。”

劉辯翻身下馬,緊緊地握住了八寶陀龍槍,同趙雲一起,將這近乎力竭的一千人屠殺殆盡。

戰鬥徹底結束後,趙雲與劉辯席地而坐。

劉辯看著趙雲被鮮血染紅的披風,不禁開口說道,“血染征袍透甲紅,南陽誰敢與爭鋒?古來衝陣救危主,白馬銀槍趙子龍!”

一眾玄武軍聽到陛下誇獎自己主將,不顧打掃戰場立刻停下高呼趙子龍的威名。

這無疑讓趙雲的聲望進一步的得到了提升,就連他原本疲憊的臉龐似乎也得到了某種力量,變得神采奕奕。

“陛下謬讚了。”

“子龍不必過謙,你的確救了朕一命,走吧,部下留下打掃戰場,你隨我去找仲康。”

劉辯拍了拍趙雲的肩甲,笑道。

“陛下,那我呢?”

典韋自知犯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此事錯不在你,我深知仲康的性子,你同去吧。”

劉辯說罷,帶著兩人直奔東門。

而此刻負責截留東門的許褚也已經結束了戰鬥,手下千人不僅截獲了好幾車糧草,還有許多軍中常用的藥材以及銀錢。

劉辯看著滿臉是血的仲康,哀歎一聲,立刻帶著他繼續前行,趕往了張飛設伏的博望坡。

橋蕤與李豐早就在半個時辰前逃出了城,李豐為防萬一執意要分兵兩千給橋蕤,為了不拖延時間,橋蕤隻得答應下來。

兩人在東門之外夕陽聚分道揚鑣,一人前往博望,一人直奔舞陽。

橋蕤見身後未有追兵,不禁心中起疑。

“父親何故如此?”大喬從馬車中探出了腦袋,疑惑地問道。

“漢軍可謂大勝,卻不見追兵,為父心中不安啊。”

“想來漢軍是在打掃戰場,所以才未曾追來吧。”

小喬搶答道。

“希望如此吧,此次漢軍本就以騎兵為主,不然為父何須兵分兩路啊。”

橋蕤一邊說,一百年催促著部下趕往博望。

手下的士卒經過了一夜惡戰,早就精疲力盡,若不是逃出生天的希望,哪裏還走得動路?

“前方二十裏便是博望,過了博望便可休息!大家再快些!”

……

“報!張將軍,黃將軍,偵騎來報,宛城之中逃出一支旗號為橋的部隊,約莫三千人,向著博望而來。”

“嗯?當真?”

張飛一拍桌案,差點高興地跳了起來。

“千真萬確!”

“好啊!盧老頭以先鋒的名頭騙俺在此守了好幾日了,再不動手,俺的蛇矛都要生鏽了!來啊,諸將備戰,依計行事!”

張飛說罷,立刻穿上鎧甲,提起蛇矛便衝了出去。

黃舞蝶見狀,微微一笑,立刻安排自己手下埋伏在高坡之上。

當日午時,劉辯幾人已經快馬趕到了博望坡的入口,此刻地形狹窄,兩邊高中間矮,且是向上延伸的坡道,如此地形,即便兵力劣勢,隻要以高打低依舊可以全殲敵人。

劉辯剛要感慨,就聽到博望坡中喊殺震天動地。

“橋蕤!我家大帥早就命我等伏在此處,你且看看兩旁!”

張飛站在坡頂,意氣風發,舉著手中蛇矛一揮,兩側的伏兵立刻嶄露頭角,皆是黃舞蝶手下手持硬弓的擅射之輩。

而張飛身後則是陽城的守軍,揮舞著自家的軍旗。

“果真中計也!”馬上的橋蕤哀歎一聲,翻身下馬,“將軍可否放過本將手下士卒?”

張飛聞言,黢黑的臉上豹眼轉了轉,思索片刻,感覺活著的敵將的確比死了的之前,隨即開口道,“隻要你讓手下士卒放下武器,你再自縛雙手,本將可放過他們。”

黃舞蝶聞言,驚訝地看著張飛,她原以為張飛這樣的性子,定然不會接受投降的,如此舉動倒是讓她刮目相看了起來。

“爹爹!爹爹若降,家中妻女該如何是好?”

橋蕤兩女卷起車簾,開口問道。

“天子親至,大漢軍隊不至於會辱人妻女的,希望能麵見陛下吧。”

橋蕤閉上了眼睛,讓手下綁好了自己的雙手。

全軍見狀,本就疲憊不堪的人馬盡數丟掉了武器,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此刻恰逢劉辯入博望坡,張飛見狀立刻率領眾軍跪迎。

“橋將軍,可願為漢臣?”

劉辯看著自縛雙手的橋蕤,語氣平和地問道。

“我…罪臣…”

橋蕤如鯁在喉,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為漢臣可保一家老小,朕正是用人之際,橋將軍也可大展拳腳,於大義之上,朕難道不必袁術嗎?”劉辯俯下身子,看著橋蕤繼續問道。

“你能不給我爹穿小鞋嗎?”

橋蕤身旁的馬車中,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探出了腦袋,粉雕玉琢的臉龐十分可愛,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妹妹!不得無禮。”

大喬立刻伸出玉手攔住了出言不遜的小喬,車簾開合之間,劉辯見到了大喬那端莊婉約卻又不輸甄宓、貂蟬的絕世容顏。

劉辯見狀心中一驚,不由得回想起了一段話,北有甄宓,南有二喬。

都說這大小喬是喬國公的女兒,其實不然,畢竟按照年份來算,喬國公相當大小喬的爹爹必須要做到的是在七十歲的高齡繼續播種,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所以最符合可能性的便是袁術帳下的橋蕤之女,畢竟按照原本的走向,袁術此刻已經拿下了揚州,孫策叛出稱帝的袁術後,攻下了袁術在揚州的地盤,才搶來的二喬。

“橋將軍若來投,必得重用,天子一言,豈能作假?”

劉辯收回了看向了車簾的目光,緩緩說道。

橋蕤自然是注意到了劉辯的眼神變化,立刻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