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會做題了

晚上淩鬆月聽闋冬蓮念叨夠了後吃了飯,又快速的衝了個澡就回自己房裏搞學業了。

淩鬆月濕發滴滴答答,肩上披著塊幹毛巾,因為左肩傷口不方便,身子有些歪斜僵硬。她咬著筆頭,翻出自己的物理卷子出來對著王巢那張卷子對了一遍答案。

意料之中的錯誤百出,22道選擇題,單選隻對了四道才16分,多選題隻對了三道還對不全,隻拿了9分,加起來25分剛好是王巢一道大題的得分。

淩鬆月吐血,隻希望答題卡上自己的解答題不要全部陣亡。

她被打擊過後將自己試卷上的錯題改上正確答案,剛想把選擇題逐個解決掉,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因為王巢選擇題除了答案,全是白的!

一點解題步驟都沒有,她怎麽理解?淩鬆月懵了,默默將試卷翻了個麵兒。

還好王巢又在試卷上打草稿的習慣,步驟什麽的都比較清晰,錯的地方還用紅筆標記出來了,一看就知道以後該要注意哪個地方,哪個地方最容易漏解一看便知。

淩鬆月想不到王巢看著中二,做題卻很小心。

她嘿嘿傻笑,先把答案對著一頓奮筆疾書,原封不動照抄在自己的試卷上,然後拿紅筆把認為最基礎的公式劃了出來,下次就可以直接背公式和步驟,怎麽說也能騙兩個分。

時間緩緩過去,淩鬆月把所有大題的解題思路都捋了兩遍,雖然其中有些地方還不明白,但是也能學虎畫貓的把思路推了出來。弄完之後淩鬆月重新把答案蓋上,自己拿著一張白紙來演算一遍。

自己去解題果然能發現哪裏不懂,沒幾分鍾淩鬆月就已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何處落筆了。

最後還是看著王巢的步驟又來了一遍。

“滴滴”,手機開始震動兩下,淩鬆月已經刻苦許久,接連做了兩個小時的物理題,注意力已經瀕於界限,這下鈴聲就是一個突破口,淩鬆月僅剩的注意力立即煙消雲散。

摸起手機,是qq的好友信息。

謝苑亭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請。

下一秒,淩鬆月就給他發了個磕頭的表情包,以表今天的謝意。

配文:大小姐的蛋糕吃了,謝謝佩刀侍衛。

謝苑亭發消息過來:佩刀侍衛?

淩鬆月知道他想問什麽,翻出之前買的冊子,古風漫畫上,一名黑色錦衣的男子眉目清冷,手腕上拿著柄長劍,宛如一株清傲的竹節挺拔。

把這個漫畫人物拍下來發給他,淩鬆月說:這個佩刀侍衛和你很像。

都是清冷的眉眼。

謝苑亭:少看漫畫多讀書。

淩鬆月看他發過來的話,默了默。

想了想,把剛剛寫的卷子拍下來發給他,發消息:副班長,已經廢了。

過了三秒那頭回消息:?

很好,言簡意賅,很有謝苑亭的風格。

他的頭像也是一片黑,背景也是一片黑,連昵稱都是一個小黑點,一點年輕人的活力都沒有,淩鬆月心裏及其嫌棄。

直言不諱發消息道:副班長你頭像和背景好黑呀,跟我的傷口一樣烏黑。

哈哈哈哈。

淩鬆月就不信他還敢發個問號過來。

謝苑亭依舊回複的很快:要本侍衛給你收屍嗎。

淩鬆月直皺眉,發道:我看著像快掛了的人嗎?

謝苑亭:你的卷子,已經掛了。

好吧,小正經一點都不會聊天,她都不知道該回個啥了。淩鬆月抬頭望試卷,頓時一喜。

把試卷上的選擇題拍了下來,淩鬆月發過去兩張照片,補充文字:我這道題不會。

然後發了一個頭炸的表情。

過了很久,那邊的謝苑亭都沒再發消息過來,淩鬆月心想:該不會是覺得她無聊懶得理吧?

撇了撇嘴,淩鬆月把已經晾幹的頭發紮了個小辮,這樣明天起來就有好看的小卷了,又把肩上的幹毛巾晾到窗外,晚風徐徐吹拂臉龐,淩鬆月難得感到舒適寧靜。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電話鈴聲,在寧靜的夜裏有些突兀,淩鬆月忙的接聽電話,問:“喂?誰呀?”

那頭傳過來的聲音猶如空穀幽蘭:“是我。”

竟然是謝苑亭。

淩鬆月一驚:“你怎麽有我電話號碼?”

謝苑亭聲音如同晚風徐徐入耳:“今天去醫院看診的時候你不是留了一個嗎。”

淩鬆月暗暗吃驚:“你看一眼就記住了?”

謝苑亭:“要是沒接錯號碼的話應該記對了。”

噫~又來跟她玩這種文字遊戲,直接說他記住了不就行了。

淩鬆月:“……那你記憶力還真好。”

謝苑亭頓了頓道:“吃藥了嗎?”

她老實回答:“吃了。”

而後又吐槽道:“那藥我懷疑有副作用。”

謝苑亭聲音嚴肅:“怎麽了?不舒服趕緊停了去醫院。”

淩鬆月一本正經認真說:“我吃了之後發現我不會做題了,你說奇不奇怪?”

謝苑亭:“……”

真謝謝她。

謝苑亭舔著後槽牙,此生沒有這一刻這麽無語過,他想了想回複她說:“我記得那棍子不是敲在腦袋上吧?”

刺敵不成反被一軍,淩鬆月頓時無話可說,緩了緩道:“不是,但是痛感稍稍擴散到腦袋上也不是沒可能。”

謝苑亭聽她胡說八道,人雲我亦雲:“據說生物醫學上確實有人曾經得過這種病,傷者肩骨由於骨裂引起的腫痛蔓延到腦部,導致腦部氧氣不流通,把人給憋傻了。”

淩鬆月聽他說的一板一眼的,瞬間慌了:“啊?真的傻了?你可別嚇我,我這離醫院可有十公裏呢。”

嚇唬夠了小狐狸,謝苑亭堵在胸口的一口老血頓時順暢。

聲音穿透黑夜,隻聽他道:“我胡說八道的。”

說完後,謝苑亭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驚豔的弧度,漆黑的房間裏,木色的窗前,月光淡淡的籠罩在他周圍,月華如絲般拂過他帶著笑意的眉眼。

他耳邊是淩鬆月惱羞變怒的聲音:“真無語!你大晚上能不能別這麽嚇人,我真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了,要不是看在今晚夜深,你給我試試什麽叫禍從口出。”

謝苑亭聽著她滿是生氣的罵人,連他死寂的房間都回**著她活力十足的聲音。

淩鬆月還在那頭壓著聲控訴,一副與他絕不善罷甘休的怨氣順著天線都快衝上天靈蓋了,謝苑亭趕忙打斷她:“不是說有一道不會嗎?哪道?”

淩鬆月的聲音一聽,弱了半截吞吐道:“呃…嗯…不是發給你了嗎?”

謝苑亭點開細看那兩張圖片,都隻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