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莫悠竹:我要親自為我媽媽辯護

而且還是你喂她喝下了安眠藥,是不是?”

周惠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向吳娟紅的方向瞅了一眼,眼神躲躲閃閃的。

一看就不像在說真話。

“是,但我不知道碗裏有安眠藥,吳妹出門的時候交代我中午喂康嬢嬢魚湯,我隻是照做而已。

我真的不曉得魚湯裏有安眠藥啊!”

聽到此話時,吳娟紅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她確實有交代周惠中午喂康嬢嬢魚湯來著。

而且那湯還是她親手熬的。

隻因為醫生說,魚湯對老人的心血管有好處。

卻沒想到,這也成了被冤枉的理由。

吳娟紅痛心極了,抖著聲音問道,“周惠,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

我自認為我對你還不錯。

聘用了你之後,連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回。

你到底得了鍾富國啥好處?才這樣子編造謊言。”

周惠聳著肩膀不敢看她,說話就好像背書一樣。

“我隻是說出了事實而已,我哪有本事害你。

是你自己想得到康嬢嬢的房子,弄了安眠藥進魚湯裏,我根本就不曉得。

我還說是你想害我呢!是你想借我的手把康嬢嬢殺了。”

吳娟紅泣不成聲,悔不當初,後悔自己太容易交心了。

聽周惠說她一直被丈夫打,心裏很是同情。

好吃的,好用的,給自己買時,也不忘給她買一份。

發工資,總是多發幾塊給她。

但到頭來,卻被她以這種方式陷害。

宋宇勳走到周惠的麵前,“既然你不曉得湯裏有安眠藥,那你跑什麽跑?公安同誌大費周章才將你逮了回來。”

周惠:“我,我害怕呀!康嬢嬢喝下魚湯之後,沒過一會兒就死了,我害怕極了,就跑了。”

宋宇勳:“嗯!聽起來好像說得通,那麽,你4月6日有見過鍾富國先生嗎?”

周惠:“有,他那天有來看過他的母親。”

宋宇勳:“何時來的,何時走的?”

周惠遲疑了一下,看向鍾富國的方向,很明顯在征求他的意見。

鍾富國微不可察地給她使眼色,可惜她看不懂,然後就說了實話。

“嗯!大概上午十點半來的,下午四點離開的。”

榮宇勳微微勾起了嘴角,看向鍾富國的方向。

“康雪琳同誌死亡時間,下午三點左右,也就是說,康雪琳同誌死亡的時候,鍾富國先生是在場的,對嗎?”

周惠:....

鍾富國:....那蠢笨如豬的女人!

周惠知道自己闖了禍,趕緊改口,“不,不,不是,他好像中午就離開了。”

宋宇勳:“好像!周惠同誌,說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哦!

到底什麽時候離開的?”

周惠:“嗯!嗯!下午,下午,兩點離開的。”

宋宇勳繼續問,“你是什麽時候喂了魚湯給康雪琳同誌?”

周惠嚇得冷汗如瀑,“中午吃午飯的時候。”

宋宇勳,“也就是你喂魚湯的時候,鍾富國先生也在場,對嗎?”

周惠:“是,但他也不曉得湯裏有安眠藥。”

宋宇勳:“中午就喂了有安眠藥的魚湯,三點鍾才去世,這中間整整三個小時,竟然沒有發現她老人家不對勁?”

周惠嚇得癱軟在地,“啊!我,我們隻以為她睡著了,一直到後來才發現她去世了。”

“所以,你就跑了?”宋宇勳冷哼一聲,“既然你不知道湯裏有安眠藥,何來因為害怕而逃跑一說?

老人家歲數大了,突然走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

你心虛逃跑,證明你心裏有鬼。

你知道湯裏的安眠藥,卻還是喂給她喝,對不對?”

“啊!啊!”周惠被問得差一點崩潰,大哭大叫起來,“別問我,別問我,啊!別問我!”

法官用法槌捶了一下桌子,“肅靜!”

周惠的哭聲戛然而止。

“法官同誌,我問完了。”宋宇勳坐回到辯方律師的席位上。

......

接下來又應該控方律師表現了,他首先問的是吳娟紅,“吳娟紅同誌,平日你與康雪琳同誌相處愉快嗎?”

吳娟紅:“愉快,我與她從來沒有紅過臉。”

控方律師,“那麽,你是以什麽目的,打算照顧一位癱瘓老人的?

你與她非親非故,卻願意照顧她,難道一點企圖都沒有?”

吳娟紅深吸了一口氣,“我真的一點企圖都沒有。”

這樣的話,好些人都問過她。

人都是自私的,就連親生子女都不願意長期照顧癱瘓的父母,更別說非親非故的人了。

控方律師,“吳娟紅同誌,你這樣的話,隻能騙一騙三歲小孩。”

吳娟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烏泱泱的聽審席,目光落到了莫悠竹那裏。

說起了她願意照顧老人的心路曆程。

“我和我的女兒剛來寧川縣做生意時,康嬢嬢給過我們好多幫助,我記住了她的情。

後來她突發腦溢血,他的兒子卻以工作忙為由不回來。

這種情況下,如果我把她丟在醫院就不管了,那她真是太可憐了。

兩個月之後,她的兒子總算回來了,我本來以為康嬢嬢終於有人管了。

我也可以問心無愧地把她交給他的兒子了。

但哪知..

她的兒子卻對我橫加指責,說我沒有照顧好她。

我的女兒非常生氣,就與他吵了起來,還讓他接過照顧他母親的責任。

但他卻又不願意了,還說隻是回來看一眼而已。

康嬢嬢聽不下去了,在屋裏割腕自殺。

好在她半邊身子沒有力氣,沒能成功。

後來他們母子倆關起門來吵了很久,具體內容我不曉得。”

聽到這兒,聽審席上的莫悠竹站了起來,“我可以為我媽媽辯護幾句嗎?”

雖然她沒有站在被告席上,但她其實才是鍾富國最想對付的人。

但她還未成年,所以被關起來的就隻能是媽媽吳娟紅。

法官點了一下頭。

莫悠竹這才走到了鍾富國的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許久。

“過年那天,我打電話給你,你是怎麽說的?還記得嗎?”

鍾富國的臉就好像吃了翔,冷聲冷氣地道,“那麽久了,我哪裏記得?”

莫悠竹輕笑一聲,“但我記得,你說你工作太忙了,走不開。

你的親媽當時正在搶救,很有可能會醒不過來,而你卻說你走不開。”

後麵這句話加重了語氣。

“我對你發火,你才說你去請假,但很顯然你是在敷衍我。

後來康奶奶醒了,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我又給你打電話,但你還是說你不能回來,讓我們照顧她。

康奶奶是一個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老人,你是她的親兒子,卻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說,你不能回來,讓我們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