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獲得武力

“感化?本王隻知如何讓不該有的東西消失。”容清冷聲道。

大鬼差咽了口根本沒有的唾沫,他在妖王手下收了多少魂魄還是有點數的,這妖王殺起人來,可真是完全不顧他們的工作量。

唉,偏偏閻王也是個不管事的,底下的活都讓鬼差頂著。

“殿下要不就在旁邊站著,小的讓她同殿下說幾句話,也好化解她心中怨念。”鬼差畢恭畢敬道。

“本王不想去。”容清放下筆,符咒赫然從紙上躍出,懸於空中。

鬼差還想繼續磨磨嘴皮子,隻見那符燒著金紅色的光,突然迎麵朝他射來。倆鬼差大驚,慌忙化氣而逃。

妖君要殺鬼了。

“西南方。”

容清看著符飄向的方位,喃喃道。之前覺魂的位置從南麵,這次換至了西南,也就是說,此魂覆在一個可動的東西上。

符光慢慢暗淡,畫符的筆也隨之消失。

鳶栩剛跳下船,突然就感覺到有東西朝她襲來,快速偏頭躲過。一顆石子砸到湖麵,泛起一簇水花。

“誰!”

“許久不見,竟沒想到小栩變得如此機敏。”花賈搖著折扇從一棵柳樹後走出,幹瘦高挑的身材,隱在那樹幹後真是一點看不出來。

鳶栩蹙眉,這東西怎麽會到皇宮來。

花賈向她走近,蠟黃的臉上勾起三分算計的笑,“這皇宮果然是個好地方,連一個奴婢都可以養得如此出塵,嘖嘖嘖。”

鳶栩往一旁退開,揚起下巴正色道:“本宮現在是栩妃。”

“栩妃嗎?”花賈又朝靠近,俯下身在她耳邊道:“是栩妃之前,可是本公子的未婚妻呢,這麽久不見為夫,就沒有一點想念嗎?”花賈說著,手開始油膩的撫上她的腰。

鳶栩嫌棄的打掉,彎著腳使力往上一頂,一手按住他腦袋往旁邊推開,不料徑直給他推到了湖裏。

“嘩啦”一個巨大水花,花賈猝不及防,一個勁在湖裏亂撲騰。

該死的蠢奴婢,竟然敢對他下手,明明之前還對他畢恭畢敬一副癡纏模樣,還真當娘娘當上癮了!

鳶栩看了看手,又看了看他,什麽情況,這睡一覺力氣還變大了。

“快把花大人救上來,別把這一池水給攪渾了。”鳶栩朝一旁宮人吩咐道。拍了拍手,小公雞似的挺著胸脯離開。

走得遠了,隱約還聽見花賈在身後的咒罵。

“娘娘何不讓那花賈淹死算了,反正方才附近也沒人。”小禾走在鳶栩身後暗暗道。

“你倒是殺伐果決。”鳶栩不由咋舌,看著一副小白兔模樣的小禾居然也會有這等陰暗的想法。

“宮裏發生的意外防不勝防,不狠點心奴婢哪還能活到現在伺候娘娘。”小禾撇撇嘴。

宮裏的人,哪個沒被濺到血,尤其是暴君當政後,更是人人自危。

“罷了,花賈那草包還不足為懼,給點教訓也算讓他知道本宮是不能惹的。”這些人的生死命運她沒必要去攪和,她的任務隻是除掉容清而已。

不樹敵,不被當軟柿子,就已經足夠了。

“娘娘被陛下看重,可不知多少對眼睛頂著,這心善很多時候不見得是好事。”小禾提醒道。

鳶栩忍俊不禁,這小丫頭居然還會覺得她心善,自從她誤殺了皇貴妃後,這宮裏說她殺人不眨眼的傳言可多得很。

不過按方才命薄上的意思,宮裏確實也有不少人盯著她。

唉,明明這容清跟她之前隔閡如此深,那些人居然覺得容清對她有所不動。也不知從何下的這種無稽結論。

來到容清的新殿宇,鳶栩照例被段洵攔了下來。

“陛下在處理政務。”段洵說。

鳶栩翻一白眼,這種理由都被說爛了。

“本宮來要個東西就走。”

“不行。”段洵堅定道。

“好吧。”鳶栩轉身欲走,段洵已經從她賊兮兮的眸光中,判斷出了她又會如同之前一樣,假裝離開再折回衝進去。

故而更是一副防禦警衛的狀態。

然而這次,鳶栩就如同一道風一般,推門關門快得他都沒眨眼就過去了。

進去了??!

段洵懵了!離譜!這是一個後宮婦人有的身手嗎?!

鳶栩把自己都嚇到了,若說剛才推花賈隻是覺得有力氣的話,剛才這一闖,明顯感覺出了丹田升起的一股小暖流。

她居然……有武功了!

發生了什麽?難不成在昏睡的時候,她真的在精進修為。

有這身手,殺容清都不用搞偷襲了吧!鳶栩還在美滋滋的想著,一把匕首突然朝她飛旋而來。

鳶栩一驚,旋身躲開的同時,一手抓上刀柄,幾縷青絲在空中散開,緩緩落地。

容清看著她功法動作,有些頭疼,傳了五天隻得這副模樣,真是廢物。

好在這是人界,雖然功法拙劣,不過在他出宮這些時日,拿給她自保應該是沒問題了。

“原來陛下還記得。”鳶栩拿過魄冰刃,唇角一勾。

“陛下一人下棋不寂寞嗎,要不臣妾陪陛下。”她故意將匕首收入袖中,踱步走過去。

這棋盤好生奇怪。

怎麽到看著像天上星盤。

鳶栩手悄悄握著魄冰刃,還沒動作,就被容清握住手腕,袖子遮擋住的魄冰刃露了出來。

“跟寡人鬥,你還不夠資格。”

“臣妾和陛下一條船上的人,哪裏來的鬥一說。”鳶栩扯著嘴訕笑,丹田卻在不停發力,想拗過他的禁錮。

奇了怪了,這氣力也不小啊,怎麽對他一點用的沒有。

不等鳶栩反應,又一次被容清破門摔出。

段洵走到她身邊,“老奴都說陛下不見,娘娘這不是活該嗎。”

呸!要他來冷嘲熱諷!

鳶栩爬起來,揉了揉被摔痛的肩膀。

為什麽……

明明這功力也有了,竟然還是不能得手,到底要她怎樣。

一陣絕望像浪一般湧在心上。

懨懨的回到凝雪殿,鳶栩拿著魄冰刃出神了一下午。

“娘娘不要想不開啊,陛下照顧娘娘這麽幾日,心裏肯定是有娘娘的。定是我們今日去的不是時候,陛下才生氣的,娘娘千萬別拿性命開玩笑。”小禾跪在地上,扯著她衣擺抽噎。

鳶栩愕然,趕忙道:“沒有沒有,我不想死。”

“真的?”小禾眼帶淚花。

“真的。”

“可是為什麽娘娘要一直拿著它。”小禾看著拿匕首反射的寒光,心裏一個哆嗦。

“這,這是我覺得這玩意好看,華光溢彩,巧奪天工,想來鍛造它的人也不簡單。”鳶栩謅了個理由。

小禾抹了把眼淚,心下安。要她真自盡,保不準這凝雪殿的人都要陪葬。

“不過要說死……”鳶栩眸光突然一聚,恍然想起白黎淵所說,臨死之前的暗力最強大。

如果她如今的能力都不能殺容清,是不是意味著,唯一的機會便是借暗力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