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偷偷的去

餘穗之所以敢這麽說,因為一早她玩閃退空間的把戲,把那個寡婦嚇得以為見了鬼,本來就不是瞎玩鬧的。

她是有一個小打算,怎麽地都得讓蔣文峰今晚繼續出來,才有機會收拾他。

而那個寡婦白天被嚇了,晚上肯定不敢一個人在家,這種時候,寡婦不去找蔣文峰找誰?

夏凜生還以為可能是餘穗聽說了什麽,點了頭:“行!要是他真的又在什麽寡婦家裏,我肯定替你削他,但是得先聲明,我不打女人。”

餘穗也點頭:“行,我沒讓你打女人。”

“嗯,我媳婦真大氣!”夏凜生剛要豎大拇指誇餘穗,餘穗接著說:“女人我來收拾。”

夏凜生呆住:“不不不,穗,你可別進去,這種寡婦什麽的,很難弄的,你打不過她的。”

餘穗能是聽話的人嗎?

但是她不想這個男人擔心,隻好順著他的話說:“行行行,我也隻是說說,我不動手,我給你放風,不能讓蔣文峰把你認出來。”

“對,我們要研究一個作戰計劃,來,你先把他們家周圍的地形圖畫給我看看!”

小情侶開始認真地研究起怎麽能偷偷的打人來。

傍晚,餘海潮和孫玉英回家來,看見的是兩人在認真地油漆嫁妝。

孫玉英憋悶了半天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凜生還來幫穗油漆啊,真好,男人就該這樣,那你們忙著,我去煮飯給你們吃。”

餘海潮跟在後麵:“嘿嘿嘿,真好,我也去煮飯。”就走了。

晚上一家人吃飯,餘程特別喜歡夏凜生,纏著夏凜生講部隊的事。

夏凜生講得津津有味的。

孫玉英:“兒子,別纏著你二姐夫了,天黑了,二姐夫得回去了。”

夏凜生:“沒事沒事,小舅子喜歡聽就講講。”

餘程:“娘,姐夫都說沒事,而且二姐都不舍得他走呢,就你瞎嚷嚷。”

餘穗:“……”好家夥,我要是不拿出點樣子來就真是舍不得了。

餘穗就和夏凜生對了眼色,轉身回房去了:“娘,我今天起得太早,困了,我睡了啊。”

孫玉英還揪餘程耳朵呢:“你看你,你姐生氣了,本來還要跟你二姐夫說話的呢!”

餘程不服氣:“娘,總是你自說自話!”

夏凜生打著圓場,又和餘程說了一會兒,硬生生等到八點來鍾才告辭。

孫玉英早就困得打瞌睡了。

農村人早起,又幹了一天農活,夏凜生一走,餘家人很快就睡著了。

餘穗房間的後窗被人敲了敲。

餘穗輕手輕腳地開了窗,把一件衣服塞出去:“來了來了。那,夜行衣,你一身我一身,像汗衫那樣套進去就行。”

黑漆漆夜裏,夏凜生也看不清手裏的衣服是什麽做的,隻覺得挺軟挺輕的。

他問:“你還特意弄了布做的衣服?”

餘穗:“嗐,拿墨水把尼龍紙塗點顏色不就看不出來了嘛。”

“哦,我倒沒聞出墨水的味道,也不像尼龍紙。”夏凜生一聽就不信。

“好吧,其實我用大伯娘做喪事剩的黑布做的,怕你介意才沒說。”

“這有啥,我百無禁忌,這就穿上。”

餘穗在黑暗中偷笑:要論撒謊,我稱了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置換空間買的黑色錦綸衣服,能隨便告訴你麽?

夏凜生很快穿好了,開心地說:“哦喲,真有你的,這樣確實是很好的偽裝服。”

餘穗也已經穿戴好,從窗戶裏爬出來,簡直是黑夜本夜:“那肯定,你把頭套也戴上,這樣就算是把蔣文峰眼珠子黏在我們身上,都看不出我們是誰!嚇不死他!”

“哈哈哈,我老婆真能幹。”

“誰是你老婆!”

“好吧,我媳婦真能幹。”

“誰是你媳婦!”

“哎喲,你就別跟我較這個勁了,這會兒我想親你一口都找不到嘴呢!”

“夏凜生,你再說,看我不先打死你!”

“噓!下午怎麽跟你說的?作戰時候不能喊名字,你不是還給我取了代號嗎?除渣一號,你是除渣二號。”

“哼!除渣一號,快走。”

“除渣一號收到。行動。”

兩人走進夜色,跟夜色完全溶在了一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等夏凜生騎著自行車載上餘穗,簡直隻看見自行車輪子在轉,看不出上麵有人。

講真,這情景,誰遇見了都有點怕的。

好在這年月的晚上真很靜謐,小情侶兩人直騎到蔣家所在的村落也沒遇過一個人。

夏凜生把自行車塞在路邊的棉花地裏,拉住餘穗的手,悄悄地往村裏去。

不拉手不行,一轉眼看不到對方。

餘穗直接把夏凜生帶到了第三戶人家。

整棟屋隻有東邊房間有一點燈火。

兩人默契地湊到這間房的後窗上去聽。

就聽裏頭一個女人聲音正在嚶嚶嚶:“……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一閃身就不見了,真的是鬼!我很怕,所以才叫你過來的,我說了這麽多遍,你怎麽就不信呢?嗚嗚嗚……”

果然是蔣文峰在回答:“青天白日,怎麽會有鬼嘛,好了,你別哭了!你看你,我都睡下了,你還來叫我,我估計我丈母娘這幾天要來一趟的,到時候我老婆要是發現我今晚又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總歸不好。”

女人不嚶嚶了,氣道:“你老婆哭不好,我哭就好啦?你老婆好你還天天來我這兒幹什麽!”

就聽蔣文峰嬉笑著:“來睡你啊!你不是想我睡你嗎?嘿嘿嘿,我一天不來,你那地方肯定難受得不行吧?”

夏凜生原本握住餘穗的手立馬提上來,摸索著捂住餘穗的耳朵。

餘穗:“……”就這?我看的小電影比這勁爆多了好不好!

可是兩人穿了夜行衣,套了頭套,夏凜生耳朵都捂不準,卻捂住了餘穗的鼻子。

餘穗想拉開他手,夏凜生就是不放,還把她拉到了遠處:“穗,他們那種話,小孩子不能聽。”

餘穗氣得很:“我小孩子?我小孩子你還老是親我?”

夏凜生在黑夜裏笑:“我……我哪有老是,就兩次!你在這兒等著,既然已經確定蔣文峰在,那把他引出來就行了,你在這等著,等我打完他我來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