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們偷偷的去打

餘穗重重地歎了口氣:“好,那咱有事說事。夏凜生,要是有個男人,結了婚,老婆懷孩子九個月了,肚子大大的,低頭都看不見腳板,這男人非但什麽都不幫著老婆做,還出去找別的女人,你說,這樣的男人,是好是壞?”

“壞!非常壞!”夏凜生非常幹脆地下了結論。

這讓餘穗心裏舒坦了些:“是吧?你也這麽認為吧?那你覺得,這樣的男人,女人可以跟他離婚嗎?”

“離婚?”夏凜生瞪大眼。

餘穗又失望了:“怎麽,你也覺得,男人都這樣了,還不能離婚?”

夏凜生:“不是不是,我是覺得,你怎麽一下子跳到離婚了呢?這種情況的,不應該先把那個男人打一頓,打到他這輩子都不敢再做壞事再說嗎?怎麽一下子就離婚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餘穗手握著拳,仰頭看著夏凜生:“你真這麽想?”

夏凜生:“這……不應該這樣嗎?”

“你呢?你會做出這種事嗎?”

“會啊!我肯定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我是問你會像那個男人那樣嗎?”

“哪樣?”

“就是老婆懷孕了,還出去找別的女人!”

“我?那你殺了我好了。我要是那樣,我幫你磨刀,你殺了我。”

“呸!那你不就是要我死?”

“你胡說什麽呢,我怎麽會要你死,那你說我老婆懷孕了,還出去找別的女人,你不是讓我死?”

“我哪有讓你死……唔……”

好好說話呢,夏凜生忽然捧住了餘穗的臉,親了下來。

男人的氣息像龍卷風一樣,差點把餘穗衝暈了,他還食髓知味,技術見長,不但掠奪她的口舌,也掠奪她的神智。

吻又沉又重,輾轉反複,直到餘穗軟在夏凜生懷裏,夏凜生才放開她,一下一下地摸著她頭發,喘息:

“別說傻話了,要是你懷孕了,我去找別的人,我就是那豬狗不如的畜生了。畜生都懂得愛護自己的妻小呢,有一回冬天,我們在一個林地裏執勤,遇到過兩隻狼想逮一頭野牛,但是那野牛也很凶的,用力頂母狼,把母狼頂傷了,

後來兩隻狼想撤退,公牛就一直反攻他們,那公狼為了保護母狼,就一直纏住野牛,讓母狼能夠有時間逃走。穗,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愛護,那是不是連畜生都比不上呢?”

餘穗說不出話來。

剛才的感覺,太上頭了。

她都開始分不清,自己是喜歡他,還是隻是喜歡他的吻?

還給她講狼,講屁的狼啊!

餘穗重重地捶了他幾下:“說話呢,幹嘛親我!”

夏凜生笑:“對不住,你仰著頭的樣子,真好看,我……沒忍住。穗,我好想你,想得……咳咳,那個,我想著,天氣好了,你肯定忙油漆的事,我來幫你弄,你也能鬆快些,別生氣了。哦,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餘穗沒好氣的很:

“還能有誰,要是別人我會生氣?蔣文峰咯!我今天一早去給我姐姐家送糕和糖,竟然發現他從隔壁鄰居家出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家住著一個寡婦,我還聽見蔣文峰和他爹說話,好像蔣文峰常常去找那個寡婦呢。

我姐還怕我娘擔心,死活不告訴我真相,隻是哭,哭也隻說是跟蔣文峰吵架了什麽。當我傻子呢,臉上掛兩個黑眼圈,懷孕九個月還要提一大桶水給一家子煮飯,洗衣服,明明就是欺負她,一家子欺負她。我看著心裏特別難過。我就……覺得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餘穗說著,又猛捶了夏凜生幾下。

夏凜生照單全收,任餘穗捶。

但被捶完了,他聲音也沉了:

“這蔣文峰……三年前我見過他一次,正好去有個親戚家吃席遇見的,那時候好像是你姐懷第一個孩子呢,沒啥胃口吃東西,好不容易看上個菜正想夾,她家那個婆婆說蔣文峰愛吃,一股腦兒的就給了蔣文峰,蔣文峰一點也沒想著讓給你姐。我當時就想著,這蔣文峰不是個男人,原來現在他還這樣啊!”

餘穗一聽這些更氣了,從夏凜生懷裏跳開:“你剛才說,這樣的人,就該先打一頓,那我問你,現在你知道是誰了,還敢跟我一起去打一頓嗎?”

“呃……”夏凜生嘬牙花:“這不好吧?我好歹是個軍人……”

“哼!我就知道你隻是說說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走,你給我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穗,我的意思是,打人哪有帶上你一起去的?我直接削他不行嗎?”

正氣得臉漲紅的餘穗瞪大眼:“……”又是我錯了?

夏凜生看著她那呆萌的神色笑得不行,又走過來。

餘穗連忙退開:“你別過來,不許用美男計!你就說你打不打吧?”

夏凜生笑得渾身都抖了:“作為軍人,我不能打人……”

等餘穗怒氣衝衝的看過來,他又說:“但作為你對象,收拾連襟,還是可以的!”

“你玩我是不是?”

餘穗走過去又要捶他。

夏凜生一把抱住小細腰:“別打了別打了,小心手疼,這個事情還需要好好想清楚,你得明白你姐的心思,萬一她不想打呢?打傷了,可耽誤賺工分。”

餘穗被他哄得還是很受用的,趴在他懷裏撅嘴:

“我姐很氣蔣文峰。但是這種事,我不準備讓我姐知道。就像你說的,打傷了耽誤賺工分,他們也畢竟是夫妻,萬一哪天她不小心說漏了嘴,這種事總是不太好,但現在我姐肯定氣得不得了的,我得給她出氣。所以,我們偷偷的打,誰也不告訴,怎樣?”

餘穗抬頭,對上夏凜生的眼。

男人正認真的看著她,滿眼的寵溺。

餘穗都被這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

男人卻因為她那躲閃的小表情,又笑得見牙不見眼:“行!你給我縫個麵罩子,晚上去削他。但是,要怎麽把他騙出來,還不讓你姐知道,這得想個法子。”

餘穗眼睛亮了:“他晚上肯定又會去那個寡婦家,不用騙出來。”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料定他晚上肯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