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有獲得第一，場麵一度僵持不下
“輕煙，你先幫我把這個麵具解下來”
蘇瑾柔被輕煙攙扶從走下台階，見看不見台下眾人的視線了，喘著氣對輕煙說。她臉上的這副麵具，少說也有幾斤重，更何況——
輕煙聽到的她的話立刻伸手將紅線解開，蘇瑾柔竟然還帶著麵紗？
因怕表演時銅錢飛起露出自己的疤痕，她所以確實帶了兩層表演後麵紗被汗水浸濕差點沒讓她窒息。
像是忽然想到什麽，蘇瑾柔提著劍一步一步往薑鳳煜那邊走去。
“謝謝你的劍。”
她拿著那柄，還給那個守衛。
“不……不客氣。”
守衛也是一個年輕，瞅見了剛才的表演見著她真人靠近兩眼笑得彎彎，立刻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回答。
此時的麵紗緊緊貼在她的口鼻上勾勒出她臉部的輪廓，勾勒出的清晰讓台上正在打量著她的太皇太後將蘇瑾柔的長相盡收眼底，偏過頭眼神複雜看向一旁的薑鳳煜。
在侍衛接過長劍後，蘇瑾柔便退場。
“小主，你不知道，我差點要嚇死了。幸虧你及時跑回舞台上去，不然我真的怕——”
見到四周無人之後，輕煙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身體有些脫虛地靠在蘇瑾柔的身上。
輕煙真的是嚇壞了。
蘇瑾柔不知道的是，她拔出佩劍的那一刻，皇上周圍那些侍衛已經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做出防衛狀仿佛她要是靠近一步。
輕煙毫不懷疑，那些侍衛的刀會直接往她身上砍去。
“沒事的，跳這支舞的時候，我相信“她們”會保佑我們的。”
蘇瑾柔握住輕煙的手，抬頭眺望遠方。
《問情》全曲確實是由她生母親自所教，練習的時候用的也是古琴。
那麽她為什麽會用琵琶彈奏《問情》呢？
這就不得不從她小時候賣香膏賺錢治療母親這件事情說起，一般胭脂鋪見她歲數小，不願購買。
蘇瑾柔沒有辦法，隻好摸髒了臉蹲在青樓門口販賣。
“小姐，你是不是想到……”
見到蘇瑾柔眉眼露出懷念的神色，輕煙輕聲詢問，隻不過話還沒有說完，蘇瑾柔就打斷了輕煙。
“你忘了師傅她是怎麽說的，不可提不可說。”
上一輩子的蘇瑾柔當真牢牢銘記了師傅的叮囑，雖然因黎花熙陷害沒有表演的機會，但倘若讓她表演，她一定會老老實實用古琴彈奏。
她看到那座巨大輝煌但是已經不再使用的雲夢殿，仿佛與長夜融為一體。
“瑾柔，不要害怕。”
不知道為何，剛剛被人所陷害無處可逃的時候，她腦海中以前浮現練舞時師傅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要表演這個，這個想法瞬間浮現出水麵。
不過，若是師傅知道自己打破約定，師傅一定很生氣，稍微想象那表情。
“噗嗤。”
兩道笑聲同時出現，兩人默契相識，顯然想到同樣的畫麵忍不住笑出了聲。
草草換個衣服回到會場的時候，蘇瑾柔發現裏麵的氣氛有些壓抑。
有些人甚至用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
“小桃，這是怎麽回事？”
蘇瑾柔轉向小桃詢問道，小桃對上她的臉是還有些恍惚。
“回小主的話，因為第一名是黎小姐，大家起了些許的爭議。”
聽到她的話，蘇瑾柔轉頭望向薑鳳煜，而對方也在用眼神打量著自己，視線之直白像是要將她看透了似的。
“那聖旨是怎麽宣告的？”
小桃見蘇瑾柔聽了她的話，神情沒有變化，好像這結果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內心湧上了一種惋惜之情。
“聖旨上說，因您進場的時候比規定時間延遲，所以就……”
小桃講得支支吾吾。
這倒是有趣，薑鳳煜在打什麽主意，不過也不重要。
這場生日宴在充滿討論聲中散場。
“等一等。”
聽到聲音，蘇瑾柔轉過頭就看到顧宴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問你，你剛才跳的那個劍舞，是誰教你的？”
顧宴的手勁極大，厲聲詢問道。
“你那曲子的原曲是誰教你的？”
又有人用力地抓著她的右手，蘇瑾柔轉頭看到來人，這滿臉寫著焦急之色的中年男子不就是當場元老朱李硯麽？！
她想起當時黎花熙在生日宴後獲得元老賞識，沒想到是這位。
“朱老是我先提出的問題。”
顧宴頗有微詞地說道，他倒是有些意外平日裏跟他在朝廷上針鋒相對的男人現在倔強的樣子。
“這首曲子是我生母教我的，好痛——”
無一人鬆手，兩人像是比較毫不退讓，抓著她手臂的力氣中意越來越重讓蘇瑾柔忍不住吃痛吼道。
聽到她的叫喊，朱太傅下意識鬆開了自己的手，接過卻發現顧宴這廝竟然趁機將人往自己方向扯去，眼裏帶著得意之情。
讓人看著忍不住咬牙切齒。
卑鄙！
“回答我，你剛才的劍舞是誰教你！”
顧宴冷著臉重複道。
“你們幾個正在做什麽？！”
一道怒斥聲傳來，眾人轉頭一看發現站在正前方站著穿著龍袍怒不可遏的薑鳳煜，他麵色不悅地看著顧宴抓著蘇瑾柔的手厲聲嗬斥。
“將軍，這是朕的妃子，太傅，您剛才成何體統。”
他少有的發火。
“皇上恕罪，臣在蘇小主的劍舞看到顧家軍的身影，一時激動，才多有冒犯蘇小主。”
顧宴見他生氣恢複了理智，看了一眼身後將頭搖成撥浪鼓的涵風。識相地鬆開蘇瑾柔的手，退後了嬉皮笑臉地說著。
“皇上，嬪妾累了，能否回到儲秀宮先行休息呢？”
幾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僵持的氛圍，蘇瑾柔實在沒有心思周轉。
她因為消耗的體力太大，臉上滿是疲憊，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倦意，頭上的發絲緊緊粘在她的頭上。
風吹過，忍不住小小打顫。
“沈維賢，派一輛馬車過來送蘇瑾柔回殿、”
這副虛弱的模樣饒是正在怒火攻心的薑鳳煜也硬不下心腸再說些什麽，派人給她背車。
看到馬車上的裝飾的時候，蘇瑾柔疑惑地看著薑鳳煜。
這不是他專用的馬車麽？！
“上去吧。”
薑鳳煜麵無表情地說道。
既然皇上開口，那蘇瑾柔就也不矯揉造作的推辭，準備上馬車回宮。
“皇上，能否讓阿也一同坐您的馬車回去？”
顧宴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瞧著顧也蒼白著臉，也滿臉困倦的模樣薑鳳煜點了點頭。
他素來喜靜，今年不知為何大哥要帶他參會，撐到現在明顯已是極限。
馬車漸行漸遠離去，幾名男子還在幹瞪著眼睛不肯離去，讓躲在不遠處想要趁機找蘇瑾柔說話的蘇望毫無接近的可能。
也隻好將滿足的話塞回去，忍不住歎氣離去。
畢竟這三位哪一位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