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開顧也心魔，輕煙心慌望著顧宴
“蘇姐姐，你剛才的劍舞跳得真好看的，聽我的大哥說，那是顧家軍的招式對麽？”
蘇瑾柔靠在木盒上昏昏欲睡，顧也望著她的臉想起自家大哥的叮囑，鼓足了勇氣開了口。
“因為我身體不好，從小在皇宮長大，所以……所以”
見蘇瑾柔聞言，隻是抬頭瞧著他不語，顧也被她的眼神看的心慌開始尋找借口，聲音又漸漸弱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語般試圖緩解尷尬的氛圍。
“嗯。”
蘇瑾柔看他紅著眼唯唯諾諾講話，音量雖然不高，卻也回應了他。
“真好啊。”
顧也沒有想到蘇瑾柔真的會回答自己。
顧家男孩從小要接受指導學習武功，再大一些會由長輩帶著進入軍營鍛煉。
他嘲諷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如此無力跟大哥的全然不同。
可能是顧也那巴掌大的臉眼神中的羨慕之情，讓蘇瑾柔想到自己上輩子那個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孩子。
戳中了蘇瑾柔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
“若是晉王殿下，想學我可以教你。雖然我隻會最基礎的招式而已。”
她啞著音開口，聽到她的話，顧也像是不能相信般眨了眨眼。
“男子怎麽學舞。”
顧也像是反應過來，他本來就夠弱了，劍舞雖好看可若是跟著蘇姐姐再學舞蹈被人知道別人肯定會笑他。
“不是劍舞，這麽說吧，當年我學這舞蹈的時候，因為有人不肯我隻學形不學實，硬生生逼著我練了幾年的劍。”
蘇瑾柔見顧也悶悶不樂的臉，像隻小狗似垂頭喪氣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可蘇姐姐你是女孩子啊？”
顧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她纖細的手臂，怎麽會有人逼著女子學武？
聽到這話蘇瑾柔無奈笑了兩聲。
“女子又如何？晉王殿下不知道，江湖上的女子會各種。”
她見到顧也一臉震驚的表情，想到當年她們兩個被某人架在院中不得不學時候的委屈忍不住笑出了聲。
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想到看著她們兩個有氣無力不情不願，某人一臉嚴肅地再三說道的畫麵。
真是讓人懷念啊。
“那說起來，蘇姐姐，你為什麽會的是顧家軍的招式？”
顧也忍不住問出聲。
“晉王殿下又不知道了，十多年前，是個有抱負的男兒應該的夢想都是加入顧家軍吧。”
說這話的時候，蘇瑾柔的語氣滿是自豪，所以這就是她上一世雖懼顧宴但是從來沒有與他作對的原因。
“我有一句話想說很久了，晉王殿下或許因為身體原因有些自卑。但您要知道當年聽到你出生時候的，您的父親聽聞此消息大喜。
敕勒川那一夜，篝火熊熊燃燒，宛如白晝。”
或許是的話夾子打開，“您是顧府的二公子、顧家軍至高無上的珍寶。可能因為您現在在皇宮當質子，所以行動有些顧慮，但請千萬不要太過委屈自己。”
想到他的懂事，蘇瑾柔拿起那個麵具仔細挑了一會兒，解下一片銅錢放在顧也的手中。
“這些銅錢都是阿尚在顧家軍時候收到的俸祿，還有的是同僚給予他的。我挑了一片看上去最舊的，雖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將這銅錢隨著帶著身上，若是誰欺負你了，你跟它說一句，阿尚他們會在夢裏替你報仇的。”
說這話的時候，蘇瑾柔帶著一絲調皮神色終於有些像十五六歲的少女像在跟別人分享一個秘密。
“阿尚，這是顧家二公子顧也，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
蘇瑾柔真的拿起那枚銅錢，認認真真介紹顧也。
“啪”
顧也的眼淚一下子從眼眶中蹦出，原本大哥讓他打探。
可誰知道，蘇姐姐會說的這些事情。
說什麽他出生什麽的。
他低頭看著那枚銅錢，在月光的投射下，那枚銅錢泛著油光閃爍著光澤，銅錢多處帶著暗紅的鐵鏽，隱約傳過來一股血腥味。
帶著熟悉的氣味襲來，似乎小時候他曾在父親身上聞過。
“啪嗒”
他的眼淚流下來更多了砸在了銅錢上，讓他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顧也對於父親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在他不生不久被帶到皇宮待到了現在。雖然被封作異姓王，但他留著顧家的血液。
皇宮裏的人不喜歡他，卻要用他來當作拴住大哥。
他曾無數次想過，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是不是大哥就會解脫。
那日的芒果，其實他是故意吃了很多。
“殿下？”
影二聽到動靜不顧涵風的阻攔打開車門，他們兩個內力很好裏麵的對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就看到顧宴滿臉都是淚痕，捏著那枚銅錢撲到了他的懷中。
“蘇姐姐說，有人喜歡我，她說大家是期待我出生的。”
顧宴抬起頭，望著影二的臉急速地說道。
“殿下，你是大家的珍寶，怎麽會沒有人期待你出生呢？”
影二替他擦拭眼淚柔聲道，他看著顧也長大，心疼他的懂事，礙於身份卻視若無睹他糾結的內心。
涵風呆呆望著這幅畫麵，想要開口卻張不開嘴巴。
“將軍？欸——你上前幹嘛，氣氛現在這個氣氛挺好的。”
在涵風的注視下隻見到一襲黑影快速走上前去，從影二的懷裏接過顧也抱在懷裏。
“阿也，父親母親比起任何人都希望你健康的活著。你不是大哥的累贅，因為有你在，所以我能堅持。”
顧宴的撫摸著顧也的頭，他的武功比起涵風影二還高上幾個層次，雖然沒有完整聽到蘇瑾柔的對話，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沒有想到幼弟會有這般想法。
當年父親遇害，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顧也能夠活下來。卻忘記了他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哪會一開始就明白這麽多道理。
隻不過一直在忍耐罷了。
“是大哥考慮欠缺了。”
聽到他的話，顧也瘋狂搖頭，他家大哥對他有多好自己是知道的正欲開口。
忽然看到顧宴背後目瞪口呆的輕煙。
顧也顧不上流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唰”的一下便的通紅。
小桃先被送回去準備熱水，輕煙就跟著這輛馬車走。
先不說周圍人的莫名其妙換了一批以及忽然出現的顧將軍，車裏就傳來一陣嗚咽聲，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車門被打開，晉王殿下就撲到了自己的太監懷裏痛哭起來。
目睹了全程還跟晉王殿下對視。
小主，救救她吧，她會不會被顧將軍殺人滅口啊。
輕煙急忙躲到了涵風的背後瑟瑟發抖。
看到輕煙因恐懼做出的行為，那麽跟顧也同車的蘇瑾柔會有什麽反應呢？
所有的人視線匯聚到了車內。
隻見蘇瑾柔靠在木盒上閉眼已然熟睡過去。
小主啊，你怎麽可以睡著，輕煙我啊心真的好慌啊——
眼見顧將軍雄偉的身姿越發靠近，輕煙整個人渾身顫抖更加厲害。
誰能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