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隻不過交流的方式有些激烈
薑鳶愣了。
甚至都開始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的“你說什麽?”
也就是她猶豫的瞬間,就讓薄宸川立馬豎起了獠牙。
眸光越來越陰沉自顧自的笑出了聲“我和你開玩笑的,我隻是讓你幫我打場官司而已。”
而已?
兩年前打場官司就把自己打上了床。
現在的薄宸川,肯定會對自己的百般折磨。
“不可能,我這輩子不給強奸犯和狗辯護。”
“不對,說你狗都侮辱狗了。”
他聽到這句話,不經意間的笑出了聲,全京圈也就她敢爬在自己的頭上。
“那沒辦法了薑鳶,你隻能給你母親再找一個新的手術院長了。”
“畢竟…我的性命,比你媽的還重要。”
薑鳶正要開口,手機的震動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語。
怔怔的目光瞬間瞪大了些【杜一帆出事了。】
她害怕的抬眼看著麵前的男人,懸著的心立馬繃直,顫抖著手接起了婆家的電話。
難不成薄宸川對她未婚夫動手了?
“死女人,你老公出事了還不回來?!”
電話那頭的辱罵,讓她很難保持理性,唇瓣脫口而出就說道“不是薄宸川幹的。”
此話一出,沙發上的男人的笑了,眼尾勾起了她從未見過的愛意。
這才讓她晃過神來,自己竟然下意識的就想要保護上薄宸川。
電話掛斷的瞬間的她就忍不住的質問上去“你對我未婚夫做了什麽?!”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我打了他。”此刻的模樣,仿佛就像是小狗等待主人投食一樣。
搖晃著尾巴。
她不明白。
薄宸川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小孩子氣的,以前聽到她和哪個男人有聯係。
頂多就是警告,如今卻直接給別人造成了人身攻擊。
“你要是看他不爽,至於打他嗎?”她蹙緊了眉頭,“現在就看他願不願意和你和解。”
薑鳶的話語在他心頭繞圈,麵色都變得好看了些許,配合地緩緩扣緊脖間處的紐扣“半小時了,可以下樓應付記者了。”
她也來不及思考太多,歎口氣就開始用手機擬了份公關稿。
“是我的公關稿嗎?”薄宸川探出個腦袋,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名字被薑鳶一遍又一遍的輸入在手機裏。
偏頭的扭向她“你就不能給我換個昵稱?”
“薄爺?薄總?還是薄先生?”
“我覺得老公挺好的。”他小聲的呢喃,話語聲從薑鳶左耳進右耳出。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對她的嘲諷,晲了眼也不願回話。
剛走出酒店電梯,蜂擁而至的記者迅速圍上。
她下意識的給桃色新聞的男主角挪了個位,垂下頭便一頭紮進手機裏。
“薑律,薄氏集團總裁對杜一二旅遊企業總裁動手,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早有預謀,還是預示著薄氏已經是龍頭老大。”
“還是說是因為你的關係才會大打出手。”
記者的聲音讓她猛地抬起頭,盯緊一看桃色男主角的周圍空****的一片。
記者全都朝著她圍了過來,眼瞅著眼前這個兩個熱騰騰的大瓜。
恨不得立刻就把薑鳶吞進去,都不帶吐籽的。
“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問薄爺。”薑鳶的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這些記者的消息比她來的都快。
隻見記者紛紛晲了眼他,但敢沒一人敢說話。
繼續把攝影機對準了薑鳶,話語漸漸的把她給吞沒。
自個仿佛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一般,都還沒同意給那隻瘋狗打官司。
就已經被所有人認定是薄宸川的辯護律師。
“你早就算計好了?”她衝著身後的男人比了比口語,見他那微微上揚的唇瓣。
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進入了他的圈套裏。
自己的情人是被告方,自家的老公是原告。
這劇情瓊瑤都寫不出如此狗血。
她輕歎口氣,默默地認栽起來緩緩的衝著記者群說去“我方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而且打人的不一定就是加害者。”
“關於這些案件,要是出現了什麽紕漏,我有權找你們需求索賠。”
薑鳶也不是吃素的,等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立馬牽起薄宸川的手腕就往他的車裏鑽去。
“打我老公,打得嚴不嚴重。”她唇瓣微張,扭頭看向窗戶外。
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這樁婚姻又被薄宸川給攪黃了,那也就意味著她母親的醫藥費又沒有著落。
薄宸川還未出聲,就被身旁的抽泣聲給震住。
第一次見這般模樣的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心疼起來。
但心裏卻揪疼得難受“難道就這麽心疼那個男人嗎?”心裏頭開始小聲的呢喃起來。
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另一幅模樣“就應該把他給打死。”
他的話讓薑鳶從頭涼到腳,從未想過薄宸川如此見不得她好。
薄宸川的車送到別墅的門口。
車還沒停進去,就被外頭堆滿的警車給了攔下,伴隨著公婆的哭喊著。
全身冰涼的她踏進去每一步都是煎熬。
這些歸根結底全都是因為那隻瘋狗。
“你就是個晦氣的女人,要不是因為你,兒子也不會有事!”
這話倒也沒錯,滿臉苦澀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嘴。
“我對你兒子動手,可不是因為她。”
薄宸川的話讓她精神立馬恢複,下意識地站在了他的麵前“警察他開玩笑的。”
還沒開始為他辯護,自己就開始認罪那哪行。
但薄宸川的話還是挺有用的。
警察和杜家人站在客廳,一句話都不敢說。
麵對薄宸川的身份還是多少有些忌憚的,畢竟他也是京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不敢罵他,那杜家幾人頓時就把火氣撒在了薑鳶的身上。
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到身體一陣踉蹌。
被前方的婆婆惡毒地往地板上推去,見情況不妙立馬護上了自己的肚子。
“我兒子要是在醫院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要你的命!”
“薑鳶,你給我跪下!”
她眼看著自己就快要接觸上地麵,咻得一下,手腕就被一股勁給拉了回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倒在了薄宸川的心口“誰允許你跪地。”
“我那是沒站穩。”她抬起眸,撇了眼對方身上帶著的女香,臉色又沉了些。
“明明女人多的是,幹嘛就對我搖尾巴。”她小聲地嘟囔幾聲,滿臉都是怨氣。
見麵前兩人的模樣,杜家公婆更加帶著怒意。
啪!
抬起手就把紅木桌上陶瓷茶杯給摔在地上,清響一聲。
濺起的玻璃花被薄宸川攥在手上。
“你…你流血了!”眼落在緊貼著自己麵上的拳頭。
若不是他替她擋下了玻璃渣,現在被毀容的就是她了。
手麵上的鮮血沿著指縫緩緩地流下,但他麵色卻絲毫未改變。
臉變得比剛剛更加陰鶩,咬緊牙關“薑律,故意傷人判幾年?”
“三年以下有期。”
聽到這話薄宸川輕笑了聲,“才三年。”
“太便宜他們了。”
此話給杜家的空氣變得冰冷多了。
但杜家公婆還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和他硬碰硬。
紛紛坐在椅麵也不敢說話,一個勁給屋裏頭的刑警不停地使著眼色。
薄宸川也不惱,笑意不抵眼底地擠出了笑意。
正要開口卻被身旁的薑鳶給搶了先“警察同誌,有什麽事情和我談。”
幫他說話,多少也算自己的職業素養。
她的表情嚴肅地接過對方的傳喚單,唇瓣帶出點笑意。
“我的當事人才沒有對我老公動手。”
“他們隻是交流的方式有些激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