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孩子到底是誰的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酒店門外。

車窗緩緩滑下,露出了涼意的側顏。

從剛剛病房裏頭發生的那件事以後,她和薄宸川就沒有再說一句話。

“還不上車?”他單手撐在額間,狹長鳳眸微眯。

“是準備自己跑回去?”

“我自己回。”她一口回絕。

對方嗤笑聲,扯了扯領帶“晚六點沒到我公司,今天五十萬沒了。”

薑鳶垂下眼,撇了眼手機。

“什麽!”

“就十分鍾!”

沒等她反應過來,車已經開走了。

就算是現在坐上車,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到。

“你故意的!”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電梯裏頭沾滿了人,每個人都西裝革履。

電梯門剛打開,裏頭的男人就看見了她。

眉頭頓時倏起“遲到了二十分鍾。”

那冷冽的視線投向她,看的她想要揍人。

見滿載的電梯,咬緊牙關說著“你們上吧。”

“我不去了。”

既然今天的五十萬都沒了,何必還要去可看這幅臭臉。

“出去。”

他的語音落下,身旁站著的人都趕忙往外走。

“進來。”

命令的聲響伴隨著手中的拉扯,一把就將她拽緊電梯。

“這三個月伺候好我。”

這幾個字映入眼簾,她先是愣了愣。

隨即滾了滾喉往後退了一步“合同裏可沒有這些。”

“以前沒有合同的時候。”

“你不也伺候的不錯嗎?”

薑鳶的低垂著腦袋,雙頰彤紅“你…亂說什麽呢。”

“我已經祝福你和楚楚了,別再外麵說這種話。”

“省得別人誤會。”

誤會?

薄宸川的麵色陰沉,眼底閃過一絲怒火“誤會我愛你?”

低垂著的眼,看向了他依舊紅腫的手麵。

就算醫生給他緊急處理,卻絲毫不起作用。

這男人,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你剛剛那樣,是為了何楚妍的事?”

“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薑鳶被他渾身顫抖,咬緊唇瓣不敢吱聲。

看來這個名字就是他心裏頭的雷區。

而她差點就點爆了這顆炸彈。

電梯“哐”的停在了頂層。

薄宸川麵無表情徑直跨步往外走,原本那群西裝革履的人趕緊跟在了身後。

浩浩****的場麵,讓薑鳶難以挪眼。

這是他第一次進他公司,雖然隻知道他對標的都是國外金融的業務。

但她卻能從著浩浩****的陣仗看出,薄宸川的有錢。

身後秘書時不時的匯報著工作。

他的表情也都是那般暴戾。

不給別人任何一點好臉色。

一行人抵達他辦公室門口,紛紛都停下了步伐。

他按著門口的密碼,10…2…3。

薑鳶看個模糊大概,但也不難猜出可能是何楚妍的生日。

手麵不由的又僵了些。

“親愛的,我好想你。”

剛邁步踏進,就被一條柔軟的胳膊纏上他的脖子。

緊接著,那名陌生女子往他懷裏撲,抱著他開始撒嬌了起來。

“我在這裏,等你好久了。”聲音嗲嗲的。

聽的薑鳶難受,回看薄宸川的一眼,旱地竟然開出了一朵花?

他的笑意讓她隻感覺到毛骨悚然。

“不是讓你在酒店等我嗎?”

又一個女人。

楚楚你還是趕快忘了這個臭男人吧。

這隻野狗到處和人配種!

薑鳶心裏已經替何楚楚好好把他給罵了遍。

她看著惡心,到從兩人的麵前往辦公室裏頭的沙發走去。

一屁股坐下,“喂,這也是你能坐的?”

都還未坐熱,就被剛剛那甜膩的聲音給打斷。

她頓了頓,說道“不是用來坐的,難不成用來看的?”

這麽一說,那陌生女人的暴脾氣就上來。

扭動著細腰從薄宸川的懷裏掙開,“薄爺,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

“辦公室這裏頭的沙發,我都還沒坐過,怎麽就輪到你了?”

“除非你不是人,不然不許碰薄爺的東西。”

這兩人當她麵**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她是人。

“我偏坐。”

薑鳶冷冷的吐出幾字,上下打量起麵前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這人不就是兩年前楚妍案,出庭作證的證人嗎?

證明薄宸川不在場證明的那個女人。

“你給我起來。”

“我都還沒坐過!”她揚起手就朝著薑鳶的臉上湊去。

薑鳶愣著出神。

眼看著這巴掌就要朝著她臉上湊近。

“蘇蘇別鬧了。”險些就打在了她臉上。

身後的大手把她的手腕給拽了回,趁機抓過她的手。

從西裝夾層中拿拿出一枚戒指。

“送你。”他攤開放在掌心之上,赫然躺著的鑽石戒指。

把薑鳶的神給挪了回去。

戒指中央鑲嵌著奪目的紅寶石“你上次說喜歡。”

“我就買了。”

“八百萬,你…你真的買了送我?”

她的淚花來的快,差點就飆到坐在沙發上看戲的薑鳶。

那女人臉頰迅速緋紅起,毫不猶豫的拿過戒指。

“乖,先回去。”

沒有半分怨言,眼裏頭僅有那枚鑽石戒指。

見她離開,薄宸川的眸光倏地一沉。

“八百萬。”

“我哪裏比她差,為什麽我就隻值五十萬?”

薄宸川沒有什麽好語氣“不如你學學她?”

這倒是。

那女人撒嬌的樣子,應該哪個男人都喜歡。

薑鳶不滿的嘟起唇“親…親愛的。”

“我好想你。”扭捏的夾起嗓音,做作的模樣。

讓她自己都差點反胃。

倒是惹得那男人勾起了絲真摯的笑意“學的不錯。”

“再試試。”

薑鳶:“親…親愛的。”

他眼眸有些顫抖,沒想到這女人撒嬌起來竟如此的可愛。

“算了,醜。”

沒等薑鳶回話,薄宸川忽地俯下身,吻上她殷紅的唇瓣。

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抵在了沙發上。

“難聽死了。”

“以後別在撒嬌了。”

鼻尖抵過她小巧的鼻尖上,掠過一絲鋒芒。

“告訴我,孩子不是沈臨的。”

“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