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去睡一次多少錢?
“這是離婚協議,簽字吧。”
薑鳶的聲音清脆,比起剛剛臉色已經恢複了許多。
薄宸川沒說話,裹著浴巾全身帶著熱氣就往床沿邊上走。
雖是沉默,但也並不抗拒。
“這麽想和我離婚?”伸手接過那份離婚協議。
快速的掃了兩眼,就把它忍進廢紙簍裏。
淡漠的看向**的薑鳶“錢還沒收到。”
“就想跑?”
薑鳶表情微變,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六千萬,我一點點還你。”
他麵色紋絲不動“你是說所有的。”
“還是僅有這六千萬。”
她一頓,被懟的無話可說。
病房裏頭的氣氛尷尬了一秒。
“那我就草擬一份協議。”
她表情有些僵硬,但不得不承認自己所有的利用價值。
也就隻有自己的身體。
深吸口氣,似乎在隱忍些什麽,片刻後“你出去睡別人一次都給多少。”
“不給。”
薄宸川抬眸,目光冰涼,“你覺得自己值所少錢?”
“怎麽說…也一百萬一晚吧。”
唇角勾起的弧度透出絲譏諷和寒意。
“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技術很好吧?”
薑鳶再次被他的話噎住“……”
小聲的在嘴邊呢喃“你技術好……”
薄宸川聽到了對方的話,勾了下唇“是我的技術好,還是沈臨?”
說話就說話。
手還沒閑著。
冰涼的手闖進她病號服裏,在她腰間肆意的遊**。
“我怎麽知道,他技術好不好!”
他手一頓。
眯起雙眸“五十萬一晚。”說罷,抽出大手。
心情好似比剛剛更好,似笑非笑。
薑鳶還不知道自己露了馬腳。
憋紅的臉不敢往薄宸川的方向看去。
“三個月。”
“三個月我就當你還完了錢。”
薄宸川重複了兩次,可見他的心情有多好。
“成交!”薑鳶沒有猶豫,手裏頭立馬開始敲動起電腦。
他都開口了。
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讓他給跑了。
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到時候也不怕薄宸川再耍手段。
動作迅速,看到薄宸川利索的在協議上簽上字。
蓋上鋼印,心裏懸著大石也沉了下來。
“宸川哥哥?”
外頭的聲音,讓薑鳶的手一顫。
她都忘記了這茬。
想起身從病**下來,卻被一雙大手給摁了回去。
“醫生讓你要靜養。”
他的聲音很柔,步子卻朝著何楚楚走去。
和早些在病房裏頭的氣氛不同,他看向楚楚的眼神都不再冰冷。
“你腿不好,別到處亂跑。”
“我沒事。”楚楚甜膩的嗓音,像棉花糖一般軟綿。
倚靠在薄宸川的手上,眼中滿是幸福。
薑鳶表情有些不自在,視線落在了何楚楚的身上。
坐著輪椅的她,臉色有些慘白,身上穿著單薄寬大的病號服。
“楚楚,我和薄宸川已經協議好了。”
“三個月後就會離婚的。”
她聽到薑鳶的話微笑道“沒事。”
“你肚裏的孩子,沒了,沈先生應該很傷心吧。”
好像故意扯上這個話題一般。
薄宸川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她嘴唇輕輕顫抖著“他不知道。”
病房裏頭安靜得隻有窗外樹葉相互吹動的沙沙聲。
薑鳶的聲音久久遊**在屋裏頭。
“沈先生,不知道你懷孕?”
輪椅上的楚楚驚訝的都快要從椅麵上站起。
身旁的男人閉了閉眼,強壓著問下去的欲望。
單手撫上楚楚的手掌“別問了。”
“薑小姐也會傷心的。”
薑小姐。
現在又開始裝不熟了。
薑鳶滾了滾喉“楚楚,你和宸川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她在撒謊。
楚楚這麽好的女孩。
壓根就是薄宸川糟蹋了人家。
聽到此話,薄宸川反過聲問候了句“那你是想和沈臨幸福?”
醋意。
好大的醋意。
薑鳶白了眼,把手麵不由得攥緊了些。
多希望楚楚能夠立馬看透身旁的這個男人。
隻是長的人模人樣罷了!
緊抿上唇,把罵人的話都給吞了回去。
從**緩慢起身,剛踏上地麵。
“哎呀。”
一個沒站穩,踉蹌半步直接摔在了地麵上。
揉著自己的小腿,痛得她忍不住叫喚出了聲。
站在楚楚身旁的薄宸川,反射性的邁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留著在門口的何楚楚,一臉怒火。
“宸川哥哥,薑小姐沒事吧。”
咬牙切齒的聲音並未讓別人發現。
“我沒事。”薑鳶小心翼翼直起腰杆,卻和薄宸川的雙眸對上。
低垂著腦袋,也不知道這男人怎麽速度這麽快。
“沒事吧。”
“我起身想倒杯水。”
薄宸川捏起她的小巴,左右檢查上她的玉臉有沒有被摔壞。
“臉沒被摔壞就好。”
“別等下,這三個月我帶出去丟人。”
說罷,麵無表情的扭頭走向飲水壺。
“宸川哥哥,我想起楚妍姐姐好像和我說……”
薄宸川倒熱水的手一顫,眼眸快速的扭回何楚楚身上。
“說了什麽?”滾燙的熱水直流的從壺口傾瀉而出。
他手卻絲毫沒有躲的意思。
全都澆淋在他的手背上。
“你的手!”
手背上立刻紅起了一大片,看得有些滲人。
他的麵色卻絲毫沒有改變。
“和你說了什麽?”
薑鳶直起身,想拉他從飲水機麵前挪開,卻發現他紋絲不動。
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放出魚鉤的何楚楚。
何楚楚現在才知道自己鬧大了。
皺眉思考了片刻,隨後恍悟“或許是車禍傷到了腦子。”嬌嗔道“我忘了。”
薑鳶把想說的話給醞了回去。
沒想到何楚妍在薄宸川心裏頭竟然這般的這種重要。
情緒有絲低落,強拽上那隻紅透的手“我幫你叫醫生吧。”
他冷嗤聲“不用。”
何楚楚依舊是那柔弱的表情,推著輪椅湊近“都怪我。”
“我要是沒出車禍,一定能想起姐姐臨死前和我說了什麽。”
眼神顫顫的還往薑鳶的身上瞟去。
咬緊了唇,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
“你也別怪薑小姐,是我不爭氣。”
“……”
她的言外之意,怕不是就讓薄宸川怪她。
薑鳶滾了滾喉,聽出了何楚楚的意思。
盡管內心有些不舒服。
但麵色還是冷靜的朝著陰沉的薄宸川說“別怪她了。”
“她救了我,要不是因為那輛車,她腿也不會受傷。”
他的眸中劃過森森寒意“我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