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伺候好,很難嗎?

“叫我來你公司…幹嘛。”

薄宸川的唇沿著薑鳶纖細的鎖骨向下。

手臂用力將她禁錮在懷中。

不知為何。

薑鳶感覺這隻野狗今天好像比之前還要霸道。

“杜一帆的事。”

她心一蹙,“不是,已經自殺結案了嗎?”

“怎麽,警察又去找你麻煩?”

薑鳶的話讓他心情大好,搖晃著尾巴朝著她脖頸湊去。

粗魯又霸道的吻落在她肩頭,惹得她生疼。

薑鳶輕嘖出聲。

沙發地方小,無處安放的手不得已環抱上他。

“他自殺前,來找我借過不少錢。”

他聲音含糊,嘴麵才觸在她的膚麵上。

“癢……”她身子骨被撓得顫栗起。

臉頰之上泛起了潮紅。

“他欠下賭債,把旗下三家家具公司都輸了。”

“生前讓律師草擬了份合同,隻要他簽字。”

薑鳶聽著嚶嚀一聲,蹙緊著眉垂眼看著倚靠在自己胸口的男人。

“隻要簽字,那筆錢我替他還。”

薑鳶凝眸,“他最後簽了嗎?”

“沒有。”這兩字低沉沙啞。

手裏的動作也鬆了下來。

“你知道,我們的交換條件是什麽嗎?”

薑鳶聽到對方的話語,不知為何有種不詳的預感。

總感覺此人沒安好心。

他眼中帶了絲嘲諷的笑“你。”

薑鳶愣了愣。

垂下了眼不敢再吭聲。

深怕對方懊了,要她去陪杜一帆一起送死。

雖兩人都是坐著。

但薄宸川眼眸裏頭居高臨下感,讓薑鳶有絲慌神。

氣氛驟然間僵硬了些。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尷尬。

薄宸川微眯上眸,“你不會是在心動吧。”

突然。

他的大手強勢的捏過薑鳶臉,“倒是奇怪。”

“給他那麽多錢,都不願把你賣給我。”

他手上下搖晃著她的腦袋,“到底是為什麽。”

觀察了半天,微微彎起了眸子。

“頂多就是比別人聽話。”

他挑起薑鳶精致的下顎,語氣透著幾分譏諷。

聽得薑鳶有些難受。

啪。

用手背拍開了那雙大手,癟著嘴繼續聽著。

“杜一帆本就靠賭博發家致富,你就算嫁過去也沒多少好命。”

“那我嫁給你呢?”薑鳶無意反問上。

卻讓他眼眸裏頭的冰霜漸漸融化。

取而代之的是炙熱的溫度。

聞言,他一頓“讓你幸福一輩子。”

薑鳶話給沒聽完,就嘲笑出了聲,抿了抿唇。

笑了幾秒,眼落在對方那輕佻著眉,滿臉帶著玩味的目光。

完了。

這話的反義,不會是想要了折磨自己一輩子吧。

猛地頓住,挺直了腰杆。

“杜一帆欠的那家賭場,可能和咱爸同一家。”

咱爸。

這話聽得怎麽那麽難受。

“你不是還了那六千萬了嗎?”

“沒有。”他嗓音平靜。

卻讓薑鳶不由得大聲起來“那我們還簽什麽協議。”

“至少我不會去打擾沈臨。”

薄宸川突然抬眸看著她,捕捉到她眼裏的平靜。

氣意更大了。

“嗬。”

“為了他,寧願把自己搭上?”

薄宸川的手緩緩滑至她的裙擺處。

他的動作像是宣示主權一般,瘋狂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氣息。

薑鳶有絲反感,嘴邊輕嘖了聲。

也讓對方停了動作,眼眸淡漠又厭煩“別忘了。”

“伺候好我。”

五十萬的威脅,沒說出口但卻也讓薑鳶明白。

她和薄宸川不過就是一場交易。

作為卑微的乙方必須要讓甲方開心。

“你來吧。”

怔怔的撇開自己的身子,但卻已經讓他失了興致。

麵若寒霜,居高臨下的晲著她。

心裏頭念叨著“我倒要看看沈臨在你心裏,有多重要。”

邁起步子往桌麵走去,忍下一份文件“這家賭莊的法人姓薄。”

“薄?”

她很難不懷疑,在京圈能夠背地裏開賭場的賺黑錢的人。

不多。

況且那人還是姓薄的,可能就隻有一個。

“開賭場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

薑鳶潦草的翻閱起那份文件,日收出入就夠薄宸川把牢底坐穿。

臉一黯。

“別給我碰這些灰色產業!”

她不知何時站在了薄宸川的麵前,單手拎起他的領帶。

威脅的提起手裏頭的文件“這三個月,賭場從蠅頭小利,開始盆滿缽滿。”

“估計可能不用多久,就會金盆洗手。”

她拎起的領帶的那手還不準備放下。

這次換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案子交給我處理。”

這可是場大案。

要真的自己能辯破,倒是能讓她在律師界再更上幾步。

她的小心思早就已經被薄宸川給看破。

早就已經利用了自己所有手段,把能調查的都調查清楚。

要是單靠她,估計給她十年都找不出賭場幕後。

兩人的心情都好了些,見薑鳶還未鬆開的領帶。

沉下眼“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她勾起笑認真看著。

“你肚裏的種,是不是我的。”

那雙眼中沒有溫度,說出此話讓薑鳶背脊涼了些。

倘若真的被他發現,那她現在絕不可能還有接觸他的機會。

更別說還錢,還有手裏這大案。

薑鳶嗆咳幾聲,怒哄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們一直都有防護措施。”

他冷笑一聲,見她的反應有些奇怪“檢查檢查不就知道了嗎?”

薄宸川湊近她的耳絆,“醫院那我已經留檔。”

“現在隻要等DNA的結果,別再嘴硬了。”

他可一直在給薑鳶機會。

薑鳶惱羞成怒的瞪起眼,這事這瘋狗肯定做的出來。

心裏閃過了一萬種,對方可能會把他碎屍萬段的可能。

畢竟那個男人喜歡外頭,有個自己的私生子。

“無恥。”

“那我也再告訴你一次,那孩子不是你的。”

她強咬著牙,生氣的模樣反而更加坐實了薄宸川所想。

唇瓣不由的勾起,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

和這個女人有個孩子,又何嚐不是不可以。

“你敢賭嗎?”他的聲音強勢又冷冽。

叮叮叮!

恰好這時桌麵上的手機發出了震動的聲音。

頁麵上醫生的備注,讓薑鳶急忙鬆開了拽著他領帶的手。

她顫抖的聲線,眼底全是害怕。

“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