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羅講故事
第五部 心境 第七章 阿羅講故事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行人和屋舍,眾人已打聽到前麵的城市名叫楮渭城,屬於嘉域國,是該國除首都以外最繁華的城市。來到城門附近,一行人看到該城附近大河小流、樹林茂密、田野蔥蔥,大有“豐年人樂業,壟上踏歌行”之意,不禁都讚道難得有此好風水,才有此繁華之地。
眾人剛進城,就看到許多百姓拿著香蠟之物在往同一個方向走,齊巴魯攔下一個年輕男子問道:“今天是什麽祭祀的日子嗎?”那年輕男子說道:“你們是外地人?你不知道,今天是城內最大的寺院般龍寺方丈升座的日子,我等都去觀禮,順便燒香禮佛求個吉利。咦,看你也像出家人,不去看看?挺熱鬧的。”這人說完便快步離開。
齊巴魯一聽,這裏不僅有寺院,而且是當地最大的寺院有高僧升座,心中大悅,無論如何是要去看看的。眾人也都很好奇,於是便一同前往。
眾人剛到離般龍寺不遠處,前麵已被人群擋住,無奈之餘,隻好都躍上寺院一旁的一棵大樹上,倒是正好看個清清楚楚。隻見院內大殿前僧眾雲集,幡旗飄揚,一副肅穆莊嚴之相,劉迦暗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和尚的做法事。”
正想間,隻見站在前列的一個瘦高和尚站了出來,高聲道:“升座開始!”這聲音中氣強勁,傳至遠處,尚有回聲,岐伯在樹上說道:“這和尚好強勁的力道。”
話音剛落,突然從院外方向傳來一聲似比剛才和尚聲音更為強勁但卻尖利的高喊:“升座結束。”眾人一聽,這成什麽話,這邊剛叫開始,那邊立即說結束,這法事也太快了一點,正在疑惑中,瑪爾斯在一旁也跟著說道:“這喊聲更強勁啊。”
外麵的喊聲一過,一群修真者從院外飛了進來,全落在大院之中,為首的一人,灰袍道服,清逸瀟灑,落下之後,嘿嘿笑道:“叫阿羅出來,打得過我,就升座,打不過我,就讓出這寺院寶地來。”話剛出口,兩旁眾僧一片嘩然,院外內看熱鬧的眾人一看要打架,一陣轟鬧聲中,全都散去。劉迦要樹上說道:“這人看似清逸絕俗,說話卻好囂張。”心中對此人已有所反感。齊巴魯在一旁惡狠狠罵道:“咦,這廝要幹嘛,想搶老子師兄弟的地盤不成?”
剛才叫升座的瘦高僧人閃至灰袍人麵前,喝道:“諸善風,當今天子僧道兩敬,也給你們修了那麽大一座修真法院,何以不容我等?”神色中非常憤怒,兩袖間似在抖動。瑪爾斯說道:“這和尚隻怕就要出手。”非所言在一旁說道:“打不過那道士。”
諸善風嗬嗬笑道:“阿漢,你們這幫禿子邪說外道,如讓你們在這裏泛濫成災,誤人子弟不說,別人還以為我修真無人了呢。”這叫阿漢的僧人憤怒之際,正要說話,突然一股大力傾至,人已向後飛出,頃刻間撞在大殿外牆上,眾僧一陣轟然,這在寺內修為和輩份都極高,沒想到不曾動手,便被對手用真元力震開,諸善風嗬嗬笑道:“不經撞的家夥,倒像是紙糊的風箏一般,叫你師兄出來。”
劉迦在樹上搖頭歎道:“說實話,我特別討厭這種囂張的怪物。”齊巴魯叫道:“老子下去扁那廝!”說完作勢就要跳下去,岐伯和非所言死命拉住他道:“胖仔,先搞清狀況再說,別那麽急。”齊巴魯哪管那麽多,嘴裏叫嚷著就要跳下去,這兩人拖住他死活不放。
說話間,大殿中走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似乎隻有十四五歲一般,他手臂微抬,扶起阿漢,眾人一見,都有些詫異,這小僧人在原處看了看諸善風,聲音稚嫩地說道:“諸善風,我佛門在此地傳經授法,從無與汝等有涉,你幹嘛老是苦苦相逼,這一兩年內都來過無數次了,還有沒有完啊?”眾人一聽此小孩子說話,大感驚異,齊巴魯在一旁更張口結舌道:“這這……這寺院如何讓一個孩子出來說話,方丈躲哪兒去了?”
更奇怪的是諸善風一見此小孩出來,表情立時緩和,態度甚是恭敬,他向前走了兩步,輕言細語道:“阿羅,走吧,別鬧了,你要鬧到什麽時候啊?我三番五次來騷擾,也不容易啊,我不在此鬧鬧事,你不會出來見我啊。你本來修得好好的,幹嘛一定要當和尚呢?”眾人一聽他的話,更是大感吃驚,這人態度前倨後恭,對這小孩子甚是和善,而且這小孩子法名阿羅,聽來還是剛才那瘦高和尚的師兄,這真是奇了。
這孩子出來時說話還顯得稚嫩無比,可此時突然臉色徒變,對著諸善風大罵道:“你給我滾蛋吧,我要在哪兒修行,修什麽東西,管你們屁事,再來搔擾老子修行,我一牚一個,把你們這群混蛋全斃了,還不快滾?”
這諸善風臉帶哭腔彎著腰說道:“師兄,你這是何苦,幹嘛要和這群禿子們在一起,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多難看,頭發也沒了,還是跟我們回去吧。”話音剛落,諸善風突然“啊”地一聲,整個人被眼前這叫阿羅的小孩踢飛出了寺院,眾人大驚,個個張大嘴巴看著下麵的一切。隻聽到這叫阿羅的小僧指著剩下的一群修真者說道:“還不快滾?”這群人眼見諸善風被踢了出去,已自膽怯,聽到此語,立時一陣風得不見了。
齊巴魯在樹上撓著光頭,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小孩子如此厲害,這可如何得了?”但同時一想到佛門居然有如此年輕的高僧,心下也歡喜無限,又說道:“我佛門真是人才代代出,這麽年輕的方丈都有,再過些日子,隻怕三歲小兒當方丈的也要隨處可見了。”但轉念間又覺得這太不可思議,倘若真的是三歲小兒都可以隨便當方丈,我佛門寺院忌不是成了幼稚園,到時候隻怕就是嘻鬧有餘,莊嚴不足了,這想法大大不可取,是以沒有再說下去。
劉迦也在想:“天下竟有如此霸道的小孩子,幸好他是出家人,倘若在學校,忌不早成了學校霸王?不過如果他真的在學校,似他這般功力,至少在體育運動會上定是全能冠軍了。”轉念又想到以此小孩子的功力就算在奧運會上起碼也是全能冠軍,何必定要在學校折騰?一時間,思緒亂七八糟,不知所雲。
瑪爾斯在一旁歎道:“老子生了那麽多神崽,就沒一個如這個這般威風的,龍生龍,鳳生鳳,不知這威風小子是誰所生?”很快又想到既然龍生龍、鳳生鳳,自已的眾孩兒沒這般威風,那自已算什麽?心中鬱悶之極。
眾人正在七嘴八舌討論中,突然聽到下麵叫阿羅的小孩子叫道:“樹上那幾個王八蛋,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玉靈子問道:“他叫樹上的王八蛋,我沒看見哪個樹上有王八蛋啊?”齊巴魯也說道:“怕是說我們吧。”劉迦心中氣苦,歎道:“雖然我們不是王八蛋,但想來他定是叫我們啊。這附近樹上除了我們,哪還有其他人啊。”
眾人立時落在大院中間,劉迦上前說道:“這個阿羅小和尚,你是這裏的方丈?”這阿羅小眼圓睜,罵道:“個子小就叫小和尚?那你長得既白且年輕,忌不是叫小白臉?”劉迦一楞,瑪爾斯和齊巴魯同時嘿嘿地笑道:“咦,這小孩子真有靈性啊,居然一猜就中,他真叫小白臉,嘻嘻,嘿嘿,小孩子,你還真有眼光啊。”
劉迦一陣無奈,忍住氣說道:“就算我叫小白臉,你這小孩子當方丈,好像也讓人看著別扭啊。”
阿羅這次沒有再說話,他環顧眾人,然後說道:“咦,你們這群人,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嗯,看來也算是些英雄人物,說不定咱們談得來,到方丈寺喝杯茶如何?”此時他臉色轉緩,大有江湖豪客識英雄重英雄的語調,眾人受他說話語氣感染,也同生惺惺相惜之感,但轉念又都覺得與一個小孩子惺惺相惜,隻怕以後大家這英雄二字的份量要大打折扣了,最多也隻能被叫做“小英雄”或是“英雄少年”,念及此,心種微感怪異。
劉迦想,這一出門後,所見的怪事還少了?既然這小英雄如此相邀,也不必客氣,於是對著眾人說道:“這小方丈叫咱們去喝茶呢,咱們去瞧瞧如何?”眾人正感心中有說不出的疑惑,便都異口同聲道:“那自然要是去喝這杯茶的。”
劉迦注意到方丈室很寬闊,雖然是佛門內院,但卻大有道家風格,地上的八卦圖,牆上的照妖鏡,和佛像等供物放在一起,眾人均感極不協調,但又說不出是何道理。
阿羅讓侍者倒上茶後,緩緩看了看眾人,咳了一聲,大似一個老者準備說話前的開場動作,說道:“不知各位從哪裏來?”
劉迦不知該用哪種態度和麵前這小孩子說話,用成人對小孩子的呢,對方不僅是方丈,而且說話語氣又老氣橫秋,這種方式未免兒戲。用成人之間的說話方式呢,麵對此孩子,又覺得自已好像也沒長大似的,才會這麽認真地和一個小孩子說話。其他人也均有此感,因此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劉迦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們本來不是這星球的,傳送過程中好像出了問題,才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聽說你們這裏在做法事,就近過來看看熱鬧。”說完這句又好像感到這不是自已想說的,他真正想說的話其實隻有一句:你多少歲了。可既然對方是一院主持,這種話卻也不便問出口來。
阿羅點了點說道:“原來是一群迷路的人。”他話音剛落,瑪爾斯終於忍不住了,猛喝了一口茶說道:“哎,其實我最想問的是,你今年多大了?”眾人一聽他此話出口,均鬆了口氣,原來這些人都想問句話,隻是礙於禮儀不好開口,此刻瑪爾斯終於憋不出而問出口來,眾人均感這張大嘴有時候自有他的好處,起碼可以說一些大家想說又不好開口的話。
阿羅仿佛並未生氣,隻是微睜小眼看了看瑪爾斯,然後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大嘴巴,憋不住話的人,不過,這倒也爽快。不像他們幾個,明明也想問這句話,卻礙於所謂禮儀,遲遲不開口,虛偽。”眾人一聽,真是又好氣又慚愧,氣的是居然被一個孩子識破自已的心思,慚愧的是自已仿佛也確如這孩子說的這般,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瑪爾斯聽到這孩子讚他,大感開心,說道:“是啊,我這人有話就一定要說出來,不然多難受啊。”阿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禍從口出,你們這群人裏麵,一天到晚招惹是非、鬥勝闖禍的人,肯定也是你。”瑪爾斯一聽,表情立時凝固,有些難堪地說道:“咦,你這小孩子,居然教育起大人來了,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神界戰神。”眾人均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小孩子,此時看到瑪爾斯與這孩子鬥嘴,反倒覺得他倆甚是一對。
這阿羅聽到瑪爾斯的話,似乎有些吃驚,瑪爾斯一看對方被自已鎮住了,大是得意,正要繼續炫耀,突聽這阿羅問道:“你真的就是被宙斯痛扁,然後被魔界藍沁拋棄那個戰神瑪爾斯?”瑪爾斯一怔之間,張口結舌,不知該作何回答,臉上顏色忽紅忽白,心中一片茫然。他本想知道此事的人應該不多,再加上自已盡可能不對外張揚,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事也就被人們淡忘了,誰知宇宙間的各種傳聞哪是那麽容易就消散的,一個星球接一個星球、一界傳一界、一重天複一重天,不僅沒有很快被人遺忘,反倒是由於修行者一個比一個活得長,這醜事似乎竟深深地烙在了宇宙最深處,永遠不能泯滅不說,現在連這十多歲的小孩居然也是隨口就能提起。這卻是瑪爾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一時間他心情極為複雜,表情飄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麽。
劉迦看到瑪爾斯尷尬,立時打斷他們的對話,問阿羅:“不錯,我們是覺得有些古怪,因為你年紀這麽小,居然當了這裏的方丈,剛才確實也是因為大家礙於禮儀,不便相詢,倒顯得我們有些小氣了。”他此刻既然被人點破心事,也就坦然承認。
阿羅點點頭,看了看眾人,低頭想了想,指著齊巴魯,說道:“剛才諸善風在下麵吵鬧的時候,這位師兄大有仗義相助之意,想來各位也是熱血之人。而且,能在宇宙中迷路的人,也算是有本事的人,想來也該見多識廣。我也就不再隱瞞,這裏麵確有太多故事,這些年我也一直沒對人說起過,今天也算有緣,與各位聊聊,也許能從各位的閱曆中得些提示或幫助。”眾人一聽,知道正題要開始了,都是精神一振,想聽聽這小孩子說些什麽。
突然瑪爾斯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眾人一楞,立時明白他還在想剛才阿羅一語道破他自身曆史的事情,都不極耐煩喝道:“聽別人說話,別打岔!”劉迦體內的辛計然和白玉蟾也在罵道:“把瑪爾斯那豬頭給我扔出去。”瑪爾斯一臉委屈,心中苦悶,可這時眾人都極想聽這阿羅的故事,哪會由他在此胡攪?
阿羅歎了口氣說道:“有些事到今天我也沒有想通呢。你們看我年紀甚小,卻又不像個小孩子應有的樣子,是吧?”眾人都是大點其頭,辛計然和白玉蟾一起罵道:“廢話,這還用說嗎?如果不是這樣,大家夥幹嘛奇怪,要說就盡快說,哪來那麽多開場白?羅嗦。”
阿羅喝了一口茶,說道:“其實那諸善風說的也沒錯,我從前的確是他師兄,以前我的名字叫龍相真,是書劍菀的掌門,我一生修行兩千多年,本來看看已快到化虛應劫之時,誰知道卻意外發生了一件我至今都沒想通的事情。”說到此,他的表情有些恍惚,眾人也仿佛隨著的聲音回到了過去。
阿羅繼續說道:“十多年前的一天夜裏,我像往常一樣打坐練功,也如往常一樣很快就入定了。可沒多久,我聽到有人在外麵打架,覺得很是奇怪。各位,你們要知道我是一派掌門,在自已的靜室修練,居然有人能打到我屋外讓我聽得如此真切,這吃驚程度該是不小的。”劉迦點了點說道:“你既然在自已靜室中修練,又是掌門,外麵的護衛與高手應該不少,能闖到離你靜室不遠的地方的人,這些人一定很厲害。”眾人均有此感,都點了點頭。劉迦體內的小雲和混沌牒一起叫道:“哎呀,別插嘴嘛,聽他說。”
阿羅繼續說道:“我當時很快便從座上站起,走了出來。一出來便看見有一群人穿著各式各樣的服飾在我靜室外麵的大院空地上爭鬥,這些人數量不少,起碼有十多個人,我一見這些人竟敢公然在我書劍菀掌門靜室外打鬥,心中真是又驚又氣,立時大喝道:是何人在此喧囂!”
說到此,他似乎開始回憶當時的情形,竟獨自沉吟起來。眾人個個都正聽得津津有味,他卻開始沉思,這些人一時急得心癢難搔,不知所措。辛計然在劉迦體內罵道:“哪有這麽說書的,要說就一口氣說完,說一會兒停一下,難不成他還要來個請聽下回分解?還顧不顧下麵觀眾的情緒啊?”白玉蟾也在叫道:“臭小子,你開口提醒他一下,別顧著自已想,快說啊。”劉迦心中也在想,不知是何事讓他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稍候,阿羅繼續說道:“我說話的時候帶上了真元力,想借此給這些人以威攝,誰知這些人竟聽而不聞地繼續打鬥,毫不將我放在眼裏,似乎我根本不存一般。我當時非常生氣,我畢竟是一派掌門啊,就算你是衝我而來,我既然已出來了,總該對我說兩句話吧?可這些人完全不理會我,各顧各地繼續爭鬥不停。我開始以為這群人中有針對我的人,另一部分則是我門派的護衛高手,可仔細一看,竟一個也不認得,心中不禁奇怪,回頭一看,本門十多個潛神期的護衛高手全都站在大院走廊上,一動也沒動,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眾人聽到此,心中都在想:這些高手多半被封住了穴道。
阿羅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正要開口責罵這些守衛為何不將這些吵鬧的人趕走,突然想到他們怎麽可能視而不見呢?轉念間,我估計他們是被封了穴道,立時用元神去探察,奇怪的是我發現他們都很正常,沒有任何受製於人的現象。更讓我奇怪的是,其中兩個人還在討論著修行中的一些問題,這至少說明這些守衛完全是正常的,可他們卻麵前對如此打鬥場麵竟然視而不見,我心下吃驚程度你們應該可想而知。”
大醜自言自語地“嗯”了一下,似乎有話想說,但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阿羅繼續說道:“我當時念頭轉得極快,立時判定我的這些護衛根本沒看見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對他們而言,四周一切是很寧靜的,因為最讓我確信這個判斷的就是連我站在他們麵前,他們居然都視而不見。但這一念頭讓我自已也吃驚不已。我正在想這是怎麽回事,突然發現那群打鬥的人竟然刹那間全部消失,我知道他們是瞬移離開了,立時也瞬移至門派大院以外,想跟上去看看是怎麽回事。我一到大院外,發現四周安靜得要死,除了黑夜,什麽人也沒有,這些人竟在片刻全沒了蹤跡,我心中詫異之極,正在想到底是在四周查看一下呢,還是返回靜室,等天亮後再叫門人去查一查附近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可這時,我卻看到不遠處有一點燈光在閃爍,好像有什麽聲音隱約傳來,但又不是那麽清楚。我心中一動,便想去看看,雖然不知道能發現什麽,但當時確有一股好奇心,想去看看那燈光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瑪爾斯突然說道:“你應該去看,如果是我,也會去看看的。”轉眼他注意到眾人都怒目而視,便立時閉嘴,不再說下去。
阿羅看了看瑪爾斯,說道:“我說你是個惹禍的角色嘛,果然。倘若那天晚上我沒有那好奇心,也許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他歎了一口氣。眾人聽到此,均感到眼前的這個小孩子仿佛已不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有著孩子長相的老者。
阿羅繼續說道:“我朝著燈光的方向立時移了過去,可沒想到這燈光很奇怪,我每次停下來,都發現那燈光尚遠,我瞬移的距離不夠,又隻好再次瞬移過去,這麽連續了好幾次,終於來到一個大院門前,我猶豫了一下就進去了。”
瑪爾斯說道:“看樣子不是什麽好事,如果是我,就不進去了。”眾人都握緊拳頭,怒眼圓睜地看著他,辛計然和白玉蟾在劉迦體內罵道:“扁他!!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