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友如君者
第五部 心境 第六章 交友如君者
劉迦早已習慣自已大腦中的小雲和體內宇宙裏的白主蟾吵吵鬧鬧了,可這時突然多了一個聲音,不禁大為詫異,忙問道:“請問前輩是何方高人,如何出現在我身體內呢?”
那蒼老的聲音說道:“臭小子,這可是你千方百計地請我來的,我一直在混沌牒裏麵修練,本來好好的,你死活要把混沌牒收進來,這可好,連我也一塊兒收進來了。不過呢,既然來了,我也不想太違你的盛情相邀,暫是住些日子吧,誰讓我同老白一樣都是孤單元神呢。”
劉迦一聽,原來此人也是隻有元神的修練者,難怪可以把他一起收進來,不禁笑問道:“前輩在小雲的宇宙內修練,自然是好,不過我尚不知道前輩稱號,總得給我說說吧,不然以後怎麽稱呼?”
那聲音說道:“我原名辛計然,號文子,你叫文老就好,臭小子,你怎麽會有這麽完整個宇宙在體內,這倒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有機會我把那些隻剩元神修練的朋友都叫來,這地方不錯,又有小雲師付照顧,天地間的絕境啊,既有此地修行,那混沌牒送給你也罷,在那玩意兒裏麵修練,一天到晚被人搬來搬去的,甚是擔心,哪有這裏安全,嗬嗬。”
劉迦一聽大驚,這人高興起來竟想呼朋友喚友地在自已體內聚會,天下還有比這樣的事更讓人頭疼的?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回答他。小雲笑嘻嘻地說道:“剛才若不是老文急中生智,用宇宙的吸力將悟苦那老混蛋的掌力疏導下來,大家可就一起完蛋了,嘻嘻,這老文挺聰明的。”劉迦此時方才明白剛才之所以能硬受悟苦一掌,原來是體內的辛計然在做怪,不禁心生感激,說道:“文老,這可要多謝你了,否則剛才悟苦可真會要了我的命。”辛計然笑道:“他媽的,誰要臭小子你來謝了,你若死了,可就是死一群啊,老白說得沒錯,好奇心害死人,你小子可要小心羅。”
劉迦啞然,這人與白玉蟾的脾氣大有異曲同工之妙,正想再問下去,聽到白玉蟾說道:“文老,你當年所著《通玄真經》,那是修行的上品經典啊,真是前人種樹,我們這些後輩乘涼啊。”
辛計然問道:“你對《通玄真經》很熟?”白玉蟾急著說道:“文老,對您老人家的著作,我可是倒背如流啊,我一生修練,很多都是根據此經典來的。您瞧,我還記得呢,比如什麽真人用心,杖性依神,相扶而得終始,是以其寢不夢,覺而無憂……這些都是我一生反反複複參悟的啊。”劉迦心想,白玉蟾如此佩服此人,此人肯定也是岐伯之流的人物。
辛計然歎了口氣說道:“難怪你會和我一樣修成無體的孤單元神,這書是我閑著沒事的時候,隨便寫寫用以消遣時日的,騙騙小孩子的玩意兒,你居然也當真?真是迂腐啊。”
白玉蟾一聽大驚,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騙騙小孩子的玩意兒?這卻是從何說起??這……這……..前輩,這也可以隨便亂寫?你……你……怎麽這麽不負責任?”不僅白玉蟾聽得神色慌亂,此時連在一旁的劉迦都聽得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辛計然歎道:“你想想,這人修練起來,自有修練的煩惱,陰陽二氣的調和,龍虎坎離的搭配,諸多麻煩,自然也有無聊透頂的時候,這時候又無人聊天解悶,隻有隨便寫幾個字打發一下時日嘛,沒想到你居然也當真?你以為聖人都是一個個正坐襟危、態擬神仙啊?那不成石頭了嗎?小娃娃一天到晚亂想像、亂猜測,難怪你會修成和我一個德行,也算笨蛋一個。”劉迦心想,這也有道理,人們常常對傳說中的人物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想像,很多時候與事實大相違背。
白玉蟾張口結舌,一時間竟說不出來話,他一生崇拜文子及其《通玄真經》,沒想到此刻偶像既在眼前,兩三句就否定了自已一生都當作寶物的著作,真不知該作何感想,楞了半晌,白玉蟾叫屈地說道:“文老,你…….這麽隨意,不是害苦了我們這些晚輩嗎?”
辛計然歎道:“你看你,明明是自已亂讀經書,不求甚解,把個廢物當作寶貝,居然還要怪別人,天下有是理乎?倘若隨便一個三歲小兒寫一篇什麽真經,屬上名人的稱號,你也當作是至寶?做人要自已動腦筋,人雲亦雲的事到頭來忌不是害了自已?總不能因為我曾是名人,我說的什麽都是至理吧?這岐伯都修成了僵屍,我隨便寫兩三句戲言就不行啦?對先人不要太苛刻啦,先人也是人嘛。”劉迦心想,此老修到這個年紀,臉皮之厚,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難道說修行的人,越修到後麵,臉皮越厚?所謂修行竟然修得是臉皮的厚度?
白玉蟾楞了半天,心中有苦說不出,忽而長歎一聲道:“唉,幸好你老也修成了無體元神,否則我連自已錯在哪兒都不知道,也算天意啊。”
辛計然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傷心難過,你看,現在不是有我在這兒陪你一起化形嗎?咱哥倆正好一起修練,沒事的時候聊聊天,下下棋,總比一個人的時候盡做些荒唐事要強些。”
白玉蟾苦笑道:“文老,還是您老人家想得開,可我一生從未無聊到要做什麽荒唐事啊?我可是一直勤修苦練啊。”劉迦心中也大為歎息,暗自告誡自已今後看書切不可什麽都相信,一定要多想想,想通道理再實踐,這白玉蟾可是現成的反麵教材。
辛計然嘿嘿笑道:“你也不必太客氣,人人都會做些荒唐事的,不做荒唐之事何以打發無涯歲月?而且一個人一天到晚隻知道修練,也很容易鑽牛角尖的,偶爾也要放鬆放鬆,別給自已那麽多壓力,陰陽之道也講究個相互調濟嘛。好啦好啦,你看你,一副哭喪臉,和那悟苦有什麽區別?”言語中竟似大人在安慰小孩子一般,劉迦聽到此不禁搖頭苦笑。
劉迦正在聽二人對話,突然眼前一閃,悟苦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麵前,他稍稍吃了一驚,問道:“悟苦老仙,你準備怎樣?”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故意放大,以提醒大殿另一端那些打麻將和鬥地主的人,讓他們知道悟苦已返回,大家要小心些。誰知道這群人竟恍若未聞,專心至致之際,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悟苦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不相信那混沌牒確實是你收了,可我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隻好在你身上找找了。”劉迦一聽大是奇怪,問道:“在我身上找?你怎麽找?”悟苦搖搖頭道:“這簡單,我讓你難受得生不如死,你不是自然就把老實話說出來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劉迦心中大驚,不知道他要如何折磨自已,念頭急轉,說道:“我剛才已說了,是我收了混沌牒,和我那幫朋友沒關係,你放了他們吧。”
悟苦看了看那邊的人,說道:“我沒為難他們啊,他們隨時可以離開,是他們自已不想走,與我何幹?”劉迦睜大眼睛問道:“你真的讓他們隨時可以離開?”他想隻要這幫朋友出去,不受這禁製的約束,人多總能想到些好辦法,自已隻要多忍耐一會兒,他們定能救出自已。
悟苦說道:“老仙說的話何時不算數?為何要騙你?”劉迦一聽,心中大喜,對著一端的眾人叫道:“李師弟、曉雨,你們可以出去啦,這老仙不會為難你們了。”
這邊李照夕和崔曉雨異口同聲地說道:“知道啦,知道啦。”這兩人雖然回答了他的話,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手中依然忙個不停。
劉迦一驚,又叫道:“老瑪、老僵,你們可以走啦,老仙不會為難你們了。”
瑪爾斯“嗯”了一聲,也完全沒有去意。岐伯向他搖了搖手,示意不要打擾,繼續向大醜訴說著他慘痛的人生經曆,而此時大醜也正聽得連聲歎息。
劉迦一怔,立時明白眾人的意圖,這些人好不容易找個清靜之地,正好放鬆娛樂,哪會輕易離開,一路上走來,不是打、就是殺,哪有時間消遣閑談,此時難得悟苦這山中大殿,既安靜又舒適,又何必忙著離開?而且眾人知道就算出去了,也沒能力救他,與其不講義氣地留下他而離開,不如在此聽著他受罪,一方麵盡了朋友之義,另一方麵也成全了大家偶爾需要休閑的願望。是以個個放下心中包袱,既來之、則安之,大有把悟苦的山洞當作家的意思。
劉迦心中氣苦之極,痛罵道:“你們就算不走,抬起頭看看我總行吧?這老家夥正要折磨我呢。”瑪爾斯埋著頭說道:“看了又有什麽用,又幫不了你,眼不見為淨,看著你受苦,我也難受啊,你自已硬挺吧。”說話間,手中也是忙個不休。
劉迦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哭喪著臉無奈地望著悟苦。悟苦搖了搖頭,歎道:“明白了吧?”
劉迦長歎一口氣道:“明白了,這叫交友不慎,你要怎麽折磨我,動手吧,我認了。”
悟苦點了點頭說道:“小子,有種,你沒見識過老仙的手段,正好讓你開開眼界。”他見劉迦已放棄抵抗,心下大是愜意,提起精神,準備好好整治一下這小子,他接著說道:“你看著了,我要先掐斷你的三焦陽脈,讓你手足全廢,從此成為一個廢人,明白了吧。”劉迦心中大驚,如果就此成為一個廢人,那今後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這老家夥隻怕說到做到,念及此,惶恐之極。
突然聽到岐伯在一旁對大醜嘿嘿笑道:“悟苦這小子沒見識,要折磨人哪有掐斷三焦陽脈的?這也算折磨人?小孩子的玩意兒。”大醜猛點其頭道:“是啊,手足全廢又如何?修行的人本來就不把身體當身體,折磨一個修行者的身體與撕掉一件衣服有何區別?這人修為雖高,見識卻不怎樣,多半是一直躲在這山洞修行,沒出去見過世麵的。”劉迦一聽,心中大驚,如何自已的朋友竟幫對手想招來折磨自已,這些人的想法可真是不能揣度的啊。
悟苦一聽,臉上立時泛起陣陣尷尬,他雖然修為比這裏所有人都高出許多,但畢竟岐伯是修真界的先人,如果沒有誤入僵屍界,修為定遠在他之上,此刻聽到岐伯嘲笑他沒有見識,心中也頗感無趣,不禁問道:“岐伯,你算是前輩,你說折磨人怎麽做最好?”
岐伯笑道:“修行者最怕的是什麽?”悟苦想了想說道:“自然是多年修行一朝廢掉,成為無用之人。”
岐伯點點頭說道:“對啊,四肢沒有了,一樣可以修行,如何能成為廢人?這最基礎的原理你也不懂?”悟苦一聽,臉色甚是難堪,自已不小心說了一句邏輯不夠嚴謹的話,被這老家夥抓住漏洞,一時間大感掉架。
岐伯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如果是我要折磨人,我就直接點他丹田或是膻中,封他元神,如果再自信一點呢,不怕對方反擊呢,就幹脆用自已的真元力把對手的元神活活震來魂飛魄散,那才叫折磨人呢。”劉迦一聽岐伯竟然說出如此毒辣的狠招教對手折磨自已,一時間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張大嘴巴盯著岐伯。
悟苦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都是修行者最緊要的地方,但這小子修為尚淺,如果一個不小心被撞死了,我忌不是沒法逼問他混沌牒的下落了?”
他此語一出,突然間這一端不僅岐伯和大醜,甚至包括非所言和李照夕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悟苦大奇,劉迦了更覺得詫異,和悟苦一起問道:“你們笑什麽?”
岐伯忍住笑道:“一個修為高手,麵對比自已級別低得多的小孩子,居然控製不了自已真元力的強弱,不能隨心所欲,悟苦,你說這算什麽?”劉迦聽他如此詳細地指點悟苦如何折磨自已,險些暈死過去。
悟苦一聽此語,心中大慚,自已一時不查,這些人立時抓住話柄嘲笑,一時間竟滿臉彤紅,他本來很容易做到的事,隻是說話隨意,沒想到這群人個個都是刁鑽古怪之輩,專拿人家話頭,被人話語擠兌之餘,仿佛他的修為雖高,但見識卻真如小孩子一般。無奈之餘,他不想再反駁,歎了口氣說道:“岐伯,你說的對,就照你說的辦。”
岐伯點了點頭,不再理會他,繼續和大醜閑聊,倆人均是僵屍,共同語言甚多,從痛罵老板第二代僵屍王,到大歎僵屍界人際關係複雜,侃侃而談,竟似有說不完的話題。
悟苦坐在劉迦對麵,將真元力運至胸前,凝而不發,對著劉迦說道:“你現在交出混沌牒,就可免受此難,否則,你以後也沒機會後悔了。”劉迦一臉絕望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都看到了,我一生就交了這些混蛋朋友,我也不想活了,隨你吧。”
悟苦點了點頭,放出真元力準備直透劉迦元神,他做得很小心仔細,倒並非怕一個不留神弄死劉迦,而是怕岐伯在一旁看他的笑話。
他真元力剛觸到劉迦身體,劉迦立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自已死死壓在牆上,一時間竟喘不過氣來,他想調動體內宇宙,可奇怪的是,體內宇宙此刻竟若有若無,難以調動一般。悟苦的真元力越來越強,他漸感神識慌亂,眼前一片模糊,心想:我終究是被此人殺了。
就在此刻,突然聽到悟苦大叫一聲:“岐伯,你幹嘛?。”隨著悟苦這一聲大叫,劉迦體內宇宙莫名大開,真元力突然狂增,他神智片刻清醒之際,聽到體內辛計然、白玉蟾和小雲三人同時叫道:“鎮心玄印!”他哪有心思再想其他,此時為了求生,一掌既出,便是全力以赴,隨著一聲破空巨響,他這一掌已結結實實擊在悟苦右肋,悟苦一聲慘呼,倒退出去。劉迦立即跳起來,正要衝上去,眼前人影一晃,隻見岐伯和大醜已相互對視,哈哈大笑。
悟苦兀自躺在地上哀鳴地說道:“岐伯,你……你這老鬼,連晚輩你也算計?你太狡猾了,你…….你不顧你作為前輩的身份嗎?”岐伯笑道:“我在僵屍界算是晚輩,這你也不懂?”悟苦大罵之餘,痛心自已過於相信所謂前輩先行者的為人,沒想到所謂先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狠。
劉迦再看一側,其他眾人也早已守在他身邊,個個都是嗬嗬而笑,同時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而崔曉雨則在身邊扶著他,輕聲說道:“剛才好險。”
原來岐伯趁悟苦專心折磨劉迦之際,突然與大醜在閃電般襲向悟苦後腦,悟苦大驚之下,立時回身相迎,而這一切被在劉迦體內的辛計然、白玉蟾和小雲看得清清楚楚,辛計然和白玉蟾為人老辣,適才聽到岐伯與悟苦調笑,已大概知其本意,是以當悟苦真元力逼向劉迦時,三人反將劉迦體內宇宙悄悄隱藏,讓悟苦感受不到劉迦潛在的力量而大意,此時看到岐伯與大醜出手後逼得悟苦不得不回身自救,立時催動其體內宇宙,將其與劉迦元神接通,使劉迦在迷糊之中揮出去的這一掌鎮心玄印重創分心自救的悟苦。而岐伯與大醜此招本已涉險,看到劉迦如此配合地揮出一掌,也是意外之喜,當下立即將悟苦經絡封住。
這邊眾人由於沒有機會救劉迦,早已擔心得要死,本也打算趁悟苦折磨劉迦時偷襲,後來聽到岐伯、大醜與悟苦調笑,非所言、明正天、李照夕和瑪爾斯立明其意,於是大加配合,是以岐伯剛躍起動手之時,這邊眾人也已疾馳而至。悟苦一時間被這群不能鬥力隻能鬥智的人算計了千百遍,加上對自身能力過於自信,此刻哪還有還手之力,隻能躺地上哀叫以外,後悔自已太大意。瑪爾斯衝上去,本來準備連扇悟苦三個耳光,突然停下來,揪著悟苦的臉皮笑道:“等老子恢複能力再打你吧,現在你這熊樣,老子打了也不過癮。”
劉迦此時方才明白這群人為了救自已,已不知轉過千百遍念頭了,心中感激之餘,不禁搖頭苦笑道:“你們這場戲做得太逼真了,真到我不敢相信你們還會救我。”瑪爾斯笑道:“不做真一點,哪能騙過你?連你都騙不過,如何騙這老賊?”崔曉雨一旁掩嘴而笑道:“哥,剛才真連我都嚇了一跳呢。”
辛計然和白玉蟾在劉迦體內笑道:“這悟苦要麵對咱們這麽多人,哪有勝算?竟然敢欺負到咱們頭上來,這廝太不自量力了些。”
劉迦死裏逃生,心情大爽,禁不住手握雙拳、仰天大叫道:“你們這群混蛋!!”叫聲和著眾人大笑的回響,在洞內久久不散,這歡快的笑聲中也夾雜著悟苦痛罵的哀鳴,高低起伏,熱鬧不已,就如音樂一般。
劉迦笑罷,問岐伯道:“怎麽處理這悟苦?”岐伯歎了口氣道:“就留他在此處吧,你剛才出手的時候,他已來不及防備,傷得不輕,要恢複隻怕需要些年頭了。他有今天的成就也來之不易,我不想過於難為他。”
劉迦當下問了悟苦破除禁製的口訣,十層禁製片刻而逝,眾人瞬移出來,一時間陽光普照,和風絮絮,大有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的快感。
眾人開心已畢,非所言問道:“兄弟,你真收了那混沌牒?”
劉迦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我收的,不過我自已對許多事都不太明白,慚愧,我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眾人均感不可思議之及,那悟苦老仙欲收此物已久,尚感無能為力,不知他何以在極短時間內即完成收練此物。
劉迦也倍感不可思議,他正在思索,聽到體內辛計然和白玉蟾一起叫道:“咦,你也能說話啊。”
聽到另一個略帶頑劣之腔的小男生的聲音在說道:“你倆能說話,我就不能說話?”小雲開心地說道:“混沌牒,原來你果然是有靈性的,太好了,這裏麵越來越熱鬧了。”又聽到混沌牒笑嘻嘻地說道:“好像是因為小雲師父的宇宙的原因,不然我也沒這麽快就能說話的,以前文老那光溜溜的元神住在我裏麵時,我就不能說話呢。”
辛計然大是不好意思地說:“咦,混沌牒,什麽叫光溜溜的元神啊,那叫孤單元神,這光溜溜三個字,說起來多難聽啊。”白玉蟾在一旁說道:“是啊是啊,大家一把年紀,哪能用光溜溜來比喻呢,孤單二字才是我輩的寫照啊。”小雲和混沌牒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
劉迦暗道:“這身體裏麵真是越來越熱鬧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形成一個國家在裏麵?”他想到此,大感恐怖。
一行人說說笑笑已來到滄渡衡星的城市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