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蒙汗藥
這劇情感覺就像爽文一樣。
陸沉在心裏吐槽著。
哪有一上來就送島送女兒的，難道不應該先鄙夷我一頓，然後再狠狠地跟我打一架，一直打到還不清債務為止，再被我帥氣的臉龐所折服，最後無奈之下送島送女兒嗎？
僅僅看了幾眼，就把女兒和桃花島都送給我了，看不起誰呢？
難道我會想輕而易舉地得到這些嗎？嘁。
“啊，真香。”
陸沉感慨了一句，這不是說人類的本質是真香，而是實打實地由門外傳來一股香味。
隻見俏生生的黃蓉正托著一個比她大出許多的餐盤，上麵盛放著各色美食，還有一壺好酒。
“哼！”
聽到陸沉讚歎，黃蓉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黃藥師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以他對黃蓉的了解，這小丫頭片子此時此刻沒有醞釀著逃跑就不錯了，怎麽會還有心思做一桌好菜來給自己吃？
隻聽黃蓉解釋道：“他幫我趕跑了歐陽鋒，這是獎勵！”
“那隻老蛤蟆帶著他的小蛤蟆在外麵沒少找了我的麻煩，看見他們就煩死了！”
這個理由倒是也說得過去，黃藥師樂嗬嗬地找出一張小桌，邀請這對“新婚夫婦”入座：“既然蓉兒今天高興，看來我這個當爹爹的有口福嘍！”
“哼......”黃蓉撂下餐盤，氣鼓鼓地看著一旁，“吃吃吃！一把年紀了就知道吃飯和氣我！”
“要不是他趕走了老蛤蟆，讓本姑娘心裏舒服了一些，你們兩個最近都休想吃到本姑娘做的菜！”
黃藥師笑容僵在臉上，端起酒杯，打了個岔：“來，賢婿，我們喝酒，喝酒......”
“蓉兒從小被我寵壞了，她本性並不壞的。你聞聞，就憑她燒的這一桌好菜，廚藝就已經是‘天下五絕’的水平了。”
陸沉賠笑道：“我都曉得，以後我會對蓉兒好的，保證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黃藥師麵露滿意之色，與陸沉一陣交杯換盞，“賢婿啊，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賢婿能否為我答疑解惑？”
陸沉雖內功高超，可當著黃藥師的麵，也不好意思用內力往外逼酒，臉色被酒氣拿捏得微微馱紅：“嗝~嶽父大人請問，小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黃藥師也沒有用內力逼出酒氣，在酒氣的加持下，越看這個女婿越覺得滿意，“你在入桃花島時，進入桃花迷陣的時候，解陣之法頗為神異，不知能否為我答疑解惑？”
“喔~原來是這事兒啊。”說起桃花迷陣，陸沉不由得麵露得意之色，“不就是二進製的加減法麽，我老賬房了，還不至於連這點兒賬目都算不過來。”
黃藥師談起術數，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完全不像一個中年男人：“我這桃花迷陣，乃是取自九宮八卦，跟‘二進製’有何關係？”
陸沉微微一笑，手指沾著酒液，在桌上寫了一個“一”和一個“零”。
“八卦的內核是陰陽，一是陽，零是陰，咱們以六爻為例，獨陰為零，獨陽為一，少陽則為陽陽，也就是一一，再添一陽則是老陽，也就是陽陽陽，如此便要返陰，算上進製，變為陽陰陰陰，也就是一零零零。”
“如此將陰陽換算成一到九，就能將桃花迷陣簡化為九宮迷陣，以九宮術數破之即可。”
黃藥師滿臉震驚：“是這個道理，我窮極一生研究所得，竟被你一眼看破？”
陸沉頗為得以地說道：“嗐...術數這東西，閉門造車是造不出好東西來的，必須得走出去，和人多交流才行。把自己困在孤島上研究一輩子，可能所得的也不如和同好交談三兩句來得多。”
“我這裏有一本《高等數》...術入門，您什麽時候看懂了，再來找我討論吧！”
說著，拿出一本頗為古樸的《高等數學》，交到黃藥師的手中。
黃藥師熱切地接過書本，翻開一看滿篇的x和y，頓時傻了眼：“這都是什麽跟什麽......莫不是天書吧？”
陸沉尷尬地抿了口酒，想要遮掩住自己高數掛科三次的悲慘往事：“呃...這是一位術數大能結合了中原術數和西域術數得出來的集大成之作，看懂了它，這世間恐怕就少有能難得住您的術數問題了。”
黃藥師問道：“賢婿，你能對老夫指點一二嗎？”
陸沉手中一沉，險些把酒杯捏碎開來：“內個...此書深奧難懂，我也隻是了解了它的皮毛而已，想要參透，恐怕還得嶽父大人多多努力呀......”
說到這兒，陸沉不由得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硬啃高等數學，恐怕自己這位便宜老丈人的餘生都要被x和y折磨了......
“哎呀...這等重寶，你竟說給就給我，實在是讓我這個一把年紀的人汗顏呐......”黃藥師讚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湖上有你這樣的後背，倒也還算風流。”
嘖，咱也是後浪了——陸沉心裏暗暗吐槽道。
一旁的黃蓉被這兩人的術數繞得暈頭轉向，想到此刻郭靖應該已經出離桃花島許久了，她一心想去追情郎，便不耐煩地說道：“什麽陰啊陽啊的，你們兩個怎麽還沒暈倒，煩死人了！”
黃藥師笑眯眯地說道：“上次你用蒙汗藥，悄悄逃出了桃花島，這次還想用蒙汗藥，是不是有些小瞧了爹爹的醫術了？我現在隨身帶著蒙汗藥解藥的。”
陸沉頗為無辜地說道：“你看我幹嘛？我百毒不侵的。”
黃蓉呆立當場：“你...你們兩個！氣死我啦！”
說罷，一溜煙跑出門去。
黃藥師手裏把玩著酒杯，對陸沉使了個眼色：“還不跟上？你娘子跑丟了，可不要回來怨我這個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