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業務
黃藥師不耐煩地應付道：“郭靖被我打出去，賭約自然取消，蓉兒誰都不嫁。”
“這位小友才是老夫心中最好的女婿人選，歐陽兄請回吧。”
老蛤蟆肚裏那點兒小蝌蚪，黃藥師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說什麽要求取黃蓉心有所屬，嘴巴上“呱呱呱”說得好聽，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九陰真經》？
這讓本就桀驁無比的黃藥師，對歐陽鋒更添了幾分厭惡，連帶著看歐陽克那張油頭粉麵的臉，也打心裏覺得惡心。
歐陽鋒不依不饒地說道：“黃兄素以桀驁聞名於世，如今怎麽成了一個毀約的小人？這傳揚出去，恐怕有損我們五絕的名聲吧？”
黃藥師拂袖怒道：“嗬，五絕的名聲是老夫用功夫打出來的，外麵誰愛嚼舌根便去，老夫何曾怕過他們？”
“老毒物，今天是蓉兒大喜的日子，你不喋喋不休，逼我跟你動手。”
歐陽鋒表麵上雲淡風輕，暗裏藏著的手卻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如今《九陰真經》近在眼前，他如何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好啊，你我二人相交多年，卻從沒分出個勝負高低來，不如就趁今日一決雌雄吧！”
二人說著，氣氛逐漸劍拔弩張起來。
邊緣旁觀了許久的陸沉趕忙站出來打岔：“別別別，二位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輩，為何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呢？”
“依我看，還是和氣一點的好，和氣生財，嘿嘿~”
陸沉的話打消了歐陽鋒的一大半銳氣，慢慢後退，與二人拉開距離。
盡管陸沉從沒展現出進攻的路數，可單單一個打不死的特征，就足夠讓一向謹慎的歐陽鋒忌憚不已。
若是陸沉與黃藥師聯手，歐陽鋒還真沒把握能從這二人手中落下好來。
歐陽鋒試探著問道：“這位...呃，小友，難道說你願意割愛，將蓉兒嫁給我的侄兒？”
陸沉神秘兮兮地搖了搖手指：“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黃島主...”
“叫嶽父。”
黃藥師打斷道。
“呃？是！”陸沉險些被黃藥師的熱情噎住，從善如流地說道，“我嶽父大人一言既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改，但是嘛...我有辦法能讓今天皆大歡喜——西毒前輩，我知道你想要什麽。”
說著，陸沉將《九陰真經》從懷中掏出，在手中搖了搖。
遠處的歐陽鋒差點就忍不住上來搶經，可看著黃藥師那警惕的樣子，又強行壓製住了自己內心那火熱的欲望，陰沉著臉問道：“難道你要把《九陰真經》給我？”
陸沉得意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嘛......不是送給你，而是以借貸的形式給你。”
“哦？怎麽個借貸法？”歐陽鋒聞言來了興致，“你就不怕我不歸還於你嗎？”
隻聽陸沉說道：“我還真就不讓你把經書還給我——你從我這兒借錢，《九陰真經》折錢五百萬貫，咱們就按你在我這兒貸款我百萬，每個月兩厘息，一年一結息，借款時間一到十年，隨你定，不過簽了合同就不能更改了。”
“明年的今天，我會出現在你麵前，找你結算利息，每逾期一個月，多一天就收取本金百分之一千的違約金。”
“當然了，作為江湖中人，你也可以選擇神功大成以後直接把我幹掉，這樣一來人死賬消，你也就沒了什麽還錢的壓力，隻是我得提醒你，隻要你打不死我，每打一掌，連本帶利翻一倍。”
要說起來，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在人被某種強烈的欲望籠罩住大腦時，往往會連帶著耳朵一起籠罩住，隻能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比如陸沉的這一長串話落到歐陽鋒的耳朵裏就是：這傻小子要把《九陰真經》給我，找機會打死他就不用還了。
這能不要麽？不要不是傻子？
就算隻有一年，隻要把《九陰真經》練成，打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在歐陽鋒的認知中，《九陰真經》已經是天下第一奇功，有了這部神功的加持，再加上自己的《毒蛤功》，天下怎麽可能還有他的敵手？
“好——不過五百萬貫也不是個小數目，每個月的利息肯定不少，你且拿借條出來吧，老夫就找你借上一年，一年以後，連本帶利一並還清！”
說著，歐陽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隻要練成了《九陰真經》，一年以後把你打死也算連本帶利一起還清。
“好！不愧是江湖上的老前輩，果然夠痛快！”陸沉哈哈一樂，讓係統在袖子裏生成了一張借條，遞到歐陽鋒麵前，“前輩，請簽字吧。”
歐陽鋒連看借條都沒看，從聽潮閣中找到毛筆，提筆揮就，寫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眼巴巴地瞧著陸沉說道：“《九陰真經》該給我了吧？”
“那當然。”陸沉鄭重地將《九陰真經》交到歐陽鋒手裏，笑道，“顧客就是上帝，一年以後的今天，您可得準備好錢呐，我會準時出現在您麵前要債的。”
“哈哈哈！好說，好說！”
歐陽鋒頗為虛偽地狂笑著，小心翼翼地收起《九陰真經》，一路揚長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貨壓根兒就沒準備還錢。
黃藥師眉心微皺，有些擔憂地提醒道：“賢婿啊...五絕之中，唯獨歐陽鋒的心思最為狠毒，兩麵三刀不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將《九陰真經》與了他，且不說他會不會還錢，未來說不定還會成為武林中的一大禍害啊！”
陸沉神秘一笑，暗中調動係統，選中《九陰真經》的選項。
係統提示：《九陰真經》大成功力，額外附帶絕學·九陰白骨爪，價值五百萬積分，是否兌換？
“當然選‘是’。”
在黃藥師怪異的眼神中，隻見陸沉的氣息層層拔高，最終停留在一個神秘莫測的境界上。
而陸沉本人的則是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從原本華麗的貴公子模樣搖身一變，皮膚變得如雪一般透亮，渾身散發著靜謐而強大的氣息，如同月華一般，讓人一見便陶醉其中。
黃藥師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九陰真經》？你什麽時候練成的？”
“就在剛才，這玩意兒有什麽可練的，看兩眼就學會了。”
陸沉把玩著手中的金算盤，頗為不在乎地回答道。
“這怎麽可能？！”
黃藥師脫口而出。
如果《九陰真經》這簡單便能練成，當初他們五人又何必華山論劍？
一人看一眼，不就都練會了麽？
哪裏還會有華山論劍後的江湖紛爭和風風雨雨？
見黃藥師麵露驚恐之色，陸沉解釋道：“人和人的體質並不相同，我曾經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練成了數門奇功，可能我這副身子骨天生就適合練功吧？”
黃藥師嘴角微微抽搐：“這...賢婿如此奇才，把蓉兒托付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這個年輕人身上滿是神秘，行為雖然既混蛋又詭異，可說到底也算是個正人君子，黃藥師不由得對自己嫁女的決定更為認可。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桃花島主，聽潮閣內有我畢生的武學心得，還有一些奇門、醫術的心得，你如果喜歡就都拿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