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顏與她相見了
趙淮安排完了張百裏後,月娘也福禮道:“將軍,月娘就不打擾將軍做事了。”
說罷,月娘提著食盒離開。
出門坐著馬車往外走的時候,看著這條往將軍府的路,月娘突然叫住車夫,“先不回將軍府,去文墨書局。”
往常她與容慕雅去的都不是文墨書局,而是另外一個書局,但是今天她何不去文墨書局看看。
文墨書局位於京城東南一角,並不在鬧事之中,小小的一個鋪麵,旁邊是一家花店。
月娘往裏麵走去,裏麵放的書不多,幾乎沒有店員,就一個掌櫃的坐在一邊看書,見客人來了頭也不抬。
月娘倒是好奇了,這個地方如此冷清,這個書局在京城也不算有名,這些個考生怎麽會知道這兒有個人在賣考題。
月娘四處觀察,看到書局對麵是一家瓷器店,兩層樓,一樓是賣瓷器的地方,二樓應該是老板一家人的住處,二樓的窗戶正對著書局。
月娘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隻是若是想知道這個掌櫃的是不是認識那人,或者說那人見過什麽人,最好就是問問瓷器店的一家人。
月娘想到這兒,就往瓷器店走去,月娘挑了一套茶盞,順帶問起了那個人,“聽書局的老板說,他那兒的書很好,前幾日有個賣書的,長得瘦削,留著長須的人一直想將他的書寄賣在書局這兒呢。”
瓷器店的老板似乎是知道這個人,一聽月娘說這話,連忙壓低聲音,“喲喲喲,你別說了,那個人我前幾天在告示那邊看到了,那人是通緝犯,聽說是翻了販賣考題的罪。”
“啊,不會吧,書局老板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可別認錯人了。”
瓷器店老板:“那書局老板和那人是一夥兒的,天天見麵,聊的不知道什麽,不光是書局老板,還有一個人,氣宇軒昂,很有氣勢,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人。”
“氣宇軒昂?老板,你吹牛呢吧。”
“我吹什麽牛,你若不信,過幾日再來,那人幾乎一周就要來一次,上次來就是六天前。”
哦,一周來一次,月娘心裏懂了。
隻不過她還是存在疑惑,這些人能將位置選在文墨書局這個清幽的地方,一定是提前考察過周圍的環境的。
特地考察過,怎麽會漏掉瓷器店呢,是瓷器店老板與他們是一夥兒的,還是說他們是故意留了個口子讓她能查到。
月娘腦子裏充滿疑惑,但是也知道不能問的太多,問太多了容易露餡。
於是月娘買了一個花瓶,幾個茶具後就往回走。
月娘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趙淮,這件事情本就與她無關,若是不是為了那個位置,這件事與她何關。
月娘想到這兒,加快步伐往外麵走。
剛走到拐角處,一個力道將她拉了進去,而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進了一輛馬車。
月娘驚嚇還沒過去,就聽到前方傳來一個聲音,“你怎麽會在這裏?”
月娘定眼朝前麵看去,頓時心髒停了一瞬,這人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怕是就臉色比自己蒼白一些罷了。
她皺了皺眉頭,“你怎麽了?”
月娘聽到她說這話,更是迷糊了,她認識她嗎,再反應一會兒,月娘突然意識到,這人不會就是白顏吧。
月娘閃過這個念頭後,立馬警惕起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個馬車裏麵充滿著花香味,但隱隱還帶著些藥味,再看看白顏的臉色,不難想到她是病了。
然後車外還有一人,應該就是剛剛把她帶上來那人,武藝高強,自己能逃脫的機會為零。
月娘心裏沉沉,白顏卻突然靠了過來,一臉擔憂道:”你怎麽了?”
月娘更是疑惑了,白顏認識她嗎,不過想到白顏能在趙家當細作當了好幾年,成功扳倒趙家,還是孫遜的上首,嚴大人等人尊敬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月娘拿不準白顏想做什麽,往後退了退。
白顏皺眉,“你到底怎麽了?”聲音有些嚴厲。
月娘知道不出聲是不行了,“白顏,有什麽事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說到這,月娘語氣軟了軟,“若是需要我做什麽,你說就是。”
誰知道白顏的表情沒有緩和下來,反而一臉震驚,就連外麵那個拿劍的冷麵男子都轉過頭來,臉上帶著隱隱的吃驚。
白顏半響後,才道:“什麽?你剛剛叫我白顏?”
月娘有些不知道怎麽反應,不然呢,她叫白顏月娘。
白顏慌張過後,剛剛還是病弱的身體立馬過來,扒開她的衣服,見到她的胎記後,情緒又忽然平和下來,替她穿上衣服。
而後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你還在怪我是不是?”
月娘越聽,腦子裏麵越是漿糊。她再說什麽啊。
“怪你?我認識你嗎?我為什麽要怪你?”
白顏嘴巴微張,臉上流露出難過,輕輕抱住月娘,“我知道你怨我,但是就跟以前一樣,我們總是能和好的不是。”
“我怨你?”
白顏苦笑一聲,“我知道我在你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離開你是我不對,但是我當時也是有苦衷的。
前幾日聽九夜說了你的事情,我更是覺得難過,我確實不知道杜若風是這樣一個人,把你害的這樣苦。
趙淮對你怎樣?”白顏摸著她的頭,溫柔地看向她。
月娘滿肚子疑惑,但這個時候最好順著白顏說,“他對我還行。”
“那就好。”白顏眼中閃過欣慰,“不愧是我這聰明絕頂的小敏。”
說著白顏突然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他的歸途注定是淒慘的,這個你也明白。”
“小敏,這件事你不能再管了,你不管我還能護住你,你要是插手太多,倒時候沒人能護住你了,你看看我這病。”
說到這兒,白顏看了外麵九夜一眼,在月娘耳邊道:“你看看我這病,我怕是時日無多了,我隻希望你能在安全度過一生,不要再受這些磋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