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完成任務式關心
這件事情出乎意料的難辦。
趙淮已經被架在這個上麵，不得不走，但如履薄冰。
月娘看著皺眉的趙淮，繞過書桌，輕輕按著趙淮的肩膀，“將軍，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必過於擔心。”
趙淮閉眼，“我無事。”
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前有狼後有虎的日子，從五年前就是如此。
第二日，月娘起來時，趙淮已經離開。
月娘打了個哈欠，又睡了個回籠覺，吃完飯後，特地去廚房給趙淮熬了雞湯。
邊熬，邊想著。果然，心態不一樣做事就不一樣，她以前什麽時候給杜若風熬給雞湯，現在熬吧，努力為過上不討好任何人努努力。
熬好後，等了許久沒見趙淮回來，月娘將雞湯放進食盒裏麵。
坐著馬車去給趙淮送雞湯。
聽慎同講趙淮在刑部辦事。
讓車夫將馬車停到刑部門口，而後提給刑部門口的守衛，麻煩他們將食盒送進去。
守衛看了月娘的馬車一眼，也沒怎麽拒絕就往刑部裏麵走，過了沒多久，來的不是守衛，而是張百裏。
張百裏見到她後，恭敬地行了一禮，“杜小姐怎麽在這兒等候，和在下一起去刑部吧，大將軍也在。”
月娘有些訝異，張百裏不是在翰林院當差嗎，想到這兒，月娘也就問出來了，“張大人，你怎麽會在刑部？”
張百裏聳肩笑笑，“聖上選了幾個剛來京城的地方官來查這件事，其中剛好就有我。”
月娘心裏覺得不對勁，可又琢磨不出來哪裏不對勁，聖上不想派京官來查案，按理說也不會派明麵上與京裏的官員走動密切的官員來查案，現在卻派了張百裏。
雖說大將軍與張百裏饒州一別後就沒什麽怎麽接觸，但京裏依舊有很多人認為張百裏是大將軍的人。
難不成聖上對大將軍的信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張百裏繼續說道：“杜小姐何不進去等，今日日頭大。”
“不必了，這樣不合規製。”
張百裏搖搖頭，“杜小姐，你想多了，刑部每天人來人往的，平日裏來給各個官員送東西的家眷也不止你一個，而且這會兒正是午時休息的時候，不礙事的。”
“那將軍怎麽說？”
“大將軍自然是同意了，進來歇歇吧。”
張百裏說完，月娘朝他看去，點點頭，“多謝張大人了。”
張百裏不在意地笑笑，“杜小姐客氣了，你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簡直是不值一提。”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往裏麵走。
張百裏推開一間門，“杜小姐，就是這兒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留了。”
張百裏說完，月娘道謝後往裏走去。
趙淮還在伏案看著卷宗，桌上的食盒看都沒有看一眼。
月娘明白了，這食盒趙淮沒怎麽注意，張百裏倒是發現了，故意給她牽這個線，搭這個橋呢。
月娘也不打擾趙淮，等趙淮中間休息的時候，月娘才上前。
趙淮驚訝，“你怎麽來了？”
她已經來了一刻鍾了，現在才發現。
月娘笑著將食盒提過來，“這幾日將軍勞累，月娘看了實在是心疼，就去廚房為將軍熬了一些雞湯。”
月娘說著打開食盒，給趙淮盛了一碗雞湯，“將軍，多多少少你也喝點，補補身子。”
趙淮剛想推拒，月娘就將碗遞了過去，露出手上被燙到的紅印，“將軍。”
這其實不是她做湯時燙的，而是給福丫做吃的時不小心燙的，不過燙都燙了，總要發揮最大的價值不是。
果然，趙淮看到這個紅印後，頓了頓，指著她手上的紅印道：“這是怎麽回事？”
月娘趕緊將手縮回來，眼神躲閃，“無事，就是在廚房有些不小心罷了。”
月娘說完，趙淮看著她，而後拿過碗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張百裏是不是在哪兒能看到這間屋子，趙淮剛一喝完，他就敲響了門。
月娘打開門後，見他手上拿著卷宗，表情嚴肅，想來是來說正事的。
月娘便道：“既然大將軍與張大人要談正事，那月娘就先回去了。”
張百裏連忙道：“杜小姐，不必見外，若是不忙你可以坐下一起聽聽，說不定能幫我們出出主意。”
月娘朝趙淮看過去，見趙淮輕輕點頭，月娘才坦然坐下。
張百裏拿著東西朝趙淮走去，“大將軍，這些事這幾日審查那些作弊的考生，這些考生說的口供。”
趙淮拿著東西一邊兒看，張百裏一邊兒說道：“這些人買考題的手段五花八門，各有各的道，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都聯係上了一個身材瘦削，留著胡須的男子身上。”
“這個人能找到嗎？”趙淮言簡意賅問道。
“這些考生說這個人大多時間都蹲守在文墨書局附近。我已經派人蹲守在此地了，隻是幾日來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物。”
張百裏頓了頓，繼續道，“自然，此人一旦知道這件事情暴露，肯定不會再在書局附近晃悠，所以，我已經讓畫工比較好的考生都畫了一張通緝令。”
趙淮：“嗯，做的很好。”隻是這事兒依舊渺茫。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見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
張百裏突然轉向月娘，“不知道杜小姐有什麽見解？”
月娘心裏苦笑，也不知道在饒州她是給張百裏留下了什麽印象，怎麽不管什麽都要讓她說一說呢。
月娘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明白這件事確實不好辦。
思忖片刻，月娘看向趙淮道：“這件事月娘也是犯難，不過月娘想著既然不能從這人出發，何不從書局出發，另外再重新審理審理碰到過考卷的人，看看這些人的後台是誰，畢竟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隻派一人。
因此，看看哪個後台出現的次數做多，他或許就最有嫌疑。”
不過月娘知道這個法子不靠譜，但是也說不定真能發現一些端倪。
趙淮想了想，“你說的也有可行之處。”
張百裏：“大將軍，那這件事是我去辦？”
“不，這件事我派其他人去辦。”這件事情就是個得罪人的活兒，張百裏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