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過得好就行了
她的病?月娘看著白顏臉色蒼白,說一句停三句的樣子,確實像是時日不多的樣子。
不過白顏為什麽說認識她,到底有什麽目的。
“小敏,記得我說得話,這件事別再管了。”
不管,她怎麽可能不管,趙淮與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趙淮出了事,她也落不到好。
月娘皺眉,“你為什麽讓我不要管?我若管了會如何?”月娘的語氣軟了軟,盡量讓自己顯得有禮貌一些。
白顏咳了咳,“你若是擔心趙淮,盡可放心,這件事針對的不是他,但是你要盡快從他的身邊離開。”
月娘:“既然這件事不是針對的趙淮,為什麽我要離開她?”
白顏臉色露出難色,“你知道那些人的。”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月娘更是疑惑,這件事就算現在針對的不是趙淮,也是在給趙淮挖坑。
白顏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月娘臉頰邊的碎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月娘一臉疑惑,這是個什麽意思?感覺還真是認識的樣子,而且感情不淺。
再想到趙淮第一次見她時說的話,月娘心裏不斷湧起一震恐慌。難不成其中真的有什麽事情?
這一樁樁一件件閃過月娘的腦子,讓她心緒不穩,急迫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她敷衍地順著白顏的話道:“好,這件事我不會管了。”
白顏臉色露出笑意,“那就好。”
月娘有些慌張,“我還有事,想回去了。”
白顏明顯還想與她聊幾句,見月娘這樣說,隻好道:“那就先回去吧,就算再恨我,記得來看看我。”
月娘剛想問在哪看你,但是話到了喉嚨,她又咽了回去。若她真的認識白顏,怎麽會不知道白顏的住處呢。
月娘快速地福禮離開,經過那個冷麵男子時,見男子與她行禮,月娘也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月娘走後,九夜皺眉看著她的背影,而後鑽進車內,擁住搖搖欲倒的白顏,待白顏看起來好些,才說:“她有些奇怪。”
“可能是還怨著我吧。”白顏垂眼,雙眼帶著哀愁。
九夜安慰道:“我看不像,她發怒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倒像是疑惑。”
“疑惑?”
九夜:“她剛剛還給我行禮了。”
“行禮?”白顏眨巴眨巴眼睛,“難不成小敏看出我們倆的事情了?”
九夜一愣,輕輕在白顏額頭上吻了吻,“她應該是看出來了,但是她給我行禮時帶著俱意。”
白顏:“那小敏到底是怎麽了?”
九夜:“莫擔心,她現在過得好就行了。”
白顏聽言,眉頭鬆了鬆,“你說的對,她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咱們也回去吧。”
*
月娘回去後,將自己關在屋裏久久無法回神,她無法忽略內心深處的不安。
她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她腦子裏麵,而她快要想出來了,但是又什麽都沒有。
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對於白顏這種可能會威脅到她性命的人而言,她剛剛說話過於隨便了。
坐了很久,月娘都捋不出來什麽頭緒,後來迷迷糊糊困倦地倒在**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月娘的心情也比剛剛好了不少。
管她什麽白顏、趙淮,管他們說的什麽奇奇怪怪的話,做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她隻需要讓自己未來過得更好一些就是,管她什麽奇奇怪怪的。
想到這兒,月娘簡簡單單用了飯,疾步往趙淮院裏走。
一進書房,便道:“將軍,我今日去了文墨書館。”
趙淮猛地將頭抬起來,上下掃視了一圈,見她沒有缺胳膊少腿,才道:“以後別去了。”
月娘:“將軍,我今日去文墨書館,問了文墨書館對麵的瓷器店老板,老板說賣考題那人總是與書館老板,還有另外一個人經常一起。
買考題那人找不到,但書館老板不一定不知道。”
趙淮淡淡道:“書館的老板今日下午就被張大人帶走了。”
帶走了?
“將軍是打算從書局掌櫃的口中問出買考題那人的下落?”
趙淮:“嗯。”
月娘:“將軍,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將賣考題的位置選在偏僻之地,應該考慮過周遭的環境,可如今他們卻漏掉瓷器店的掌櫃一家,這著實有些奇怪。”
趙淮:“嗯。你說得也有理,但是要先抓了人才知道他們的目的。”
聽到趙淮明白其中厲害,月娘放心多了。
剛想對他說說白顏那件事情,話都到了喉嚨,又被月娘生生咽了下去。
這件事她還沒有琢磨明白,還是不說為好。
月娘便福禮退下。
趙淮則繼續看著今日問出來的口供。
這個書館掌櫃的並沒有怎麽反抗,張百裏一抓,那人臉色就開始害怕,到了刑部,還沒上刑,一問一個準。
前些日子遇到的不管的孫遜,還是嚴大人一家,都是些硬骨頭,誓死都不說出他們的主子,輪到書館掌櫃一問就說的,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書館老板說賣考題的人就住在長樂巷的巷尾,這麽幾日一直沒有出門,吃喝拉撒都在家裏。
他和張百裏立馬去拿人,果然找到了賣考題的那人。
與考生畫的人像一比對,確實是一模一樣。
這倒是讓大家都感到驚訝了,沒想到問話這麽容易,而且說的還都是真的。
那個賣考題的,還沒開始問,就哇哇地苦,“各位大老爺啊,這題是有人給我的,我以為是假的,就騙騙考生,誰知道這些考題是真的啊,要是真的我絕對不賣。”
“你不管是賣真的假的都是犯了事兒。”
“不一樣,賣假的我罰點錢關些日子就出來了,那些個真的誰敢賣啊,這是大罪啊。”
“現在有個機會給你,讓你將功折罪,你說說是誰把真考題給你的?”
“那人我不認識,就拿考題那天我一個兄弟帶我去拿考題,就那天見了他一麵。”
“長什麽樣子?”說著張百裏讓畫師過來。
“那人年紀不小,嘴角長了顆大痣,長得是一臉苦相,說話文鄒鄒的,我記得他說他是什麽山莊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