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了?這麽巧

不是說要封閉三天嗎?怎麽開一天就換地方了?

一小時後,心裏一直犯嘀咕的安思樂終於看到了建築物。

五米高的圍牆在周邊的荒蕪平地中,凸顯的格外偉岸。

安思樂愣了一瞬。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說是城池堡壘都不為過。

車輛剛開上橋,三米高的大門由外向內打開。

安思樂透過車窗向外看,身穿迷彩服的人隨處可見。

好家夥!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難道是昨天的地方不夠封閉,所以集體轉移到這來了?

就是……這麽一折騰,不像是開什麽正經會議呢?

這麽刺激的嗎?

勞斯萊斯緩緩減速,停在了大樓前。

等候多時的司徒星辰殷勤的打開車門。

“老……”

結果這第二個字還沒機會說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為他發現車門內坐著的根本不是薄君澤,而是那個女人!

四目相對,安思樂也愣住了。

幾秒後,二人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是你?!”

“是你?!”

話音落下,又不約而同地叫出了對方在自己心裏的代號。

“被搶車的倒黴蛋?”

“咖啡廳的小姐姐?”

薄君澤皺了皺眉。

“你們見過?”

司徒星辰湊了過來,一臉興奮地開口解釋起來。

“老大老大,她就是我從機場回來那天和你說的,看上的那個女……”

話剛聽了一半,薄君澤就陰沉著臉,鳳眸微沉,冷聲打斷。

“今天的會議你不用參加了。”

司徒星辰愣了一下。

怎麽了這是?

咋說變臉就變臉呢?

不過也挺好,他巴不得不去聽那些催眠曲呢!

司徒星辰一步橫移來到了安思樂的身前,一臉諂媚的開口說道。

“美女,你能把那天搶我車的那個漂亮女孩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嗎?”

薄君澤的眉心皺得更深了。

搶車的女孩?

這小子看上的另有其人?

司徒星辰見安思樂沒有理會他,繼續厚著臉皮說了下去。

“那天她丟下頭盔的時候還說請我吃飯,結果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給我留,就算我想丟漂流瓶找人都不知道該丟哪個方向,也太沒有誠意了。”

安思樂知道司徒星辰是什麽意思。

她勾唇一笑,故意調侃著。

“看你的穿衣打扮也不差這一頓飯呀,要是非吃不可,不行我替她請了?”

他差的是這頓飯嗎?

他差的是那個人!

而且……

司徒星辰瞄了一眼薄君澤,果斷搖了搖頭。

算了吧,他還想多活幾年。

“那不行,冤有頭債有主,你請我算怎麽回事。”

得,這是鐵了心想要顧伊伊的聯係方式呀。

安思樂有些猶豫。

她不想在沒經過顧伊伊同意的的情況下,輕易的把顧伊伊的聯係方式給出去。

尊重顧伊伊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要是真敢這麽做,顧伊伊還不得生拔了她的皮?

但她今天要是不給,司徒星辰擺明了也不會善罷甘休。

一時間,還真讓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看來她隻能想一個折中的辦法了。

“這樣吧,我把我的聯係方式給你,等我回去我問問她,她要是想見你,我再讓她聯係你,你看這樣行嗎?”

司徒星辰癟了癟嘴。

“行吧。看來這頓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司徒星辰加好了聯係方式,收好手機,剛準備離開,薄君澤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去哪?滾去主持會議。”

誒誒誒?

不是不讓他參加的嗎?

怎麽又變卦了呢?

不行,他必須爭取一下,他才不願意坐在椅子上好幾個小時呢!

司徒星辰連連退後,“誓死”捍衛人權。

“老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你剛才不是親口說不用我了嗎!怎麽還帶反悔的?”

薄君澤瞥了一眼司徒星辰。

“我突然想到董冬冬受傷了,他的活自然歸你。”

有這麽欺負人的嗎?

董冬冬受傷,就得讓他去?

曾直呢?曾舜呢?

軟柿子也沒有這麽捏的吧。

司徒星辰滿臉幽怨的看著自家老大,但不管怎麽看,仍然是敢怒不敢言。

薄君澤無視了司徒星辰,帶著安思樂朝著大樓內走去。

沒一會,安思樂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看著司徒星辰發表言論。

她哈氣一個接著一個,隻撐了五分鍾,就頭一歪,睡了過去。

而等她睡醒的時候,人已經在車裏了。

整場會議唯一讓她記得隻有基地的名字——上帝武裝。

安思樂搖了搖迷茫的小腦袋瓜,偏頭看向薄君澤。

“阿澤,會議什麽時候結束的呀?我們現在又是要去哪呀?”

“審保鏢。”

答案雖然得到了,可全程薄君澤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一直在低頭處理著文件。

簡直是教科書般的敷衍。

算了,誰讓她溫柔體貼懂事賢惠,理解他忙工作不易呢。

安思樂努了努嘴,不再打擾薄君澤。

二十分鍾後,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一座廢棄倉庫外。

“等著,別瞎跑。”

叮囑完,薄君澤開門下車。

安思樂乖巧的沒有跟上去。

她降下車窗,單手托著下巴,手肘撐在窗框邊,一瞬不瞬的望著薄君澤漸行漸遠的身影。

薄君澤剛走兩步,曾直快步迎了過來。

“薄總,趙明遠死了,突發心梗。”

而這句話也落到了安思樂的耳朵裏。

還沒審就死了?

這麽巧?

安思樂的眸底劃過一抹疑惑。

她想下車去檢查一下屍體,但她卻沒有合適的身份。

可直覺告訴她,這個行凶者死的太突然了。

世界上的巧合那麽多,但……絕對不包含這一個。

這更像是人為。

屍體她不能查,那她隻能通過一些細節問題來找答案了。

安思樂敲了敲車門,開口問道。

“阿澤,怎麽了?”

薄君澤聽到小女人的呼喚,回到了車裏,開口的語氣依舊是那幅雲淡風輕的模樣。

“沒什麽,人死了。”

安思樂握住了薄君澤骨節分明的手,輕聲問道。

“什麽時候死的?屍檢做了嗎?確定是正常死亡嗎?”

薄君澤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對著窗外招了招手。

曾直快步走了過來。

“薄總。”

安思樂搶先開口。

“曾直,那個人是什麽時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