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怎麽來了?

安思樂心一急,再次加快腳步,朝著薄君澤衝了過去。

薄君澤一眼就發現了急匆匆的安思樂,鳳眸滿是詫異。

她怎麽來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安思樂從他的身邊跑過去,一記飛腿將他不遠處的黑衣男人踹倒在地。

而安思樂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他震驚。

隻見原本嬌嬌弱弱的小女人,一步橫跨坐在了黑衣男的腿上,雙手直接將黑衣男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幹淨利落。

抓賊抓到國外來了?

他怎麽不知道自家小女人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警察的職業。

薄君澤立刻鬆開抓著董冬冬衣領的手,朝著安思樂走去。

此時的安思樂也愣住了。

她看著被自己製服的兜帽男,一時竟有些懵。

這就結束了?

她都能輕易製服的人,是怎麽傷到薄君澤的?

還沒等她回過神,一個巨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她一抬頭,入眼的便是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男人的臉上帶著一抹少有的疑惑,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

安思樂呆愣愣地盯著薄君澤看了幾秒,衝著他嘿嘿一笑。

“阿……”

可話音剛起,一抹寒光突然從她的餘光中一閃而過。

糟了!

來不及多想,安思樂瞬間迸發出驚人的力量,“蹭”的一下蹦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薄君澤的手,猛地一拉,拚盡全力將他拽到她的懷中。

胸膛相撞的下一秒,她的右手一揮,薄霧般的粉末朝著薄君澤身後的保鏢飄去。

慣性使然,她剛看到保鏢雙手捂著眼睛,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向身後摔了下去。

但她預想中的後腦親吻大地的疼痛感卻並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天旋地轉。

安思樂的大腦還有點發懵。

再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薄君澤緊實的胸膛上。

熟悉的俊臉闖進她的視線。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微涼的夜風裹挾著低沉的聲音吹入耳畔。

“摔疼了沒有?”

安思樂鼻尖一酸,心裏升起陣陣感動。

從上輩子到現在,不管什麽時候,不管發生什麽,薄君澤總會下意識的保護她。

他寧可自己丟掉半條命,也舍不得讓她擦破一層皮。

安思樂搖了搖頭,雙手撐地爬了起來。

接著握住薄君澤手,也將他拉了起來。

薄君澤迅速打量了一下小女人的身體,確定她真的沒受傷,才將視線轉移到蹲坐在地上的保鏢身上。

一低頭,便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她在保護他?

薄君澤沉思幾秒,朝著曾直擺了擺手。

曾直秒懂,點了下頭,安排人將保鏢帶走。

接著攙扶著董冬冬坐進了他的車裏。

……

安思樂坐在副駕駛,偷偷的瞄了一眼開車的薄君澤,內心忐忑。

從上車到現在,薄君澤什麽都沒有問,也什麽都沒有說。

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弄得她連找理由、找借口的機會都沒有。

二人就這樣無聲的來到了酒店。

安思樂坐在**,一瞬不瞬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薄君澤。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硬著頭皮開口尬聊。

“阿澤,你這次參加的到底是什麽峰會啊?”

峰會?

薄君澤猜到了這是曾直找的借口。

“無關緊要的會議。”

安思樂晃著小腳丫,繼續問著。

“無關緊要怎麽還要你親自來呢?還有董冬冬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他怎麽會受傷呢?”

薄君澤抬起頭,迎上了安思樂的視線,沉聲說道。

“調戲良家婦女,被揍的。”

這麽刺激的嗎?

她還真沒看出來,董冬冬還有這樣的一麵。

安思樂腦補了一下薄君澤拎著董冬冬出來的畫麵,怪不得那麽嫌棄。

沒把董冬冬丟那不管就已經是真兄弟了。

但此時的薄君澤,滿腦子依舊是剛才發生的事。

他始終想不明白不明白安思樂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又那麽及時。

就好像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殺他一樣。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語氣淡然的反問道。

“你怎麽來了?”

安思樂身體後仰,躺在**,故意避開薄君澤的視線。

“我聽曾直說你在這裏開會,就想著過來玩兩天,等你開會結束,再一起回家,結果沒想到剛一出來遛彎就遇到你了。”

“老公,你說這算不算我們兩個的緣分呀?”

薄君澤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嘴角,偏頭點燃。

沒理會安思樂的貧嘴。

“那你踹倒的那個人呢?”

安思樂轉了轉眼睛。

“他啊,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似乎是想偷你的東西,就想做一次將義勇為的女俠。”

薄君澤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視線卻從始至終都停留在安思樂的身上。

“帶著毒藥的女俠?”

安思樂一聽這話,唇角止不住的抽搐著。

問題還真是一個接一個。

反正都已經胡編亂造了,薄君澤既然敢問,她就敢扯。

“我這麽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女,出門帶點防身的家夥不是很正常嗎?這可是半夏姐送我防身的,沒想到還真讓我用上了。”

薄君澤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沒接話。

這是開始懷疑她了嗎?

不行,不能再讓他這麽刨根問底下去了。

安思樂果斷化被動為主動,將話題搶了回去。

“董冬冬的事處理完了,那你明天是不是要去繼續參加峰會了?可以帶家屬嗎?我還沒見峰會是什麽樣子呢。”

家屬?

薄君澤愣了一瞬,溫熱感從指尖襲來。

他回過神,熄滅了煙。

“想去?”

安思樂一骨碌爬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看著薄君澤,乖巧又滿懷期待地點了點頭。

“想去!”

“知道了。”

話音落下, 薄君澤緩緩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知道啦。”

薄君澤站在房門外,沉思了良久,才回到隔壁的房間。

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

轉天,安思樂吃完早餐便跟著薄君澤離開了酒店。

她看著車越開越偏僻,心裏泛起了嘀咕。

昨天不說是在寶格麗酒店嗎?

今天怎麽又轉移了?

難道……有什麽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