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你懷孕了?

葉芷瀾沒想到,薛凜安竟然會在距離薛家大宅還有十三公裏的高架橋上把她放下來。

甚至是沒收了她的手機和手包。

她即便是記得幾個貴婦圈內貴太太的電話,可現在大半夜,她也實在拉不下臉來打電話。

她在貴婦圈內,一直都因為兒子的優秀而被人豔羨。

可現在若說她是被兒子半夜給扔在高架橋上,以後她的臉還要往哪裏放。

江邊的夜風很涼,也很大,吹拂著她的發絲,葉芷瀾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臉頰被風吹的生疼。

……

伍楷從後視鏡看著老板。

老板的臉色看起來很沉,眼神都似能滴下墨來。

“老板,那個……就這麽把薛夫人放在橋上,要步行走回去的話,應該要幾個小時……”

薛凜安的眼神冷冽,“不如你也下車?”

伍楷瞬間不敢開口了。

他也真是怕了。

看來這次葉芷瀾真是觸到了老板的逆鱗了。

“那老板,現在是回哪……”

“去青虞。”

伍楷聽見這個地點,其實不無吃驚。

但是轉念一想,薑佳寧在青虞,也就明白了。

可車輛還未行駛上高速,薛凜安卻又臨時改口。

“回長島。”

伍楷訝異了一下,“不去青虞了?”

“嗯,不去了。”

他現在身上有小刀割出來的傷,若是和薑佳寧見麵,她心細如發,也一定會發現他隱藏的傷勢。

他現在過去,無疑是暴露,叫她擔心。

傅南弦的小道消息一向是十分靈光。

即便徐盛封鎖了消息。

薛凜安剛到長島,傅南弦的電話就來了。

傅南弦問:“你這是跟徐詩穎睡了?”

薛凜安否認道:“沒有。”

傅南弦問:“那你怎麽就這麽被拿捏住了,婚期都要定了。”

薛凜安站在落地玻璃內,望向那大片的深色的夜景,眼眸中滾著繁複而濃烈的墨色,和在酒店之中徐盛見到的眼神,一模一樣。

“因為景潤查到了一件事。”

就在一個小時前,周景潤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江河郴案是徐家做的。】

……

薑佳寧一直到天快亮才睡著。

她在入睡前,還特別把手機放的很遠,放在了櫃子上,生怕輻射對胎兒不好。

就連小雨點都發覺出來薑佳寧的變化。

“媽媽,你最近心情很好呀,每天嘴角都是向上揚起的。”

她還用手比了一個向上的笑臉的手勢。

薑佳寧:“是的呀。”

“是不是因為小雨點很乖呀?”

薑佳寧笑了一聲,抱起小雨點坐在自己的腿上,“是啊,小雨點最乖了。”

應該是因為懷孕了的緣故,薑佳寧更加喜歡和小雨點待在一起。

讓她多看看小雨點,到時候腹中胎兒能和小雨點更加肖像,到時候生個女兒也好漂亮可愛招人疼。

周景潤也開始忙的像是陀螺,不過他看似也不準備去他處,已經開始幫小雨點聯係臨時的幼兒園了。

考察幼兒園是一個大工程,周景潤作為一個男人,有些小事就想不到,好在薑佳寧的陪同,也能發現不少幼兒園內存在的問題。

倒是這已經是第n個幼兒園了,直接稱呼薑佳寧為“孩子媽媽”。

“小雨點媽媽,你們就盡管放心,是個小開心果,真是招人喜歡。”

小雨點現在已經“空窗”了將近三個月了,一進幼兒園內,就像是遊入了河水中的錦鯉一般,恨不得一直呆在那“水池子”裏麵不出來。

幫小雨點找過合適的幼兒園確定下來後,小雨點迫不及待的當天就入園了。

送過小雨點後,薑佳寧和周景潤去吃早餐。

這個時間點,粥店的人不少,周景潤在靠近窗邊,找到一張翻台的餐桌,叫薑佳寧先坐,他去點餐。

薑佳寧點了一份紅豆八寶粥。

粥端上來,她就接到了阿笙的電話:“薑小姐,您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到中午了。”

“那早餐……”

“不用幫我留飯了,我和周先生就在外麵吃飯了。”

“好。”

現在阿笙負責的是保鏢和保姆的工作,薑佳寧也不需要經常下廚,她前幾天倒是接了不少筆譯的工作,現在交了稿也結了稿費,現在她倒是覺得不該長時間的麵對電腦,倒是應該換個口譯的活兒。

在等待的過程中,就網上找了下兼職,發現有個同聲傳譯,不過要求的標準比較高,她自從畢業以來,倒是有些疏於練習,想要應聘成功,還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周景潤點了幾個可口的素菜,又上了幾樣搭配的點心,配著粥,倒是一頓營養豐盛的早餐。

可是薑佳寧吃了一口,就又有些惡心。

她反胃幹嘔的表情太過明顯,周景潤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懷孕了?”

薑佳寧:“……”

這麽明顯?

周景潤解釋道:“小雨點的媽媽孕期也孕吐反應很強烈。”

薑佳寧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倒是周景潤將一盤醋溜豆芽菜推到了薑佳寧的麵前,“你會比較想吃酸的東西。”

薑佳寧吃了一口酸豆芽,確實是爽口酸辣,壓了壓她那種向上反胃的感覺。

薑佳寧聽著這粥鋪裏麵嘈雜的環境,人流湧動,她撐著腮看向周景潤,“我其實本來沒想你會在這種地方吃飯。”

“想我也是整天珍饈美味?還是高檔餐廳?”周景潤笑了下,“我其實跟凜安不一樣。”

周景道:“我和京林就是普通家庭出身,不是出自高門大家。”

薑佳寧有些驚訝。

她本來以為周景潤和薛凜安是表兄弟的關係,就和周之衡一樣,是葉芷瀾娘家的表親周家的人。

周景潤說:“我和c市的周家沒什麽血緣關係,純粹是湊了巧了,我父母曾經帶著我弟弟登上徐家的門去求一個留學的名額,這事你應該也清楚。”

薑佳寧想起來了那個雪夜。

周京林於她而言,算是有恩。

她未開口,就聽周景潤說:“我沒去求。”

就算是周京林也是年少輕狂心高氣傲,可抵抗卻也隻是在內心去掙紮,並未付諸實踐,最後,他也還是遵循著父母的期待,出國留學,學成歸來後,進入了薛氏。

可周景潤不同。

他是真正自己從底層曆練出來的,他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