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否與當年的案子有所關聯
“我還真不怕你呢。”薛昭一身的反骨,小聲嘀咕著。
“說什麽呢?”
“沒啥,沒啥。”薛昭敷衍了下,目光盯著剛剛端上來的美味佳肴,特別是那道烤鴨。
“薛昭,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敢背叛我,你我都得死。”許傾相當嚴肅的對薛昭說。
薛昭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至於嗎?將軍還能不管你?”
“我逃婚了之後,許鬆亦確實是找了個替身帶我嫁了過去。冷不丁一想起這事兒,確實萬無一失。可越是萬無一失的事情,敗露的那天就會越慘烈。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了,將軍府,淩王,皇上,幾乎哪一方都不是我能招架的。”
“將軍不會不顧及父女之情的。”
“除掉一個我,保了許家全族,也保了他的官途,你說劃不劃算?”
碎屍案之後,許傾在家中冥想了很多……
特別是會喜口中的太子謀反案。
許傾實在想不出自己與十幾年前的案子到底能有什麽關係。
她怕自己會有一天不明不白的被害死在街頭……
片刻後,小二端上了兩碗麵來:“二位客官,您慢用。”
“你不吃,那我可要先吃了。”薛昭倒是不客氣,悶頭開吃。
薛昭的容貌雖然長得不是一等一的出挑,但骨子裏有一種幹淨利落,豪爽憨厚。
可此時的許傾,並沒有薛昭那般放鬆,愁思染於眉間,無計可消除。
她突然開口問道:“薛昭,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嗯?”
“我和當年的太子謀反案是不是有什麽關聯?又或者是我的母親與之有關?”
許傾一再認準了薛昭是許鬆亦的眼線,使得薛昭哭笑不得,倍感無奈。
他放下了筷子,輕輕的歎了歎氣:“許傾,我確實是當初被你父親救回來的,但我跟你交情不淺。我上次之所以把你打暈了扛回將軍府,完全就是因為我也希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但是你要問的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
“據我所知,太子謀反一案發生在十四年前,那一年,你我都才三歲,我都不知道在哪,怎麽可能知道呢?”
薛昭真誠的話語並沒有使得許傾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她又說:“可你和許鬆亦有聯係。他沒說過?”
“我的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也是納悶,你這幾天不見怎麽唯獨對這件事如此的在意了?”
麵對薛昭當下的疑惑,許傾左顧右盼了下,夠到他的耳邊,將碎屍案的始末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這期間,薛昭是越聽越覺得離奇,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他聽完後道:“許傾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既然都逃婚了,你怎麽又見他了?沒被懷疑嗎?”
事情過去了好幾天,許傾完全沒有了當初初見謝凜的那種畏懼之感,輕鬆的擺了擺手:“我也是無可奈何,陰差陽錯。但凡能脫身我早就逃了的。而且我也沒打算再見到謝凜,有什麽好怕的。”
“放著王妃不當,跑去當仵作。你這腦子裏進的都不一定是水。”薛昭冷嘲了下,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的麵條。
許傾使勁兒拍了下桌子,以表自己的憤怒,並振振有詞道:“當仵作是自由自在,懲惡揚善。當王妃是一生的囚籠。而且,我喜不喜歡謝凜,我都隻能認定了他一個男人,而他無論對我滿不滿意,他都能有無數個女人圍繞著侍奉。這無關愛情,是絕對的不公平。”
薛昭實在是無法認同許傾的現代人思想,倒也覺得新奇,隻是搖了搖頭不做言語。
雖然薛昭表麵上對於許傾的反應是有些漫不經心,但她的每句話薛昭都有在認認真真的去聆聽。
“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薛昭道。
“何事?”
“你還記不記得我剛被許將軍送到了你的身邊那段時間。那期間,徐嬤嬤曾在家中接待過一個男的。”
“我不記得了。這有什麽奇怪的嗎?”
“那是咱們家唯一的一次來了陌生人。我記得徐嬤嬤很是恭敬的招待了他,像是提到了夫人之類的話,還真誠的拿了了不少的銀兩,與徐嬤嬤推推搡搡的樣子被我撞見了的。好像是個姓崔的商人,當時我也小,不懂這些。”薛昭側過了身子,嘴裏叼著鴨腿兒,細細的回想:“也就那麽一次,我從他人口中聽過了“許夫人”仨字兒……”
“你母親是不是姓紀?”
許傾連連點頭,以為是有了什麽線索。
可惜,徐嬤嬤已經去世了,無從去問。
據許傾所知,許鬆亦自母親在她三歲時去世了之後,將軍府中雖姨娘不斷,唯獨沒有過正妻。
徐嬤嬤接待的那個崔姓男子口中的夫人,隻有可能是自己的母親一人。
而與此同時,心中的疑雲亦是無法消散,愈演愈烈。
會喜口中十四年前的太子謀反案,而自己的母親因為許鬆亦的拋棄,恰好也死在了那一年。
這中間真能有什麽關聯嗎?
“現在想來,要是姓崔的商人,咱們永寧城倒真又一個。”薛昭自己一個人在一旁說著。
“你說什麽?”
“崔德才,永寧城的商賈,前些年名聲赫赫,我總是在街道上聽人提起,最近幾年倒是沒怎麽聽過了的。要不,咱們去問問?”
“那還等什麽,趕緊去。”
許傾自穿越而來,記憶前前後後有了一些缺失,薛昭這次倒是成了她的指路明燈。
二人在午飯後便沿街問了問街道上的路人。
永寧城乃是皇城,光是周邊的小縣城就十幾個。再加上古代消息相對閉塞,問起什麽來也並非能保證人人都知道。
許傾在附近轉了轉,終於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崔德才。
許傾和薛昭兩個人打算動身前去崔德才的宅邸,拜訪一下。
結果按照路人的指路到了遠在城郊之地的崔府,誰曾想等來的卻是雜草叢生,牌匾掉落。
望著如此荒廢的崔府,許傾心情複雜極了。
這崔府荒的程度,堪比鬼宅,連踏都沒有踏進去的必要。
“看起來,是白來了。”薛昭輕歎了一聲。
“可是……明明是商賈之家,怎麽會頹廢得成了如此?”
為什麽她尋著線索找到此處,卻剛巧是一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