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豬都離家出走了

“自是配不上我家殿下的。”

“哼。”許傾聽了後倍感不屑。

“你哼什麽哼?”

“沒……沒什麽,同情一下。”

被江玉這麽一說,好似謝凜這顆好白菜要被豬拱了一樣,許傾心中無限嘲諷。

殊不知謝凜這顆白菜,豬看了都離家出走。

兩人小聲小氣兒的聲音惹得謝凜更加心煩,吼道:“嘀咕什麽呢?”

“沒……沒啥。”

許傾尷尬的笑了笑。謝凜本來就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她自是不能多說什麽,免得惹火上身。

謝凜若是腦袋笨一點,她倒還能放心一些。

所有人都在期盼著這個案子能夠早些破案,趕緊解了這永寧城的人心惶惶。

在等待著消息的途中,許傾去了停屍房好幾次,試圖在殘缺的屍體發現更多。

這個案子的線索和疑點就像是一盤散沙,明明擺在麵前,卻怎麽樣都無法捏合成一個真相。

此時衙門外終於有了動靜,是屠夫胡二被強行押了過來。

胡二長得一臉橫肉,五大三粗,敞胸露懷,膚色黝黑,因為不服管製,這一路上可把幾個人累得夠嗆。

“放開老子!老子和這件事沒關係!”

“老實點!”

見此情景,謝凜稍有些不明狀況:“本王不是讓你們了解情況嗎?為何把人帶回來了?”

屬下們忙著製服這個莽漢,沒等回答謝凜的話呢,扔在眾人麵前的粗壯繩子才是重點。

“殿下,我們幾個人找到了胡二的家,卻見胡二正在家中忙裏忙外的收拾東西,準備逃走。我們正覺得奇怪,索性將人扣下後,竟在他家的茅房發現了這些繩子!”

胡二一聽這話後不忘反駁道,:“老子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根本就沒見過這些繩子!”

“嘴巴放幹淨點!”江玉大力一腳將胡二踹在了地上。

而這時的許傾上前檢查了下繩子。

和之前的推測差不多,這些繩子粗過許傾的手腕,在繩子上可以發現零星黑色的點子,估計是血液的殘留。

幾根毛糙的繩子上,粘掛上了蘆葦**的泥土和雜草,無論從長度或是質地上都可以確定這就是將馬大勇五馬分屍的幾根繩子。

“基本可以確定是現場消失的繩子。”許傾斷言。

眾人未曾說些什麽,但胡二反應極大,瞪大了眼珠子解釋道:“我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什麽時候飛進我家的?”

“本王看你應該是知道了馬大勇的死,想要畏罪潛逃的嗎?”

“我不知道!”胡二肉眼可見的慌張。

“殺人凶器在你家,你卻全然不知,甚至還想跑?你覺得我們會信你嗎?”江玉大聲吼他道。

胡二的氣勢被江玉這麽一吼,瞬間有所收斂,嘴裏念叨著:“我他媽的那是被人算計,欠了賭債還不上,怕死!”

許傾注意到了胡二兩隻手都沒有小拇指,一看就是慣賭欠債被砍掉了的。

“能不能說說,你口中這些和馬大勇有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胡二一提起這事兒,免不了垂頭喪氣:“我和馬大勇兩個人關係還行,他嫖賭都帶著我。這個月我們倆裏應外合又騙了馬老爺子一筆錢,大賭了一把,結果輸得那叫一個慘。”

“然後呢?”

“大勇這個人對別人不行,但對我絕對仗義,他說了我們倆欠了多少不重要。他肯定能還得上。這一個月連賭帶輸,我們倆也著實是鬧心。我知道他已經還了不少,但是最近幾天我就突然找不到馬大勇了,萬一他跑了,或者是躲起來不想還錢,這賬不就記在我身上了?我又沒錢還債,此時不跑,何時跑?”

“你自己剛剛說被算計了,是被馬大勇算計了?”

“不是,這件事說來話長了。”胡二提起這件事,懊悔極了:“也怪我們貪心,中了那個女人的圈套!”

“女人?”

“準確來說是被人耍了。也就是這半個月的事情,我和馬大勇兩個人,白天在賭坊,晚上在妓院,那叫一個逍遙快活。但賭這個東西你們也知道,輸的時候比較多,我們倆手氣也著實是不太好。”

“那天,我們在賭坊門口,遇見個臭算命的,說我們倆黴運纏身之類的話,特別的晦氣。剛開始我們沒搭理,但是這個算命的嘴裏念叨著的有關於我們倆的事兒,甚至是上午的輸贏他說的特別準。她說她可以讓我們逢賭必贏。”

“然後,你們就信了?”

“信了一多半吧,馬大勇嫌煩,扔了幾個銅錢兒就把那個算命的打發了。自打撞見了那個算命的之後,我們倆越輸越多,各路債主也越來越多。不管怎樣,賭債得還,馬大勇就想趁著他爹不在家的時候,回家偷錢。”

“偷到了?”謝凜問。

“沒偷到,還和他的那個小繼母打了一架。馬大勇生氣的原因並不是沒搞到錢,而是我們倆輸錢不順,都是那個女人下的咒術。馬大勇偷摸的回家,正好碰見了那個算命的在偷偷為他繼母作法呢。”

雖然馬勳口中的那個神婆與胡二口中的這個算命的完全重合,但許傾聽到了胡二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你們有什麽證據說馬夫人在暗地裏給你們下咒術呢?萬一是你們的手氣確實不好,也說不定啊。”

“我猜那個女人一定不隻是在詛咒我們輸,而是在咒馬大勇去死,所以馬大勇才會暴跳如雷的和她打了一架。”

聽著胡二的話,現在的情況像是在往一個方向靠攏著。

馬夫人和神婆。

謝凜略有不解的問胡二:“馬大勇和馬勳的關係不好,和這個馬夫人關係也不是很好嗎?”

胡二哼笑了下:“何止是不好啊。馬夫人和馬大勇之間的事……你們肯定是不知道,連馬老爺子都不知道。”

“他們兩個有私情,對嗎?”許傾大膽的猜測,卻沒有得到胡二的認可:“倒也不是。”

“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