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長陽侯的妹妹,給你做妾?你不怕折壽?

徐含煙立馬以求助的眼神看著薑姵兒,薑姵兒這才替徐含煙按了按腿。真疼的時候,徐含煙就努力叫慘點,不疼的地方,也不敢亂叫。

“侯爺,女公子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前些天她才摔傷了膝蓋,並未痊愈,今日又摔著,怕是......”

薑姵兒沒有當著徐錚的麵撩起褲腿來查看外傷,畢竟那不合禮數,更重要的是她也想在徐錚麵前袒護徐含煙。

一開始她不確定徐含煙是不是裝的,但現在徐含煙的眼神已經說明就是裝的。當然,也不是完全裝,外傷肯定還是有的。

“能起來嗎?”徐錚依舊沉著臉。

徐含煙扶著薑姵兒的手倒是站了起來,徐錚見她能站起來,便對薑姵兒道:“扶她回房歇著。上次的藥,如果用完了,跟小伍拿。”

徐含煙也不知聲,畢竟,在一個男人生氣的時候,裝乖巧是很有必要的。看看徐錚對程不言,她在心裏掂量了一下,自己遠沒有程不言的分量重,人家要收拾她,那就是她自己吃虧,不劃算。

哎,她本來是好心的。

不,她也不算完全好心,她主要還是想借此機會得徐錚信任,絕對的信任。

畢竟如今的徐錚還沒有到長陽公主那種境界,她隻要得到了徐錚的信任,這條大腿肯定抱得如魚得水。慢慢地再把寵妹人設給徐錚培養起來,那她以後說不定能混成傳說中的團寵。

從此,可以在大南橫著走。

薑姵兒隻得扶著徐含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徐錚看著那個小身影,到底還是不忍心,沒等她們走遠,便上前拽住了徐含煙的胳膊。

“侯爺......”薑姵兒以為徐錚發現了什麽。

“到我背上來。”

徐錚說完就蹲下身來。

徐含煙看著那身穿華服的後背,心裏打了幾個問號:這是成了?成了?這麽容易的嗎?

薑姵兒很懂事。

雖然她也擔心徐含煙,但看到徐錚親自把人給背走,她就沒有跟過去,讓做兄長的疼疼妹妹,這是個機會。

徐錚把人背回屋,麵對突然安靜又乖巧的徐含煙,他還有點奇怪。

“疼就說疼,別扛著,我吃不了你。”

“你是不吃人,你想殺人。”徐含煙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徐錚凝眉。

“我......我說侯爺怎麽能吃人呢,侯爺是好人。”徐含煙擠出一堆假笑。

“真當我聾了?”

“沒有,沒有,我錯了。侯爺,你現在不生氣了吧?”徐含煙仰著小臉看徐錚。

徐錚沒回答。

他今天確實憋著氣回來的,但被徐含煙和程不言這一鬧,那點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自己待著,一會兒讓薑姵兒給你擦藥,我去審審那賊人。”

徐錚剛走到門口,“侯爺,公主會是大南最了不得的女人。她聰明、睿智,書讀百家,她的眼光和抱負放眼整個大南,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徐錚沒有回頭,隻是腦海裏閃過母親在城外與她說的那些話。

大好山河,就該得在合適的人手中。

那一刻,他看到了母親的野心,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也更強烈。

徐錚走了,而徐含煙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不聽得進去自己的話,有點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腿。

還別說,之前徐錚蹲下去背她那一刻,真挺男人的。

她一邊揉腿,一邊想著,今天這一摔,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值得,雖然沒能一下子把徐錚給拿下,但來日方長,她不信拿不下徐錚,更不信徐錚這個寵妹的人設培養不起來。

薑姵兒是在看到徐錚離開之後,才拿了藥進來的。她一邊給徐含煙抹藥,一邊念叨著她,“以後別往侯爺的氣頭上撞,有事也得等侯爺消氣了再慢慢說,看看,自己吃虧了。”

徐含煙倒是滿不在乎,她撞的就是徐錚的氣頭。不撞這氣頭,徐錚這會兒還在那小樓裏跪著呢。

跪一幫死人有什麽用,那些死人並不會阻止公主再嫁。

當然,他也知道,徐錚需要一個情緒的出口。痛是痛點,但到底還是讓徐錚心疼了,不然哪能背她回來。

“還笑,不疼呀?”

薑姵兒見她嘴角帶著笑意,不知道想什麽呢。

“疼,疼,疼,姐姐饒命。哎喲......”這不,立馬就演上了。

“你呀......”

薑姵兒看她,那是一臉寵溺。

程不言被人帶走,當然沒有真的扔到柴房裏,而是被帶到了長陽侯府的地下室。

如今正嗑著瓜子,吃著好茶,等著徐錚來呢。

聽到腳步聲,程不言趕緊回過頭去,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徐錚,你手下那些人哪裏弄的,可是比軍營裏的厲害多了。”

“要抓住你程小爺,那不得下點本錢。”徐錚坐到程不言對麵,隨口應著他。

“嘿,弄那麽些高手,就為了抓我?我又不是天天爬你家牆頭,有點浪費。”

“你說你,有大門不走,非要跟個賊似的,有意思嗎?”徐錚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杯拿在手裏,茶水就在杯中**漾,但並沒有喝。

“今天我是真想走大門。哪知道,剛打你家牆根下過,就聽到含煙那丫頭哭著說腿殘了。我這不是心疼那丫頭嘛,就沒忍住,直接就上了牆。

你說你這當兄長的,那丫頭才多大呀,就算是做錯了事,惹了你不高興,你也不至於對她那麽凶啊。

你得跟我學學,你看看我,對我那些姐姐妹妹多好,多憐香惜玉。不要總是冷著一張臉,沒誰欠你的。再說了,含煙那丫頭多可愛,你怎麽舍得把她腿給弄斷了。”

徐錚抬眼看程不言,鼻底輕哼,“怎麽,你還真想娶她做妾?”

“你要沒意見,我回頭就回家說去,讓我老子來長陽侯府提親。”程不言說得真像那麽回事。

“我長陽侯的妹妹,給你做妾?你不怕折壽?”

“嘿,徐錚,你可有點意思。他是你妹妹不錯,但到底還是庶出。而且,她是不是你徐家的骨血,還不一定呢。

我都沒有計較這些,你總不能還想讓她給我做正房吧?我告訴你啊,沒門!那丫頭,我喜歡歸喜歡,她可沒有做正房的福氣。”

程不言有時候是真氣人。

徐錚都不知道他是真喜歡徐含煙,還就是說著玩。

“行啦,我今天來也不是跟你扯這些的。”程不言喝了口茶,“宮裏傳出消息,皇上讓靜安王主審淮王一案,廷尉府協同辦案。”

徐錚也不接他這話,隻是把杯裏的茶水飲了一口。

“你倒是一點不意外?”程不言嗑起了瓜子。

“有什麽好意外的。淮王案已經幾個月了,一直壓著沒有審,不是沒人能審,而是皇上沒有想好要怎麽處置淮王。

畢竟是皇上唯一的弟弟,如果殺了,皇上也怕後世罵名。如果不殺,以淮王犯下的謀逆大罪,想給他留條活路,恐怕也很難。

靜安王畢竟是兩朝元老,這件案子如果由靜安王審結,要給淮王留條活路,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麽說,皇上不想殺淮王。但是,謀反這麽大的罪,下麵可是殺了不少人了,這要怎麽留淮王的命?”程不言自然是想不到的。

“想留自然就有辦法。”

“比如呢?”程不言追問。

“我又不是靜安王,我怎麽知道。不過,既然是皇上已經拿定主意的事,你我就少操這個心。你今天來了也好,我有其他的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徐錚說著起身,然後去格子裏拿了一份地圖過來,在桌子上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