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讓人聽話的藥

“這個挨千刀的麻三!究竟有完沒完!”

慧娘狠狠地將紙條撕碎,自言自語罵罵咧咧了一陣,還是換了身衣服,趁著沒有注意,偷偷離開了雲來樓。

畢竟,麻三知道她肚子裏孩子的秘密,現在若不哄好他,一旦讓方文遠知道真相,自己難逃一死。

慧娘按照約定時間來到碼頭,卻不見麻三人影,就在她漸漸失去耐心想要回去的時候,一名青衫少年擋住了她的去路。

“慧娘?”

“你是誰?”慧娘上下打量著少年,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知道你就行了。”

“麻三呢?”

“這裏說話不方便,還請慧娘移步,我們找個清幽的地方說話。”

“我都不認識你,憑什麽和你走?”

慧娘一臉警惕,甚至向後退了兩步。

清風見她如此不配合,也不生氣,依舊是笑著說:“就憑我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什麽?!”慧娘一愣,心中暗罵麻三,竟把他們的事告訴了外人,但事已如此,她別無選擇,隻得跟著清風,走到碼頭旁邊一個酒樓的二層雅間。

房間裏已上好了熱茶,坐著一對從未見過的青年男女。

“你們又是誰?”慧娘覺得這件事愈發蹊蹺,“麻三在哪,讓他出來見我!”

蕭融墨是在方文遠一行人來青雲縣的前一天搬出去的,慧娘自然沒有見過他和清風。至於顏蓁蓁,其實她們是見過麵的,隻是她不記得了。

“麻三沒有來。”蕭融墨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他已將你們之間的事全部告訴我,以後,都是我來聯係你。”

“麻三這個混蛋!”慧娘再也忍不了,大聲罵道,“你告我那個畜生現在在哪?”

“你先冷靜一下。”顏蓁蓁勸道,“既然你都知道他是畜生了,就應該想到他現在不會來見你。你隻要乖乖按照我們說的做,我們不會為難你。”

“好。”慧娘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無奈,“你們說吧,麻三欠了你們多少賭債?”

她知道,麻三是個老賭棍,俗話說久賭必輸,他也不例外,欠了一屁股賭債,如今他竟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醜事說出去,可見定是欠了對方一筆巨款。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向你要錢的。”蕭融墨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讓你幫我去做。”

他雖說是幫,但慧娘清楚,自己沒有說不的權利,於是道:“你說吧,要我做什麽?”

“好,夠爽快。”蕭融墨含笑說道,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紅棕色的藥丸,擺在慧娘麵前。

“你把這顆藥丸放進方文遠喝的水中。”

“什麽?!”

慧娘大驚失色,她以為這些人找自己隻是為了要錢,沒想到他們竟是要毒害方文遠。她對方文遠本就不甚感情,做他的外室無非就是貪圖衣食無憂的富貴日子,即便是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為了日後能堂堂正正的留在方家鋪路。

但是,她從未想過要方文遠的命。相反的,她希望方文遠長命百歲,仕途坦**。因為隻有他爬得高,自己才能過得好,如果方文遠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即便生下孩子,還不是會被他那個母老虎般的正房趕出家門。

“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給大人下毒!反倒是你們,竟敢謀害上京官員,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蕭融墨則道:“此言差矣,這並非是毒藥,而是安神養心的良藥。”

慧娘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謊話?”

蕭融墨臉上的笑意更濃,聲音卻帶著一種讓人喘不上氣的壓迫感:“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不相信?若方文遠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種,你猜,他會把你怎麽樣?”

慧娘頓時無話可說。

是啊,聽他的話,給方文遠下藥,不管那藥究竟是什麽,隻要他不死,隻要自己能平安生下肚子裏的孩子,她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讓方文遠知道她在外麵還有男人,並且懷著那個男人的種來欺騙他,自己的下場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慧娘顫抖地拿過那顆紅棕色的藥丸,將它包好藏於衣袖之中。

蕭融墨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慧娘真是人如其名,是個聰慧的女子。”

待慧娘離開後,顏蓁蓁問蕭融墨:“你給慧娘的究竟是什麽藥?”

蕭融墨回答:“是一種吃下去後,會變得乖乖聽話的藥。”

“天底下還有這麽神奇的藥?”

顏蓁蓁震驚到了,心想若是在前世,她定要向蕭融墨討要些這樣的藥,回去控製喪屍。

清風卻一臉擔心地說:“公子,你體內的毒雖然暫時得到控製,但這天龍草藥性猛烈,我怕你的身體熬不住啊。”

“無妨。”蕭融墨擺擺手。

這時,外麵的一聲雷響,蕭融墨伸出的手瑟縮一下,臉色也有些泛白。

顏蓁蓁觀察到他的異樣,湊過去問道:“阿墨,你怎麽了?”

“沒、沒事。”蕭融墨有些魂不守舍,“要下雨了,我們快些回家吧,不然要挨淋了。”

清風點點頭,推著蕭融墨走出酒樓,剛剛來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此時外麵已然烏雲壓頂。

清風跑去一旁的商鋪買了傘,三人撐傘趕回庭院,看著越下越大的雨,顏蓁蓁想到糯糯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雷雨夜,有人翻牆闖進庭院。

難道,就是今夜?

一回到家,顏蓁蓁就急匆匆地去找糯糯,趁著給她換尿布的時候,問道:“小白,你所預測的,可是今夜?”

糯糯點點頭:“對,今天的雷雨天和我看到的場景很像。”

雖然此時牆上已經插著碎瓷片,但安全起見,顏蓁蓁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蕭融墨,讓他再多派些人守看護院。

當她來到蕭融墨門外,正看到他用匕首割破手腕,將鮮血滴到旁邊桌上的琉璃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