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宋家,破局

宋清歌說話聲音悶悶的:“明知故問。”

當年薑雨彤害的那人是圈內知名的導演,兩人怎麽結下的仇宋清歌不清楚,但薑雨彤動手時,宋清歌剛好在出差在那個酒店留宿,且出現在了現場。

那位導演落得終身殘疾,這輩子隻能躺在**讓人伺候。

徐紹亭將一切安排的完美,拿宋家來要挾她,逼的她乖乖就範,認罪伏法。

若說恨,多半也是因為那個孩子。

他借口說想要個女兒,最後的原因卻是那句:“你懷著孕,法院不會判的太重。”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宋清歌驚得很久都沒有反應,跳樓的動作一氣嗬成,最後她躺在泥濘的雨水裏,看著二樓陽台處驚愕的徐紹亭,突然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

回憶是痛苦的,陷進去就難受的要命,這種事情如果也能釋懷,宋清歌就是沒心沒肺了。

最後徐紹亭抱她上樓,將她摁在**蓋好被子,“安心睡,床單髒了有人洗。”

他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小腹處,輕輕的揉按著。

“以前不是從來不肚子疼嗎?”

問完這句後,他也想到了什麽,沒再說話。

一覺醒來,十點半,剛好又看見下人提著餐盒出去。

何英從昨天下午就不在,宋清歌猜測,許是因為她失蹤那一陣,徐紹亭覺得這人失職,調回老太太身邊去了。

宋清歌到廚房接熱水,不經意間看見廚房的一角放著一本菜譜,寫著孕婦營養餐。

聯想起下人每日十點半出門送飯,宋清歌不禁往歪處猜,徐紹亭在外麵養的女人懷孕了。

顯然不是薑雨彤,昨天才見了她,以薑雨彤的性子,若是懷孕了,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好讓徐紹亭迎她進門。

熱水溢出來,燙了宋清歌的手,她吃痛鬆手,手上還是燙了個泡。

玻璃杯不小心被帶到地上,破碎的聲音引來了下人,宋清歌蹲下來撿碎片,“沒什麽事兒,安排早飯吧,我餓了。”

宋清歌那用涼水衝了衝水泡,上樓後,找了根針戳破了那個水泡。

四年了,徐紹亭外麵如果真有別人,也不是不可能,她當年跳樓傷了身子,今後未必能生,而徐紹亭如果和她離婚娶薑雨彤進門,別說薑雨彤,就連蔣溫姿都不一定能接受這個私生子,而她剛好身子不行,徐紹亭要是從外麵帶回一個私生子,好像又理所應當。

這麽心裏編排著故事,宋清歌的眉心皺著,手也在抖,回過神來後,又嘲笑自己的反應有那麽點犯賤的意思。

徐紹亭外麵養什麽人,關她什麽事,她巴不得徐紹亭有個愛到骨子裏的人,為了扶正她跟自己離婚。

這日晚六點半,徐紹亭回來用晚飯,餐桌上,氣氛雖然不佳但也相安無事。

飯後,宋清歌依舊趴在臥室裏看書,徐紹亭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給他送進來一部手機。

“手機卡還是你從前那個,號碼沒變。”

“嗯。”宋清歌表情淡淡的,畢竟她沒什麽人需要聯係。

“清歌,明天周末,我帶你出去轉轉。”

“不用了,肚子疼,不想見人。”

肚子疼是借口,不想見人是真的,往日一貫清高的宋家大小姐,現在淪為徐紹亭的附屬品,畢竟她還有殘存的尊嚴,不願出去讓人看見議論。

“訂了飯店,天天在家吃也膩了,帶你去吃點不一樣的。”

“吃點不一樣的?換廚房天天在做的孕婦營養餐不就行了。”

說完之後,宋清歌自覺失言,不明白自己腦子一熱為什麽會說這句話,也怕讓徐紹亭覺得自己在吃醋,胡亂答應了他方才的話:“出去吃就出去吃吧,我睡了,你回客房吧。”

“清歌,你別多想,是個表妹懷孕了,未婚先孕,母親看她可憐,讓我幫忙照顧著。”

宋清歌沒說話,拿了被子蓋上,捂著腦袋閉上眼。

見她這副態度,徐紹亭的心懸著的心也不敢放,歎了口氣,決定逃避這個問題,還是去了客房。

……

徐紹亭安排行程卻忽略了看天氣預報,清晨的一場瓢潑大雨,硬生生阻斷了出去玩的計劃,中午時,兩個人才出門,到飯店包廂吃飯,徐紹亭由著她點菜。

宋清歌興致缺缺,點完菜後坐在位子上,拿出徐紹亭送的手機,隨意點開個視頻在看。

男人看她看的專注,湊過來詢問:“要不然吃完飯後去看電影?”

宋清歌搖頭。

男人又問:“那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回家。”

“行,吃了飯就回家。”

徐紹亭說話也有賭氣的意思,放下工作陪她出來散心,結果她一個好臉都沒有,換誰都不舒服。

宋清歌盯著他看了幾秒,徐紹亭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回家,不是回徐公館,而是宋家。

靜默幾秒落後,服務員敲門上菜,宋清歌吃的心不在焉,低著頭默默扒菜。

徐紹亭一時心軟:“好好吃飯,吃完了去寧湖繞一圈再走。”

宋家的別墅就在寧湖,徐紹亭雖然沒準確保證什麽,可也讓宋清歌的眼底露出了一絲欣喜,她悄悄抬眼打量他的表情,如同小狐狸一般的狡黠。

被男人捕捉到之後又有幾分尷尬,低下頭去扒飯。

她吃得快,想家的心思充斥著整個心髒,巴不得徐紹亭現在就帶她去。

難得看她露笑臉,徐紹亭也很配合,吃完飯,帶著她往東湖別墅群去,一如往年她回娘家一般。

近鄉情怯,抵達目的地時,宋清歌心髒凸凸跳。

車子靠近宋家大門,而宋清歌也沒有主動要求下車,父親不在,家中便隻有她那麵善心惡的繼母。

隔著柵欄,宋清歌往家裏看,卻是猛然看見梁韻樺和一個男子牽著手出了客廳的門,表情滿足,兩人舉止親昵,兩人走著出來,毫不避忌家裏的傭人,那男子的手甚至還落在梁韻樺的臀上,**的捏了一把。

父親方去世一月,梁韻樺就把野男人帶進家裏來,宋清歌怎麽忍得下這口氣,當即要司機停車,想要下去。

“清歌,先冷靜。”

“我父親屍骨未寒,你讓我怎麽冷靜,你讓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