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繼母出軌

“停車。”徐紹亭吩咐司機。

車子在宋家門口不遠處停下,宋清歌立刻開門往下走,行至宋家院門處,徐紹亭追過來。

院門閉著,宋清歌抬腳踢上去,“開門。”

院子裏忙碌的傭人認出了她,驚訝一瞬後,又是驚恐的眼神轉頭看向梁韻樺。

梁韻樺倒是淡定,不急不慢的去給宋清歌開門,臉上掛著笑,“清歌怎麽突然回來了,也沒給家裏說一聲,媽媽好準備些你愛吃的飯菜。”

宋清歌這才看出來那奸夫是誰,她的小表舅,她親生母親的遠房表弟,郭興業。

梁韻樺敞開門,也不躲閃,“剛巧,今日你小舅舅也在,下午等揚州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宋清歌抄了院子裏鋤地的鐵鍬,拎在手裏去追郭興業,“我爸爸媽媽哪裏對不住你,讓你做出這種事情,你個混蛋,沒我爸爸的扶持您能有今天嗎?”

郭興業被宋清歌追著打,沒什麽反手的餘地,隻能邊跑邊解釋:“宋清歌,不管我做什麽我都是你小舅,你敢打我,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宋清歌一向不是個脾氣好的,手裏拿著‘武器’,更是沒人敢勸架。

郭興業一路上樓,躲進了臥室,死活不肯開門了,梁韻樺從樓梯上,不急不慢的跟上來,“一回來就發這麽大的脾氣,怎麽了這是?”

宋清歌氣急,手裏的鐵鍬有想往梁韻樺身上落的意思,梁韻樺也不躲不怕,嗤笑一聲,輕飄飄的開口,“清歌出獄也有些日子了,還沒見過靈歌吧,上次你爸過世的時候,靈歌已經……”

“宋夫人!”

徐紹亭方才一直看戲,有他撐腰,宋清歌可以在這個家裏隨意撒野,沒人敢攔著。

直到梁韻樺張口提及宋靈歌,徐紹亭才出聲阻止,沒了往日的客套和虛偽,語氣不善:“你想死直說,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這威脅我?”

宋清歌手中的鐵鍬落地,砸在地毯上,沒多大的響聲,“靈歌怎麽了?”

沒人回答她。

靜默了半晌,梁韻樺才道:“清歌難得回來,我去囑咐廚房,你們下午留下吃飯。”

宋清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靈歌到底怎麽了,能讓梁韻樺一句話就威脅到徐紹亭,宋清歌摁了一下額角,沒多問,下樓。

郭業興開門悄咪咪看了一眼。

宋清歌聽見動靜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後媽可不是什麽善茬,你要是還顧忌我父母的在天之靈,趁早和他斷了。”

鬧了這麽一場,自然不可能再留下吃飯,上車前,宋清歌轉頭看了一眼這熟悉又陌生的家。

回家途中,宋清歌托著腮看向窗外:“我小舅舅和梁韻樺這事,你早就知道吧。”

怕是徐紹亭故意安排,想讓她看見這麽一幕。

“知道。”

他承認的痛快。

“那可真是難為你了,兜這麽大個圈子讓我知道。”

歸途中,徐紹亭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進來,消息也接連不斷,像是有什麽要事,快到徐公館,徐紹亭突然又道:“去公司。”

“再有十分鍾就到了,你先把我送回去。”

“同心湖晚上有花燈,帶你去轉轉,先跟我去公司。”

反抗沒用,宋清歌幹脆不再多費口舌。

宋清歌例假前三天痛感最是強烈,到了公司後臉色慘白,眉間出冷汗,徐紹亭讓她在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躺著歇息,他在辦公室看文件,一直有人進進出出的,沒多久,他帶人去會議室開會,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

宋清歌腿腳冰涼,今天撞見了小舅舅和梁韻樺的事情,梁韻樺又話裏話外在透露靈歌的處境不盡意,腦子裏一團亂,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兒,縮在被子裏沉沉的睡著了。

被徐紹亭叫醒時,已經將近六點鍾,休息室拉著窗簾,沒開燈,黑乎乎的。

徐紹亭將被子往下拉,把她的臉露出來,遞了杯紅糖薑茶,語氣輕柔,還有一絲啞:“還難受嗎?”

宋清歌覺得身下床單一片濕意,坐起身來歪開身子看了眼,有些煩躁的歎了口氣,看著白色床單的一抹紅,她皺著眉,“衣櫃裏還有沒有我的衣服,我想換個褲子。”

“喝了,我去給你找。”

徐紹亭在衣櫃裏扒拉了半天,拿出來件他的襯衫,“你先套著,我讓許茵去給你買一套,你的那些衣服多年沒洗了。”

“六點多了,你去洗把臉,等衣服拿來了帶你下樓吃飯。”

宋清歌腳步發虛,撈起徐紹亭給她的那件襯衫,從包裏拿了個衛生棉,腳踩棉花般的往洗手間走。

一刻鍾後,徐紹亭敲門,“衣服放**了,你出來換,晚飯送上來了,收拾下出來吃飯。”

晚餐是麻辣燙,往常宋清歌最愛偷著吃,今日她蔫蔫的,勉強吃了兩口,嫌辣,放下筷子喝了口水,“你什麽時候忙完,送我回去,我不太舒服。”

“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吃點中藥調理調理。”

“不用調理,我這輩子不打算生孩子了。”

“不是為了生孩子也得調理,一個月一次你都這麽忍著?”

“徐紹亭,這就是我眼瞎的代價。”

一句話,原本相安無事的氣氛陡然尷尬起來,徐紹亭放下筷子,拿了紙巾擦嘴,望向別處。

過了片刻,徐紹亭開口問:“葛青遙辭職了,公司正好空出來個副總的位置,你有這個意向嗎?”

“四年了,我怕是跟不上時代了,你還是重新聘個人吧。”

“清歌,你的能力我清楚,讓傅鄴帶你一段時間,跟上時代不難。”

宋清歌托著腮:“你不怕我泄露你公司機密?副總這個位置,要想毀了徐氏可不難。”

“你高興就好,明天去趟醫院,後天工作日,讓傅鄴帶你入職。”宋清歌猶豫的時間,徐紹亭又道,“你父親的屍檢報告結果是,慢性毒。”

“梁韻樺和郭興業?”

“還沒查,不確定。”

宋清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要是離開他,半點本事都沒有,憑著徐紹亭的糟糠妻這一點,怕也是沒人敢接濟。

想搞清真相,想護著自己的妹妹,就隻能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