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威脅

宋清歌偏頭看向旁處,倒是懶得管這對苦命鴛鴦了。

隨便吧,徐紹亭願意養外室也行,她忙著弄宋靈歌的事情,旁的也沒這麽重要了。

薑雨彤的助理也幫著她賣慘,“徐總,薑小姐的腳踝被劇場的野狗咬了,是來打狂犬疫苗的。”

徐紹亭沒接話。

氣氛尷尬了幾秒,薑雨彤又開口,眼神落在宋清歌身上:“清歌姐姐才出獄沒幾天,紹亭哥哥你多陪陪她,我先上樓去看蔣阿姨了。”

宋清歌扯唇一笑,聽聽,怎麽仿佛薑雨彤才像正妻,而她像個三兒。

她歪頭看了眼徐紹亭:“你要不跟我離了,把她娶回來,讓我當三兒,也不算是委屈了薑小姐。”

“宋清歌,想當啞巴可以直說。”

一句玩笑話,惹來徐紹亭陰森森的威脅,宋清歌有幾分惱:“我不說她就是了,至於嗎?”

論陰陽怪氣,這夫妻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絆起嘴來也是誰都不讓誰,宋清歌被他拿捏著,也是不服輸的架勢。

原本以為今天‘出逃’這事,已經算是過去了,可沒想到徐紹亭將她帶回家後才開始算賬,男人坐在沙發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呷了一口,不急不慢的道:“本來也不想再為今天的事多說,但看你的態度,還是要小懲大戒。”

他拿出手機,調出來一段視頻,丟給她:“不是想找你妹妹嗎,好好看看吧。”

視頻裏,女子發絲淩亂,手臂被綁帶束縛著,抑製不住的在撲咬發瘋,且抵製工作人員的觸碰。

女子大部分麵容都被頭發遮蓋著,抗拒間露出的小塊眉眼,宋清歌也認出來了,那是她的妹妹。

衝動占了上風,宋清歌胸口大幅度的喘著粗氣,在視頻裏的女子被紮了鎮定劑失去意識之際,宋清歌終於忍不住,抓了手機砸在徐紹亭的額頭上。

男人微眯著眼,冷冷瞧著她:“宋家的大小姐從前不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怎麽從牢獄裏出來反倒還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徐紹亭,你別逼我!”

“逼你又怎麽樣,清歌,早就教過你,不要在敵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軟肋,要不是你反應這麽劇烈,我還沒想到宋靈歌這顆棋這麽好用。”徐紹亭喚進來趙桐,“今日太太偷偷往外跑,我很生氣,你親自去院方交代一下,讓他們這幾天務必好好照顧宋二小姐,對待一個精神病人,沒必要心慈手軟。”

“徐紹亭!”

男人側頭,一個警告的眼神看向趙桐,“還在這愣著幹嘛,不想幹滾蛋。”

宋清歌紅著眼眶,求饒服軟的話就在嘴邊,可他這般不顧情分,這些話,她怎麽都說不出來。

“早就警告過你,你不聽,怨的了誰。”

男人拿著手機上樓,抬手摸了下方才被砸中的額角,一聲冷笑:“老實聽話,你就是徐公館的女主人,不聽話,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

宋清歌的手在發抖,拿起麵前的茶杯,遞到唇邊,最後一口沒喝,將茶杯丟了出去。

八月的天,早上還是晴空萬裏,到了傍晚忽地傾盆大雨,雨大,風也大。

晚飯期間,下人進來回稟:“先生,太太,後院的核桃樹被風刮倒了。”

宋清歌懷孕時,不知從哪裏聽了一嘴,懷孕多吃核桃孩子會聰明,是而徐紹亭親自栽了那棵核桃樹。

刨坑埋土,皆是親力親為。

早上宋清歌在院子裏閑逛時,也瞧見了那棵核桃樹,長的有院牆那麽高,掛滿了青皮核桃。

徐紹亭看向宋清歌:“你說,怎麽辦?”

換做往日,宋清歌恨不得親自刨了那棵核桃樹。

今日,卻拿起碗來盛著湯,十分順從的道:“等雨停了扶起來,多培培土就是了。”

語畢,將盛好的湯,放在徐紹亭的右手邊。

她不得不為了靈歌低頭,母親早逝,沒多久父親另娶,姐妹倆相依為命太多年,她沒辦法置之不理。

徐紹亭聽完她的回答,很滿意的一笑:“好,就按太太說的辦。”

此時的和睦,倒有幾分四年前的模樣。

飯後,七點多,徐紹亭去書房辦公,宋清歌趴在臥室看書。

徐紹亭不給她手機和電腦,連證件都管的嚴嚴實實,宋清歌得不到外界的絲毫消息,被囚在這方隅之地,除了看書,也沒別的事情打發時間。

愣神之際,宋清歌在想,要是一輩子都被關在這,是會瘋掉,還是被磨平棱角一輩子無欲無求。

九點後,宋清歌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抬頭,男人就坐在沙發上。

“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幾句髒話就在嘴邊,宋清歌還是壓下罵人的衝動,乖乖的過去,讓他吹頭發。

宋清歌出獄幾天,他都沒碰過自己,要是徐紹亭也不會養個花瓶在家裏,是而他將吹風機丟開,侵略性的吻落在她的後脖頸時,宋清歌微微打了個顫。

……

前戲很長,而宋清歌遲遲沒準備好,徐紹亭漸漸沒了耐心,正準備強取時,看見了她底褲上的幾滴血跡。

被強行打斷,徐紹亭氣的捏了她心口處一把,將人放開,“你例假來了。”

宋清歌暗自鬆了口氣,幸而她麵朝沙發,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下半夜,宋清歌從**疼醒,一身冷汗,她起身下樓,接了杯熱水,有些無濟於事。

實在不想和徐紹亭共處一室,宋清歌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四點多鍾,男人順手往旁邊一摟,卻發現身邊是空的,一種強烈的患得患失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沒了睡意,下樓來找。

宋清歌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睡意極強,卻不想睡。

“大晚上的,你折騰什麽。”

宋清歌沒心思吵架,如實相告:“老是弄髒床單,習慣了晚上坐著。”

那幾年冬天,本來就肚子疼,還要用涼水洗床單,腹痛不止不說,連想死的念頭都有了,後來幹脆半夜在**坐著,有時靠著牆也能睡著。

“你上去睡吧,不用管我,過了前倆天就好了。”

徐紹亭給她接了杯熱水,在她身旁沙發上坐下,“恨我嗎?”

不恨是假的,恨說多了也沒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