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遲哥哥,抱抱

救你大爺!

沈清墨本來沒想潑她的。

但她抱著謝棲遲撒嬌求救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作嘔。

她實在沒控製住,連同謝棲遲一起,潑了個幹淨。

“遲哥哥,小心。”

陸晚棠早有預料,大(心)義(機)凜(深)然(重)的替謝棲遲擋下了這杯溫牛奶。

隨後嗷嗷哭。

“遲哥哥,姐姐她實在是...實在是太粗魯了,像個潑婦一樣。”

潑婦是吧?

這罪名,沈清墨擔了。

但她不能白擔這惡名。

顧不了謝棲遲會怎麽看她,沈清墨上前一把拽住陸晚棠的胳膊,用力把她拖出了屋子,扔在院子裏。

“不許進屋,不許哭。”

吼完回身,關門。

整個流程幹脆利落,一氣嗬成。

沈清墨長舒口氣,再抬眸時,發現周姨和紅姐都愣在原地。

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崛起的巨人一般。

隻有謝棲遲淡定的坐在桌上,繼續吃著這豐盛又美味的早餐。

外頭,陸晚棠拍打著門嚎啕大哭。

“又降溫了,這外頭怪冷的,別把孩子給凍著了。”

一個家裏,有人唱白臉,就得有人唱紅臉。

周姨說著往門口走來,沒等沈清墨伸手攔,就被謝棲遲先給叫住了:

“周姨,粥還有嗎?給我再盛一碗。”

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就是阻止她去當好人。

今天氣溫驟降,陸晚棠確實穿的少,紅姐雖然嘴毒不饒人,但心裏終究不忍。

她朝謝棲遲伸手:

“先生,我去給你盛。”

要知道,紅姐是堅決不伺候謝棲遲和陸晚棠的。

她都主動了。

謝棲遲卻看向周姨。

紅姐立刻朝周姨走來:

“周姨,你給先生盛粥,我去外頭看看。”

“紅姐。”

謝棲遲叫住她:

“不聽話的孩子,哄是哄不好的,不如長點教訓,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

紅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外麵隻有十度,她還穿著睡裙。”

那光著的兩條腿,本意是想勾人的。

現在人沒勾到,就差沒把自己冷死在外頭了。

沈清墨回到了座位上,原本沒了胃口的她,把空了的杯子遞給紅姐:

“紅姐,我還想喝杯牛奶。”

紅姐給她倒了,遞過來的時候,小聲在她耳邊說:

“可別再潑了,這牛奶貴,實在想潑,我給你倒水。”

牛奶是沒潑了。

但沈清墨剛好喝了一口粥,全噴在謝棲遲身上了。

周姨見狀,急忙抽了紙巾遞給謝棲遲。

謝棲遲竟然笑了,揚了揚手問:

“昨晚這一刀,還不夠你泄憤?”

昨晚是他主動自找的。

她可沒下手。

今早是個意外。

她沒想浪費這一口粥,實在紅姐這話說的太逗了。

沈清墨學著陸晚棠的樣子,糯聲道歉:

“對不起啊,遲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噗~

謝棲遲一口粥也噴了。

但他及時調轉槍頭。

所以粥沒噴在沈清墨身上。

反而是紅姐遭了殃。

紅姐覺得又好笑又好氣的打趣:

“先生,你這一口粥,多多少少有點舊日的怨氣在裏頭。”

趁著他們兩人一個上樓一個回房,隻剩下沈清墨坐在餐桌上了,周姨拿了毯子,看了一眼沈清墨。

見她沒說什麽,於是開了門出去。

陸晚棠從嚎啕大哭轉為了小聲抽泣。

但周姨跟她在外麵拉扯了很久,陸晚棠都沒有進來。

直到沈清墨吃完早餐,補了妝出門。

謝棲遲跟在她身後。

陸晚棠見狀也沒有撲過來,而是蜷縮成一團坐在絨花樹下那冰冷的椅子上,好一副美麗凍人的景象。

那雙充滿無助和怨懟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準備出門的兩人。

“你先去車上等著。”

謝棲遲扶了一下沈清墨的腰。

然後朝陸晚棠走去。

陸晚棠立刻擦幹眼淚,朝謝棲遲伸手:

“遲哥哥,抱抱,我腿都凍麻了。”

至於他抱沒抱,沈清墨沒瞧見。

眼不見心不煩。

她加快腳步出了門,免得自己忍不住回轉身來手撕了陸晚棠這個小賤蹄子。

坐在車上等著時,江牧雖然好奇怎麽隻有夫人一人出來,但他看沈清墨的臉上不是很好。

想問的話,又吞了下去。

夫妻雙雙回江州,是一件轟動的大事。

沈家早早就盼著了。

沈清硯做了一桌子好菜,忙活了一上午。

家裏的司機和管家開了兩輛車來,在機場候著。

但謝棲遲一出機場,便在沈清墨耳邊提醒:

“明日競標大會,機會絕對不會留給無準備的人,謝太太該不會是想純粹碰運氣吧?”

沈清墨看著家裏群發的美味佳肴,很為難的說:

“可是家裏人都等著。”

謝棲遲攤攤手:

“我無所謂,你自己做主。”

沈清墨恨不得掐死他。

但跟家裏相聚的機會有很多,這場競標卻隻有一次。

最終,沈清墨咬咬牙,上了車。

還特意往裏麵坐了坐,給謝棲遲留了位置。

但他卻朝沈清墨揮揮手:

“你慢慢忙,我坐管家的車回去嚐嚐小舅子的廚藝。”

謝棲遲你大爺的!

沈清墨看著他上了管家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剩下司機回頭看著她:

“大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

沈清墨真想追上去,先把謝棲遲另一隻手也給來一刀再說。

看他用哪隻手吃飯。

但一想到自己每每受挫於他,沈清墨憋著一口氣,說:

“去公司。”

該死的戀愛腦!

必須摒棄!

時刻警記!

五年沒來過公司,沈清墨差點連位置都記不清在哪裏了。

司機送她到門口,秘書早早的在樓下等著了。

一見到沈清墨,季如風笑著打趣:

“小丫頭片子長大了,越來越漂亮。”

季如風是父親的秘書。

男秘書。

跟了父親十年了。

沈清墨很好奇:

“你知道我要來?”

季如風神神秘秘的說:

“我不光知道大小姐要來,還早早為你做好了準備。”

記得以前季如風每次帶文件來家裏找父親,都會給她帶個小蛋糕。

沈清墨以為這個習慣之前都已經延續了這麽久,這次也不會例外。

但當她來到公司,坐在父親的辦公室裏,迎接她的,卻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