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來幫你
厚厚一疊的文件和資料!
該如何形容它的厚呢?
沈清墨高考前課桌上的書,都沒有這疊文件和資料多。
明日競標。
今天算是...臨時抱佛腳。
沈清墨分分鍾想逃跑想放棄想認慫。
其實吧,當個戀愛腦也挺好的。
如果能把謝棲遲這混蛋給哄的服服帖帖的,讓他心甘情願賺錢給自己花,幫她支撐著整個沈家。
一個陸晚棠算得了什麽?
再來十個陸晚棠,她也心甘情願的多找幾個保姆回來伺候著。
但是...
人要臉,樹要皮。
想當年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高考,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這點文件和資料,又算得了什麽?
一個字。
幹就完事!
沈清墨長歎一聲,可憐兮兮的看著季如風:
“如風哥,這些都是需要我一個人看的嗎?”
季如風遞了一杯溫水給她,笑道:
“不,你不是一個人。”
“還有誰?”
沈清墨兩眼放光的看著季如風。
強烈的渴望從她那炙熱的眼神中噴湧而出。
但季如風卻指了指她的肚子:
“還有你腹中的寶寶陪著你。”
得。
眸子不炙熱了。
渴望也終止了。
一盆冷水澆的夠夠的。
終究還是得她一個人扛下所有。
但沈清墨不死心的問:
“如風哥,那你呢?”
作為父親的秘書,他有著十年寶貴的工作經驗,多多少少能幫她一點吧。
然而...
季如風從厚厚一疊的文件資料裏,拿出其中一份來,揚了揚,說:
“我要去你家給董事長送文件。”
沈清墨瞪大雙眼:
“今天我回來,我爸高興還來不及,他怎麽可能會給你安排這工作呢?”
她是父親手心裏的寶。
別說她遠嫁歸來了,上高中時在同學家留宿一晚歸來,他都會丟下所有工作,專心在家裏當個好父親。
父愛會消失嗎?
當然不會!
季如風淡定的回答道:
“這文件是謝總點名要看的。”
謝棲遲!
奪筍啊!
這混蛋!
連唯一一個後援都給她支走了。
沈清墨懇求的看著季如風:
“文件啥時候不能看啊,要不然,你先陪我把這一堆小小的文件資料看完,我再陪你回去,如何?”
季如風湊近:
“大小姐,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沈清墨臉一沉:
“我看你像根牆頭草。”
風吹兩邊倒。
季如風更逗:
“我就是謝總牆頭的一根草,任風吹,我不動,雷打不動!”
“你大爺的!”
自從懟人上癮後,沈清墨的溫婉好脾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很想懟人。
很想過嘴癮。
很想放飛自我。
但還是得看文件。
而且季如風說走就走,連午餐都沒給她準備一份。
公司裏其餘同事都交頭接耳,畢竟沈清墨五年沒來過公司了。
上一次來還是五年前,她是沈世天捧著怕摔了的掌上明珠。
現在她已為人妻。
沈清墨看著一堆的文件資料頭痛。
大中午的,公司裏的人都去吃午飯了。
還好她早上吃得多,又在飛機上吃了些東西,這會兒還能扛住。
就是眼暈。
這資料看的眼壓高,血往上湧,脾氣蹭蹭漲。
在心裏把謝棲遲罵了十萬八千遍後,沈清墨還沒找到快速掌握公司各項情況的秘訣。
但時間緊迫。
當了半輩子的學霸,沈清墨突然間領會到了學渣的心酸。
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想要勸說自己放棄的時候,有人敲門。
沈清墨欣喜抬頭:
“進。”
想著無論是誰進來都好,起碼能給她倒杯熱水來。
但她一抬頭,看到傅雲深提著東西走了進來,心裏第一個念頭是:驚慌。
然後是本能的想後退。
不過坐了太久,身子都僵了。
傅雲深把東西放在桌上:
“餓了吧,先吃東西。”
是真香啊!
沈清墨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很誠實的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問:
“你怎麽來了?”
傅雲深看了一眼厚厚的資料文件:
“我來幫你。”
雖然沈清墨很需要人幫忙。
但傅雲深的出現,無疑是個雷。
天曉得什麽時候會爆炸。
沈清墨咬著筷子搖頭:
“學長,我自己可以。”
更何況...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們倆是競爭對手吧?”
競標前一天,一個競爭對手在給另一個補課。
說出去誰信啊。
傅雲深毫不掩飾的說:
“孟姨說她給謝棲遲打過電話了,問你們到家了沒,謝棲遲說把你一個人扔公司了,這飯菜是孟姨給你訂的,我隻是個送飯人,這一堆的活,也是孟姨派給我的。”
他沒撒謊。
如果孟姨不說,他根本不知道沈清墨來了公司。
但如果謝棲遲不跟孟姨說,孟姨也不會知情。
所以...
四舍五入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是謝棲遲派來的?
這麽一想,沈清墨嚇得一哆嗦。
畢竟以謝棲遲的脾氣,傅雲深三個字就夠他暴跳如雷了。
不過人都來了,免費的幫手不要白不要。
沈清墨喝了口湯,打趣道:
“你看起來不像個這麽聽後媽話的孩子。”
傅雲深拿了自己那一份出來,搬了椅子陪她一起吃:
“我看起來有這麽不識好歹嗎?”
孟姨的好,傅雲深不是不知道。
隻是她畢竟是父親續娶的。
母親一輩子含怨而死,讓他無法釋懷。
“略微有點,不過,比我想象中好多了,畢竟你至少會選擇性的聽一點話。”
沈清墨吃的津津有味。
人一旦投入學習,就會損耗大量的腦細胞。
就容易餓。
傅雲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
“許許為你回國了,聽說她拋棄了在國外的大好前程,回來從最普通的設計師開始做起,這事你知道了吧?”
沈清墨愣住了:
“她不是首席設計師兼任中華區的銷售總監嗎?”
不是榮回故裏嗎?
傅雲深見自己說漏了嘴:
“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對了,你回江州,打算去看一看蘇璽嗎?”
提到蘇璽。
沈清墨低下頭:
“他應該不想見我吧。”
要離開謝棲遲的是她。
最後受罪的卻是蘇璽。
傅雲深搖頭: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對你的喜愛,向來藏於心口,你不去看他,他才會難過。”
他跟蘇璽,是最好的兄弟。
也是情敵。
但他們從未紅過臉。
不過都是憑著對她的一腔熱愛罷了。
沈清墨點點頭:
“那我抽空去看他。”
傅雲深突然把筷子一收:
“也別抽空了,就現在吧。”
現在?
沈清墨看著一桌子好吃的,不由得吞吞口水,可是...
我還沒吃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