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銀針試毒

一番雲雨後,蕭芳苓不顧自己酸軟的身體,細致入微的給李軒擦拭身體。

“殿下……”

蕭芳苓輕喚出聲,嬌柔的聲線仿佛都能媚出水來。軒王勇猛更甚從前,她紅暈未褪,歡喜的很。

李軒垂眼看著服侍他的女人,冷厲的眼中早已沒了兩人雲雨時的炙熱眼神,仿佛剛才與他翻雲覆雨的女人並不是蕭芳苓。

“過來。”

蕭芳苓聽了,以為軒王食不知味還想再來一次,一想到剛才的酥麻感她身體先是軟了幾分,柔媚的靠上去,誰知迎來的卻是當頭棒喝。

李軒隨手撿了蕭芳苓的鬥篷扔過去:“穿上。”

李軒變臉過快,蕭芳苓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忤逆,立刻背轉過身快速收拾好自己,正襟危坐。

“本王要在春日宴中見到蕭樂欣,還有……”

李軒壓低了聲音輕聲耳語,蕭芳苓聽聞後麵露難色:“殿下,臣女此刻被困秋嵐閣,恐怕……”

“蕭芳苓,你是在告訴本王你做不到嗎?”李軒驟然間變臉,不耐之下抬腿就踢了蕭芳苓一腳。

左肩一陣劇痛傳來,蕭芳苓立刻行禮跪下,誠惶誠恐。

李軒見她衣衫半露,白皙的肩頭已然紅了一塊,想起前世蕭芳苓助他登上皇位的種種,喉結微動,一時竟憐香惜玉起來,他伸手攬過眼前害怕的渾身顫抖的女人,抱在懷裏輕聲耳語。

“苓兒,你知道本王的脾氣,你若是做不到,蕭家自然還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邊說李軒邊輕輕親吻蕭芳苓圓潤的肩膀,明明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舉動,從嘴裏吐出的卻是最誅心的話。

蕭芳苓強忍著渾身的戰栗:“殿下放心,苓兒定不負所望……隻是殿下,六妹妹若是不願意去春日宴……”

“她會去的。”李軒截斷蕭芳苓的話,捏起她的下巴又重重親了下去。蕭芳苓頓時渾身酥軟,沉浸在李軒帶給她的快樂中。

蕭樂欣一定會去的,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李軒邪肆一笑,粗魯的捏著蕭芳苓的肩迫使她背轉過身去,腦中想象著此刻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是蕭樂欣……

……

一連數日,蕭樂欣都早早的去壽安堂給老太太請安,每日她都親自服侍老太太洗漱穿衣。

蕭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為著長房肚子裏的嫡孫,她見蕭樂欣都親厚了幾分。

“祖母,今日孫女讓小廚房換了新花樣,您嚐嚐。”

今日,她讓知琴熬了小米粥,還做了肉餡的胡餅,全是老太太喜歡的吃食。

蕭老太太眉開眼笑,抓著蕭樂欣的手讓她坐自己邊上:“六丫頭陪祖母一塊吃,一大早的辛苦六丫頭了。”

蕭樂欣親手盛了小米粥放在老太太跟前:“祖母,您嚐嚐,是不是合您的口味?”

旁人看來,壽安堂內祖孫兩是其樂融融,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

蕭樂欣轉身用知琴的帕子擦手時,老太太身旁的秋菊快速用銀針試毒,見銀針未發黑,老太太才放心喝粥。

一朝被蛇咬,蕭老太太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一幕被前來請安的徐氏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她在外麵刻意等候了片刻,然後滿臉堆笑的走進內室。

“母親,兒媳來晚了,請母親勿怪。”徐氏落落大方的福身行禮。

老太太擺了擺手:“起來吧。”

徐氏起身後,內室伺候的丫頭婆子給她行禮,恭恭敬敬地喊了聲:“三夫人。”

徐氏屈居王氏之下日久,壽安堂的丫鬟婆子們最慣捧高踩低,以前沒少給徐氏臉色看。自從徐氏執掌中饋,她們每日都誠惶誠恐,唯恐徐氏會借機報複。結果這個三夫人不僅沒發難,對她們還和顏悅色,從此三夫人的賢良美名傳遍了整個國公府。

“哎,你們快起來,沒的讓我臊得慌。”徐氏微紅著臉,親自扶起秋菊,一臉靦腆沒有半點女主人的架勢。

平日裏蕭樂欣隻聽知琴知棋說徐氏多會做人,她還有些不信,可今日親眼瞧了徐氏的手段,不由得暗自稱讚了聲,怕是過不了多久,整個京都都會知道他們蕭國公府有一位賢良淑德的當家主母了。

“嬸母來的好早,用過早膳了嗎?”

“還未用過,六姑娘真真是有心了,每日都給老太太準備不同的早膳,兒媳見母親這幾日氣色都好了不少,定是六姑娘的功勞。”

瞧瞧,說話滴水不露,既讓祖母高興,也奉承了她。

蕭樂欣嘴角微揚,眉眼含笑的看著徐氏,以前果然是小瞧了她。

一旁的丫頭當即備了新碗筷。

徐氏推脫了幾番,最後似是實在架不住盛情了,一臉難為的上桌用飯。

徐氏邊吃邊有條不紊地講著這幾日賬房支出的銀錢數目,事無巨細一一詳說,蕭老太太聽著,滿意的點頭。

她同意徐氏暫管家務也是看中徐氏老實,做事中規中矩自己好拿捏,加上徐氏這幾日的表現,老太太對她越加的滿意。

“母親,府裏裁製新衣的事兒媳已經吩咐下去了,過幾日衣服做好了就拿過來請母親掌掌眼。母親的眼光是頂頂好的。”

徐氏馬屁拍的不錯,蕭老太太一臉高興。

蕭樂欣最不耐看人溜須拍馬,她隨口找了個由頭先行離開。

隻是剛踏出壽安堂大門,徐氏就急匆匆地追了上來。

“六姑娘,請留步。”

蕭樂欣頓住腳步,回轉過身:“嬸母,可是有事?”

徐氏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似乎是有些無奈:“六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我慣會溜須拍馬,奉承人,就連下人也不敢怠慢……其實我有苦衷,若我不如此行事,偌大國公府誰會又會聽我差遣。”

蕭樂欣笑了笑:“嬸母做事自有分寸,欣兒不予幹涉。”

徐氏一聽,似是卸下了重壓般長舒了一口氣:“能得六姑娘諒解,我甚欣慰。六姑娘,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嬸母請說。”

“南風吹其心,搖搖為誰吐?六姑娘莫要花錯了心思。”不等蕭樂欣回答,徐氏從衣袖內掏出一根銀針,正了神色問道,“六姑娘可知你每日送去壽安堂的吃食,老太太都要讓人偷偷用銀針試毒後才會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