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性感芳姐

有些人錢多的去做公益,有些人錢少的卻餓著肚子。我已經失業,五十萬彩禮泡湯,齊妙又同高橋關係密切,就在我走投無路之際,八斤帶我去見了芳姐。芳姐是跟著上海老板莫大盛一起從上海來景市做公益捐贈的。

莫大盛生意遍布省內,不僅從上海浦東遷來了東江製藥,還參與投資了景市最高端的KTV——沿江壹號國際會所。生意一大,不做點公益,他自己都感到不自在。

市委艾書記剛上任不久,就開始全麵整頓城市麵貌,還帶著領導班子前往上海、浙江等沿海發達地區招商引資,正在上海發展的莫大盛成了市委市府爭取的對象。最後,莫大盛和一些在浙江發展的景市商人,共同參與打造了景市的浙江路。為了支持這些老板,政府加大了扶持力度,前三年的租金隻收一半,餐飲、酒店和KTV如雨後春筍,一個個在道路兩旁冒出。

沿江壹號就矗立在沿江東路,緊鄰浙江路盡頭,是景市唯一一家七星級商務休閑KTV會所,會所的牆麵采用大理石和過火的小窯磚裝飾,古樸中透露出現代貴族感。

在沿江壹號國際會所的KTV裏,我遇到了芳姐。芳姐自從去了上海,我和她就沒有見過麵,這次她是陪同莫大盛,來景市華中做公益捐贈的。在這個難得的日子裏,芳姐想到了老朋友,並約我和八斤在沿江壹號見麵。

氣勢輝煌的大門,一邁進去,裏麵前衛壯麗、如夢如幻,既有總統包廂、豪華包廂,又有可容納三百多人的豪華舞池。從全進口的酒杯、茶具,到進口的鹿皮沙發;從頂端的高級音響點歌係統,到三百六十度環繞等離子電視巨幕;從精美的手工裝飾畫,到獨立的鍍金馬桶,無處不流露出至尊的高貴。

這裏就是景市最高檔的娛樂場所,沒有之一!

在一間總統包廂內,我們見到了芳姐。芳姐變化很大,她比在瓷器店時更加性感、豐盈。

芳姐一身深V領連衣裙,時尚的V領設計,呼之欲出的前胸,勾人的魅力鎖骨,婀娜的完美身材。尤其是短款的包臀下擺,既修飾了她的身型,又露出了她性感的美腿。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腳上穿著透明的高跟鞋,腥紅色的指甲,已經換成了更加年輕的桃紅色。

芳姐見我和八斤進來,起身迎接,八斤左看右看,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瞪大了眼睛:

“姐,今天晚上誰買單?這裏一個晚上得不少錢吧,沒說明白,我坐都不敢坐。”

“有你姐在,買單的事,不用你操心,今晚我請客!少寶,這邊坐。”

芳姐指著黑皮沙發,讓我坐在她身邊。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喧鬧的KTV,十分不習慣,彩禮的事還沒有著落,我也開心不起來。

芳姐拿起一瓶洋酒馬爹利,給我和八斤倒上:

“我說過,齊妙不值得你義無反顧地付出,她的心不在你這!”

芳姐吸了口香煙,慢慢地吐出,慢慢地將香煙掐滅在青花瓷的煙灰缸中。

八斤拿了果盤裏的幾個聖女果,塞進自己的嘴裏,添油加醋:

“曹哥,我姐說的沒錯!齊妙現在和高橋在一起逍遙,你在外麵籌彩禮,她做的太過分了。”

“這不怨她,我們曾經相愛過。”

“曾經相愛?那都是過去式,齊妙比你年輕,她明明就是在玩,你偏要扯上愛情,活該你受罪。”

八斤繼續說著齊妙的不是,芳姐為我倒了些洋酒馬爹利,加了些冰,她端起酒杯:

“從今天起,齊妙就是過去式!來,為我們的進行式、將來式,幹杯!”

芳姐揚起脖子,一飲而盡,我勉強地喝下一杯。

這時,會所的媽咪帶著七八個女孩進來,在我和八斤的麵前站成一排。我轉頭看著芳姐,愣愣的表情,芳姐看了一笑:

“我說了,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們大膽地選。”

我搖搖頭:“你們選吧,我玩不來,也沒有心情。”

“姐,你不要為難曹哥,他現在還在想著齊妙呢,要是抱著別的女人,他會自責的。”

八斤說完,眼睛在七個女孩身上掃視了幾遍,看中了一位穿著黑色裙子的女孩,女孩丹鳳眼,厚嘴唇,八斤熱情地招呼女孩坐在他旁邊。

這時,一個低頭穿藕粉色旗袍的女孩,吸引了芳姐的注意力。女孩長長的頭發別在前麵,故意遮住臉頰,芳姐手指女孩,以命令的口吻:

“粉色旗袍的,抬起頭來。”

女孩好像沒有聽到芳姐的話,沒有理睬芳姐。

我的目光隨著芳姐,停在了女孩的身上。我仔細打量之後,發現這個女孩有點眼熟。

芳姐見我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以為我看中了。芳姐脾氣本來就比較暴躁,今天晚上她請客,女孩這麽不識抬舉,她覺得特別沒麵子,騰地站起來:

“粉色衣服的留下,其它的退下。”

女孩沒有聽芳姐的,低著頭就要往外走,芳姐起身,手指著女孩罵道:

“給我站住!你什麽態度?聾了嗎?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女孩回頭白了芳姐一眼,繼續往外走。

就是這一回頭,我認出了女孩,大大的杏眼,沒錯,她就是我在泊陽湖“大彪飯館”見過的小玉!

花錢找氣受,芳姐哪能忍受這樣的怠慢,氣得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上,轉向媽咪:

“如果她敢邁出這個包廂,今天晚上的消費,休想老娘掏一分!”

這時,媽咪也很無語,她不想今天晚上白忙,芳姐與莫老板的關係,她也有所耳聞,連忙道歉:

“王總,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她是第一天來上班,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

“第一天上班怎麽了?我今天倒要給你們定定規矩,不要以為自己年輕,長得漂亮,就端個架子,要想在這裏幹下去,就不要給老娘裝逼,裝逼的滾蛋!”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許是芳姐不願在我和她弟弟麵前丟掉氣勢,她言語中夾帶著一些粗俗的詞語,這是我以前還沒有見識過的。

小玉幫過我,我不想雙方把矛盾繼續激化,端起兩杯酒,走到芳姐跟前,勸道:

“王總,來來來,出來就是圖個開心嘛,我來陪你喝,不醉不歸。”

芳姐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而且女孩沒有反駁她,她也見好就收。芳姐接過酒杯,跟我來了一招交杯酒,先幹為敬。既然芳姐這樣,我也隻好逢場作戲,一飲而盡,示意女孩趁機出去。

八斤身邊的丹鳳眼女孩,好像認識小玉,她用手機拍下了我和芳姐愛慕的畫麵。

此時的八斤,同丹鳳眼女孩玩色子玩得很投機,輸了很多局,喝了很多酒,最後醉靠在沙發上。

丹鳳眼女孩被媽咪叫出去,被訓了一通。原來丹鳳眼女孩是小玉的越南的老鄉,是她推薦小玉來上班的。

然而,小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原來,小玉悄悄躲在我的貨車車廂裏,跟著一車的“水撈瓷”,從泊陽湖來到景市。丹鳳眼騙小玉來景市開餐館,丹鳳眼帶小玉在浙江路逛了一圈之後,不斷上漲的房租成本,很快就掐滅了小玉開餐館的夢;因為是偷偷跑出來的,回去必定會遭黃大彪的責罰,小玉走投無路,硬著頭皮來沿江壹號上了一天班,未料就遇到了我。她不想被我發現,所以一直低著頭,惹怒了芳姐。

八斤喝多了,話逐漸多了起來,當他向我透露芳姐的過往史,我不由得憐惜起芳姐,這是芳姐從未提起的過往。

原來,芳姐早在五年前,就和丈夫離了婚。前夫以前在機場做事被抓,也就是做飛天大盜,後來被關了三年。出獄後,又因為盜竊禦窯廠的瓷片被捕,被判刑十年。二〇〇二年的禦窯廠瓷片被盜案,曾轟動全國,景市更是無人不曉,芳姐的前夫就是其中的主犯。

我對芳姐遇人不淑心存憐惜,芳姐也喝多了,醉的趴在我的肩上。八斤見此情景,呼來保安,叫了輛車,他要先走。八斤轉身叮囑我:

“曹哥,我姐就拜托你了!她心裏隻有你,別看我姐大大咧咧,其實她很顧家的。”

我送芳姐到她家樓下,發現芳姐已醉得不省人事。我背著芳姐,酒精燃燒著大腦,迷迷糊糊地背芳姐進了屋內。

正當我將芳姐放在廳裏的沙發上,芳姐順勢抱住我的脖子,把我壓在了她的身下。

“你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芳姐邊說邊來脫我的上衣,露出我強健的胸膛。

“你在齊妙眼裏是窩囊廢,可在我眼裏,你就是大英雄,大英雄!”

我雖然被酒精燒昏了頭,但還是有一絲絲清醒。一骨碌翻身,抱起芳姐,向她的房間走去。芳姐甜蜜地看著我,充滿著曖昧和期待。

我脫下芳姐的外套,性感的芳姐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韻味,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紅色痕跡,一直延伸進芳姐起伏不定的前胸,若不是心中有齊妙,我很難把持住被酒精激起的生理本能。

正當芳姐解開她的文胸,我急忙用被子蓋住了她,隻留下芳姐那張驚愕和失望的臉。

“對不起!”

我俯下身,說完後,轉到客廳,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沙發上。

這個世界充滿著形形色色的**,有美色,有金錢,有名利,但齊妙就像一麵抵禦**的盾牌,讓我時刻嚴守著男女之間的分寸和邊界,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中保持清楚,在金錢下恪守本分,說起來不容易,做起來更難。

在恍恍惚惚中,我夢見芳姐一邊輕撫著我被劫匪暴打的傷口;一邊對我說:上海老板有一驚天計劃,為景市華中捐贈電腦教室其實是在放煙霧彈,實際上是為盜竊禦窯瓷片提供方便,最終仿出讓專家和儀器也無法分辨真偽的仿古瓷;而上海老板盤下來的瓷廠,正是為造假提供便利。

我從夢中驚醒,發現芳姐穿著睡衣,正趴在我身邊的沙發上,還在甜蜜的睡夢中。我不知剛才是虛幻,還是現實;但我相信,我和芳姐都是清白的,雖然我倆男女共處一室。

“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想到芳姐的夢話,我試探地問道。

芳姐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眼睛迷離,我相信芳姐不會對我說謊。

“我說了什麽?晚晚喝多了,胡言亂語,你不要往心裏去。”

芳姐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開水,遞給我,關心地勸我:

“你最好出去躲一躲。”

“為什麽?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上海老板還有事?”

“不是這個!泊陽湖之行,有水警被打死,不管是誰開的槍,誰射的榴彈,大家都逃不了幹係。”

芳姐遞給我一張VISA卡,裏麵有五十萬,希望我去日本躲一躲。芳姐已經安排好了對接人,日本方麵會認真接待,如果入了日本國籍,即使中國政府調查起來,也很難執行,因為中日兩國,並沒有達成引渡條款。

是拿錢獨自逃亡到日本?還是把錢交給齊妙,讓齊妙回心轉意,重歸於好?

我該如何選擇?這關乎到我未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