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想怎麽做我都配合

餐廳窗外,是花園內點點的路燈,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維持著微亮的光。

雲蓁清冷的眸子越過陸卓景的肩頭,視線渙散在更遠處。

幾番調整呼吸後,強裝鎮定道:“今晚想怎麽做我都配合。”

男人突如其來的低笑讓她的心髒猛地跳動。

架在餐桌上的手指點了兩下,陸卓景緩緩收斂起目光,掩蓋住眼底愈來愈冷的寒意。

為了保住那小三,她竟然願意這麽卑微地討好自己。

驀地,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跳出蕭雷的名字。

陸卓景瞥了眼。

雲蓁識趣地起身,往二樓三叔的臥室走。

進到臥室,她徑自走向衣櫃,準備先洗澡等他。

拉開衣櫃門,在曾經放她衣服位置的地方,依舊掛著三叔送的衣服。

衣服是以前的款式,但很幹淨,看得出有人定期清洗和熨燙,就是像一直有女主人在穿著。

心髒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悸了一下。

等她五年。

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幹出來的事。

雲蓁伸手進衣櫃,想隨意拿一條睡裙。翻找了兩下,沒有一件不是純欲風的,吊帶、緞麵、蕾絲。

耳根略微泛紅。

當年自己是怎麽同意穿上這些形同虛設的裙子的?

最後在衣櫃中間隔層裏,拿出一條還掛著商標的睡裙。大概是三叔新買的,應該是想讓自己穿給他看。

既然答應要讓他高興,一條衣不蔽體的裙子穿就穿了。

選好衣服,洗了澡。

穿著那條吊帶深V大露背的黑色緞麵裙子,雲蓁**在外的冷白色肌膚被凍出細密的小疙瘩。

人趕緊上床,鑽進被子裏。

等著男人。

時鍾轉了兩圈,眼皮愈發的沉重,漸漸醞釀出睡意。

迷蒙間,像是聽見了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半夢半醒的她勉強撐起身體,人跪坐著,軟被滑落到腰際,露出雪白的背。

秋夜寒氣,掠過她的肌膚,人瞬間清醒不少。

她不想讓三叔覺得,自己在裝睡逃避承諾。

浴室門“哢嚓”響起。

片刻後,一股男人沐浴後的甘冽氣息從她背後飄散過來。

感覺到身後的床塌陷下去一些的同時,男人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圈進懷裏,滾燙的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後頸。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帶寒沿著她的鎖骨由內向外輕輕擦過,最後在肩頭挑開吊帶,掌控住了她的酥軟。

陸卓景咬著她的耳垂,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她的天鵝頸上,嗓音暗啞得一塌糊塗:“怎麽醒了?”

雲蓁忍住身體起伏的情欲,雙手彎起手掌扣在他結實的前臂上,淡聲反問道:“睡著了就會放過我嗎?”

陸卓景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半轉過身來,鼻尖貼著鼻尖,低聲道:“不會。”

許是今天真的有被氣到,陸卓景的吻不溫柔。

像是在刻意宣泄情緒,吻得又霸道又凶狠。

重重吸吮著她的唇,用牙肆意啃咬著每一處的柔軟,在她喘息時,舌尖闖入口腔內勾纏著她的舌。

吻了許久,陸卓景眉宇間的戾氣淡淡散去了些,桃花眼裏的動情卻是深種。

雲蓁的身體在他的手裏軟成了一灘水,想把她吃幹淨的欲望都忍不到下一秒。

可他停住了——

雲蓁不明白身前的男人怎麽停住了手。

是自己配合得不夠好嗎?

本能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蒙著瀲灩水霧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在臥室暖黃色的燈光光線下,陸卓景定定看著眼前動了情的女人,黑眸晦暗不明。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為了蘇明禮在委曲求全,自己真以為他的小東西回來了。

心裏暗暗喟歎一聲。

強扭的瓜也是瓜。

低頭吻住她的唇,嗓音暗啞道:“給我生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雲蓁身子一僵。

看他的眼眸裏是股說不清的傷感。

頭一次她沒有說拒絕的話,但也沒答應。

陸卓景知道她不回答,僅僅是因為不想再惹他不高興,從而遷怒蘇明禮。

不管怎麽樣,她不說話就當她是默認了。

推倒她,壓在身下。

手指順著她戰栗的腿麵,挑開裙擺,落在了她的腰際。就在要扣住的瞬間,拇指碰觸到肌膚上道粗礪的凸起。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陸卓景停下了所有動作,半弓著腰,徹底掀開她的衣服。

一道長達二十公分的醜陋蜿蜒的疤,趴伏在白皙平坦的小腹上。

他緊緊皺起眉頭,心口又氣又疼,冷聲道:“剖宮產?”

雲蓁別開臉,輕輕嗯了一聲。

陸卓景黑眸一沉。

她竟然為了給別的男人生孩子,把自己的身體作賤成這樣。

當年在自己與雲蓁發生過幾次關係後,他谘詢過安成一些女性生育問題。

安成的意見,二十歲生孩子年紀太小,最好等她大學畢業了再說。也因此他多多少少了解了些生育知識。

普通的剖宮產不可能有那麽長的傷口。

當然他也知道手術兩年後,可以再次懷孕。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心疼還有些氣惱,情緒上來了,手下就沒了輕重。

占有她後,起先還算是克製,很快就失控得凶狠起來。

五年,不算上酒醉那次。

時隔五年,他終於再一次擁有了她。

男人低沉厚重的喘息聲附在她的耳畔,額頭的熱汗滴在她的顳側。

雲蓁原本勾著他脖子的手,因為酥軟無力漸漸滑脫。

實在受不住一兩個小時的折騰,蝶翅般的眼睫輕顫,眼尾發紅,染著哭腔的嗓音求饒道:“三叔……可、可以了……。”

男人的身體停了一下,低眸注視著她蓄著淚的眼睛,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眼底是對她極致占有的欲望,緊縮的喉嚨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這五年的時間,你都得補償給我。”

由於淚水模糊了視線,雲蓁沒能看清男人眼裏的寂寞與痛苦。

陸卓景一口咬住她頸窩間,疼得她弓起身子貼向他,這讓男人的動作變本加厲。

一晚不知道哭著求了他多少次,三叔始終沒有收手的意思。

直到窗簾的縫隙透進些亮色的光,昏厥了好幾回的雲蓁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聽見陸卓景在她耳邊威脅道:“不準吃避孕藥,不然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你的女兒。”

雲蓁心裏幽幽地想著,吃不吃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