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陸卓景,你五年從來沒有?

雲蓁是聽見窗外淅瀝的雨聲才驚醒的。

醒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但整間屋子充斥著的旖旎悱惻的氣息,提醒她昨晚三叔瘋狂的舉動。

想起床清洗自己滿身的粘膩。

勉強支撐起上半身,倏爾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又讓她跌回了原處。

以前三叔做這種事也很霸道,但從沒有這樣毫無節製,甚至不顧她的感受。就像是要把她拖入地獄深淵,無止境地**折磨。

就像是這五年從來沒有得到過宣泄一般,終於逮住了出口,釋放了自己所有的忍耐。

五年。

從來沒有。

這個念頭才冒出一點點的同時,她就著急搖頭將它甩走。

男人怎麽可能忍耐五年,何況身邊還有個白月光。

將自己收拾妥帖,出了臥室。

傭人已經等在門外的走廊上,準備主人一離開就好趕緊整理房間內務。

由於從腰以下的身體實在太疼,雲蓁走得很慢。

人還沒離開二樓走廊,就看見才進房間的傭人抱著床單奪門而出,往餐廳裏跑。走時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

想明白她的意圖,雲蓁整個耳廓都紅了起來。

昨晚陸卓景為了讓她給自己生孩子,不管不顧地全都弄在裏麵,那床單慘不忍睹。

走進餐廳,雲蓁頂著老夫人和葉姨心滿意足的眼光,坐在雲念身邊。

抬眸看向窗前逆光而坐的男人,一身挺括貴氣的西服,氣質優雅地喝著牛奶,如同歐洲皇室裏貴族王子。

好像做這禽獸事的,不是他。

隻有自己狼狽不堪。

雲念嘴裏塞著水煮蛋,杏眼直直地盯著臉色有些發白的媽媽,含含糊糊地說道:“媽媽別害羞。老師說了,尿床不要緊,下次注意就行。”

哐當一聲。

雲蓁手裏的刀叉砸在了盤子上,頭恨不得埋進地縫裏。

男人的低笑聲在她頭頂響起,雲蓁抬眸,狠狠瞪了回去。

他還有臉笑,都是他搞出來的。

見氣氛有些尷尬,葉姨跑到雲念身邊,蹲下身,用食指頂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再提了。

雲念是個小機靈鬼,看見媽媽整張臉都紅透了。

想到自己做錯事也不願意在大家麵前被討論,便繼續乖巧地吃著蛋。

喝著茶的陸老夫人,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嘴角揚起欣慰的笑。

夫妻吵架哪有隔夜的,自己老婆多哄哄就好了,實在不行做些年輕人愛幹的事。

隻要願意總能和好的。

不然她這三個兒子是怎麽來的。

她側頭向一旁的傭人吩咐道:“吩咐廚房給少夫人多燉點燕窩,補補身子。”

“媽,不需……。”

雲蓁想拒絕,自己沒有那麽矯情,還不至於一晚上就要靠燕窩補身體。

可張口時,整個語音都變了,嗓子沙啞得不行。

讓人都能臆想出她昨晚叫得有多慘。

幸好別墅裝修時隔音做得特別的好,不然都等不到今天,昨晚全屋子的人都得知道他們倆幹了什麽,幹了多久。

老夫人皺起眉頭,瞪著一旁像是在看熱鬧的小兒子,責怪道:“卓景,再喜歡也要顧著點蓁兒的身體。你也老大不小了,沒點分寸嗎?”

陸卓景看著對座女人發白帶著倦意的麵容,心裏生出幾分軟意。

要不是昨天被人連番挑釁,他也不至於失控成那樣。

也許是被人遺棄在荒野過的緣故,雲蓁的身體從小就比一般孩子虛弱。而自己明知道她身體動過大手術,還是醋意橫生失去了理智。

一晚上,不知道被她罵了多少遍混蛋,也不知道被她求了多少遍三叔。

她那軟酥酥慘兮兮的聲音,就像是欲望的助燃劑,讓人一發不可收拾。

盡管如此,他並沒有歉意,或許下次他會溫柔些。

隻要她別再拿那小三惹自己。

陸卓景用餐巾拭了拭,大言不慚道:“媽,如果您還想要個孫子的話,就別管我們倆的事。”

老夫人被這臭小子的話一噎,氣紅了臉。

可一想到他們還願意再生,給陸家添香火,隻能磨磨後牙槽,準備等會去老頭子的牌位那告他的狀。

聽到小弟弟的事,雲念小聲問媽媽:“媽媽不和蘇叔叔生小弟弟嗎?”

雲蓁被她的童言無忌嚇得炸了毛,伸手捂她壞事的小嘴都來不及。

聲音不響,但在安靜的餐廳裏足夠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聽清楚。

老夫人揪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看向雲蓁,等她一個解釋。

雲蓁的腦子早就宕機了,別說是解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此時,陸卓景發出兩聲輕咳,睇了睇小屁孩,淡聲道:“這孩子電視看多了,非要給雲蓁找個明星當爸爸。等會我帶她去書房,再教教她《二十四孝》是怎麽回事。”

“讓她認清楚誰到底是她的爸爸。”

應該是想起上次在書房裏慘痛的教訓,演技超群的雲念立即變臉,跳下椅子跑去陸卓景身邊。

狗腿的趴在他腿麵上,奶呼呼地叫道:“爸爸,我以後再也不看電視了。”

陸卓景低眸不動聲色地瞥著,像是在拷問她——

是電視機的問題嗎?

雲念很聰明,有著超過一般孩子的成熟。

仰著頭,咧咧一笑,把自己的小梨渦送出去,討好道:“我隻有一個爸爸,媽媽隻能和爸爸生小弟弟。”

這個句話他很滿意,抬手壓在她的頭頂上。

他知道這隻不過是小屁孩的權宜之計,但他很受用。

早飯在父慈女孝中愉快地結束。

陸卓景去書房,路過以前雲蓁的房間,現在雲念住著。

瞥見雲蓁正幫女兒收拾下一周住幼兒園所需的用品,眼底流過一絲柔情。

雲蓁的長相屬於溫柔型,對孩子極富有耐心。

真希望他們倆能有個孩子。

進入書房,陸卓景靠在窗邊,香煙都已經掏出來伸到唇齒間。

想著要生孩子,自己年紀大了,擔心再抽煙影響了雲蓁懷孩子的幾率,便忍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皺了煙盒,整包扔進了廢紙簍裏,而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接通。

那邊低沉的男聲帶著些慵懶與不耐煩,道:“陸總,您知不知道醫生在上完48小時值班後就是一條狗?”

這不是一句問句,是句陳述句。

安成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一條死狗。我要睡覺,別用你那些帶有紅橙綠藍靛紫顏色的婦科問題來騷擾我。”

紅橙?綠藍靛紫。

嗬。

人都困成這樣,腦子還挺利索的。

陸卓景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搶在安成掛斷電話前,沉聲問道:“什麽樣剖宮產刀口能有二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