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很早前她就在勾引三叔

雲蓁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場洪水裏。

實則他們的運氣不錯,在三叔把她從水裏撈出後,天黑前就找到一間小木屋。

當時自己把高燒折磨得全身無力,頭暈眼花。

三叔任何問話都答不上,但神誌還算清醒。

可明看見三叔在脫自己的濕衣服,她卻無力阻止。

木屋內,火光明豔,逼仄空間內帶著潮濕土腥味的氣息在高溫下愈發地稀薄,讓她的呼吸變得短促而清淺。

男人半跪在她的身前,將光線擋去大半。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熟練地撩起她衣服的下擺。

接觸間,帶著微微涼意的指腹劃過她滾燙的肌膚,引得她身體陣陣戰栗,大片的小疙瘩冒起。

雲蓁暗暗咽了下唾液,幹裂苦澀的喉嚨此刻如吞刀片般疼痛。

當脫到碎花內衣時,三叔雙手環過她的肩膀,俯身靠近,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緩緩將她包裹。

或許三叔從來沒有解過那種鉤子,努力了幾下都沒有解開。

停了片刻,整個人傾身上前,雲蓁瞬間感受到男人堅硬的胸膛緊貼著她的。

三叔的T恤也早已濕透,她的臉半埋在他心口處,清晰聽見劇烈的心髒跳動聲。

她以為是自己的,後來才意識到是三叔的心跳聲,而且竟和自己的一樣快。

三叔應該是看清了鉤子的結構,這次解的很順利。

當替她脫下時,他很快與她保持距離,側著頭目光閃爍而回避。

雲蓁不知道自己是冷得打戰,還是羞愧地發抖。

她清晰意識到,自己應該阻止這場單方麵的羞辱。

也或許,她想更接近三叔。

她想勾引他。

但——

三叔和三年前一樣,根本不願多看她一眼,嫌棄她這個心思齷齪的小孤女。

她被孤零零地丟在一側薄被裏,三叔脫去濕透的衣服,**著上半身背對著她坐。

漸漸她開始打擺子,意識就像是在洪水中的自己,沉沉浮浮。

生病的痛苦,把她心底的委屈無限擴大,眼底漸漸湧出濕意。在洪水裏求生時都沒有哭的她,此時此刻望著避她如蛇蠍的男人,鼻頭又酸又澀。

可憐兮兮地輕喚她的三叔。

叫了兩聲,沒看見他有反應,隻能放棄。

雲蓁緩緩閉上雙眼,一陣天旋地轉的痛苦向她襲來,意識瞬間被黑暗籠罩。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一個冰涼的和自己不同的身體將自己環住。

應該是在做夢,而且是一個令人羞恥的夢——

對象還是自己敬重的長輩。

雲蓁緊閉雙眼,呢呢喃喃地重複著三叔兩個字。

在夢裏,她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泄露自己的心意。

也不知道喚了多少聲,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隨著薄薄體溫的唇畔,侵入到她的唇齒間。

完了,自己竟然可恥到這種地步。

可她沒來得及多想,或是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沉溺在這種陌生又讓人興奮的親昵舉止中。

隻覺得三叔的唇很甜,舌很柔軟,鼻尖屬於他的氣息是如此的甘冽淳厚,比她愛吃的芝士蛋糕還要**她。

漸漸滾燙的唇瓣開始下移,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耳垂脖頸鎖骨,甚至是她的……。

突然她發現不對勁,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這種屬於成年人的事,所以自己應該不會做這種夢,就是做也不可能知道會發生什麽。

但她此刻的大腦早就失去的思考的能力,隻能任由著身體本能去應對眼下的狀況,而且她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即將耗盡。

在她大腦被高燒強行關機前,她木然地睜開了眼,聚焦了好幾回,目光才定格在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

那裏麵如火般的動情像是一個漩渦引誘她不斷沉淪,最終將她扔進了漆黑的地獄中。

在那裏男人厚重的喘息聲如鬼魅般一直糾纏著她支離破碎的神誌,就如現在此刻般。

……

雲蓁昏迷後不久,蕭雷終於帶來了大型切割工具,不到一分鍾便將她從壓扁的車廂內剝離出來。

那樣觸目驚心的場麵,讓在場的眾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女人深色褲子從大腿根開始被血浸染成更深的黑色,濕透的布料緊貼著她的腿型,右腿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扭曲著。

陸卓景怔怔看著眼前毫無生氣的雲蓁。

她到底是怎麽得罪了老天爺,一遍遍地被傷得體無完膚。

蕭雷帶來了屬於陸氏集團的國際救援隊,並調用了直升機,雲蓁很快被推進手術室由連寧兩城最優秀的急危重症和骨科專家聯合搶救。

陸卓景抱頭坐在不鏽鋼冰冷的等候椅上,不言不語,目光呆滯地盯著白瓷地磚上倒著的猩紅的幾個模糊的字——

正在手術。

驀地,他耳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等到眼前他還是無動於衷,似乎外界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他關心的事。

他領口被一隻男人的大手揪緊,又強製將他拽起。

二哥陸卓倫如暴怒野獸般嘶吼:“夏末呢?夏末在哪裏?”

陸卓景垂著頭,抿緊的嘴唇在被質問的幾秒後,才漸漸放鬆,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心急如焚的陸卓倫沒看出自己曾經泰山崩於前都不會失去冷靜的弟弟,此刻神誌早就崩潰,他搖晃著他的雙肩,繼續質問:“為什麽不去找?”

在天旋地轉的晃動中,陸卓景冷冷看向眼前瘋狂的男人,淡淡道:“雲蓁就要死了。別人的死活關我什麽事。”

“砰”一聲,拳頭重重落在陸卓景的臉上,將他原本蒼白如紙的膚色竟生生揍出血色。

陸卓景沒有還手,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現在和行屍走肉差不多。

當陸卓倫的拳頭要再次落下時,一旁看不下去的蕭雷雙手穿過陸卓倫的腋下,將他控製住。

並焦急地勸解道:“陸先生,總裁早就讓我去了解過段小姐的情況。在場負責指揮的警察說大巴翻下山崖時,由於車頭保存完好,坐在前排的幾名乘客隻是受了輕傷早就脫困了。”

陸卓倫不信地搖頭:“那夏末人呢?要是她沒事,現在她人在哪裏?”

“陸先生,你冷靜點。”蕭雷試著鬆開他的身體,見他沒再去找陸卓景麻煩,解釋道,“我在現場詢問過她的助理,當時她們坐在一起。她很肯定地告訴我,夏小姐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有了段夏末確切的消息,陸卓倫沒再理會像隻木偶般站著的男人,轉身盯著蕭雷:“她不在醫院,她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