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結局卷:渣三哥言道的重生。
結局卷:
鮮血宛如細細的河流順著阮丹予的雙腿流淌了出來。
疼痛跟刀子似的迅速席卷了阮丹予的全身。
阮丹予根本控製不了血流的速度。
她跟看仇人似的滿是恨意,目呲欲裂:“言嬌嬌,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換了我的安胎藥。”
阮丹予是母親。
母親失去了孩子是非常瘋狂的。
她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朝言嬌嬌抓去。
言嬌嬌驚的一抖,故意把給阮丹予求來的護身符掉了出來,她像一隻被驚到的小鵪鶉似的楚楚可憐的縮著脖子:“三嫂,我沒有害你啊,我為了給你和孩子祈求我還去了外麵的寺廟給你求平安符呢,我一天不在家怎麽害你啊。”
言嬌嬌跪在言道麵前,雙手合十來回的搓著:“三哥,嗚嗚,我沒有害三嫂,我真的沒有……”
言道心疼憐惜的把言嬌嬌從地上拽起啦:“嬌嬌,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會不知道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為了她,差點死在回寺廟的路上,她這個毒婦竟然還要威脅你!”
言道用厭惡的,憎恨的眼神看著阮丹予:“你個蛇蠍毒婦,你就這麽容不下嬌嬌麽?為了陷害嬌嬌你不惜拿腹中的孩子來做這等缺德的事!”
阮丹予搖頭,眼淚一行行的流淌著:“我沒有我沒有!”
“你沒有?我記得當初你威脅過我,你說如果我再在你和嬌嬌之間選擇嬌嬌,那麽你會打掉我的孩子。”言道紫羅蘭的眼睛好像是地獄裏的花,看著陰鬱又冷駭:“昨天我出去找嬌嬌,第二天孩子就流掉了,難道不是你做的?”
“阮丹予,你最可疑!”言道這一段分析,這幾個字成功的如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紮進了阮丹予的心口上。
她痛的撕心裂肺的。
她還想再說什麽,郎中來了,人被抬到了床榻上。
言道被地上那一大灘血刺的心髒疼。
雖然恨阮丹予的行為,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期盼這個孩子出生的。
這是他的親生骨肉。
言道鬼使神差的抓住郎中的手,聲音起了絲波瀾,能聽的出來聲線裏夾著顫抖。
“郎中,我的孩子有沒有救?”他的眼圈是紅的,嘴唇發白。
郎中搖搖頭,不過又猶豫的沉吟了一下這才說出來:“雖說七活八不活,但是有一個人也許會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言道的眼睛倏地亮了,猛地抬起頭來,問:“誰?”
“鬼醫。”郎中道。
郎中剛說完,言道僵住了,眼神暗淡下來,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鬼醫。
就是明玨。
也就是要求明玨和扶蘇。
他不由得想到他在扶蘇麵前耀武揚威的,而且說了很多話,比如這輩子不會求他們。
難道要因為這件事打自己的臉麽?
他的手指蜷在一起。
沒有昏迷的阮丹予聽到郎中的話,暗淡的眼裏起了一絲亮色,她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言道:“阿道,阿道,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隻要孩子平安,過後你休了我都行,求你了。”
阮丹予泣血般的祈求讓言道的心軟了下來。
他也想救孩子。
言道衝了出去。
言嬌嬌看著言道衝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不過,又在心裏笑了,這個孩子一定保不住的。
因為言道不可能我求得鬼醫他們的。
言道從未跑的這麽快過。
他跑的嗓子火辣辣的,瘋狂的拍響了扶家的門。
扶家管家剛推開門,言道二話不說朝扶蘇奔去。
明玨也在,兩個人離的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扶蘇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由得擰了擰眉:“言三公子瘋瘋癲癲的跑錯地方了吧。”
言道的嗓子幹涸沙啞:“丹予小產了。”
扶蘇愣住:“什麽?小產?她不是一直好好的。”
言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往阮丹予的身上潑髒水呢。
他咬牙切齒的,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夫人,而是自己的仇人:“還不是阮丹予作死,為了陷害嬌嬌,竟然不要孩子了,自己喝了墮胎藥,還以為能成功陷害嬌嬌……”
話還沒說完呢,聽了這話火冒三丈的從秋千上跳了起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言道的臉,眸如冰窖般冷冽:“言道,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麽,言嬌嬌言嬌嬌,到現在你腦子裏還都是言嬌嬌,阮丹予才是你的夫人,她愛你,也愛自己的孩子,你竟然真的懷疑是她傷害了自己的孩子,她是傻子麽?”
扶蘇從未見過像言道這麽愚蠢的人,被言嬌嬌耍的團團轉。
言道被打懵了,但是還是不知悔改,隻是怕了扶蘇,不再亂說話了:“能不能拜托鬼醫救救我們的孩子?”
說著,眼睛看向明玨。
扶蘇諷刺的彎唇笑了下:“言道難道忘了當初阮丹予為了救你,不惜跟阮丹予換了鬼醫靈牌上的名字?”
言道一愣,他白著臉,沒有理的他用大大的聲調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吼著:“靈牌上換了名字又怎麽樣?你們怎麽這麽殘忍?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流逝而不理會。”
他嘶吼的話剛喊完,臉上便挨了一個重重的巴掌。
是扶蘇打的,她冰冷的看著言道:“言道,麻煩你要點臉,當初是阮丹予犧牲了自己的機會給你換的治療機會,而且不是我們殘忍,是你殘忍,是你的妹妹殘忍,把阮丹予害成這樣的。”
扶蘇覺得他腦子壞掉了。
她一步步朝言道走過去。
那雙黑曜石的眸定定的看著他,問:“言道,眼下的確是有一個可以幫助阮丹予的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換?”
“換?”言道聽著這字心裏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他掀開眼睛去看扶蘇:“什麽機會?”
扶蘇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和阮丹予在鬼醫的名字換回來。”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言道根本連考慮都不考慮:“不行。”
他可是很惜命的。
今天阮丹予這幅血流成河的樣子可真是把他嚇到了,他真害怕如果有一天他也這樣該怎麽辦。
言道擰著眉頭,生怕他們摁著自己換玉牌名字,所以都不說什麽了便匆匆離開了。
言道走後,扶蘇的臉冷了下來:“這言道把忘恩負義二字揮發的淋漓盡致。”
“阮丹予那邊怎麽辦?”說不擔心是假的。
“沒救了,阮丹予之前便有劫數,便是在孩子身上。”明玨眯起黑曜石的眸:“若是去了,便是救孩子,那麽阮丹予就會沒命。”
扶蘇嗬笑:“阮丹予這個傻子一定會救孩子的,為了那樣的人家喪命不值得。”
想到什麽,她握住明玨的手:“而且我也知道你若是擅自救了阮丹予,是會反噬自己的身體的。”
畢竟靈牌上已經寫了阮丹予的名字。
做人不能太聖母。
如果全天下之人的事情都管,他們管的過來麽?
而且就算是管了也不見得人家感恩。
有句話叫吃力不討好。
言道回去的路上跑的極快,一副生怕有惡狼追的樣子。
他搖搖晃晃的回了言家,剛剛跑到房間門口便聽到了阮丹予撕心裂肺的哭聲。
言道的脊背僵住了,聽到這哭聲,幾乎不用問便知道孩子肯定死了。
郎中走出來,搖搖頭:“三公子,孩子沒有了,節哀。”
言嬌嬌低垂的眼睛裏是滿滿的笑意。
孩子沒了,看看這個賤人以後還怎麽纏著三哥。
但是她雖然高興,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言嬌嬌在言道剛剛邁進來想去看阮丹予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了言道,整個人趴在言道的懷裏,嚶嚶嚶的哭著那叫一個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失去孩子的人是言嬌嬌呢。
“三哥,嗚嗚,孩子沒有了,我的小侄子沒有了,是個男孩,三哥……”言嬌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嬌沒用啊,求來的平安符沒有保護好小侄子,嗚嗚。”
言道的腳都是麻的,身子也是麻的。
他恍恍惚惚的推開了言嬌嬌,頭重腳輕的朝阮丹予走去。
阮丹予的臉沒有了血色,在言道靠近的時候,伸出手狠狠的甩了言道一個重重的耳光。
言道還沒說什麽呢,言嬌嬌這朵小白蓮先跳起來了,她瞪大眼睛:“你幹什麽?你憑什麽打我三哥,是你狠心害了自己的孩子。”
阮丹予的手死死的拽著言道的衣服,死死的看著他:“我不是讓你去找鬼醫麽?”
言道想到扶蘇的要求,心虛感一閃而過,他一把揮開了阮丹予的手:“你懂什麽?你真的以為你和扶蘇的那點交情是交情啊?我都說了你危在旦夕,我都求她了,求她救救我們的孩子,但是人家根本無動於衷啊。”
“阮丹予,要怪隻能怪你交錯了朋友。”
“扶蘇和明玨心狠手辣。”
言道把髒水全部潑到扶蘇他們的頭上後,那顆心好受了許多。
阮丹予拽著言道的手慢慢的鬆開了,她怔怔的看著頭頂。
人在悲傷的時候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她的嗓子沙沙的:“你出去吧。”
言道覺得她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了,熏的他不適應,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他站起來,為了繼續減輕自己的罪惡感,還埋怨她:“阮丹予,是你喝了墮胎藥,是你把孩子作沒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道出去了,言嬌嬌跟在他後麵三哥長三哥斷的,一直在安慰他。
“三哥,你幹什麽去?”言嬌嬌歪著腦袋問,臉上是抹不掉的純真。
“我去看看那個死掉的孩子……”言道對這個孩子有感情有期待,不為了阮丹予難過,也會為了這個孩子難過。
言嬌嬌嫌棄的飛速皺了下眉頭,心想,看那個死孩子幹什麽,還不夠晦氣的呢,但是她不能觸三哥的黴頭,隻好甜甜的貼心的說:“那嬌嬌去給三哥做一些湯,等三哥忙完之後別忘了吃哦。”
言道胡亂點點頭朝外走去,他追上了郎中,郎中把孩子裹在包袱裏:“你要幹什麽?”
郎中道:“少夫人好像在逃避,不承認生了個死孩子,還以為孩子在肚子裏呢,也不想管這個死孩子,我尋思找個地方埋起來呢。”
言道看著包袱,聲音都是顫抖的,他深呼吸,看了看天空:“把孩子給我吧。”
郎中點點頭,把包袱遞了過去,道:“也好,畢竟您是孩子的爹爹,送這孩子一程也是對的。”
言道的心被郎中這話說的密密麻麻的疼。
是啊,他是這孩子的父親。
這孩子都已經成型了。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這孩子會咿咿呀呀的哭泣,長大了還會叫他爹爹。
言道抱著孩子來到一處地方,他並沒有把孩子葬在言家的陵園。
一來是因為言鎮,也就是他的父親說了,死去的孩子是比較晦氣的,若是葬在了言家陵園絕對會影響言家以後的氣運的。
二來是因為言道想給孩子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嗬,其實這隻是言道自己的說辭。
他還是懼怕言鎮的。
這裏後麵靠著山,山前還有一片小溪水。
周圍有花花草草,頗有世外桃源的氣息。
言鎮蹲下來,先把孩子放在了一邊,他拿著鐵鏟子一下一下的鏟著土,挖了一個很大的坑。
光靠他一個人挖坑其實是非常辛苦的。
他沒吃飯沒喝水,挖了好幾個時辰才挖好。
他累的頭暈眼花,搖搖晃晃的:“孩子,你的名字爹爹都沒有想好你就死了,你真的可憐,你娘為了爭奪寵愛,為了把你的嬌嬌姑姑攆出言家,竟然拿你的性命跟我鬧,她真是一個殘忍的母親。”
都到了這個時候,言道還不忘往阮丹予的身上潑髒水。
從頭到尾,他信的隻有言嬌嬌罷了,根本不相信阮丹予。
言道嘀咕完這堆話,他彎腰打算抱孩子,卻不想眼前一片暈眩,黑影席來,整個人頭重腳輕的栽進了方才刨的坑裏。
腦袋撞在了石頭上,痛的他呲牙咧嘴的,他想爬起來,卻發現腦袋迷迷糊糊的,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眼皮一沉,整個人暈了過去。
他陷入了一個長長的,沉沉的夢境。
夢境裏是他從小到大發生過的事,十分真實,沒有一絲絲假的。
他夢到了他的兩個妹妹。
一個是言嬌嬌,一個是扶蘇。
這兩個妹妹和他現在所接觸的完全不同。
嬌嬌這個讓他極度寵愛的妹妹私下裏會搞許多的小動作。
她會表麵跟家人相處的很好,很孝順,很可愛,很善良,但是她對家人都是假的,虛偽的。
嬌嬌會把做過的壞事全都扣在小蘇的頭上。
可那個時候,言家人也不知道受了怎樣蠱惑,就是不相信小蘇,對小蘇的敵意很深。
小蘇為家裏人做的事情,所付出的一切全都被言嬌嬌霸占了功勞。
在夢裏,言道仍是和阮丹予成親了。
他甚至想:他和阮丹予還真是有不解之緣啊,在夢境中的前世竟然也是夫妻。
可是他發現他和阮丹予發生的事情跟最近發生的一模一樣。
在夢境中,他清楚的看到了在避暑山莊的時候,是他的寶貝妹妹嬌嬌故意把熱水往自己手上灑,然後汙蔑到了阮丹予的身上的。
他又清楚的看到了是他的寶貝妹妹嬌嬌教唆丫鬟把阮丹予的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
事實的真相像一個凶猛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言道的臉上,疼的他火辣辣的。
言道的嗓子哽住了。
他窒息了,他拚命的掙紮著:“丹予,丹予,是我錯怪你了,丹予,是我害了我們的孩子。”
他在夢境中一聲吼叫,猛然被驚醒了。
言道大汗淋漓,他看著四周,他驚覺方才做的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他想到兩個哥哥一個弟弟的表現,好像明白為什麽他們那麽反常了。
他的呼吸都重了,胸口悶悶的,好像堵了許多浸了水的棉花,他握著拳頭使勁的砸著自己的胸口。
然後又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我這個眼瞎心瘸的。”
“是我對不起小蘇,是我對不起丹予,我是畜生。”言道崩潰的大吼大叫著:“為什麽不早早讓我做這個夢?”
他咬著手,咬出了一個口子,眼神渙散,喃喃的盯著某處:“若是讓我早早的做這個夢,也許丹予不會小產,我也不會失去我的孩子……孩……”
言道想到什麽,雙手雙腳並用的往上爬著,他爬到了土坑上麵,看到包著孩子的包袱還在鬆了一口氣。
他隻怔了半晌,大顆大顆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他抱著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好似經曆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爹爹對不起你,是爹爹害了你啊!”
言道抱著孩子坐到了後半夜,坐到渾身僵硬這才艱難的動了動。
他把孩子放進了土坑裏,開始用手一點點的把土揚了進去,他埋了很久很久才填平。
言道撐著搖搖晃晃的身子找到了一塊木板。
他用攜帶的匕首把木板削的整齊光滑。
他在木板上刻上了一行字。
言道之嫡子。
言道撫著那塊牌子:“爹爹走了,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小蘇姑姑,更對不起你的娘親,爹爹回去跟你的娘懺悔,跟你的娘認錯去。”
言道踉踉蹌蹌的往家走去。
天蒙蒙亮,言道走到言家的時候,日頭剛剛從雲卷後麵爬出來,金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仍是蒼白的。
他推門走了進去直奔他和阮丹予的房間。
管家跟在後麵:“三少爺,您是要找三少夫人麽?她不在,她走了。”
言道聽了這話整個人僵住了,邁出去的腳也收了回來:“你說什麽?少夫人走了?她剛剛小產,身體還很虛,你們怎麽敢放她離開?誰給你們的膽子!”
管家趕忙道:“我們也不想讓少夫人走啊,但是少夫人的性子倔強,根本就攔不住啊,我們也不敢拉扯,害怕傷了少夫人。”
言道聽了這話,人跟要飛起來似的往外跑。
言嬌嬌感覺三哥從外麵回來之後好像變了。
他不是恨阮丹予弄掉了孩子麽,可是為什麽會露出關切著急的神色呢?
言嬌嬌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她跟個輕快的小蝴蝶似的飛奔到了言道跟前,還用尾指甜甜的勾住了言道的手:“三哥你怎的了?生這麽大的氣?是因為三嫂打掉了孩子麽?”
言嬌嬌又撒嬌似的搖了搖他的手:“三哥啊,我覺得三嫂走是因為心虛了,她沒有臉待在這個家了,也沒有臉麵麵對你了。”
言嬌嬌的話剛說完,冷不丁一抬頭便對上言道那雙冷的跟冰塊似的眼睛。
言道看言嬌嬌的眼神是陌生的,厭惡的,他想到夢境裏的言嬌嬌,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言道猛地推開了言嬌嬌:“言嬌嬌,丹予是真的因為心虛才離開言家的麽?真的是丹予自己喝了墮胎藥,而不是有人害了她麽?”
言嬌嬌的呼吸窒住了,臉肉眼可見的白了下來,她半張著嘴,喃喃:“三,三哥,你說什麽呢,你這麽問嬌嬌是什麽意思啊?難道你不應該去問三嫂麽?”
言道紫羅蘭的眸眯起,釋放出殺傷力的眼神:“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我會查清楚的。”
說完言道狠狠的甩掉言嬌嬌的手轉身離開。
言道離開後,言嬌嬌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她的後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她喃喃:怎麽會,怎麽會這樣?三哥不是相信阮丹予是個惡毒的女子了麽,為何出去一趟忽然變了?
她的右眼皮跳的厲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不由得想到言任言道言遠三個哥哥變的稀奇古怪的時候,她的右眼皮也是跳的厲害。
言嬌嬌渾身發軟,快要站不穩了,她緩緩蹲下來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喃喃:三哥會不會也變成大哥二哥小哥那樣?
想到這裏,言嬌嬌不受控製的驚恐的尖叫了一嗓子:“不,不要!我絕不允許!”
因為她失去了皇後的身份,那些世家貴女們看不起她,總是處處踩她一腳,父親也對她淡淡的,因為覺得她沒用了,還養在家裏多一個人吃飯。
在言家,她就依靠著三哥才能安穩的過日子。
若是三哥也變的稀奇古怪了……
言嬌嬌想到這兒,渾身打了個寒顫:“不,我絕不允許,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