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結局卷:言嬌嬌這個毒婦害三嫂小產。
結局卷:
阮丹予的丫鬟維護自家主子:“少夫人懷有身孕,是不能……”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呢,言嬌嬌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言嬌嬌下手的力道很大,把人打的一個踉蹌,唇角都湧出了鮮血。
阮丹予的眼睛不由得睜大,臉唰的白了。
這言嬌嬌是在打丫鬟,還是在借著打丫鬟來打她呢?
“好歹我也是你三嫂,你在我麵前是不是太放肆了?”阮丹予顫抖著聲音,問。
言嬌嬌歪頭甜笑:“三嫂真是不識好人心啊,這丫鬟放肆,我幫三嫂教訓不但得不到感謝,反倒責怪,三哥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麽?”
“我怎樣,阿道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阮丹予想走,言嬌嬌伸出手攔住了她。
“怎麽?你這是想打我一巴掌?”阮丹予覺得言嬌嬌像鼻涕蟲一樣黏人。
言嬌嬌擺擺手,忽然又笑了,還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三嫂,幫我倒杯水喝,方才我跟皇上鬧矛盾了,手被皇上甩開有點疼,動不了,我喝完三嫂倒的水就走。”
阮丹予聽到她說要走,心裏莫名鬆了口氣,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趕緊把她打發走。
丫鬟還想說什麽,阮丹予搖搖頭,她讓丫鬟不用管。
阮丹予倒了一杯熱的茶水遞給言嬌嬌。
卻不想言嬌嬌竟然瘋的在阮丹予把茶杯遞過來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揚。
言嬌嬌白嫩的手被熱水燙的起了層紅,她痛的整個人蜷在地上,仰起頭,露出那張嬌俏的,可憐兮兮的臉:“三嫂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好歹我也是三哥的妹妹,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阮丹予被她突如其來的變臉弄的懵了,白著唇:“我,我沒有燙你啊,是你抓著我的手……”
話還沒說完呢,阮丹予便聽到身後響起快速的腳步聲和擔憂的說話聲。
一個身影從阮丹予麵前閃過。
阮丹予定睛一看,是言道,他的夫君。
此時此刻,他的夫君滿是焦灼的把言嬌嬌抱在了懷裏噓寒問暖的。
“嬌嬌,怎麽回事?你的手怎麽會被燙成這樣?”
言嬌嬌淚光楚楚的,跟個小可憐似的拚命的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三嫂的茶水,不怪三嫂,三嫂沒有往我身上潑熱水。”
嘖,這赤果果的白蓮花語言啊。
就差直接告狀了。
阮丹予要氣暈了。
她剛想解釋,言道責備的話吐了出來,好像一把劍刺,深深的刺進阮丹予的心口上:“丹予,我本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惡毒,你為什麽要傷害嬌嬌?”
“嬌嬌再怎麽也是我的妹妹,你就這麽容不得她麽?”
言嬌嬌滿意的看著阮丹予白下來的臉色,她惡毒的想:你的孩子如果在這個時候流掉那便更好了。
言嬌嬌火上添油:“是我不對,這件事三嫂做的對,我是看三嫂旁邊有個丫鬟懶惰,疏忽了三嫂,我幫著三嫂教訓了幾句,誰知道三嫂誤會了,還以為我是故意為難她身邊的人,便……便……”
“便用熱水潑你了。”言道惡狠狠的瞪著阮丹予:“丹予你真讓我失望,我告訴你,在我的心裏嬌嬌是我的家人,我的妹妹,我們認識了十幾年,我們的感情不是別人能比得了的,你既然是我的夫人,必須要聽我的。”
阮丹予拽住他的袖子,眼裏含著淚水,就那麽看著他:“阿道,不是我,真的,我沒有那樣對嬌嬌……”
言嬌嬌生怕言道心軟,或起疑心,她故意嘶的倒抽了口涼氣。
言道的注意力全被言嬌嬌吸引走了,他打橫抱起言嬌嬌:“很疼是不是?你從小就怕熱水,怕被燙,一定痛死了。”
言道半個眼神都不給阮丹予,抱著言嬌嬌從她身邊離開。
阮丹予甚至能看到言嬌嬌朝她彎起的勝利的笑容。
阮丹予的心一沉再沉,她慢慢蹲下來,明明是炎熱的天,她的後背卻出了一層冷汗。
她好冷。
成功奪得言道寵愛的言嬌嬌心情很好。
她最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必須得把眼前的東西攥在手裏才有安全感。
但是她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言道背對著窗子,蹲下來,細心溫柔的給言嬌嬌燙紅的地方塗藥。
言嬌嬌躍過言道的身子能清楚的看到阮丹予站在了窗外。
她認識她的身影。
言嬌嬌心生一計,忽然撞進言道的懷裏,肩膀一聳一聳的,哽咽著:“三哥,我好恨自己啊,我既然不是言家的孩子,既然跟你沒有血緣關係,我就不應該在言家長大,如果我不在言家長大,也許我們不是兄妹了,而是……”
“三哥,我知道你也是這樣想的是不是?”言嬌嬌曖昧的看著他。
言道怔住,言嬌嬌抱緊了他,她看見阮丹予的身子晃了晃,然後失魂落魄的離開。
她的目的達到了,言道也推開了她:“嬌嬌,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了,若是爹爹知道一定會用家規處罰我們的。”
兄妹亂來,可是會臭名遠揚的。
言嬌嬌的眼睛冷了下來,她砸著枕頭:“就算我不能和三哥有什麽,我也不會讓阮丹予搶走我的三哥。”
阮丹予回去之後淚流滿麵,她怎麽也沒想到言嬌嬌和言道之間的關係是不正常的。
言道看到她流著眼淚,心裏軟了一些,他坐下來,聲音沉沉的,帶著特有的大男子主義:“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了,不過希望你以後能和嬌嬌和平相處,再怎麽說,她也是我的妹妹,是言家人,你和她相處不好,為難的是我。”
阮丹予看著他,這是她愛的人啊。
她愛的人竟然這麽對待他。
她看著言道的眼神裏還夾著絲絲的期待,她抖著唇,問:“言道,我問你,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有往你妹妹身上潑開水,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來陷害我的,你相信我麽?”
言道的臉上勾出一絲絲不耐煩:“丹予,咱們兩個成親之前,你不是這樣的啊,你的性子跟嬌嬌一樣善解人意,十分純善,怎麽成親之後你變的疑神疑鬼的了?”
他挺無奈的把手伸進頭皮裏用力的撓了撓:“難怪大家都說女子成親之後就變了個樣子。”
阮丹予被他這番話弄的整個人愣在原地:“你,你說什麽?你說我變了?你的意思我沒有你妹妹好?”
言道聳聳肩:“你要是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言道呼了口氣:“你自己靜靜吧,看你這幅樣子,你今夜也不會和我和平相處了,我去我爹的房間。”
阮丹予朝空氣砸了個枕頭,重重的扔出去,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根本沒有砸到言道。
她捂著自己的小腹,低垂著頭,告訴自己:為了孩子暫時忍忍。
時間過的極快,最熱的這幾日終於過去了。
皇上還有許多朝政要忙,所以打算回去。
皇上既然要回去了,言家人自然也要跟著回去,一路上照顧皇上保護皇上。
在路上,言道想著已經冷落阮丹予好幾日了,那就趁著回家這次跟她緩和一下吧。
言道主動靠近她:“丹予,我跟你去同一輛馬車。”
阮丹予離他遠了一些,這些日子在避暑山莊,言道冷落她,壓根不管她,也不關心她,整天和言嬌嬌嘻嘻哈哈的,沒事就往言嬌嬌的房裏鑽,不知道的還以為言嬌嬌是他的夫人呢。
阮丹予神色冷漠的推開了言道:“你去陪你妹妹吧,在避暑山莊不是陪的挺好的麽,現在要回去了,你是怕我家人看見還是什麽?”
被卸了麵子的言道一張臉鐵青:“你真是不解風情。”
他也不上馬車,也不上馬,生氣的走著。
阮丹予低垂著眸,也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夫君,避暑山莊到奉天城還是很遠的,走到那裏會很辛苦。
她剛想掀開簾子叫言道上來便聽到言嬌嬌柔軟綿膩的聲音響起:“三哥,你快上來,跟我坐一輛馬車,你這樣走路會累壞的,別人不心疼,可是嬌嬌心疼呢。”
阮丹予的臉都白了。
這個言嬌嬌說話太會撩人了,而且暗著踩阮丹予。
言道也有心氣阮丹予,屁顛屁顛的上了言嬌嬌的馬車。
阮丹予有種窒息的感覺傳來。
終於到了奉天城,阮丹予回了房間,徹底和言道冷戰。
言道被撞了一鼻子灰,言嬌嬌還不忘火上澆油:“三哥,都是嬌嬌的錯,惹了三嫂生氣,我去跟三嫂賠禮道歉。”
言道拉住她的手:“你道什麽歉?我看她就是大小姐的毛病犯了,還是我們嬌嬌的性子好。”
言嬌嬌又開始茶言茶語了:“三哥,我好懷念以前,以前咱們家很和平的。”
言道一怔,喃喃:“是啊,以前沒有扶蘇,沒有阮丹予,隻有你一個小公主,那時候最幸福了。”
言嬌嬌就是故意想引導言道,讓言道感覺阮丹予是個麻煩。
言道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兒,道:“家裏多個嫂子疼愛你也挺好的,她是懷孕了所以心情不好,等生下孩子就好了。”
言嬌嬌的臉都青了,洶湧的危機感湧了上來。
男人對自己的孩子最是寵愛和寬容。
等這個賤人生完孩子,她就會徹底失去言道的寵愛。
她絕不允許這一切發生。
一個計劃在她的腦子裏慢慢成型。
轉眼間,阮丹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在言家不開心,悶悶不樂的,雖然說跟言道的關係緩和了,但是他們之間總是橫著一個言嬌嬌。
這天夜裏,阮丹予的肚子不太舒服,她的手抓住床幔坐起來,把丫鬟叫了進來:“三少爺呢?”
“在書房。”
“去把三少爺叫回來,就說我不舒服,順便請個郎中回來。”
“是。”
不多時,言道果然回來了,還帶著郎中。
郎中剛給她把上脈,言嬌嬌的心腹丫鬟冒著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三少爺,今夜電閃雷鳴的,大小姐的心疾和哮喘犯了,一直找三少爺呢。”
言道聽到言嬌嬌的事,立刻跟狗聞到了骨頭似的要往外衝。
阮丹予的心一涼,下意識的拽住了言道的手:“夫君,我身體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在這兒陪我?嬌嬌那邊讓郎中過去看看好不好?”
言道擰著眉頭,用手掰開她的手:“丹予,你不懂我和嬌嬌之間的兄妹情,你也不了解嬌嬌,你們不一樣,你有郎中就可以了,可是嬌嬌的病必須得由我陪著,她害怕下雨天,會加重她的病情。”
“可是我懷了你的孩子,我肚子真的不舒服,我想要你陪著我。”阮丹予可憐又期待的看著她。
“丹予,你懂事一點好不好?”言道還是離開了。
在他踏出去的一瞬間,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的心好像涼了。
郎中和丫鬟都覺得言道做的挺過分的。
拋下身體難受的夫人,跑去陪妹妹。
言道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看了阮丹予一眼,估計有點心虛:“你怎麽樣了?”
“言道,我真想把肚子裏的孩子流掉。”阮丹予白著臉很認真的吐出這句話。
言道的腳僵住了,僵著脖子:“你說什麽?阮丹予你怎麽會這麽殘忍?”
阮丹予的胸口起伏著,很嚴肅:“言道,不是我嚇唬你,如果下次我不舒服或者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選擇了言嬌嬌,那麽我會讓你失去我們的孩子。”
言道的身子晃著,第一次看到這麽倔強的阮丹予。
還不等他說什麽,言嬌嬌忽然衝了進來,她撲倒在阮丹予的腳邊,楚楚可憐,淚眼汪汪的看著她:“三嫂,昨天晚上是我的錯,我不該身體不舒服,你不要和三哥鬧別扭,也不要打掉孩子。”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保證,就算以後我難受死,也不會找三哥了。”
阮丹予覺得她虛偽,她這是故意在言道麵前做的戲。
她想把腳從言嬌嬌手裏拿出來,誰知道剛要試圖抬腳,這言嬌嬌竟然朝後倒去,造成阮丹予踢開她的樣子。
言道氣的訓斥指責她:“阮丹予,我沒想到我娶回家一個狠心的毒婦,當著我的麵你竟然還敢傷害嬌嬌。”
“我根本沒碰她,是她自己倒下的。”阮丹予不由得回想起扶蘇的話,扶蘇說,你是鬥不過言嬌嬌的,隻要她在,你在言家永遠沒有消停的日子。
阮丹予的眸是淡淡的灰敗色。
言嬌嬌也在旁邊拱火,抹著眼淚,聳著肩膀:“三哥,三嫂說的對,是我自己倒下的。”
她踉蹌爬了起來朝外走去。
言道追了上去,言嬌嬌的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她想,離她的計劃成功越來越近了。
阮丹予癱軟在地上,她坐了一會兒,胸口實在是憋悶的難受便慢吞吞的往外走。
她發現走著走著便來到了扶蘇家。
她抬起手,剛想敲門,又訕訕的放下了。
她兜兜轉轉竟然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最後又回了言家。
言嬌嬌近日總是找阮丹予的麻煩,而且都是軟刀子,害的她見到言嬌嬌都有心理陰影了。
“三嫂,你是不是沒想到我三哥這麽疼我?你是他的夫人又怎麽樣?你照樣比不過我。”言嬌嬌揚著下巴:“你最好不要和我搶我的三哥,當初我能搶走你的明珠,也能搶走你的夫君,搶走你的一切。”
阮丹予的手用力的捏住窗戶邊框,捏的手指都泛白了。
阮丹予就這樣在顫顫巍巍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她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差不多有八個月了。
她總是會不舒服,身子沉沉的,右眼皮總是跳,郎中讓她好好養胎。
這天,阮丹予有一點點見紅了,郎中讓她安心靜養,讓她身邊留個人。
用過晚膳,阮丹予窩在言道的懷裏:“阿道,我想了,孩子生下來,我們兩個好好的,好好撫養孩子長大。”
言道聽的內心一陣柔軟:“恩,會的。”
他輕拍著阮丹予,兩個人剛要迷迷糊糊的相擁而眠。
一個丫鬟急匆匆的拍著門:“三少爺,你在麽?我也是不知道怎麽辦了,所以才來找你。”
阮丹予被敲的心髒砰砰的跳。
她猛地被驚醒,聽到這個聲音,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
言道推開門讓人進來。
來人是言嬌嬌的丫鬟,她臉上布滿了焦灼之色:“三少爺,大小姐出去了一天都沒有回來,可怎麽辦啊?”
言道焦灼的問:“大小姐去哪兒了?為什麽到現在沒回來?”
丫鬟邊說話邊朝阮丹予的方向看去:“大小姐說三少夫人快生了,她希望三少夫人和腹中的孩子平安出生,所以想著去寺廟給她們祈福,想求個平安符回來。”
“可是,可是大小姐去了一天了都沒有回來,眼看著要下雨了,奴婢怕大小姐出事啊。”
阮丹予嗬笑,這言嬌嬌又在搞鬼了。
她的肚子隱隱作痛,就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丹予我去看看。”言道要離開。
阮丹予拽住他的手:“阿道,你讓別人去找好不好?你沒聽到太醫說麽,我最近胎像不穩定,身邊得有人陪著。”
言道用憤怒失望的眼神看著阮丹予:“你真讓我失望,你怎麽這麽殘忍?怎麽能說出這麽冷血的話?你難道沒聽到麽?嬌嬌是為了給你祈禱去的寺廟,你難道不擔心她的安危麽?”
“派別人去不行麽?我又沒說不讓人去找她。”阮丹予快崩潰了。
孕期這段時間,言道這個相公根本沒怎麽陪她。
“不行,嬌嬌離不開我。”言道丟下她轉身離開,走的很決絕。
阮丹予的手攥成拳頭:“我的肚子不舒服,快來人啊。”
言道一走就是一整夜,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時才抱著虛弱的言嬌嬌回來。
他守了言嬌嬌一會兒才回房間,阮丹予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你真任性!”言道覺得自己沒有錯,反倒是覺得阮丹予太冷血了。
過了一會兒,阮丹予慢慢起身,等著喝保胎藥。
郎中昨天來了,說她的胎不穩定,需要吃藥吊著。
孩子快出生了,她就算再厭惡言道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這時,言嬌嬌虛弱的走了進來,她還是那副小白花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三嫂,對不起,昨天是我不懂事了,又讓三哥去接我了,你的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阮丹予看到她這張臉就想吐:“你滾遠點我就會舒服很多,你三哥不在這兒,沒有必要假惺惺的。”
這時,丫鬟端著安胎藥走了進來,阮丹予捧過來,用勺子輕輕的攪著,攪的溫了才一口一口的喝。
言嬌嬌看著她,忽然露出一抹詭異氣人的笑容:“三嫂,你不是說三哥隻要在選我一次,你就不要這個孩子了麽,你這是說話不算數啊。”
阮丹予被她笑的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我的孩子,我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跟你無關。”
言嬌嬌見她把湯藥喝的差不多了,忽然撲通跪了下來,淚眼婆娑的:“三嫂,求求你,不要,不要打掉三哥的孩子,這可是你和三哥的親骨肉啊,你怎麽忍心的啊。”
言嬌嬌拚命的磕頭:“三嫂,我錯了,以後我會離三哥遠一點,哪怕我死在外麵也不會找三哥的,你要是不滿意我會離開言家。”
“但是我求求你了三嫂,你快把藥吐出來啊。”
阮丹予被言嬌嬌忽然變臉的操作驚呆了,往後退了一步:“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登登登,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言道滿臉急切焦灼的跑了過來,被眼前的情形弄的一愣:“嬌嬌,你怎麽跪著?”
“三哥,你昨晚不該去找我啊,應該讓嬌嬌死在外麵好了。”言嬌嬌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三嫂方才說,因為三哥昨晚去找我了,沒有陪著三嫂,所以她要懲罰三哥,懲罰言家,三嫂她……”
“三嫂她喝下了墮胎藥啊。”
聞言,阮丹予驚的眼睛要冒出來了,她看著那碗藥,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這不是墮胎藥,這是保胎藥啊。”
可話剛落,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順著腳底傳了上來,狠狠的直攻她的肚子。
阮丹予撲通跪了下來,手死死的扶著椅子把手。
她的腿間流著紅色的刺目的鮮血,她驚恐的叫了一聲:“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她憤怒的瞪著言嬌嬌,目呲欲裂:“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